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見習騎士

  紅石鎮，一處寬敞的小院。

  絲塔西女士背著布袋回來了，可把她累得夠嗆。

  「你先回去睡覺，明白嗎？」

  「好的，夫人！」

  蘇珊是一名合格的女僕，沒有追問什麼，她明白絲塔西女士不想讓她碰布袋。

  「我的傻羅克，怎麼能這麼浪費呢？」

  同樣的稱呼，絲塔西女士的稱呼是對兒子溺愛，她一直認為兒子很聰明，只是有時很執拗，所以，她對兒子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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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布袋中，她掏出一枚獸卵，這是黑紋蟒蛇卵，一枚死卵，活卵她買不起。

  活著的黑紋蟒蛇卵營養價值，等同於鐵鱗鱷尾部肉。

  為了不浪費，她決定將蟒蛇卵煮熟，自己吃。

  「呃---」煮熟後，敲開卵殼，嘗了一口，她就愣住了，味道還不如一塊劣質麵包。

  「見亡靈了！」

  她嘀咕一聲，突然想起了兒子的叮囑，臉色微變，連忙看了看窗外門外，沒發現其他動靜，不由地鬆了口氣。

  她花費了幾個小時，將蟒蛇卵分開送入火中，焚燒乾淨，沒留下一點痕跡。

  ……

  新的一天下午。

  「拉里騎士，我請求和羅克對戰一場！」盧克走近，直接向教習提出請求。

  「拉里騎士，我願意為這一戰提供獎勵，專用於修煉的藥劑。」阿樂斯緊接著說，他攤開手掌露出一鐵瓶。

  兩人有備而來。

  看一眼羅克，教習拉里淡淡地說道：「可以！」

  「羅克，讓我看看你的戰鬥力。」他補充一句，對自己的學生有信心。

  「明白了，拉里騎士！」

  羅克無法拒絕拉里騎士的吩咐，正好，他想測試一下自己的實力。因為不知道對手的實力，他很謹慎。

  「我來當裁判，作為一名公正---您更公正。」阿樂斯走到兩人中間，再次自薦，被教習掃了一眼，訕訕一笑，連忙改口，後退一段了距離。

  羅克在觀察對手，從體型看，對面的盧克如同一頭彪悍的巨熊，單刃劍捏在他手裡，像是一根竹片。

  「我不會重傷你的，如果你能及時認輸的話。」盧克揚了揚手中的劍，有些不滿意。

  「你---掌握了生命之氣嗎？」被人輕視，羅克沒有生氣，問了一句。

  「沒有，我的力量很大，比低級見習騎士都強，我得提醒你。」讓他沒有想到，盧克如實地應答了。

  「那我就放心了。」羅克露出一抹微笑，「我也提醒你，我的力量同樣很大。」

  「冒昧地問一句，你為何要聽從阿樂斯的安排？你們關係應該---」

  「廢話少說，我上了！」

  盧克不再給他話說的機會，邁著笨拙的步伐，直直地衝過來，看得一旁的拉里微皺眉。

  「喝！」羅克雙足踩地，一箭步上前，縱身劈砍，迎上對手的鐵劍。

  雙劍互斬，發出清脆的響聲，點點火星沫子濺出。

  劍身輕震，劍柄紋絲不動。

  觀戰人中，眼力強的人能看出，在力量方面，對戰的兩人平分秋色。

  「該死的賤種，和盧克一樣，長了一身粗鄙的蠻力，這樣的話---」阿樂斯心裡暗道，想到科爾對他說的話，他不甘心沒教訓羅克一頓，還要送出一瓶藥劑。

  鐵劍分開，羅克沒有和他比蠻力，踏著節奏的步調閃到一旁，再次揮劍斬下。

  鐵劍多次撞擊在一起，不斷發出『叮叮叮』的聲音。

  羅克有心驗證自己的劍招，他只和湯米對戰過，湯米實力太弱，不足做他的陪練，盧克恰好。

  他出手很輕鬆，仿佛每一擊都有感悟。

  「這---這真是羅克嗎？」

  「咱們是一同學習秘法的嗎？」

  「咕嚕！」

  羅克不知道的是，隨著他和盧克對拼，鐵劍在手中展露不凡的威力，給周圍觀戰的人帶來多大的震撼，特別是一同進入城堡的私生子們，有人有些懷疑人生了。

  兩分鐘後，羅克劍勢加快，一擊過後迅速斬出第二擊，接連斬出第三擊，如同狂風暴雨來臨。

  盧克面臨的壓力越來越大，他的反應速度不如對手。

  「叮---」

  這一擊，盧克沒有及時阻攔，鐵劍擊退劍尖，落到他胸前，斬入胸膛幾絲，才止住。

  盧克敗了。

  「我輸了！」

  他低頭看著自己胸前，低聲道。

  羅克這才後退幾步。

  半晌，校場靜寂無聲。

  這時，身側有一人動了。

  阿樂斯突然出手，雙臂內輕微鼓起，上前縱斬，深得紅石陣斬劍的精髓，一往無前，將全部勁力集中到鐵劍上，一劍斬出。

  「擊敗我，再獎勵你兩瓶藥劑！」

  近前了，他才開口說話。

  在教習面前，羅克沒想到他會偷襲，膽量超出他的預料。不過不重要，當務之急，他必須攔住阿樂斯的攻擊。

  「找死！」

  羅克怒了，步調微動，單手提劍，向側面揮出，另一手隨後才觸及劍柄，雙臂肌肉繃緊，血肉中有一股『氣』在聚集，撐得雙臂膨~脹，如同鐵柱。

  一斬迎上去。

  急促的撞擊聲響徹校場。

  羅克雙手一沉，被推得後退了半步，卻穩穩噹噹地擋著了襲擊，迎著對面，怒目而視。

  「死吧，賤種！」阿樂斯並不罷休，怒喝一聲。

  兩道斬擊交錯。

  羅克不言不語，雙手握著劍，劈斬過去，些許吃力，但並不能讓他退卻，聽到阿樂斯的罵聲，胸中燃起了騰騰火焰。

  他很慶幸，頭腦還是清醒的，沒有被怒火淹沒。

  「聽說你從小接受騎士訓練，六歲還是十歲？嘖嘖---」羅克試圖用言語還擊。

  他看著阿樂斯，輕微地搖頭，像是一名老農，看到自己長歪的莊稼。

  「十二歲接觸騎士呼吸法，每天食用角鹿肉、鐵鱗鱷肉---」

  「閉嘴吧！」

  觸及到了阿樂斯的痛點，他面露猙獰，劍勢再次加重幾分，卻沒有之前的節奏感。

  「修煉多年，你就這點實力，要是我，還不如老實地當一名混吃等死的貴族子弟---」羅克發現，自己心中的憤怒平息不少。

  「該死的雜碎！」

  他可是祖父最疼愛的孫子，最正統的爵位繼承人，賤種眼中的輕蔑，像是一柄匕首，直~插心臟，讓阿樂斯如何不怒。

  幾個回合下來，被賤種穩穩噹噹地攔住，讓他更加焦急，連步調都亂了半分。

  又一斬襲來，斬向羅克的左臂，這一斬看似剛猛，卻急促了兩秒，後繼乏力。

  見狀，羅克一咬牙，不管襲來的利刃，鐵劍一橫，攔腰斬過去。

  他能想到最後的結果，他輕傷或者中度傷害，阿樂斯必然重傷，甚至殘廢。

  校場，不少人倒吸一口冷氣，戰鬥到這種地步，讓人無法想像，不少人幸災樂禍，心想最好兩人都廢了。

  同一刻，附近的教習拉里出手了，身上鬥氣升騰，乘風而動，數息跨過五米距離，一手抓~住阿樂斯的額頭，一手扯住另一人持劍的手。

  用力一甩，兩人分開。

  羅克後退了四五步，阿樂斯跌落在地，臉上滿是失落，還有殘留的憤怒。

  「羅克獲勝！」

  「阿樂斯，你的作為讓人不齒，我會將事情經過匯報給子爵大人，明白嗎？」

  教習拉里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對阿樂斯的不喜。

  羅克手裡依然提著劍，像是在感悟之前的戰鬥。

  然而，整個校場屬他最矚目，短短十幾天的學習時間，加上之前的懲罰耽擱的時間，他卻能夠擊敗阿樂斯，讓人心驚。

  「羅克，你感應到了生命之氣，對嗎？」

  「沒錯，拉里騎士！」

  「祝賀你，羅克見習騎士！」

  聽到兩人的對話，眾人望著羅克的目光更不一樣了，驚為天人，此前得罪過羅克的人背後發涼，心生畏懼，不敢抬眼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