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我想跟你有個孩子
2024-07-22 17:38:07
作者: 柚意
喻淺鯉站在大海的面前,裸露著雙足,在海浪即將卷著浪沫沒過腳趾的時候,轉身望向她身後的男人。
深湛的夜風掠過海平面,她的髮絲被濕潤的海風吹的飄飛起來,兩旁的樹海隨山勢起伏。
「溫雲聿,你信重生輪迴之說嗎?」
相似的對話也曾發生過一次。
少女知慕少艾的時候,總會想起這些美麗的傳說,在高樓盡頭的太陽落下之前,問出那個明知答案的問題。
「溫雲聿,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轉世輪迴嗎?」
升騰入雲的焰色點亮了她漆黑的瞳孔,溫雲聿曾在她的眸海里,看過許多次璀璨的星星,最後所有的希望墜落於那個黯然無光的雨天。
他嗓音澀然,艱難開口:「……信。」
本書首發𝘣𝘢𝘯𝘹𝘪𝘢𝘣𝘢.𝘤𝘰𝘮,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十八歲的那年盛夏不是蟬鳴陣陣,在所有人都在歡慶,奔走相告地宣布自由的時候,便認命承受著錐心刻骨之痛。
記憶中少女明媚的面龐漸漸淡去,被極為痛苦的郁色取代,唯有右手指骨的血玉戒,才能提醒他到底交換了什麼。
喻淺鯉笑了,漫天的煙火被揉成她眼底閃爍的細碎星光。
她說:「溫雲聿,我認真思考過了,我想跟你有個孩子。」
這也挺好的。
在她反駁老頭,執意頂著腦袋往水球上撞的時候,就已經想明白了這個問題。
真撞死了也沒什麼,反正現在每天睜眼都是新世界。
在目睹了無數慘烈現場的龍門下,喻淺鯉曾對上天真誠祈願。
「如果真的會因為道行不夠,而一頭撞死的話,能不能想讓我感受感受人世間?」
老頭親眼見著,她一圈圈在水球中打轉,無數次的撞上那仿佛一戳就破的薄膜,最後只留下沉默的水波。
隔著水膜,老頭戳了戳喻淺鯉的腦袋,喃喃道:「撞吧。」
撞破這個『魚缸』,就回到你的世界裡吧。
——
想通到實踐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
在剛得知懷孕需要做些什麼的時候,喻淺鯉覺得自己這輩子,打死她,她都說不出那樣的話。
在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她和溫雲聿是真正的相敬如賓。
甚至比她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還要純潔。
那個時候,她既慶幸,又著急。
可這些情緒的最後,喻淺鯉發現,她竟然開始捨不得了。
「報救命之恩,最忌諱的就是愛上了對方,你明知道他是你的劫難,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跳進去,那不是情根深種,那是萬里挑一的傻子!」
下凡之前,老頭找來的前輩如實說道。
「不過你也別太擔心,這個東西呢,不動真感情,天道肯定不會放過你的,掌握一個度就好了。」
喻淺鯉還記得那晚,自己輾轉難眠的心情。轉眼間真到了這一天,她忽然明白,為什麼成仙的折損率這麼高了。
人間煙火氣,最能撫人心。
「這個時候還能走神?」
門甫一關上,他和喻淺鯉在玄關開始難以抑制的擁吻,躁動的宣言過後,兩人的理智都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噼里啪啦掉了滿地。
喻淺鯉被吻的喘不上氣來,還是倔強的反駁:「我這是入迷。」
黑暗中,傳來溫雲聿低低的笑,她被這笑作弄,在張口的瞬間,被重新堵住了嘴。
從玄關到柔軟的床鋪,這一路上全都是隨手扔掉了衣服,倒在床鋪後的最後一秒,這場狂歡才是真正的開始。
耳邊是海浪輕柔拍打細沙,房間裡的空調在孜孜不倦的工作,酸軟的腰肢被一隻大手不輕不重的揉捏,喻淺鯉累的連手指都不想動一下。
「溫雲聿,你真是個禽獸。」
連出口的髒話聽起來都沒力道,溫雲聿聽了之後,很是贊同的承認了。
「你說的對。」
手又不安分的到處點火,喻淺鯉困的要死,不想搭理他的小心思,軟綿綿的拍了下溫雲聿的手:「別鬧我,我要睡覺。」
已然開葷的某隻『禽獸』意味不明的「嗯」了一聲,蹭著她的脖子,不斷吮吸著蜜糖,怎麼都不肯撒手。
即將陷入夢鄉的喻淺鯉被他驚擾,本能的抬腿踹了踹人。
毫不意外的,被溫雲聿抓住。
男人貼在她的耳側輕笑:「你睡你的,不耽誤。」
喻淺鯉無暇去想,那句「不耽誤」到底是怎麼個不耽誤法,或許是溫雲聿曾經的信譽太好,喻淺鯉並沒有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對。
等到她真正意識到的時候,已經遲了。
這個夜晚,她學到了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不要相信男人。
尤其是在床上的男人。
最後的清洗,她早就沒有意識了,只是記得溫雲聿將她抱到了浴室,就這段時間,他依然能給自己討得「福利」出來。
而喻淺鯉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整個人被榨乾一樣。
第二天早上,理所當然的,她沒起來床。
慘烈程度甚至超過昨晚,喻淺鯉的一切行動,都是溫雲聿送到床上來。
看著自己裸露在外的『傷痕』,她咬牙切齒道:「你屬狗的?」
溫雲聿一手承受著她全部的重量,一手給她調水溫擦臉,聞言心情頗好的應了一聲:「嗯。」
好一個「嗯」!
喻淺鯉氣了個仰倒,她死死瞪著溫雲聿:「你讓我怎麼上班?」
溫雲聿挑了挑眉,似乎真的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正當喻淺鯉以為,自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去譴責他的時候,溫雲聿說話了。
「無妨,」他笑的跟昨晚那副『禽獸』模樣沒什麼分別,「我婚假還沒休。」
喻淺鯉:!!!
「你無恥!」
瑩白的小腿在空中無力的掙扎,最後頹然的落下,所有的掙扎與反抗都無效,兩個人最後的歸宿還是那片方寸之地。
無力反抗的喻淺鯉憤恨的咬上了男人的肩,兩排牙印整齊的印在肩頭。
男人貼在她的耳側,緩緩吐出一句話:「原來夫人喜歡這樣。」
「溫雲聿,你流……唔……」
最後的那個字,還是被堵在了兩人的唇齒之間。
天邊朝陽的霞光正噴薄似的鋪開,沙坑裡的貝類正往外吐沙,留下一個個隆起的鼓包,海浪一撲,什麼都消失不見。
天地萬籟,濤聲如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