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心魔

  「你連狗都不如……知道嗎？」秦澈對著趙志軒的目光，罵了他一句。

  一個人能無恥到這種地步，除了趙志軒這種人，還真難遇到。

  「罵，繼續罵………只要你願意幫我，我可以加錢……」

  趙志軒拿出一盒華子，抽出兩根，遞給秦澈一根。

  秦澈並沒有接，摸出口袋裡的南京，抽出一根點燃，搖開車窗玻璃，獨自抽起來。

  趙志軒笑了笑，放一根到煙盒，拿起一根同樣點燃，然後放進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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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樣，你看到的只是表面……」

  趙志軒一邊抽菸一邊悠然的說道。

  抽了一口煙後，趙志軒又繼續說道：「五年前，我喜歡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寧菲……

  ……這事得從我爺爺那個時候說起，我爺爺是醫生，一次偶然的機會，無意中結識重病中寧菲的爺爺，因為幫他治好了病，兩家漸漸有了往來……

  說是往來，在別人眼裡，其實是我家在巴結寧菲的家族而已，兩家無論是在家庭背景還是人脈關係都不是一個層次，我家只是寧家的一個傭人，一個隨叫隨到的臨時醫生，我爺爺是這樣的，我爸爸更是這樣的……直到後來，我愛上寧菲。

  ……那時候是寧菲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我見到她第一眼就愛上了，她的顏值，身材，每一個笑容，每一句話，都讓我望塵莫及，我知道我配不上她，所以我只能製造機會暗自對她好……

  因為寧菲爺爺的關係，最終我追上了他，我們結了婚……

  沒想到的的是，結婚後，我們並不像所想的那樣，他們家庭看不起我，做任何事情，去任何場合，別人問的永遠是她，在意的永遠是她，對於我，那怕躲在無人的角落，也沒有人知道，沒有人在意我的存在，我的存在也就是因為她，只是一個陪伴品而已。

  後來，我不喜歡跟她的家人過多的說話，她的家庭做任何事情都忽略我的存在，我覺得有沒有我都不重要，或許她們是這樣認為的，我只是一個名聲，就算我這個人真的不在，或者死了，只要有一個名聲就夠了。

  漸漸的，我發現寧菲也跟我冷落了，甚至連夫妻之事都不跟我做了，再後來我覺得無所謂了，就去外面找了女人……

  我想說的是，這些事，我有錯嗎？作為一個正常男人，無論是從心理來說，還是身體來說，她寧菲沒有盡到妻子的義務，我為什麼要循規蹈矩，為什麼要做一個好老公？

  結婚一年後，寧菲發現我找了別的女人，要跟我離婚，後來因為家庭的原因，她說原諒了我，讓我改過自新。

  我想想，真的是好笑，既然原諒了我，她為什麼要跟我分房而睡，我覺得她肯定是外面有了男人……

  其實，不管她外面有沒有男人，都沒有關係，因為我已經找了別的女人，這樣的婚姻我受夠了，就算跟她在一起，我又能得到什麼？什麼都得不到，得不到她家人的重視，得不到她的重視………

  ………後來，我破罐子破摔，在外面花天酒地，找了很多女人，我們的夫妻關係也是有名無實……

  現在，我跟她離婚，我要求夫妻財產共有，分她一半的財產，有錯嗎？」

  秦澈一根煙抽完，才徐徐回道：「沒錯，按著你的想法，要求，似乎並沒有錯，但是，在這之前，我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第一，你跟她的關係，為什麼要涉及到她的家人，她的家人對你冷落，她是否也對你冷落，還是說你自己先發生了變化？這是你的問題，並不是她？

  因為你家庭背景沒有她的家庭好，你感到自卑，自尊心得不得滿足的時候，你就想從她身上發泄。

  她是你的妻子，並不是你的受氣桶，你不關心她，反倒事事在她面前抱怨，事事跟她計較，時間久了，她當然不想什麼事都依靠你，這也就是你感受到被她冷落的原因。

  她冷落你，是因為你沒有考慮她的感受，她一方面要承受家庭的壓力，一方面要經營公司還要像個孩子一樣哄著你嗎？

  在你們冷戰期間，你不想著怎麼去維護夫妻間的感情，不去體諒你妻子的辛苦，卻想著怎麼去威脅她，報復她……

  最可怕的是，萌萌本就是一個有社恐障礙的孩子，你們卻要當著她的面吵架，爭執，最後在瘋狂的時候甚至厭惡女兒的吵鬧，你背著寧菲的面，掐著萌萌的脖子，恐嚇她，威脅她……我說的這些，對嗎？」

  秦澈結合萌萌的話，只是猜測而已，沒想到這些事情確實發生。

  萌萌在最開始的時候，是希望得到爸爸的呵護，她的社恐障礙就是缺乏安全感，她需要得到父母的呵護，保護，而爸爸才是她唯一可以得到安全的靠山。

  然而，趙志軒此時已經萌發了離婚這個想法，離婚的時候，他是不想萌萌跟著他的。

  為了斷絕萌萌的想法，趙志軒私下虐待萌萌，對萌萌動手動腳，恐嚇，掐她的脖子，直到萌萌把趙志軒當成一個魔鬼。

  現在萌萌的病因惡化，就是因為趙志軒的虐待跟恐嚇，這些寧菲並不是很清楚。

  趙志軒冷笑一聲，「是……又怎麼樣？」

  「萌萌是你的親女兒……她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能知道些什麼？，要說你跟寧菲之間有矛盾，那是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為什麼要牽扯到孩子？……萌萌那個時候才兩歲吧？兩歲的孩子，你就這樣對她？……作為一個旁觀者，我想問你，你是人嗎？」

  趙志軒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表情非常冷漠。

  「孩子？……就因為她是一個孩子，一個兩歲的孩子，竟然說出那樣的話……外人問這個小畜牲，讓她叫我爸爸的時候，你知道她說些什麼嗎？……

  ……她說，他就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不是她的爸爸……這是一個兩歲孩子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