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以後要在水深火熱中了
2024-05-03 00:02:40
作者: 依依有晴天
接著,老人家又碎碎念自責起來,「好孩子,都怪爸爸不好,昨晚就該讓你們倆早早回來的,你本來就生病了,還讓你在外邊挨凍……」
雲檸昨晚在容霜霜的墓前哭了好久,小丫頭哭的那麼慘烈,就像容霜霜是她親媽媽似的。
左明濤非常感動,他相信,容霜霜在天有靈,也會感動的。
左明濤已經決定了,以後,家裡的一切財務,也有雲檸的一部分,要真正把雲檸當做一家人看待。所以,左明濤在去雲家莊買地基的時候,想也不想的就用了雲檸的名字。
剛才,左明濤來的時候,雲檸睡的很熟,他沒有先說地基的事,而是偷空讓容晨把前幾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從容晨嘴裡說出來的情況,就和林娜說出來的有些出入了。雖然容晨也不待見他的岳父大人云建柱,卻很明顯在維護他家雲檸。
而之前,林娜跟左明濤說的時候,卻把雲家所有人都說成了十惡不赦的壞人。
「我沒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雲檸揉了揉鼻子,剛抬起頭,就看到了正往她跟前走的容晨,她趕緊扯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來,故意誇張的道,「還多虧容晨細心的熬了藥給我,我才好的這麼快。我太感謝容晨了。不然,在這之前,我感覺渾身特別沉,似乎骨髓里都灌滿了鉛球,密不透風的,可難受了。」
「呵……」老人家聽雲檸說的繪聲繪色的,便會心一笑,「那就對了,你生病,最關心你的,當然是容晨。以後啊,你們互相扶持著好好過日子。等你們的房子弄好了,爸再在城裡給你們補上一次婚禮,肯定給你們辦的熱熱鬧鬧的。」
說完,滿是繭子的大手疼愛的摸著雲檸的腦袋。
雲檸下意識的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三歲小孩子,還要被爸爸媽媽給捧在手心裡疼著。
有些不好意思,她就用腦袋蹭了蹭左明濤的掌心,以表示友好。
「丫頭啊,你頭上的傷還疼不疼?」渾厚的慈父氣息在空氣里傳遞著。
「不疼,長痂了,就是覺得好難看,先用紗布擋著,」雲檸有啥說啥,「容晨說,有祛疤的方子,但是不著急用,等痂皮掉了,再研究。」
容晨平時很排斥左明濤接近雲檸,但現在,想想左明濤幫了他一個大忙,他也就不和左明濤過意不去了。
但容晨才剛剛把懸起的心放下,雲檸的咳嗽聲便接二連三的響起,她比較顧忌形象,於是掩唇,咳得很壓抑。
「左明濤,你別在雲檸面前抽菸了,要麼就把煙掐掉,要麼,就出去。」容晨是在愣了一會兒之後,才恍然大悟。
特別是在看到煙霧繚繞的時候,雲檸的咳嗽聲就明顯加重,所以雲檸肯定是受不了煙燻味了,但又不好意思讓左明濤不要抽菸。
「難道雲建柱不抽菸嗎?」左明濤被容晨的呵斥聲給嚇得後退了一下子,他老人家委屈的道,「容晨你平時也不抽菸?」
邊問著,左明濤邊彆扭著再狠狠吸一口煙氣兒。
他老人家就喜歡這種自己家裡栽種的菸絲,覺得勁兒足,要比那買來的中華好多了。
「容晨不會抽菸,以後我就不讓他學抽菸了。」雲檸一邊咳嗽,一邊插話,話里還有滿滿的驕傲感覺。
既然她在容晨還沒有學會抽菸喝酒的時候認識了容晨,那麼以後,她要做容晨的監督人,不要容晨跟著別人去學那些有害健康的壞習慣了。
「什麼?這你都要管著他?」左明濤一驚,「男子漢大丈夫不抽菸不喝酒……」
「停……」雲檸打斷左明濤的謬論,她翻一個白眼,「把有害健康的習慣當成男子漢的標誌,才是白在世上走。我家容晨愛國家愛人民,奮發圖強,一心要為祖國的繁榮做貢獻,沒時間學那些壞習氣。」
雲檸故意在說完禁止容晨學抽菸的話題之後,再好好捧一捧夸一誇容晨,也好讓容晨一開心,就不再對雲檸的」霸權」主義而產生牴觸情緒了。
別看雲檸和容晨不是真夫妻,但沒愛情還有手足之情呢,這種住在同一屋檐下的緣分,又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好吧,容晨的下半輩子要在水深火熱中度過了,原來雲檸你比霜霜還挑剔。」老人家悲憫的看一眼他家兒子,然後搖頭嘆息一聲。
當年霜霜只是經常絮叨著讓左明濤去洗澡,衣服勤換洗,菸頭不許他亂丟,還要逼左明濤把那些愛吐髒字的習慣糾正過來,左明濤就非常受不了了。覺得容霜霜那純粹就是沒事找事,男子漢大丈夫,要是不粗魯,那還叫什麼男子漢。
左明濤最討厭那種文質彬彬的男人,覺得像娘們似的,結果容霜霜還就喜歡那樣的男人。
就因為左明濤被容霜霜給管的頭疼死了,在那種挑剔之下,左明濤還認為,容霜霜指不定是看上了某某斯文帥氣的政委,就越來越看不上他了。所以,他便開始對容霜霜大呼小叫起來。
後來,左明濤的歲數大了,也離開了可以讓他盡情發揮暴脾氣的軍營。工作做的不同了,便開始克制著自己,不再動不動就說髒話罵人。
「什麼水深火熱,」容晨走過來,推著左明濤往外走,「整個屋子都被你搞得嗆人,你還是出去抽菸吧,抽完了再進來。」
已經呼吸不到新鮮空氣,就連容晨都想咳嗽了,更何況雲檸那個病人。
「容晨你一點都不像我兒子……」左明濤只能配合的往外走著,但卻阻止不了他的感慨。
越看容晨的性子越像當年的某某政委,那個讓左明濤曾經最討厭的溫文爾雅的政委。
若不是容晨的模樣七分像容霜霜,三分繼承了左明濤身上的優點,左明濤都會認為容晨不是他親兒子了。
當然了,就算懷疑容晨不是他親生的,他也絕不會懷疑容霜霜和某某政委之間有什麼的,更不會懷疑容霜霜和別人之間有什麼,他只會覺得,容晨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而已。
純粹的年代,人的思想很單純,行為也都很有自制力,別說那種齷齪事做不出來,甚至連想都想不出來。
「我本來就不是你兒子,你姓左,我姓容。」容晨撇撇嘴,他已經把左明濤推到了外邊。
「你的戶口還在老子那裡!」左明濤氣的暴跳起來,「在法律上,你還是老子的兒子!你跟著你媽媽姓,是因為老子尊重女同志,從我做起,讓婦女也頂半邊天!」
「我結婚了,戶口可以另起一份!」反駁完畢,容晨無情的把門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