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88，面具之下

  林夕吞下了這顆「手術果實」，其他人也陸續吞下。

  似乎對於這個小白鹿，所有人都很是放心。

  閉上雙眼，所有人都進入了心之試煉。

  林夕……一閉眼，一睜眼。

  鹿芝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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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沒吃？」

  「我吃了。」

  「不管用？怎麼可能？」

  「事實上，應該是管用的。」林夕想了想說道，「只是我克服的有點快。」

  她不好意思一笑，「我心志堅定。」

  鹿芝懷疑地上前，嗅了嗅林夕身上。

  「的確，你身上沒有迷茫的味道。你很清楚你要做什麼。很難得，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過這樣的人了。」

  「多謝誇獎。」

  「跟我來吧，我帶你去見仙人。」

  「呃，稍等下。」林夕看向那些沉睡的同伴，「如果我此時碰觸他們，能不能夠將他們從幻境中拉回來？」

  「你想幫助你的同伴？恐怕不行。他們現在是雷打不動。」

  「那就放心了。」林夕說著彎下腰。

  簡直太過在意，在意的不得了。

  鹿芝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她。

  然後……

  林夕緩緩地將丑牛的面具摘了下來。

  「嗯？長的挺順眼的人類。不過我分不清楚什麼是好看。」鹿芝說道，看向林夕，卻發現她整個人石化當場。

  「你還好嗎？難道是果實的力量延遲發作了？」鹿芝又靠近林夕一點。

  「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林夕迅速將面具又扣回了丑牛的臉上，然後宛若魔怔般念叨著什麼。

  就算是鹿芝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說什麼鬼話。

  然後，林夕又打開了面具，又合上面具……

  打開，合上。

  這樣無意義的動作，她竟然重複了上百遍。

  鹿芝打了一長長的呵欠，心想，原來心之果實對每個人的症狀都不一樣嗎？看來需要告訴長輩們，做一下備份。

  林夕這樣，一直維持到丑牛醒來。

  她的手腕被丑牛死死抓住，而那面具擎在半空中。

  「你到底在做什麼！」丑牛憤怒的聲音。

  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林夕竟然比他還憤怒。

  她將面具扔了，一把抓起丑牛的領口。

  「****，這應該是我問你的！你為什麼披著羅的皮！你這畜生到底是從哪兒蹦出來的！」

  她的力量大的驚人，丑牛竟然一時掙脫不能。

  丑牛的面容，跟羅一模一樣，區別只是看起來壯了點，有點像是山寨的感覺。

  「你在胡說什麼？我不認識什麼羅。這本來就是我的面貌。」丑牛竟然用出自己十成十的力量，才掙脫開這個瘋女人。

  「那你為什麼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心裡有鬼。」林夕不依不饒。

  「沒有。只是單純的規定。」丑牛故作平靜，撿起了面具，重新戴在了臉上。

  「不是。你是因為其他原因。」林夕看著的眼睛，就仿佛要看穿了他一般。

  天知道，就在剛剛的幻境之中，丑牛還做出了要擺脫音忍一切，跟這個瘋婆子，私奔的決定。

  「沒有。」他嘴硬地說道。

  「你說謊。」林夕是如此的肯定。

  肯定到，丑牛懷疑她已經知道了什麼。

  但是他知道，如果她已經知道了什麼，就不會如此逼問自己，這才咬牙著，沒有將實情說出。

  林夕還想要追問什麼，但是鹿丸等人陸續轉醒、

  她只要不甘心地瞪了丑牛一樣，將所有的話都吞進肚子裡。

  只留下這樣一句……

  「我會盯著你的。」

  -

  井野、阿卡露依和李玄九沒有通過考驗，被遣返到原本的森林中，只有他們三人獲得了與仙人見面的機會。

  「就是這裡了。」鹿芝帶他們來到一片純白的花海，那些不知名的花朵，就連花莖都是白色的。

  往前踏一步，宛若深陷白雪之中，周圍卻溫暖如春，清香逼人。

  忽然一陣白霧起，影影綽綽的鹿影出現在遠處。

  「恭喜你們通過了考驗，獲得了召喚鹿通靈獸的資格，現在，簽下你們的名字，按下你們的手印，算是締約成功。」

  一本厚厚的捲軸憑空出現，砸落在他們面前的地面。

  捲軸打開，咕嚕咕嚕向遠方滾去。

  林夕在捲軸上看見了幾個姓氏為奈良的。

  「好。」林夕不假思索地咬破手指，就要在上面簽下自己的名字。

  有自己的通靈獸，她可是嚮往已久了。

  「等等。」

  鹿丸和丑牛竟然同時開口。

  丑牛更是大膽，直接握住了她懸空的手。

  林夕丟去敵視的目光，丑牛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鬆開。

  「發生了什麼，鹿丸。」她問道。

  「你是真的白鹿仙人嗎？」鹿丸反問道。

  林夕皺眉，似乎察覺了什麼。

  雙手結印。

  「風遁·大突破！」

  狂風掀起，將白霧退散。

  林夕插著腰看向某個藍鼻子馴鹿。

  「哦？白鹿仙人？」

  馴鹿咧出一道尷尬地笑容。

  「他就是你要找的同伴？」鹿丸問道。

  「托尼托尼·喬巴。」林夕說道，「不過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是傳說了近百年的白鹿仙人。現在……喬巴，你有什麼想要對我們說的嗎？」

  不只是喬巴顯得尷尬，一旁的鹿芝也尷尬是十分。

  「讓我來解釋吧。」喬巴說道，化為頭腦強化型，向他們走來。

  以他的身高瞬間被淹沒在花海之中，他們是看著他行動的軌跡，才知道是在靠近。

  「鹿芝，讓所有的同伴都出來吧。」喬巴說道。

  「不行。」

  「沒關係，林夕是我信任得過的，最好的夥伴。而她帶來的人，也一定是好人。」

  鹿芝猶豫著。

  「沒關係，不用強迫他。」林夕及時說道，「還是先說說發生了什麼吧。」

  「是這樣的……」喬巴走到了林夕眼前，瞬間化為人形態。

  嚇了旁邊兩人一條，手中的苦無都已經握在手中。

  「喂喂喂，冷靜。」林夕說道，「我猜他只是覺得這個身高，更好說話。」

  「嗯嗯，還是林夕最懂我了。」喬巴說道。

  林夕無奈一笑。

  隨後，喬巴才將事情一說——

  原來，在前幾次的戰役中，白鹿仙人為了保護奈良一代家主，早就死在戰場，之後都是他的後代。

  而在奈良另一支全滅的時候，棲花原的主幹力量也隨之離世。

  最後只留下他們這些實力不足的小傢伙。

  而他們，在無人通過歌謠考驗的時候，自己不能夠從棲花原之中離開。

  因為，棲花原是一片被開闢出來的空間。

  獨立於這個世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