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節 宛平城接受重任

  何永言「哈哈」大笑道：「道長取笑了，來、來、來，請坐下，讓永言我敬您一杯。」

  張道一欲坐下，但看到何永言身旁的呂大年後，又將欲坐下的身子收住站起來，雙手握梆子沖呂大年拱手言道：「閣下莫非是江湖上，人稱鬼面佛的呂大年？」

  呂大年起身微笑，抬手示意張道一坐下道：「在下呂大年，道長請坐，鬼面佛乃是大家讚譽而已。」

  張道一坐下，觀呂大年言道：「閣下果然是佛，看你刀條古怪相貌，應該是貧賤之相也。然你奇特相貌下，骨氣有形，且面厚體沉，笑眉常開，哈哈哈……真不愧是鬼面下的一尊佛也。」

  呂大年再次言謝道：「謝過道長誇獎。」

  張道一話語一轉，看著呂大年下身道：「不過看閣下腿長腳瘦，乃奔波不止，常年勞碌之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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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大年笑語道：「道長果真神算也。」

  張道一繼續說道：「神算談不上，只是小道此番來宛平縣，實則是為閣下而來。」

  呂大年一愣，目光一挑，問道：「道長為我何事？」

  張道一道：「還請閣下背人處面談。」

  呂大年道：「那好。」二人離開眾人，酒樓雅間內，張道一道：「我此番來宛平，本是受聘於倪大人的舉龍會，聽說倪大人也請了您，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來見您，也是希望您能夠給我個薄面，一併受聘與倪大人。」

  呂大年道：「倪大人乃是官府之人，我不便交往，先生您乃江湖人士，我可以答應您。」

  張道一道：「倪大人組織了一個舉龍會，他三番五次請您不到，這一次他特意讓副會長張德印和我一起來請您。」

  呂大年問道：「張德印，可否是武林人士張德印？」

  張道一道：「在下並不清楚，見面後你問他即可。」

  呂大年說好，二人雅間出來，與眾人一起熱熱鬧鬧吃過飯，呂大年就隨張道一去見張德印。

  客棧內，呂大年跟隨張道一見到張德印，原來這張德印和呂大年早就相熟。三人坐下，張德印高叫客棧小二端上一壺茶來，給呂大年和張道一斟好茶，張德印拿過一張銀票，遞給呂大年道：「大哥，是我推薦您加入的舉龍會，這是倪大人給您的一千兩銀票的定金，事成之後，還會有一千兩給您。」

  呂大年接過銀票，放到茶几上，言道：「兄弟，無功不受祿，但不知倪大人和張老弟，你們請我有何事情去做？想我鬼面佛為人家做鬼親，還是第一次收如此多的定金。」

  張德印「哈哈」大笑道：「呂大哥儘管收下，我們找您，並不是請您做陰親媒人。」

  呂大年點頭言道：「張老弟有何事？儘管說明。」

  張德印壓低聲音道：「好的呂大哥，咱們也不是外人，我就長話短說吧，目前這京城光緒皇上龍位不穩，被囚瀛台。倪大人作為皇上的親信侍衛，受官府莊王爺委託，組織了一個舉龍會，要在京西千靈山下秘密組建一支新式軍隊，近日要從天津的塘沽碼頭，為籌備中的新軍運來一批西洋的武器。然而，天津自京西一路悍匪猖獗，為保證運輸中西洋武器的安全，我特意舉薦了您來擔此押送的重任。」

  呂大年疑問表情下言道：「我可以嗎？」

  張德印：「您絕對沒有問題，因為多年來，您在江湖上具有極大的影響力，所以想請您協助舉龍會，從天津把武器運送到京西的千靈山下，不知道您是否願意加入舉龍會？」

  呂大年內心暗想：國破山河在，江湖當自強，我們江湖門派雖以反清復明為己任，但是當今西洋入侵，清廷多次割地賠款，滿目瘡痍的中華大地上，我們江湖門更應該拋棄以往的觀念，在當今亂世之下應該有所作為。想到此，呂大年也就拿起銀票，揣到懷內說道：「承蒙張老弟推薦，我呂大年自可率領手下人加入舉龍會。」

  張德印湊近呂大年，小聲言道：「皇上銳意改革，得罪了老佛爺等許多守舊大臣，我們舉龍會的一切行動，特別是在千靈山下組建新式軍隊，天津運送武器的事情，一定要在秘密中進行，否則走漏消息，你我都有不利。」

  呂大年點頭：「放心吧張老弟，此次行動，我自會嚴加保密，請轉告倪大人，我一切都按照舉龍會要求行事。」

  張道一言道：「鬼面佛不輕易答應人，一旦答應人家，定然是吐沫星如鐵釘釘板，噹噹作響。」

  呂大年道：「請道長和大家放心，我定盡力而為。」

  張德印道：「呂大哥行事正直無私，江湖上早有耳聞，您既然加入舉龍會，我想呂大哥定能夠對舉龍會赤膽忠心，畢竟我們是在為皇上賣命，一旦事成之後，皇上若是賞賜我們，那就會有光宗耀祖的榮譽。」

  呂大年道：「張老弟自可放心，我呂某人常說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既然拿了舉龍會的定金，自會為舉龍會效犬馬之勞。」

  張德印道：「那好，也請呂大哥先回去準備一下，今晚倪大人也趕過來，我們就在這裡，先商量一下舉龍會的下一步行動計劃。」

  呂大年說好，也就辭別張德印和張道一，回到盧溝橋旁自己的家裡。見到孟同和焦陽、何永言、何小六、王結巴等人，也就把張德印給的定金拿出來，讓大家看過後，一五一十地給大家說了光緒皇帝龍位不穩，舉龍會為了幫助皇上，在京西組建新軍，要去天津運送武器到京西千靈山的事情。

  何小六首先大叫道：「什麼狗屁皇上，我三哥為了他吃盡眾多苦頭，還差一點就像譚嗣同大人那樣丟了性命。我說鬼面佛呂大爺哎，要是去天津運送武器到京西千靈山，你自己去好了，千萬不要帶著我三哥。」

  何永言道：「何小六休得多嘴。」繼而面向呂大年道「對不起師父，何小六言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