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十年生死兩茫茫（求訂閱）

  靈寶天尊而今初入人仙，境界略低，比不得真正得了地仙果位的存在，還差了火候；

  「可便是如此，藉助復甦到地仙層次的金剛鐲可與古爾多，古爾多更是有著天仙神兵，可這樣還是奈何不了靈寶天尊。」

  「地仙與人仙的差距亦是極大，以人仙之身比肩地仙，地仙境界呢？怕不是足以比肩天仙了！」

  「地仙之隔不是那麼好突破的吧？」金章捕快說的。

  司馬石反問道：「比起仙凡之隔如何，地仙對於那等人來說，不過是個小障礙罷了！」

  天地人三榜的制定，境界、戰績和過往經歷都是天榜的排名依據。

  尤其是境界，此為重中之重；神兵不及果位，這是人盡皆知的道理。

  「原來如此，但若真交起手來，靈寶天尊也未必比尋常地仙差多少，而且潛力更是無窮，一場法身大戰之後，誰也不清楚靈寶天尊進步有多大，明白總捕頭意思了。」金章捕頭恍然，看來這排列天榜也是個麻煩活兒。

  不光要考慮現在，還要方眼未來，萬一將古爾多排在天榜第一，沒過幾個月，靈寶天尊吸收了此次戰鬥的經驗，反手將古爾多乾死，那他們這天榜不說是喪失公信力，更會成為一個笑話。

  不過，這位靈寶天尊當真是震古爍今，可以說是天榜上最年輕的存在，且還是潛力無雙，地仙在望，無愧於天尊再世之名，驚才絕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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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馬石嘆了口氣道「眼睜睜看著他從不到二十的後生晚輩成為主宰天下風雲的高人之一，而自身卻始終停滯不前，真是唏噓無比啊。」

  姬昊初出江湖的時候他半步法身，人榜第一的時候，他半步法身，一步登天后，來到京城襲殺秦王的時候他還是半步法身，如今天榜第一，世間無敵，他還是半步法身。

  念及至此，他忽而有些心頭泛酸，自己的兒孫輩，似乎也才靈寶天尊這個年紀吧？

  自己痴長這麼多年，竟是遠遠不及，當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過了十數息，司馬石平復心境，沉吟了一下才道「妖族已不甘寂寞，最近幾年屢屢惹事，還是將它們排上天榜，讓世人皆知，它們並非無敵，上面還有高人鎮壓，免得人心惶惶。

  孔雀妖王大離身具五色神光，雖被靈寶天尊重創，卻也因禍得福，妖聖槍進一步復甦，執掌甦醒到天仙層次的妖聖槍，當列天榜第五。」

  「北周高覽登臨大位，統御億萬臣民，眾生寶體必然更進一步，說不得日後地仙有望，而目前人皇劍認主且甦醒到地仙層次

  在大周境內亦有無處不在之神異，此番大戰內亦是大放異彩，力挫強敵，綽號由『瘋王』改做『瘋皇』；位列天榜第六。」

  「洗劍閣蘇無名以地榜第一之名證得『太上道體』，具有傳說特徵，無處不在，劍斬『蠱神』，擊傷渡世法王，全力而為或許能勝瘋皇與孔雀妖王，但無實際對戰事跡，暫列天榜第七。」

  金章捕頭飛快記錄，倒是不意外，即使蘇無名一朝突破，身具傳說特徵，大殺四方，戰績驚艷，但終究沒有地仙級的神兵和攻擊力，比不得前六位。

  「渡世法王執掌虛空之道，在兩大無處不在的強者絞殺下亦可退去，故列天榜第八；『劍狂』何七無相圓滿，與靈寶天尊聯手斬殺大滿，天榜第九。

  夔牛妖王，雖被靈寶天尊擒拿，淪為坐騎，但其本身為積年妖王，實力深不可測，位列天榜第十。

  說到這裡，司馬石停頓一下道：「以法身妖王為坐騎，當真是可怕，這怕是只有遠古時期的仙神才有的待遇吧。」

  白澤妖王原本人仙頂峰，但被鎮壓多年，又遭蘇無名重創，殘存實力難料，天榜第十一。」

  司馬石邊思索邊道「萬象門雲鶴真人乃符篆修士，初證陽神，等同法身，有混元一氣上清神符在手，瞬間能補萬象大陣，天榜第十二

  有密探曾見，蠱神於香火中重生，雖然無法離開南荒，雖為香火神靈，雖然被人斬殺過，但只要不往南荒便可無視他，故列天榜第十三。」

  至此，十三位法身高人排列而出，位尊天榜，一念便是大世沉浮

  「一場大戰，天榜已然物是人非。」金章捕頭再次感嘆道，和以往相比，這次多了不少新面孔

  這十三位人與妖，這十三個名字，就是天下大勢的支點。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深刻影響著大局，無愧於仙人之尊。

  一戰天下驚，風暴過後，便是長久的安寧！

  直至，天意再度謀劃！

  ........

  月大如輪，照耀江海。

  一個英武的青年懷抱絕美女子。

  顧小桑抬起頭，嘴角一片鮮紅，古靈精怪一笑，幾分悽然幾分嘆息：

  「我掙扎過，我輸了。」

  雙眼閉上，氣息漸漸消散，如燈之滅。

  我掙扎過，我輸了……孟奇雙眼忽地模糊，腦海里盡迴蕩著這句話。

  我掙扎過，我輸了……

  重重枷鎖在身，命不由人，身不由己，自己再是掙扎，也只是飛蛾撲火？

  佳人在懷，身軀漸漸冰冷，血染一身，孟奇呆立虛空，雙眼混亂而瘋狂。

  這時，六道輪迴之主淡漠無情的聲音響起：

  「『大羅妖女』顧小桑死於真定之手，死亡任務完成，獎勵霸王絕刀之『過去種種，煙消雲散」和輪迴符。「

  「無極印在顧小桑手中，九印集齊，請返回煉製神兵。」

  「實力增長達到瓶頸，任務間隔恢復正常，下次任務十年之後。」

  聲音入耳，話語在心，孟奇心靈轟的一下炸了，不甘，憤怒，沮喪，挫折，絕望和刻骨的痛恨凝成實質，沖入腦海。

  牙齒緊咬，鮮血迸出，他眼前似有白裙精靈，俏立舟頭，簫聲悱惻，美目流轉，似怨似樂，宜喜宜嗔問道：

  「難道妾身得救相公百次千次，你才信我心意？

  「啊！」

  孟奇橫抱顧小桑的屍體，仰天長嘯，悲涼仇恨之情驚動兩岸，猿聲相應。

  無法排解的情緒紛涌不休，長嘯之中，孟奇視線越來越模糊，這時，忽然看到一位威武昂藏的雄偉男子出現，霸道高傲。

  霸王絕刀的烙印！

  他定定看著自己，霸道的眼神深處是同樣的不甘、悲痛與仇恨，以及深深的寂寞。

  是啊，寂寞。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伴？

  .......

  「唉，都是命苦之人啊！」

  姬昊面露慈悲之色，身處仙跡碧游宮中，

  這一場戲份很重，乃是孟奇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階段，他也不能插手，說到底，他不過是一個客人而已，如何去干預主人家的事情。

  不光有魔佛的手筆，甚至金皇也打算以此將顧小桑轉到幕後，防止她做減求空的身份被暴露。

  甚至往可怕的方向去思索，道德天尊未必沒有順勢而為的意思。

  「曾幾何時我也有個未來一個目標奮不顧身啊！」姬昊低聲嘆息道。

  「這便是青春啊！」

  回想起那個病重少年欲要鎮壓黑暗至尊，平息黑暗動亂。

  「動亂未平，我心難安！」

  「地仙境成了！」

  啪！

  璀璨劍光凸現，虛幻刀光亮起，姬昊胸前膻中穴傳來清晰的破碎聲，恐怖的爆炸迴蕩其中，激起淡金陣陣。

  他將糅合了開天印與誅仙劍意，仿造無生老母，揉捏開闢與終焉，用在了自身竅穴內，試圖將此處竅穴的內景強行演繹為一處洞天或一重附屬宇宙！

  膻中竅穴內原本凝練的內景是繁星點點的深邃夜空，本身虛幻，因融合了煉化的天材地寶而具備真實的一面。

  此時，無垠混沌當中，神明靈之，道自生，一道明淨純粹的斧光斬了出來，似刀，似劍。

  轟隆！

  天地開闢，爆炸乃生，無窮無盡的能量風暴隨著刀光而迸發，席捲了整個竅穴，不斷拓展著外延，熾白的光芒與燃燒的火焰充塞了內景，將先前的繁星擊碎，與它們融合，以超越正常衍化的速度誕生著物質，形成了一輪輪小恆星，表現為璀璨的星辰，與此同時，一個個行星也隨之出現，因為內景本身的影響，剎那就越過了幾十上百億年的演繹，出現了高山，出現了大海，而深藍的大海里，生命在孕育。

  也許等到晉升天仙，將天生九竅與五臟六腑演化成諸天，這處宇宙里會有真正的智慧生命誕生，形成一個個文明，或追求強大自身，單人遨遊星空，或歷經奴隸、封建等階段，以宇宙飛船的形式探索「浩瀚」宇宙。

  能量風暴衝擊著竅穴外延，宇宙還在膨脹，姬昊體表淡金明淨，頭頂太上靈寶慶雲垂下道道幽光，吸納著那恐怖的衝擊。

  過了許久，宇宙的膨脹開始放緩，衝擊對姬昊而言已經微不足道，自身第一處附屬宇宙誕生，即使加起來的威能遠遠不如真正的恆星，但隨著姬昊境界的提升，更進一步的衍化，它必將成為包含無數恆星的真實宇宙，當然，這恐怕得造化乃至彼岸階段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慶雲不動，眼睛半開半闔，周身接連有虛幻爆炸聲出現，丹田、勞宮、湧泉等八處竅穴相繼開闢，有的天圓地方。

  一重重虛幻的天宇漂浮於虛空當中，有的世界金烏縱橫，一方大日之天，有世界玉兔成月，一彎明月不絕，有的世界天生神靈出世，執掌法理，有的世界只是一片深海，越往底越黑暗，孕育的恐怖氣息越發強橫，趨近於終末氣息，成為劫滅象徵，演化九幽之土

  有的地火風水成界，溝通著主體位面。

  上下縱橫三十三重天，一十六天為天界，一十六天為九幽界，還有一界最為廣大，代表五臟六腑合一之力，有森羅萬象之變化，天地完美之玄妙，乃是洪荒天地。

  轟隆！

  隨著第三十三重天的開闢，猛地睜開了雙眼，內中日升月落，斗轉星移，一舉一動皆有磅礴浩瀚的力量相隨，四周近乎衍化出虛幻的宇宙籠罩鼓盪。

  纏繞在姬昊身上的虛幻的時光長河，進一步演化，越發的真實，它布滿天地每個角落，浩浩蕩蕩流淌，在某個節點不斷分化成支流，支流再生支流，昭示著不定的種種未來。

  不在高空，不在河底，不在前，不在後，身在莫名高處，「俯視」著這條時光與命運長河，看滄海桑田，看萬古紅塵，看不同可能……

  守在門外的夔牛妖王被嚇得渾身戰慄不敢動彈，雖然只是突破地仙，但這等最頂尖的法體，一成地仙便不遜色於尋常天仙。

  一個尋常人仙面對天仙，差距太大了！

  換成遮天體系，等若一個聖人面對古之大帝，不害怕才怪。

  此刻的夔牛妖王有些慶幸，自己成為這位的坐騎。

  對於妖族而言，弱肉強食沒啥大不了的。

  尊嚴，那值幾個錢！

  能助他破境嗎！

  他現在懷疑，江湖傳言所言非虛，仙跡的靈寶天尊或許就是真正的靈寶天尊轉世也說不準。

  能夠成為這等存在的坐騎，那豈不是修了百世福德才得到這等機會。

  這意味著什麼！

  傳說有望啊！

  砰！

  天地先是漆黑。宛若深海，旋即恢復，入口清晰可見，內外時光流速恢復了一致。

  這幾年來，他深入修煉了《誅仙劍經》與《絕仙劍經》。藉助它們將「無極印」與「開天印」推至了更高層次，能隱約觸摸時光，感受到高層次低層次天地了，這一記掌刀便是無極印與誅仙劍法的結合，時光屏障一刀破滅！

  這種恢復太過劇烈，身繞虛幻長河，抵禦著剎那間的震盪與侵蝕。

  三十三重天成功演化，姬昊正式踏入了地仙境界，無相靈寶法體更進一步，之後就是繼續開闢，直到周身所有竅穴都成為一重天地，以增加三十三重天的份量，加起來相當於恆星的威能，是為地仙頂峰，若接著能反哺天生九竅與五臟六腑，將洪荒天地進一步演化，則算晉升天仙。

  這是「八九玄功」與「靈寶劍經」糅合的無相靈寶法體結合自己一世之尊真實界才具備的特殊。

  在自證傳說前就有真實界雛形，比不得彼岸與造化，但自有幾分神異，而且地仙階段就相當於天仙水準，初入等於初入，頂峰等於頂峰。

  無愧於最頂尖的法身之一！

  忽然體內諸天變得混亂，出現了一個又一個漩渦，或快或慢，彼此牽扯，互相拉動，三十三重天齊齊墜落，地風水火暴動，演化四柄殺界，以滅世，隨後再開天，三十三重天再現，道韻越發玄妙，天地越加真實。

  乾坤生滅，處於一個平衡狀態，一界生，一界滅。

  無時無刻不在自主進化，無時無刻不在為他提供神力。

  ………

  「繁華聲遁入空門，折煞了世人，夢偏冷輾轉一生，情債有幾本……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

  背燈和月就花陰，已是十年蹤跡十年心。

  「煩惱落盡，紅塵遠離。」

  穿過傾塌的山門，到殿前，映照著殘燈昏黃的光芒，有一種從黑夜走到了白日的感覺。

  燈火併不明亮，在千里孤嶺里顯得渺小又孤獨，眼前依舊有昏暗，有模糊，但與寺外的漆黑和傾盆的雨幕相比，它就分外溫暖，分外寧靜，分外光明，朵朵蓮花蒙上了一層光暈，勝過沐浴陽光，讓人油然而生「映日荷花別樣紅」的感嘆。

  一位灰袍僧人，側坐，正對左牆，牆上有一個大洞，洞外便是之前所見池塘，蓮葉深碧近黑，花朵清新脫俗，出淤泥而不染、

  而正因為這個大洞的存在，殘燈光芒毫無阻礙照在了蓮花之上。

  僧人面容枯槁，難辨年紀，三十不錯，四十亦可。

  殿中佛像，它乃石雕而成，低眉垂目，滿是悲苦，在青燈照耀下染上了一層昏黃，反射著淡淡的光芒，有種難以言喻的靈性。

  孤獨與寂寞為伴，瘋狂與壓力，盡數化作一刀。

  已然十年之久！

  ………

  「啪！」

  「不要偷吃！」

  一隻纖纖玉手格外美麗，拍在姬昊的手上。

  阮玉書已經張開，延頸秀項、纖腰輕束、姱容修態，儀態端莊之中透著幾分平靜與冷漠之意，那宛如萬古寒冰般冰冷眸子。

  但依稀還有幾分小吃貨的嬌憨之色。

  「這是給小和尚準備的。」阮玉書認真的說道。

  「雲泥海棗糕，龍爪探雲，妖蟹羹，清燉筍心，龍魚五吃，我也想吃啊。」

  姬昊有些委屈的說道，作為一個吃貨，還有比這更痛苦的事情了嗎！

  只能看不能吃，殺人誅心啊！

  阮玉書嘴角微勾，梨渦若隱若現，笑得很是矜持與清冷。

  「回來再給你做。」

  「好吧，我等著您凱旋而歸。」

  說著姬昊遞給阮玉書一枚劍令。

  「這是我的法身令牌，若是有事情，可以呼喚我。」

  自上一次死亡任務之後，姬昊沒有完成自己的任務，反倒是帶著沖和離開了六道輪迴空間。

  最後任務懲罰抹殺，也沒有辦法對方姬昊。

  封神榜中的真靈也不是真的。

  完全是找來了一個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