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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村中異象

2024-07-23 06:56:31 作者: 霧霾下的陽光

  等他們濕淋淋地從海里冒出來,吳傑他們也正好做完了定下的運動量,再之後也就是約好明天繼續,各回各家去吃早飯了。回家用清水沖了一下全身,換掉早上穿出去的短衫,換上長衫,就把桌上早就準備好的早飯稀里嘩啦幾下給收拾乾淨,惹得在旁邊看著的老夫人直念叨:「慢點吃,我的小祖宗唉!又沒人跟你搶呢,家裡飯菜管夠,沒人催你啊!」憨憨的一笑,李天養再乘了一碗粥慢慢喝了起來,早上的運動量太大了,早就有點餓得慌。

  長生他們吃飯在廚房那邊,不和他一起,當他吃完的時候,他們也正好吃完,正拿著今天剛換下來的衣服在院子裡洗呢!甩手把自己放在門口的短衫丟給他們,他轉身回到自己的屋裡,打開書本,溫習昨天的課文,再預習一遍今天要講的內容。不多時,兩個根班做完事情也自覺地來到他的屋裡,開始複習起來。

  古書對於李天養來說,最大的一個問題是,它沒有標點符號,只能靠自己去揣摩或者靠先生教導,才能明天該在什麼地方停頓,這也就是所謂的「明句讀」。這讓他很是傷腦筋,因為這會讓一句話由於句讀的不同而產生不同的意思,比如前世最有爭議的一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有人說是「民可是由之,不可使知之」,這樣的大概意思就是可以讓老百姓按照我們指引的道路走,但沒必要讓他們知道為什麼;而有人卻說應該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那者的句讀的話意思就完全不一樣了,大意就是老百姓,若可任使,就讓他們聽命;若不可任使,就讓他們明理;當然還有」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樣的句讀,在前世的網絡上吵得不可開交。

  當然這些東西李天養前世也是從來不會去注意的,他現在也為該怎麼句讀而傷腦筋,他只能一句一句慢慢去領會摸索其中的深意,自己去嘗試劃分一下。他現在很懊惱,為什麼自己不是出生在一個書香世家呢,這樣就免了這些煩惱了。這時代儒家有這麼多的派系,不可不說的,很大的原因就是由於彼此讀書時句讀的不同而產生的分歧,一般書香世家都會有自己對於文章的理解,學生們只要跟著長輩學習就好了。

  本來按著李天養的意思,以他成人的思維,自己學習這些古文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但沒想到現實是如此的殘酷,他只能跟著先生的腳步,慢慢地學習領會一篇文章,而如果自己自學的話,反而要耗費無數的精力和時間,還有可能會誤入歧途,得不償失。

  溫習一段時間之後,李天養放下書本,冥思片刻,開始練起毛筆字來。從他三歲開始,每天早上雷打不動的要練習一個時辰的毛筆字。剛開始他是按著書本上先生的筆跡臨摹,後來不知道他的三叔張沖從什麼地方幫他找來一本王羲之的《蘭亭序》的抄本,他就一直以此為範本,至今練習了2年的時間,到現在也可以說是初初入門了吧。

  看著桌上這幅剛剛完成的作品,李天養非常的自豪,想當初老子連一篇鋼筆作文都寫的讓人看不清楚,現在也能也出這麼一筆優美漂亮的毛筆字了,真是不容易啊,也不枉費我這2年來孜孜不倦地練習了。當然天生他們也有練習,不過,他們只能拿著毛筆沾水在一塊石板上練習,現在的紙張筆墨還是太貴了。

  吃過午飯,他們就該去學孰里上課了,走在村間的路上,村子裡的房屋都是亂七八糟隨便建造的,沒有一點規劃,所以路面都是一些羊腸小道,彎彎曲曲,坑坑哇哇的,晴天還好,一到雨天,那路面上又是水,又是泥的,還混雜著牛羊之類家畜的糞便,髒的要死,走在這樣的路上,隨時都要小心別踩在牛糞上或者爛泥窪里。李天養想著,要是有可能,以後自己一定要重新規劃一下這個村子的布局,雖然不懂大的東西,但最起碼不會像這麼亂不是?

  不知道是為什麼,今天村子裡的動物們都興奮異常,牛羊豬狗,全都像吃了****一般一直叫喚,整個村莊陷入了動物的交響曲中,就連鳥兒也不甘示弱,都在天上到處亂飛,像無頭蒼蠅一樣。就連老鼠也不怕人了,大白天的,在村子裡亂竄,路上就看見吳傑他們正拿著木棍,石頭追著一隻老鼠到處跑,不一會兒,這只可憐的傢伙就被這群精力旺盛的小伙兒亂棍打死在牆邊。

  」天養,你懂的東西多,你說為啥今天這些牲畜都這麼興奮呢?「吳傑四處張望,看看哪裡會再冒出一直老鼠來,一邊不解地問李天養。」我也不是很清楚啊,這情況書上沒說過啊!「李天養也正納悶,好像隱約在什麼書上看到過這樣的情況,可他就是想不起來了,不過,管他呢,又不是什麼大事,最多就是吵了點而已,隨即不再去想,也加入到他們的滅害隊伍中去,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還是有點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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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學堂里,同學們都已經來得差不多了,有的正交頭接耳的說著悄悄話,有的則拿著書本抓緊時間複習,一看就是回家沒有複習貪玩的。而其中最惹人矚目的,是一個小孩站在凳子上,四周圍著一大堆同學,正繪聲繪色地講著一個故事,李天養他們一聽就知道是做天他講給大家的岳飛傳。

  」好你個甘大彪啊,昨天聽完天養的故事,今天就跑學堂里顯擺啊。「吳傑不滿地看了小孩一眼。

  」我樂意,你怎麼著,咬我啊,人家天養都沒說什麼,你管個什麼勁兒啊!「小孩姓甘,正是他們二叔家的小兒子,才七歲的小孩從小就嬌生慣養,脾氣不是一般的臭,仗著他老爹和家人的寵愛,除了李天養以外,還從來不怵任何人,連跟他大哥都敢對著幹。吳傑本人也是這樣的性子,兩人站在一起說不了幾句話就會吵起來,可依他的性格又不能真正欺負一個比他小的兄弟,最多就像現在這般鬥鬥嘴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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