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你要是敢離婚,就不是我暮家人
2024-05-02 23:30:39
作者: 鐵鍋燉丫
江辰風滿臉怒意站在門口。
張翠蘭忙陪著笑:「辰風你回來了?我給暮雨找了點偏方……」
暮遼也諂媚地走上前去:「辰風啊,讓你媽跟雨兒聊聊,走,咱爺兩齣去抽支煙……」
說著便將江辰風往外推。
江辰風卻沒有動。
暮雨此刻並不好過。
喉嚨里火辣辣的疼,腹內更是翻江倒海。
可江辰風回來了,她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這一副狼狽的樣子,只好竭力忍著。
江辰風掃了一眼暮雨,語氣冷冰冰的望著暮遼:「不必了,你們先回去,等暮雨好些了,我再陪她回娘家。」
「這……」暮遼訕訕地搓著手,「也好……也好。」
張翠蘭忙不迭表明立場:「辰風啊,你放心,我們肯定是站你這邊的,離婚的事情她要是敢擅作主張……」
不等張翠蘭把話說完,暮遼惡狠狠瞪了暮雨一眼:「哼,她要是敢再把離婚掛嘴上,以後就不是我暮家的人。」
聞言,暮雨再也忍不住了,驚天動地嗆咳起來。
江辰風也顧不得暮家人,抓起桌上的水杯就往暮雨床頭走去。
暮雨不肯領情。
她的床褥上滿是藥湯,江辰風乾脆掀開輩子將人打橫抱起,往浴室走去了。
「江辰風,你幹什麼?你放我下來!」
暮雨又氣又急,不正常的紅暈一直從雙頰延伸至鎖骨。
她掙扎的太厲害。
江辰風抱緊了怕弄疼她,抱鬆了又怕她跌倒,只好冷著臉掃了一眼暮雨的胸膛:「你放心,我對你,沒那種興趣。」
「你!」
暮雨臉色更紅了,好在停止了掙扎。
張翠蘭和暮遼對視一眼,兩人都是一臉驚訝。
江辰風別開目光,伸手打開了暖風,將暮雨放進浴缸才一言不發轉身出了浴室。
不一會兒,外面就傳來張媽匆忙的腳步聲:「少奶奶,你還好嗎?」
暮雨整個人浸泡在溫水中,現在終於緩過來了:「張媽,我沒事。」
她洗完澡出來,張媽已經將被褥換過了。
暮雨吃了藥,又喝了些清粥,醫生才過來打點滴。
江春楠就是在這時候回來的。
她一見到暮雨就眉開眼笑,暮雨知道推薦信她已經拿到了。
暮雨開門見山:「媽,拿到了?」
江春楠語氣溫和:「雨雨,你真的想好了?」
暮雨堅定地點頭:「辦法我都想好了,到時候,您只需要……」
暮雨往門口看了看,江春楠將耳朵湊過去,暮雨如此這般說了,江春楠又勸了幾句。
暮雨心意已決,她也不好再說,只好嘆了幾口氣,又囑咐暮雨好好養著身體。
和江春楠商量好以後,暮雨過了幾天平靜日子。
不年不節,江辰風破天荒天天回家。
幾次看到暮雨都欲言又止。
暮雨推說不舒服,不願意搭理他,甚至連下樓和他一起吃飯都不願意。
江辰風也不生氣,飯後總會上樓來看看暮雨,暮雨不待見他,江辰風便沉默的在暮雨床前站一會兒。
暮雨的身體一天天好了起來。
江辰風也忙起來了,江氏集團三十年大慶在幾天後舉行。
屆時,政商兩屆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前來道賀。
這天暮雨在小花園曬太陽。
江管家過來說暮家來人了。
自從那天事後,江辰風便專門吩咐,凡暮家來人一定要經過暮雨同意。
想到那天的情景,暮雨不願意見他們,江管家看出暮雨的心思,忙說是暮麼兒來了。
暮雨便讓他進來。
暮麼兒帶來了很多好吃的。
全是暮雨小時候愛吃的。
暮麼兒吞吞吐吐,說張翠蘭和暮遼聽說暮雨身體大好了,特意做了暮雨最愛吃的帶過來,讓暮雨好好養著身體。
暮雨再三盤問,暮麼兒都搖頭說家裡沒事。
最後暮雨實在不耐煩了:「有話你就直說,你現在不說,回去媽又得說你。」
暮麼兒這才帶著哭腔說暮遼回去就病倒了,也不願意去看醫生,張翠蘭只好讓自己來請暮雨回去看一看。
暮雨打電話叫江蘇諾開車過來。
暮麼兒剛拿了駕照。
看到暮雨的勞斯萊斯星空頂,眼睛都直了,說想過一下車癮。
暮雨想自己跟江辰風離婚後,別說豪車,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車開了。
到底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
只好叫江蘇諾江車鑰匙交給暮麼兒。
江蘇諾有些猶豫。
暮雨擺了擺手讓他放心,又說自己只是回家吃個飯而已,如果晚的話,再打電話讓江蘇諾接自己。
江蘇諾只好點頭。
暮麼兒車技一般,可他開的是勞斯萊斯,路上的車輛看到他們就遠遠的躲開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暮家。
暮家的錢都被張翠蘭拿去存了定期,一家人日子過的很節省,到現在還住在一個老式小區。
暮麼兒找車位費了很大的勁兒,好容易找到車位又是測方位,暮雨只好親自停車,又耽誤了些時間。
進門的時候天都黑暗了。
暮遼正滿面紅光坐在餐桌上,哪裡有半分生病的樣子。
暮雨臉色一沉就要轉身離開,暮麼兒卻反手關了防盜門:「姐,您別怪我,爸剪了我都網線……我……就是吃頓飯而已……」
暮雨簡直氣不打一出來。
江翠蘭在圍裙上抹了抹手,殷勤地過來拉暮雨:「雨兒,我和你爸都想通了,你就算再不聽話,也姓暮不是?既然你一定要跟江辰風離婚,我們也不攔著你。」
暮雨簡直不相信自己都耳朵。
雨兒?
她已經想不起來張翠蘭上次這麼叫自己是什麼時候了。
在她的記憶中,張春蘭和暮遼對她的稱呼從來都是連名帶姓的。
早些年暮遼和張春蘭對暮雨還算不錯,雖算不上熱情,但吃喝還是有的。
可自從暮麼兒出生後。
他們就完全換了一副嘴臉。
動輒打罵。
暮麼兒驕縱調皮,經常惹禍。
可每次挨打的都是暮雨。
暮麼兒只要一哭,暮雨那天不但沒有飯吃,還要在門檻上跪一夜。
飢一頓飽一頓,暮雨長大後之所以身體不好,想來就是那時候落下的病根兒。
暮雨時常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暮家親生的。
暮雨怔愣間,張翠蘭已經拉著她在餐桌邊坐下了。
暮遼倒了滿滿一杯紅酒放在暮雨面前:「你喝了這酒,以後不管怎麼樣,都是暮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