第102章 如雷貫耳,備受嫌棄!
2024-07-23 14:48:51
作者: 公子淮沐
正常人誰能容忍這種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就算裴悅再怎麼能忍耐一些屈辱,也不會一忍到底。
要說現在,即便是讓他衝上去給白月霜一巴掌都是不解恨的,他甚至連殺了白月霜的衝動都有。
之前著急讓他休雲舒的是她,如今給他戴綠帽,讓他成為更大笑柄的也是她。
白月霜回來後,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裴悅的表情,神色立馬變得不自在了。
奈何身後的君辭卻在小聲提醒著她:「可不要忘了方才是怎麼答應本相的!」
是啊,她答應了君辭,就要把那些令人羞恥的話給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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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將近百名賓客的面,白月霜輕咬牙冠,低聲著道:「我……我心悅丞相,勾引丞相,主動送上他的床。」
雖然一個字沒提裴悅,可這每個字對裴悅而言都極具殺傷力,就像是一個個巴掌,用力扇在了他的臉上。
「白月霜!!」裴悅再忍,就覺得自己不算是男人了,怒喝著起身,緊接著便要衝上前去動手。
白月霜下意識就往君辭懷裡退,她也認識裴悅幾年了,自然知道若是被他在怒火沖頭的狀態下打一頓,到底會是怎樣的下場,最輕也得是傷筋動骨。
而君辭作為丞相,說出去的話,墨守成規,倒是信守承諾,沒有眼睜睜看著白月霜被打,見她一靠過來,便立馬護入懷中去。
明明這種事情,最令世人不齒,他卻是面不改色的笑了笑,完全沒當回事,甚至溫聲說道:「裴將軍,用不著動怒到這種地步吧?」
「丞相!你奪人髮妻,就不怕京城內以後會鬧出對你不好的傳聞嗎?」
「裴將軍這說的是什麼話?她可是因為傾慕本相,才會做出這等舉動,倘若將軍身上有什麼閃光點,自然能留下她,斷然不會走到這種地步,可說到底,將軍接連沒留住兩任髮妻,是該好好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了。」
有時候,越是溫和的話,越是具有殺傷力!
而眼下,裴悅便是又惱怒,又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來。
甚至有一種深深地無力感。
顏面丟到這種地步,他也是沒臉繼續留下去了,轉身狼狽的往府門奔去。
饒是如此,君辭仍舊沒有放過他的打算,嗤笑一聲道:「裴將軍,回去之後,可莫要忘記寫下和離書啊,畢竟你這夫人,如今是我的了!」
裴悅腳下明顯被什麼牽絆了一下,可地上卻是無物,興許他是被自己內心的恥辱感所牽絆,才會有這種感覺。
稍微停頓了,他很快邁著大步從生辰宴上離去。
雲舒冷瞥了眼裴悅消失的背影,心中倒是沒什麼波瀾,只不過是默默在心底感嘆,怕是今後在京城內,任何人提及裴悅都只會把他當做笑柄,不會再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了。
不過這對她而言,倒是沒什麼好惋惜的,反倒是讓她覺得……很是解氣!
這或許便稱得上是,造化弄人。
又或者是說,欠的,終須歸還!
這生辰宴上,裴悅一走,宴會繼續,所有人都只當做是一場鬧劇,根本沒人在意裴悅事後會如何,反而都過得很是愉悅。
而此刻在丞相府大門外,裴悅一拳錘擊在牆面上,拳頭很快溢出鮮血來,他的眼神中滿是憤恨以及對自己的懊惱與悔恨。
假如……當初他固收本心,不去考慮白月霜,顧忌雲舒感受一些,興許事情就不會走到這一步,或許他凱旋歸來,裴家仍舊都還是好日子,也不會走到如今這幅田地,如今細想之下,他好像忽然就悔悟了,從始至終,雲舒都沒錯,若非說有錯,那絕對是因為她太好了,以至於他瞎了眼,竟丟了西瓜撿起芝麻。
可現在,好像一切都晚了,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即便再有機會去面對雲舒,他也未必有勇氣把心中所想說出來。
坐上回府的馬車,這一路上,裴悅心裡都是亂糟糟的,感覺身後忽然就空了,今後不會有人在為他分憂,也不會有人再愛他,噓寒問暖了。
裴府。
裴老夫人還不知道具體都發生了什麼,還指望著裴悅去丞相府這一趟,能解決裴府眼下的事情呢,見他一回來,也根本沒細看他那難看的臉色,直接細問道:「怎麼回來這麼快?還有那小賤人呢?」
自從與白月霜發生過幾次衝突之後,裴老夫人明里暗裡對她的稱呼已經發生改變了,只要白月霜不在場,甭管是當著誰的面,都會叫她小賤人。
裴悅只要每聽到一次,都會很不高興的維護,這一點裴老夫人都習以為常了,可這次,裴悅沒維護,甚至是一個字都沒說。
這讓裴老夫人感覺反常,「怎麼了悅兒?可是發生了什麼意外?」
「那個賤人……」
他也能跟著罵出口了,但具體白月霜做了什麼,他卻是說不出口,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是髒自己的嘴。
平日裡裴悅有多維護白月霜,裴老夫人最是清楚,見他如今這般說話,立馬知道知情可能不對勁,趕緊道:「她怎麼了?可是做了什麼讓咱們丟臉的事情,被你給撇下了?」
「她……勾引丞相,甚至當著所有賓客的面承認她愛慕丞相,主動勾引,爬上他的床。」
「什麼?」這對裴老夫人而言,簡直就是如雷貫耳。
她雖然看不慣白月霜,但一直以為,至少白月霜對自家兒子的感情是真的,可如今瞧著,似乎這賤丫頭身上,就沒有什麼是真的了。
甚至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如今白月霜與丞相既然有染了,那肯定會跟悅兒和離,順理成章變成丞相夫人,到時候可是壓著裴府一頭的,甚至還讓裴府今後更加沒顏面。
不對,準確來說,經過此事,今後的裴府怕是一點顏面都沒得留存了。
一時間,大腦受到的衝擊有些大了,她甚至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反應過來,裴老夫人痛心疾首,直接坐在地上哭了起來,「哎呦,這都是造了什麼孽啊!我之前就說還是雲舒好啊,那丫頭多省心,一心一意為了咱們裴家,你倒好非要在外邊沾花惹草,看看把這白月霜帶回來之後,咱們裴家哪裡還有半分安生日子?」
「娘!」這口黑鍋,裴悅是不願意背負的,皺眉道:「當初我將白月霜帶回來的時候,你們可都不是這麼說的,尤其是娘你,還說什麼我將她帶回來剛好有身孕,對裴家是好事,這話你才說完多久,便不當回事了!」
裴老夫人聽到這樣的話,表情有些不好了,無措的開始給自己找藉口:「那還不是因為……因為……雲舒當時沒孩子。」
「我新婚當日離開京城,都沒碰過雲舒,她去哪懷孩子?如今看來,還是雲舒好,哪怕是我五年不在京城,她也不會有什麼歪心思,不像白月霜,在我眼皮子底下便做出這等齷齪之事情。」
他真是越想越覺得噁心。
甚至覺得自己能與這種人同床共枕,自己都是髒的了。
裴老夫人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表情忽然又變得歡喜起來,從地上爬起身來,激動道:「悅兒啊,要不……你去找雲舒,想辦法讓她回心轉意吧?」
「娘,你瘋了吧?」這種事情,裴悅不樂意去做,之前裴家對雲舒造成了各種傷害,他如今哪來的臉去再找雲舒?
而且在宴席之上,他也是才對雲舒說過一些不好聽的話……
不管怎麼看,這事情肯定都沒轉變的可能性了。
裴老夫人卻是不依不饒,似乎默認了雲舒比任何人都好對付,自作聰明的繼續獻計道:「我怎麼就瘋了?娘這不是在幫你出主意嗎?或者是……你要是能把雲舒給睡了,她清白在你手裡,肯定就會順理成章回到你身邊來,自動放棄了攝政王,她在為娘身邊呆了五年時間,她什麼性格,為娘最是清楚,只要沒有成婚,她是絕對不會把自己身子骨給攝政王的,這對你來說是個機會,等奪了她的清白,即便攝政王質問起來,她都未必敢說出原因!只能吃下去這啞巴虧,你要抓住時機。」
「娘!夠了!」裴悅臉色不耐煩的冷喝道:「裴家已經夠對不起雲舒了!」
「呦,你現在知道心疼她了?她未必會心疼你嘞!你要是這次不聽娘的把握住時機,早晚都是得吃虧的,咱們裴家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你就自己說說,除了把雲舒弄回來收拾殘局之外,可還有別的辦法?」
裴悅抿唇不語,這段時間,的確是各種辦法都試過了,除了雲舒,還真是沒人能處理裴家如今這幅樣子了。
裴老夫人見他好像是有些動搖之心,便繼續往下說道;「娘這也是為了你好啊,你想想,雲舒回來之後,咱們裴家是不是就跟之前一樣好了,省去不少麻煩嘞!咱們吶,還是要先考慮一下自己的利益,再說別的。」
「行,我知道了娘。」裴悅雖然稍微動搖了一下,但還是想要堅守本心,只不過猶豫了一下之後,便不打算繼續與裴老夫人說這個話題了,趕緊找了理由離開。
裴老夫人本來還想追上去在說些什麼,卻奈何跟不上裴悅的腳步,最終只能作罷了。
只能在嘴裡嘀咕了句:「這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還是錢好……哎,要是有很多錢就好了,這裴家,我老婆子不繼續待下去也罷。」
莫說旁人覺得現在裴家是個爛攤子,就連裴老夫人自己都看不上眼。
一個時辰後,丞相府。
宴席散場了,賓客紛紛離去。
在出去的路上,都不免得開始談論關於白月霜裴悅以及君辭三人之間的事情。
雲舒自然是將這些話語盡收耳中,卻是一言不發。
旁邊的貴婦湊到她身邊來,八卦體質附身,笑著道:「雲姑娘吶,你之前也是在裴家的,能不能與我們說道說道,這裴家裡的人到底都是怎麼一回事,怎麼一個比一個奇葩啊。」
雲舒眼神一冷,看了眼那名貴婦,冷漠著拒絕:「不好意思,之前在宴席上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與裴家沒有任何關係,今後提及裴家,莫要連帶上我。」
另一名年輕的世家小姐笑呵呵著插話進來:「雲姑娘是想記著撇清關係還是有什麼不能說的話,不敢讓我們知道啊?」
這世家小姐這般言論,明顯是對雲舒有些意見,甚至可以說是還看不起的。
但這次,沒等運輸再說話,墨景瀾便冷然開口:「舌頭不想要了?」
聽到這話,那世家小姐心裡一寒,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不見,趕緊低下頭去。
雲舒的玩笑話她是敢說,可攝政王一生氣,那是真的要命。
見世家小姐沒再說話了,墨景瀾便懶得計較什麼,將雲舒的手緊緊攥住,大步走向丞相府外。
眼瞅著人走遠,那世家小姐才敢再次開口,不滿道:「有什麼了不起的,若不是有攝政王撐腰,她敢這麼囂張嗎?」
到底是年齡段不同的人,幾個貴婦此前幫過雲舒說話,看事情層面自然與這世家小姐不同。
較為年長的貴婦笑吟吟著道:「這位想必是陳家小姐吧?之前好似見過。」
「周夫人。」陳小姐連忙給她行禮。
周夫人笑著擺了擺手,「倒是不用這般客氣,我就是想告訴陳小姐,有些人表面上瞧著柔弱,可並不代表是能隨意拿捏的軟柿子,這雲姑娘能得到攝政王的賞識,自有她的過人之處。」
「不就是一個江南富商之女嗎?」
「你覺得攝政王缺錢?」
「那倒不是,可這雲舒除了有錢,真是讓我看不到別的厲害之處了。」
周夫人微微一笑,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倒是意味深長著留了句:「等以後時間長了,或許你就看出來了。」
……
賓客全部散了之後,丞相府的下人開始收拾東西了。
白月霜站在君辭身邊,至今還覺得是在做夢。
可忽然間,耳邊傳來君辭冷漠的聲音:「你還愣著做什麼?與她們一起收拾。」
「我?與這些下人一起收拾?」白月霜險些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不然?你要的東西,我答應給你了,但不代表,你就真能與本相平起平坐,還是好好當個聽話的狐媚子吧!本相讓你做什麼,你做便是,若是不願,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