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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章 宋徽有罪

2024-07-22 09:00:45 作者: 蘋果小姐

  比起朝堂毫無意義的惡意攻擊,皇上更看重民間肆意泛濫的謠言。

  宋徽不在,皇上便命了他的副手去暗查,又讓京兆尹的蔡倫明察此事,務必有個確切的結果出來。

  錦衣衛辦事效率奇高,不過幾日,有關二皇子的罪證便搜羅出來。

  宋徽的副手又是個實在人,結結實實裝了一麻袋,直接扛到御前。

  皇上看到他跟抗白菜似的抗了一麻袋罪證,直接臉就黑了,嘴角抽了抽,讓人將二皇子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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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皇上褫奪了親王的身份,二皇子近些日子一直鬱鬱寡歡,時不時借酒澆愁,也是他時運不濟倒霉透頂,太監去傳皇上口諭的時候,二皇子正喝得爛醉如泥,見他親娘是誰都認不出來。

  一見宮裡出來的內侍公公,一肚子火氣頓時找到了發泄的出口,發瘋了一般撲向那小太監,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暴打。

  嚇得二皇子的管家立刻腿就軟了。

  這小太監可是大內總管的小徒弟。

  顧不上那麼多,管家立刻叫人將二皇子拉開。

  等二皇子連打帶踹的從那小太監身上被拉開的時候,那小太監已經是奄奄一息。

  管家有心將這小太監直接殺了滅口,可無奈,小太監出宮傳旨,身邊總有一隊禁衛軍隨身護著。

  看著那些禁衛軍一個個臉色油綠,眼冒凶光,管家一顆心突突跳著,怎麼也領不住神。

  最終,鼻青臉腫的小內侍還是咬牙切齒目光陰森的帶走了東倒西歪滿口髒話的二皇子。

  或許是因為酒喝得太多,也有可能是因為他的酒里被人不小心下了一點藥,總之,威嚴的皇宮也沒有把二皇子震懾的清醒一點。

  御書房裡,皇上看著杵在自己面前目光渙散罵罵咧咧的二皇子,再看看去傳話的小太監滿臉的血,拿刀劈了二皇子的心都有。

  「逆子!」皇上氣的抄起手邊一方硯台朝二皇子摔去,「還不去拿冰水給朕把這個逆子澆醒!」

  總管太監心疼的看著自己的關門小徒弟細皮嫩肉的小白臉被二皇子打得跟個豬頭似的,果斷讓人將冰塊加工一番。

  於是用來澆醒二皇子的冰塊就變成了帶著鋒利冰尖的冰渣。

  連凍帶扎,一桶冰從頭灌下去,二皇子連連打了兩個噴嚏後,頓時就清醒了。

  一清醒過來,二皇子整個人就不好了。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喝酒作樂上,現在卻是皇上滿面含怒臉色鐵青的瞪著他,略略一想,二皇子立刻驚的臉色蒼白,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父……父皇……」

  「你瞧瞧你,成何體統!」皇上咬牙切切說道,「今兒的帳朕先給你記著,你瞧瞧這是什麼!」

  說著皇上將一本奏摺扔給二皇子。

  奏摺砸到二皇子身上,二皇子看都沒有看一眼,深吸一口氣,強自穩定了心神,說道:「父皇,彈劾四弟的事與兒臣沒有一點關係,不是兒臣指責那些人做的,兒臣冤枉!」

  二皇子話沒有說完,皇上便氣的將手邊一盞茶杯扔了出去。

  新換的茶水還滾燙,直直撲向二皇子,滾水滲過衣裳,二皇子被燙的眉頭蹙成一團,不敢吱一聲。

  「父皇,兒臣真的冤枉,父皇不要被四弟花言巧語騙了!」

  聽著二皇子口口聲聲攀咬四皇子,皇上就算是在糊塗也能知曉其中用意。

  無力又失望的看著二皇子,瞬間連罵他的心都沒有了。

  「你先看了那奏摺再說!」皇上身子沉重的在椅背上一靠,無力說道。

  二皇子這才將目光落到面前的奏摺上,身子向前一弓,將奏摺撿起來打開去看。

  不過幾眼,二皇子額頭便滲出一層密密的汗,再往後看,手就開始不住的抖。

  奏摺上寫的是參他與宋二老爺勾結,剋扣雲南軍餉一事。

  皇上原本還有些不信,可看著二皇子的反應,頓時就什麼都信了。

  八年前,雲南十萬大軍與南越血戰五十五天,因為西北災情,救援大軍去的有些遲緩。

  朝廷送去的糧草又都是發了霉的毒麥芽。

  雲南大軍吃了發霉的糧食,不戰自潰,堂堂十萬大軍被南越小股部隊盡數殲滅。

  二皇子與宋二老爺偽造罪證,說是雲南大軍主帥臨陣叛變。

  皇上本是不信的,可無奈等不到大軍主帥歸朝,又無人對此上奏陳情,再加上十萬大軍離奇失敗舉國不過幾萬人的南越,本就讓人疑惑。

  最後皇上在宋二老爺和二皇子所呈上的種種證據面前,不得不信,定了雲南主帥的叛國罪。

  八年過去,八年來早已物是人非,皇上心裡卻對此事依舊耿耿於懷。

  沒想到這一次,錦衣衛竟然查出來這麼多當年被二皇子攔截下的奏摺。

  錯殺將臣啊!

  皇上悔的腸子都青了。

  一個是出自他最為信賴的鎮國公府的肱骨之臣,一個是他有意傳授皇位的兒子,兩個本應該對朝廷社稷鞠躬盡瘁的人,卻勾結在一起做朝廷的蛀蟲。

  一想到雲南十萬大軍冤死在自己人手裡,再聯想他們死時絕望寒心的心境,皇上覺得自己將來於九泉之下都無法面對那些熱血二郎。

  二皇子看完奏摺,努力讓自己顫巍巍的心平靜下來,抿抿嘴唇,說道:「父皇,這些都是對兒臣的污衊,兒臣身為皇子,為父皇排憂解難是兒臣的職責,就算兒臣如四弟一般縱情遊樂,可兒臣也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皇上都快被二皇子氣死了,「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想著攀扯旁人?」

  二皇子腦中靈光乍閃,說道:「父皇,兒臣知道是誰要陷害兒臣!」

  「誰?」

  「是宋徽,是宋徽要陷害兒臣。」二皇子篤定的說道:「有件事兒臣昨日就想稟報父皇,可因為證據不足,兒臣就壓下了,不成想,兒臣還沒有揭露宋徽的醜惡行徑,他竟然惡人先告狀,反咬兒臣一口。」

  「宋徽做了什麼?」皇上無力的揉著太陽穴,並不睜眼。

  多看二皇子一眼,皇上都覺得腦袋疼得跟被驢踢了似的。

  「您派宋徽去江浙公幹,可據兒臣所知,宋徽人卻並沒有去江浙,而是私下去了山西,兒臣有證據。」二皇子信誓旦旦說道。

  皇上閉著的眼睛刷的睜開,目光如刀,看向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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