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又做老本行

  第二天起床後，李曉明感覺還是有一點虛。不由的感嘆：老話說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誠不我欺。

  過了幾天到了月底，工友們都露出了開心的表情，因為要發工資了。李曉明也領到了這輩子的第1份工資，二千一百一十元。

  

  成為了全廠除了林廠長之外，工資最高的人。一時間又讓其他工友好好的羨慕嫉妒了一把。

  唐艷發了二百一十元，剛剛夠養活自己一個月時間。不過她現在不管是吃飯還是其它花銷都是用李曉明的錢。她爸爸給她的五百塊錢她都存著，想著在李曉明生日的時候買個禮物送給李曉明。

  唐艷看過李曉明的身份證，知道他在十二月的月底過生日。

  發了工資第二天，廠里突然宣布。廠里接了大的訂單，需要大量的招人。讓工友們有其它同鄉或認識的都招過來。廠里管理人員從林廠長到保安一時之間，全部都跑外面貼招工啟事去了。

  李曉明記得上輩子也是這樣，工廠突然接到大單，廠里一下子多招了200人，一下子弄得雞飛狗跳。

  林廠長為了增加產量，租了一個廚房，專門做好飯菜送到廠里來吃。員工宿舍不夠了。李曉明他們這些男員工，都把鋪蓋搬到廠里來了，就在廠里打地鋪睡覺。

  每天加班到12點很正常，有時候甚至加班到通宵。因為廠房不夠，一批員工通宵後，白天睡覺，換另一批員工接著干。就這樣干到春節前幾天才把那個大單完成。

  但是李曉明的工資卻沒有增加。因為他們圓帽組都沒有做圓帽了，而是做床單。而做床單，他們也都是生手。也要從頭做起，所以根本沒有效率，工資自然也很低。只是長時間的加班，把他們折磨得生無可戀。

  別說什麼加班費，李曉明上輩子一根毛都沒有見到。

  想到這裡，李曉明知道自己要離開工廠了。上輩子是沒有辦法，咬牙堅持了下來。這輩子就沒有那個必要了，他要帶著唐艷一起離開這個吃人的血汗工廠。

  李曉明首先提交了辭職報告。林廠長自然是極力挽留。首先是李曉明非常優秀，做產品是又快又好。另外，李曉明現在也算是個名人了。陳俊傑那兩首《家鄉的月亮》和《紅棗樹》又發行出來了。更加坐實了李曉明是歌曲創作才子的名頭。

  但是李曉明去意已決。林廠長也知道他通過賣歌賺了錢也收穫了名聲。不敢為難他，就給他清算了工資，讓李曉明平安地離職了。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李曉明看到好多離職的工友，最後結算工資時都會被林廠長以各種理由刻扣。能拿到全部工資的，就算是大神。

  上輩子李曉明最後離職時，也丟了一個月工資沒有要。700多塊啊，累死累活的700多塊呀，想想就很心痛！

  當大哥李家明知道李曉明離職的時候，很是不能理解。他認為李小明每個月能拿這麼高的工資，同時也不影響他創作歌曲，應該繼續做下去才對。

  李小明向大哥簡單描述了一下以後工廠的情況。他說是偶爾聽到廠長跟組長商量的時候露出來的口風。

  李家明聽到了這個消息也心生離意了。李曉明再告訴大哥自己會找一個門面開一家便利店。如果大哥不願回家去運作工作的事情，就留下來幫他一起開便利店。

  上輩子李曉明也和大哥合作開小超市，但是最終兩個人理念不合還是分開了。吸取了上輩子的經驗教訓，這輩子李曉明只會給他大哥開工資，而不會給他股份。

  最終李家明也辦理了離職，林廠長很生氣，但是考慮到李曉明，還是給他全部結算了工資。

  在李家明辦離職的時間裡，李曉明買了一輛自行車在附近轉悠，尋找可以開便利店的地方。這天晚上，李曉明騎著自行車來接下班的唐艷，看到在工廠對面新建成的小區，面向馬路的每個門面都寫著招租兩個大字。

  李曉明記得上輩子99年之後，這裡的門面全部都開起了商鋪。有做飯店的，有做早餐的，有開花店的。反正就和其它臨街的商鋪都差不多。

  只是新的小區，最開始的時候，小區住戶不多的時候生意會差一些。但是這裡對面就是工業園。有許多打工的每天都要從這裡經過。人流量非常大，是個適合開便利店的位置。

  李曉明打算明天和房東談談看能不能租幾間門面。

  接到下班出來的唐艷，李曉明笑著說：「艷子，你看我們就在對面開一家便利店怎麼樣？」

  唐艷看著那一排出租的新店面，想了想說：「應該可以吧，我們工業園每天這麼多人上下班從這裡經過。只是我也不知道怎麼做生意。」

  李曉明笑著說：「沒事，做生意這方面我在書上學過幾招應該行的。」

  「是啊。反正我們還年輕，即使失敗了，也可以重新來過。」唐艷也笑了起來。

  第二天，李曉明送唐艷上班後，就打了個電話給出租方。對方說他們是小區的物業管理部門，想租門面的話去小區物業管理部門詳談。

  小區的大門在另外一面，難怪李曉明一直不知道這個小區叫什麼名字。在小區外面繞了一段路，才看到一個氣派的小區大門上寫著：海康花園，這四個大字。

  李曉明在小區里找到了物業管理部門。一個中年男人接待了他，李曉明看他的胸牌寫著周峻緯，職位是經理。

  雙方相互介紹之後，周峻緯開門見山的說：「李先生是打算租門面還是買門面？」

  李曉明愣了一下，「你們的門面還沒有賣出去。」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今年亞洲金融危機。好多行業都不好做。我們這個小區的門面房要4000塊錢一平方。好多人都嫌貴了，不敢買。所以我們公司決定先把它租出去。以後有人想買了再賣出去。」周峻緯說。

  「你們一個門面有多少平方？」李曉明問道。

  「一個門面40個平方。」周峻緯答道。

  「那我買三個門面有什麼優惠政策嗎？」李曉明繼續問道。

  「可以95折。」

  「我可以選擇門面房的位置嗎？」

  「可以，工業園那邊的門面隨你挑選。」

  之所以打算把門面房買下來，是因為李曉明這個月又賣出去了三首歌給其他的歌手，並且都是以15萬每首賣出去的。

  現在買下門面房開便利店，資金上會有些緊缺，但擠擠應該還是行的。

  在物業工作人員的陪同下，李小明去看了距離工業園大門最近的那三空門面房。門面房都是毛坯房，還要自己裝修一下。

  李曉明打算把三個門面房之間打通，做成一個大的店面。看到門面房的高度比較高，可以做一個隔層存放一些輕便的貨物。甚至還可以做員工的宿舍。

  牆壁只要簡單的粉刷一下，地上貼一下地磚，再怎樣布線、怎樣裝監控、怎麼放收銀台、怎麼放貨架……李曉明在裡面轉了兩圈心裡就大概有底了，畢竟做這個他才是最專業的。

  回到物業管理辦公室，李曉明和周峻緯簽定了購房合同，去銀行轉了帳，再去房管局辦理了房產證。這一套流程下來，才在下午房管局下班之前辦理完成。

  裝修的事情，就讓物業管理部門聯繫了一個小裝修隊。明天他們就會來看場地，和李曉明商量裝修方案。

  現在買了房子，又要開便利店，資金又有壓力了。李曉明今天在銀行查了一下餘額不到二十一萬了，既要裝修又要進貨、買設備……都要錢啊！

  由於缺錢，李曉明終於拿起了筆，將《斗破蒼穹》抄了起來。因為不用想劇情，小說的進度完全取決於李曉明寫字的速度。

  李曉明感覺自己進入了一種很玄妙的狀態之中，忘然物外。直到鬧鐘把他拉回現實中來。為了提醒自己接唐艷下班，李曉明把鬧鐘設置在了九點五十五分。

  從牡丹花園小區騎自行車去工業園兩分鐘就夠了。李曉明出門的時候還看到胡雅麗和林雨薇在客廳聊天。她們做文員的，沒有特殊情況的話，晚上八點就下班了。

  「又去接唐艷啊？」胡雅麗還和李曉明打了個招呼。

  「是啊！」李曉明一邊說著，一邊下了樓梯。

  「你說李曉明辭了工也不去找工作，怎麼養活自己和唐艷？」胡雅麗問林雨薇說。

  「我說你操的是哪門子閒心，你自己的問題解決了嗎？」林雨薇翻了個好看的白眼。

  「找個滿意的男朋友怎麼就這麼難呢？」胡雅麗雙手抓著頭髮有些發狂。

  「是你要求太高，又要高，又要帥，還要懂得珍惜你。你去廟裡許一個這樣的願，你看菩薩敢不敢答應你！」林雨薇繼續打擊著胡雅麗。

  「你還說我，你自己呢？還不是一樣單著！」胡雅麗反擊道。

  「我是不想找，再等兩年吧！」林雨薇語氣有些低沉。

  「你說，是不是像唐艷一樣什麼都不想，隨便找一個還好些？」胡雅麗又說道。

  「你以為唐艷是隨便找的男朋友？」林雨薇反問。

  「難道不是？我聽唐艷自己說的，她和李曉明從認識到同居只有半個月時間。」胡雅麗說。

  「我和孫浩談了兩年，還不是抵不過人家兩個月？」

  「而且，你真的以為唐艷是隨便的人？」

  胡雅麗馬上湊到林雨薇面前，一副八卦的神情。「快說說，你還知道什麼內幕！」

  「你知道這兩個月最火的三首歌嗎？」林雨薇問。

  「知道，陳俊宇的家鄉三部曲嘛。」胡雅麗答。

  「那你知道家鄉三部曲的作者是誰嗎？」林雨薇又問道。

  「不是陳俊宇自己嗎？，我沒有關注這個。」胡雅麗說。

  「寫這三首歌的作者不是陳俊宇，陳俊宇只是買下了這些歌的版權。」

  「這個作者就在我們出租房裡，他就是……」林雨薇還沒有說完，胡雅麗立刻打斷：

  「是你，林雨薇，對不對？」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麼好的音樂才華？」

  林雨薇有些哭笑不得，擺擺手示意胡雅麗停止說下去。

  「是李曉明，就是你所說的養不活自己和女朋友的李曉明！」

  「啊……」

  胡雅麗大腦持續宕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