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節 靠近鑿擊洞壁的人

  溶洞上方發出的敲打之聲，越來越清晰。這是什麼東西製造出來的？這是人；是鬼；還是神仙？

  何永言聽了不斷傳過來的敲打之聲後，內心一驚，也就小聲對一旁的嚴軍凱言道：「軍師，這上方有敲打的聲音，您可否聽到？」

  

  嚴軍凱道：「何御醫，我聽到了，這敲打聲不可能是追兵發出來的吧？」

  何永言道：「這個大溶洞應該有好幾層，追兵都在咱們的底下，如果追兵都跑到上面去了，那咱們還不就很快被他們捉住啊。」

  嚴軍凱道：「要不然我上去探聽一下，看看上方發出的敲打聲，是什麼人製造出來的。」

  何永言道：「還是我上去吧，你在這裡守著，我去去就來。」說著話，何永言起身，也就往溶洞的上部攀登而去。

  溶洞內漆黑如墨，何永言循著不斷傳出來的敲打聲，一步步靠近聲源發出的地方。手下的攀登中，能夠不斷撫摸到石葡萄、石珍珠、石柱等等不同形狀的鐘乳石。早已經適應了洞中黑暗的眼睛，隱隱約約從敲打聲音發出來的地方，似乎看到了一些微光。

  何永言內心一喜，心想道：前方是不是出口啊？要是出口，那可就太好了！何用言手腳並用的前進中，也不由地加快了速度。敲打聲越來越大，光亮越來越明顯，再轉過一個曲折蜿蜒的平洞後，何永言終於看到了發出光亮的地方，隱隱約約有一個人影。

  何永言大吃一驚，心想：難道這裡真有神仙居住？如若不是神仙，就這蜿蜒曲折，縱橫交錯下漆黑如墨的大溶洞中，又哪裡來的人呢？

  何永言輕手輕腳靠近光亮發出的地方，終於看清是一個人影，在那裡鑿擊著洞壁。這人為何要鑿擊洞壁？他是在尋找出口，還是在尋找洞中的寶貝？

  何永言內心想：甭管這人出於何種目的，我還是走過去問一問吧。假如他要是知道出去的洞口，我們這幾個人，豈不就是能夠擺脫掉洞下的追兵了。

  何永言往前靠近了幾步後，又停下來，矛盾的心態下想：這個人究竟是人，是鬼，還是神仙？他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在這裡鑿擊洞壁究竟出於何種目的呢？

  滿腹疑慮的何永言，小心謹慎的腳步下，再次靠近鑿擊洞壁的人。他想看的更加清楚一些，但是，也就在小心謹慎的前進中，腳下不慎一滑。何永言也就收腳不住，接著「撲通」一聲就摔趴在了洞下。

  何永言大氣也不敢喘，但還是驚動了鑿擊洞壁的人。就看他停下手中的鑿擊，回過頭來，看著何永言這一方的洞子，用手中的玻璃燈，照射了好久。等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情況後，口裡自言自語言道：「剛才什麼聲響，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鑿擊洞壁的人把玻璃燈放好，繼續重複自己一手拿錘子；一手拿鑿子。錘子擊打鑿子，洞壁石塊飛濺下的開山鑿壁工作。

  何永言匍匐爬行著靠近鑿擊洞壁的人，越來越清晰的燈光下，何永言竟然發現這人的身影，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大腦里，卻又一時無法想起這人究竟是誰？

  鑿擊洞壁的人，「當、當、當」的擊鑿下，不斷重複著單調而又枯燥的工作。他的身下，不斷有散碎的石塊飛落下來，堆積成堆。

  何永言看到此人絕對不是鬼，也不是什麼神仙。心裡就想：他在這裡鑿擊洞壁，是不是鑿擊的洞壁裡面，埋藏著什麼寶藏？真如此，自己要是被他發現，豈不是要被人家殺人滅口。

  何永言想離開，可是，在這後有追兵，前無出路可尋的大溶洞內。如果此人能夠幫助自己逃出洞去，那該多好啊。不要猶豫什麼了，何永言站起身，暗運內力與胳膊，做好了防禦的準備後，也就往鑿擊洞壁的地方走了過去。

  腳步在洞下發出的摩擦聲，讓鑿擊洞壁的人，停下手中的工作，回過頭來觀看。朦朦朧朧的燈光之下，何永言吃驚的大張著口，結結巴巴喊道：「張、張、張道一！怎麼是您啊？」

  張道一也是吃驚中手一松，雙手內的錘子和鑿子盡皆掉在了地下，「咣噹噹」錘子和鑿子撞擊洞底的聲響下，張道一吃驚中言道：「何御醫，你是人是鬼？」

  何永言驚喜中，開心言道：「我是人啊，我怎麼能是鬼呢！」

  張道一確信何永言的身份後，驚喜言道：「何御醫突然間冒出來，我還以為你是鬼呢！」

  何永言表情大喜，緊走幾步奔過來，一把就抓住張道一的雙手，喜悅之情下言道：「道長啊，休要取笑於我，見到您，我真的是太高興了！」

  張道一沒有何永言喜形於色的表情，但也是吃驚中言道：「何御醫，你怎麼從這洞底深處冒出來了呢？」

  何永言對張道一在此鑿擊洞壁，也是有千般的疑慮，萬般的不解。此時，來不及回答張道一問話的他，倒是急著問張道一道：「道長，您這是何故在此鑿擊洞壁？」

  張道一笑一笑，拉住何永言坐下道：「甭著急，咱們倆坐下慢慢細談。」

  何永言和張道一坐到玻璃燈下，張道一道：「何御醫請。」

  何永言想起剛才自己喜形於色下的外露表情，此時倒是不好意思言道：「道長請講，道長先來。」

  張道一道：「還是聽聽何御醫的吧，你這漆黑的洞底冒出來，肯定有什麼奇特的事情發生？」

  何永言大腦里飛快的旋轉，內心裡琢磨了一下後，言道：「前幾日我遇到舉龍會副會長張德印，說道長您失蹤多日，一直沒有覓到您的行蹤。我聽後到千靈山，還來不及去舉龍會報導，就來山中找您。也就在尋找您的過程中，恰遇一隊陰兵巡山，我們恐怕打陰兵不過，就逃跑來到一處水洞。也就在後有陰兵追趕，前無出路逃走之時，就恰恰遇到了道長您啊。」

  張道一「哈哈」一笑道：「謝過何御醫牽掛在下，想不到何御醫竟然是為尋找我而來，太讓我感動了。」

  何永言心說道：我也不能夠把自己和嚴軍凱這幫響馬，要盜取金朝古墓內金鑲玉璽的事情，說給您聽啊。您是茅山道士，最反對人家盜墓，對不起了道長，我不能夠把我的真實意圖，告訴給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