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皇室八卦

  只聽一個低低的女音道：「真是為娘娘抱屈，分明什麼都沒做錯，卻還得要去安撫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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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解憂烈炎對看一眼，心照不宣，飛身而上，躲到了屋樑氣窗邊上，從氣窗看去，廂房內坐了三個人，紅綾，姚薔，還有一個小宮女，此時說話的正是那小宮女。

  紅綾皺了皺眉，道：「說話小心些，若是給有心人聽到了，有你小丫頭受的。」

  小宮女嘟著嘴很不樂意：「我說的分明就是實話呀，紅綾姐姐，難道咱們娘娘還不委屈？原來做太子妃，太后娘娘就塞了些女孩子給皇上，如今做了皇后，還是不得安生，三公主做了那樣多的錯事，絕食就絕食唄，非逼得咱們娘娘去顧著她，那誰又顧著咱們娘娘，說來，這皇后當得真是憋屈！」

  姚薔輕嘆了口氣，道：「快別說了，紅綾說的對，這樣的話還是爛在心裡吧，我們只需把姐姐交代的事情辦好了，莫要給她惹事才好。」

  三人便隨意用了些飯，匆匆離去。

  因為那氣窗的位置比較偏，邊上也窄小，二人掛在那裡，其實是殷解憂在下，烈炎以倒掛金鉤的姿勢在上，此時二人翻身而下，竟然不約而同吁了口氣。

  殷解憂輕嘆一聲，「這宮中形勢可真是繁雜多變，真不想卷進這漩渦之中去。」

  「這事情哪裡由得了你？」拍拍手，坐回原位，「惹了三公主，得罪了太后，此時你便是想脫身，只怕也很難。」

  殷解憂默了默，一想起這些繁亂的事情只覺得腦袋都大了半截，有氣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烈炎給她倒了杯茶：「不過，你如今有了兩個得力幫手，想來也不會太麻煩。」

  「兩個？」

  殷解憂抬起頭來，「哪裡來的兩個？」

  烈炎瞥了一眼，「怎麼，是打算連我也瞞著嗎？」

  殷解憂眼珠咕嚕轉了一圈，翻了個白眼，「這不是還沒來得急跟你說嘛！何況，我與長公主不過是口頭之約，各取所需，誰也不是誰的幫手的！」話到此處，殷解憂忽然饒有興味的道：「哎！你母親不是先皇長姐靜寧公主嗎？你們都是出自皇家，你可知道，長公主為何如此憎惡當今太后？太后不是她的養母麼……」

  「養母？」烈炎輕聲反問，「皇室之中，親情始終淡薄，說是養母，其實也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穩固地位以及籌謀自己想要的罷了。」他語音冷漠，竟似含了幾分嘲諷，殷解憂要仔細辨別之時，又發現烈炎表情如常。

  殷解憂點點頭：「說的也是，端看太后對雲解語的樣子也知道，她必然不是個慈愛的母親，她既然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那般，對別人的兒女又怎麼會真心疼愛呢？」

  烈炎投給她讚許的一眼。

  「關於這個，我倒是有些消息，就不知你想不想知道了。」

  「我自然是想知道！」

  烈炎微微一笑，卻從懷中拿出一個包裹精緻的鎏金盒子，那做工精緻閃閃發光，看的殷解憂忍不住咋舌，「什麼東西？」

  「上次見你時候，你說那手鐲太過眨眼，不方便戴了，我便重新尋了一個好東西給你，喏，你看。」烈炎說話間，打開盒子，只見淡藍絲綢為墊的盒子之中，靜靜擺放著一隻晶瑩剔透的羊脂玉雕琢的鳥型額飾，烈炎又道：「這隻額飾雖然是用上好的羊脂玉雕琢而成，但在這富貴雲集的帝都，卻也是極平常的物件兒，可算合了你的心意？」

  殷解憂淡淡瞥了一眼，也沒去拿，道：「我其實並不喜歡佩戴首飾，做起事情來總覺得不方便。」而原來那隻手鐲，也僅僅是因為當初有些懷念二十一世紀，才戴了起來，如今在這裡十年之久，那些思念也越來越淡了。

  烈炎合上盒子，推到殷解憂面前，「別看著東西用料普通，樣式也是極其不起眼，卻也是天下獨一無二的東西，你不要可是會後悔的！」

  「唔……」殷解憂漫不經心的哼了一聲。

  烈炎本想賣個關子，見她如此，倒怕胃口吊的久了，她還真不在乎那什麼獨特的，便按捺下心情，笑道：「打造這額飾的羊脂玉本也是極普通的東西，只是我尋著它的時候，它是泡在一潭深水之中的，而那灘深水之中，正好生長著一顆能解百毒的水靈芝，也不知泡了多久……我取了玉，又用丹爐加草藥炙烤之後才找了師傅雕琢，所以，這隻額飾可抗百毒。」

  「哦？」殷解憂奇道，難得有了幾分興趣，「如此說來，的確是獨一無二，那，謝了。」

  「客氣！」

  殷解憂道：「這下該告訴我，你有了些什麼消息了吧？」

  「哎……」烈炎嘆了口氣，嘖嘖出聲：「我送你件禮物，不但得求著你，還得拿一個秘密交換……」似乎十分傷心難受。

  殷解憂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姨母接回來我還沒正式去看過，哪來時間和你在這裡廢話呢，你若是不說，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你想要說的時候再說吧。」

  見她立即就要起身，烈炎才正色：「開玩笑而已，坐下。」

  殷解憂無語的瞥了一眼，為他倒了杯茶，果然看到烈炎露出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

  「宮闈之中，本身就密事眾多，若不是機會偶然，其實我也不會知道那件事情的。」烈炎將盒子推到了殷解憂面前，「長公主和當今聖上一母同胞，他們親生的母親是霜妃。這位霜妃雖然出生世家，卻長在江湖，兼具世家女子的婉約秀麗與江湖兒女的灑脫英氣，曾是先帝最寵愛的妃子，只是她卻並不適合後宮的生活，屢屢發生意外，許多次甚至危及性命，雖然先帝寵愛，也算護衛周全，數次過來有驚無險，只是這身體落下了病根，後來重病不治，便香消玉殞了。」

  殷解憂道：「這不還是那套官方說法嘛？」

  烈炎搖搖頭：「非也，當霜妃隕命之時，先帝不在宮中，而當時林太后恰巧就在宮中。」

  殷解憂眸中划過一抹瞭然，只怕是林太后使了些手段害了那霜妃，如此說來，太后是長公主的殺母仇人，原來如此！

  兩人又聊了一些京中之事，待得茶足飯飽，殷解憂忽然道：「那日……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