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血玉戒的真相

2024-07-22 17:38:04 作者: 柚意

  在各家繼承人百花齊放的日子裡,溫雲聿始終是不溫不火的。

  宴會很少參加,就算是參加,也只是露個面,問就是在研學,起初眾人還在懷疑這個說法的真實性,後來時不時在各大比賽的第一名,看到他的名字後,這種說法也漸漸消失了。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的是,那段時間,溫雲聿甚至都不在溫家住。

  「都是這個孽種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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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時候,溫母的身體出現了問題,每當溫雲聿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她便會發出這樣一聲悲嘆。她的眼中充滿了憤怒,仿佛溫雲聿的存在就是她病痛的根源。

  而溫伯凡因公司瑣事纏身,也無暇顧及這個被認定是『孽種』的兒子,索性將這個已經『不得寵』的兒子扔到破敗的老房子裡。

  他心中對溫雲聿的失望與冷淡,早已超過了父子之間的親情。於是,他做出了一個決定,將這個被視為「孽種」的兒子,送到了那間早已破敗不堪的老房子裡。

  儘管故事的開篇充滿了無盡的悲涼,但那段時光,卻無疑是溫雲聿此生最為歡愉、最為珍貴的日子。

  這輩子唯一一次的情動,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只是十八歲的青春只能存在於記憶中,在被『流放』了兩年之後,溫家終於想起來了,自己還有個已經長成的兒子。

  也就是在那一天,溫母發現了溫雲聿的心思。

  她怒不可遏,就算自己已經放棄了這個兒子,也不允許他的一舉一動脫離自己的掌控,於是,她用女孩的生命去威脅他。

  那一天,整個世界都被籠罩在水霧之中,雨水順著屋檐、樹梢流淌下來,形成一道道水簾,將視線模糊成一片。

  最後的最後,只有溫家庭前那點點的『紅漆』,才能證明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總之,他從外祖家回來之後,手上就已經有了那枚血玉戒,我曾私下問過林風,他說,那枚戒指,在他來之前,就已經有了。」

  在溫雲聿離開之前,江華清就已經和他認識了,那個時候,他手上根本沒有任何東西,唯一有可能的是,這戒指就是在他被趙老爺子接走之前有的。

  「可那段時間,不提也罷,」江華清笑了笑,「不瞞你說,我從那之後,再也沒見到那年呆在聿哥身邊的女孩。」

  「對外的發言是……那女孩出國進修。」

  「可我找遍上京,都沒有適齡的豪門女孩出國。」

  江華清定定的看著喻淺鯉,最後自嘲一笑:「其實,我也不是沒想過其他的可能,或許謝逢奚也找到了其他的方法呢,可我問過他,唐家小姐確實是死了。」

  喻淺鯉幾乎是立刻就想到了,當初林風給自己講這個故事的時候,她腦海里,那個如影隨形的聲音。

  「這個世界上的悲劇太多了,比起謝逢奚的苦求不得,能夠相守已經很好了。」

  在她恍惚的時候,江華清繼續道:「能壓住聿哥身上詛咒的東西沒幾個,對,傳聞都是真的,溫伯凡真的給他下了詛咒,血緣的詛咒,用溫家往後子孫的天賦,來換他這輩子不得好死,多可笑啊。」

  這句話像是一記重拳,狠狠的砸向了喻淺鯉,她差點將手裡的咖啡杯捏碎。

  「所以,那枚血玉戒,就只能是真正的血,甚至更誇大一些,心頭血。」

  人心尖上那一抹心頭血,是最精華的所在,若是有了這血……

  江華清看向她:「所以,你明白我為什麼不願去想,也不想去告訴你嗎?」

  所有的發展在這一刻明晰起來,喻淺鯉也開始怯懦起來,甚至不敢去盤這件事的邏輯。

  倘若,溫雲聿最初心動的少女便是自己,那麼,那些自己曾經觀摩過的所有記憶,每一次的悸動,都是真實上演過的篇章。

  可為什麼,她對此毫無印象,仿佛那些溫馨的瞬間,那些甜蜜的回憶,都只是別人的故事,與她無關?

  詛咒是真的,離開家是真的,去外祖家是真的,血玉戒是真的,那血……

  那鮮紅的血液,它究竟意味著什麼?是她註定的命運,還是她做出的選擇?

  想到這裡,喻淺鯉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下意識地望向自己心臟所在的方向,那裡是她生命跳動的地方,也是她所有情感與回憶的源頭。

  江華清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他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指尖輕觸她脈搏的跳動之處。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江華清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他的眼神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終於,江華清放開了她的手:「嫂子,中間空白的那幾年,你到底去了哪裡?」

  喻淺鯉只覺得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像是被無數根針同時刺入,她的眼前開始模糊,那些過去的記憶似乎正在一點點在她的面前破碎。

  她瘋狂地搖頭,想要抓住那些流失的片段,但無論她怎麼努力,那些記憶都如同流水般從她的指縫間溜走。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低聲呢喃,聲音帶著一絲絕望和迷茫。

  雙手緊緊抱住頭,仿佛想要通過物理的力量阻止那股撕裂般的疼痛。

  江華清看著她痛苦的模樣,心中瞬間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意識到情況不妙,立刻站起身來,腳步急促地邁向喻淺鯉。

  他手法嫻熟地輕觸喻淺鯉身上的幾個關鍵穴位,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有力,這是他在無數次磨練出的技藝。

  隨著江華清的手法施展,喻淺鯉的痛苦似乎開始得到緩解。她的眉頭逐漸舒展,緊咬的牙關也慢慢鬆開。頭痛的折磨似乎在一點點消退,她的視線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嫂子,你還好嗎?」

  喻淺鯉緩緩睜開眼睛,毫無緣由的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濕潤了她的臉頰。她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著,仿佛剛剛經歷過一場無法言說的噩夢。

  「沒什麼事,」她伸手拂去了自己的淚水,對著江華清勉強笑了笑,「我突然間想起了些事情,先走一步,下次請你來家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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