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下頭男,甩了也不過灑灑水而已
2024-07-22 11:56:05
作者: 熱木
陳嬌意識到,韓世子終是因對凌央第一眼的眼緣不錯,故而並沒有一開口就發飆,而是平靜地將請旨賜婚的原委告知他的這位新婚妻子。
還有當韓信起聽到凌央的那一番商場如戰場論時男人眼神中閃爍的異樣,以及當聽到凌央說戰士們吃的每一口糧食都是凌家人拼命奮鬥而來時神情瞬間的肅穆。
還是那句話,韓信起見過的女人多,美女也多,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更多。
可他自小在京中長大,見慣了世家大族的千金貴女,有端莊大氣的,有文靜賢淑的,有溫婉可人的,有小家碧玉的.....
也見慣了主動倒貼的風塵女子、丫鬟侍女宮婢,騷浪賤無奇不有。
可他卻沒見識多少京城以外的女子,沒見過多少經常出現在他生活圈子之外的女子。
如陳嬌,駐守邊關的女將軍;如凌央,生長在南疆不受後院規矩束縛的商家女......
陳嬌跟他相處了整一年多,從初見起就打上了他的主意,自然對他的性格秉性深有研究,也深知韓信起如今身上的肅穆威壓之氣都是後天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殺過人才附加的性格。
韓信起自小在京城長大,混的是上流貴族圈子,雖然本性熱血正直但骨子裡也有那麼點紈絝因子,性子瀟灑不羈,會對新奇的事物和人產生興趣也不奇怪。
本書首發𝓫𝓪𝓷𝔁𝓲𝓪𝓫𝓪.𝓬𝓸𝓶,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剛才在外看到韓信起跟凌央相處,關注著他情緒中的每一絲變化,兩人之間的每個互動都讓陳嬌不免心驚。
怕自己再不出面干預韓信起就要發現他內心裡其實已經對凌央產生興趣與好感了。
陳嬌不敢賭,哪怕她是戰場上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將軍,她也賭不起自己未來的幸福。
見韓信起看自己的眼神中透著一絲不能理解的探究,陳嬌心裡一慌,頓時感覺自己一年來費心建立起的人設要崩。
趕緊平復一下心緒,雖然語氣還是強硬,但至少勉強冷靜下來:「凌氏,咱倆少玩點虛的,你我既然都是世子的妻子,以後就該和平相處。我和世子常年在外忙碌,你負責在家主持內院瑣事,本就該井水不犯河水,我們之間不該有衝突!
我希望你也能發自內心的表個態,以後好好過日子不作妖,本將軍自然也不會為難與你!」
該該該,該該該,聽陳嬌一口一個「該如何如何」的口氣,就像凌央是小三逼宮要上位一樣!
聽她這趾高氣揚的口氣凌央突然有點想笑,實際上她也確實沒憋著,直接笑道:「我這也真是活久見!長這麼大第一次見識了漢子茶的威力!」
凌央衝著一臉茫然沒聽懂漢子茶什麼意思的陳嬌豎起大拇指比了個贊,「看把你給拽的,堪比摳腳大漢版的嚶嚶怪!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聖旨還沒下,你也還沒進府,這就跟我說什麼同為世子的妻子是不是為時過早!
還有和平共處?想都別想!本姑娘才不會跟與我搶男人的騷浪賤和平共處!還是那句話,只要我還是鎮南王世子妃一天,就不會同意任何女人以任何形式入府跟我共享一個男人!
別說是當平妻了,就算是小妾通房也不行!」
說完,凌央就雙臂交疊,抱著膀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擺爛模樣,梗著脖子站在那裡道:「本姑娘就是善妒,你們看著辦吧!」
陳嬌聽了這番話自然是怒火中燒,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噴薄而出,又要衝著凌央亮她的鐵拳。
被霸氣捍衛主權的世子爺聽了凌央這番話倒是有些受用,他強行拉住要暴走的陳嬌,心裡雖然得意的開了花,嘴上說的卻是:「如此離經叛道之言你也說得出口!依你之言本世子以後還不能納妾了?有你這麼當主母的嗎!」
「那沒辦法,我就是這麼當主母的!既然你娶了我,就該尊重我的行事風格!你主外,我主內,後院是我的,就該按我的規矩來!」凌央理直氣壯。
「什麼後院是你的!這整個家將來都是世子的!」陳嬌怒道:「世子,她不僅善妒還口出狂言,已是犯了七出之條,理應休妻!」陳嬌指著凌央的鼻子大吼道。
凌央正欲開口,卻被一聲高亢的喊聲打斷:「皇上皇后駕到!」
緊隨其後是男子略帶怒意的渾厚聲音:「什麼事,張口閉口就是休妻!你們當成親是鬧著玩的嗎?簡直胡鬧!」
皇上忙完政務就趕來參加鎮南王府老王妃舉辦的遊園會,皇后早來一步,被皇上問起昨日就進宮請旨賜婚的鎮南王世子有沒有來,還是老王妃命人帶著帝後找到這裡。
誰知道一過來就聽有人嚷嚷著要讓世子休妻。
見帝後進門,三人趕緊叩拜行禮。
陳嬌氣焰瞬間收斂,見帝後身後還跟著一大群尾巴,要臉的韓信起也比平日單獨見皇帝時所表現出的吊兒郎當的樣子多收斂幾分。
唯獨凌央,還不怕死的給帝後行完禮轉頭又接上陳嬌之前的上文:「休妻?可以啊!世子若真是打算以後左擁右抱三妻四妾那我肯定受不了,倒不如趕緊趁早把我休了!」
眾人一聽均是面面相覷,不知這一年來只要露面都默不作聲十分低調的鎮南王世子妃今日這是唱的哪一出?
帝後聽了眉心一蹙,面色冷沉,韓信起第一反應也是怔愣,不知她腦子裡又憋著什麼壞。
陳嬌眼神中一閃而過的精光轉瞬而逝。
他們私下裡鬥嘴說說和離休妻都算不得什麼,可當著帝後的面喊出來,若坐實可就無法回頭了!
一旁的陳嬌倒是巴不得凌央自己把這世子妃之位給作沒了,也了卻了她的一樁心事。
被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落了面子的韓信起惱羞成怒道:「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