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意外的發現

  徐炎並未將自己即將突破的事情宣揚得人盡皆知，僅僅只通知了羅峰和自己的大弟子北風，並特意叮囑他們保密。

  本章節來源於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

  一個強者即將打破『樊籠』、晉升更高層次，不單單是對他身邊的人影響巨大，對所處的整個源世界都有莫大的影響。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至少現階段還是保密為好。

  晉升渾源之前，對徐炎來說，最重要的事情無疑就是『斬因果』。

  這是直接關係到徐炎的晉升是否『有可能成功』的關鍵。

  若是不斬斷所有的『因果』，晉升必然會失敗。

  當然，這裡的『所有的因果』，指的是『渾源』層次之下的。

  徐炎一路走來，經歷的諸多事情，牽連到的『因果』也極多，有些『因果』的層次極高，不會影響到這一次晉升，暫時不需要去理會。

  比如說紀明月的傳道之恩，就被紀明月以特殊的手段推遲，徐炎在『合道』成功之後，才需要去償還。

  但也有不少因果，層次沒那麼高，會影響到這一次的晉升，就必須要在跨出最後一步之前解決完畢。

  徐炎羅列了一番，比較重要的一些因果，大致分為三類。

  其一就是和紀明月一樣的『傳道之恩』，對於修行者來說，傳道的恩情，本身就是很重要的因果，是必須要償還的。

  ——當然，這只是對兼修『因果』的修行者來說是如此。

  徐炎所掌握的，包括『終極火焰之道』在內的十條大道，嚴格來說都可以歸入這一類。

  但因為有些『道』的獲取方式特殊，本身並不會帶來額外的『因果』。

  比如說傳授徐炎『幻夢道』傳承的羅格，就因為其自身的特殊性，不沾染任何的因果，也不會向任何人傳播因果。

  從他手中獲得任何東西，都是不會牽扯到任何因果的。

  還有一些則是『因果』的層次過高，不需要現在立即去解決。

  比如紀明月，比如獨孤敗天都是如此。

  其中，真正有必要在這一次晉升前就解決的『因果』，只有傳授徐炎『因果道』的蘇雨軒。

  當初約定的條件，是在徐炎有了足夠實力的時候，需要重新返回那個世界，幫助蘇雨軒的『父親』，斬斷其與所在世界的『因果』，保住他的性命。

  以當初接受傳承時的眼光，徐炎根本無法判斷那個仿佛處於末日之中的『地球』的層次，只以為是一個非常普通的世界。

  但以現在的眼光再來看，那一個小小的地球，從『位格』上而言，絕不遜色於任何一座源世界。

  一整個龐大的源世界，濃縮在一個小小的地球上，這顆星球的『含金量』會有多恐怖？

  整個地球的『因果』，皆盡壓在一個人身上，相當於以肉身承擔一整座源世界的一切因果。

  即便是以徐炎如今的實力，都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

  但既然答應了，就必須要做到。

  重新返回蘇雨軒所在的『地球』，倒是不算困難。

  氪金面板就能提供徐炎去過的幾個世界的『穿越』，僅僅只需要耗費一筆本源點數而已。

  但要斬斷一個人和一方世界的『因果』，卻是比較讓徐炎頭痛的問題。

  若是徐炎的『因果道』已經跨入渾源法則的層次，甚至已經渾源法則大成，要做到這一點是比較簡單的。

  但徐炎的『因果道』，現在僅僅只是『究極道圓滿』，要斬斷源世界級別的因果，那難度就很大了。

  以徐炎現在的法則感悟，想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開創出針對性的、層次遠超徐炎自身法則感悟的秘法。

  除了蘇雨軒之外，徐炎獲得的其他的『道』，要麼是沒有沾染任何因果，要麼就是層次過高，不需要現在立即就處理。

  但除了『傳道之恩』之外，徐炎涉及的還有其他的大量『因果』。

  其中最多、影響也最大的，便是和族群有關的因果了。

  出身是一部分，享用族群的資源也是一部分，這兩者，都會帶來諸多的『因果』，在晉升時對徐炎產生關鍵性的影響。

  解決的方式倒也不難，給予族群足夠多的回饋，足以彌補自己從族群獲得的好處即可。

  至於最後一類，就是徐炎在外界因為各種原因結交的好友或者敵人。

  這些倒是都很簡單，解決起來也不算複雜。

  族群之內的，諸如羅峰等人，都可以歸入『族群因果』這部分之中來，不需要過多的特殊關注。

  徐炎在族群之外，算得上『好友』的本來就不多，只有紫木神王和『虞』兩人，雙方之間大體上來說也都是公平交易、各取所需，沾染的因果極少。

  雖然不至於說可以忽略不計，但要斬斷這部分因果也不需要付出太大的代價。

  至於敵人，那就更簡單了，沾染上因果的敵人，直接徹底殺死，斬草除根，就能輕鬆斬斷一切因果。

  大致分類完畢之後，徐炎施展『因果道』秘法，探查自身的因果連線，打算先確認一下，究竟有多少條『因果』，是需要在這次晉升之前就處理完畢的。

  結果讓徐炎微微有些驚訝。

  傳道之恩、族群、好友等等，都和徐炎預計的差不多。

  唯獨『敵人』這一塊，因果線的數量有些出乎徐炎的意料。

  徐炎本身就是一個講究『斬草除根』的性格，一旦和某個敵人對上，往往都要徹底將其殺死才會放心，很少給自己留下什麼後患。

  但通過『因果道』秘法的因果連線顯示，徐炎還有足足六名敵人。

  其中在起源大陸這方源世界內的只有三人，從氣息上來判斷，都是土著。

  其中一人的氣息徐炎很熟悉，正是『聖徒』。

  另外兩人，也都是土著當中的強者，和『聖徒』處於一個層次的『無敵存在』。

  這讓徐炎有些奇怪。

  先不說徐炎和『聖徒』之間的恩怨關係，在無盡歲月之前，紫木神王一手推動的剿滅土著的行動當中，據紫木神王所說，起源大陸上所有的土著強者，只要達到了『巔峰神王』這一級別，都被他親自出手斬殺。

  更低層次的土著強者或許有倖存下來的，帶著族人深入宇宙海，去那九死一生的險地試圖博出一條生路來。

  紫木神王嫌麻煩，就沒有去追殺。

  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至少還有三個『無敵存在』活了下來。

  不知道是紫木神王對徐炎隱瞞了什麼，還是這些土著有什麼手段瞞過了紫木神王的感知，來了一招瞞天過海。

  徐炎更傾向於後者。

  原因也很簡單，紫木神王沒有理由在這件事上說謊，土著是否有強者倖存下來，對徐炎和人類族群又沒有什麼影響。

  若是有一天，土著強者捲土重來，首先要針對的也是紫木神王和他的天木神國，而不可能率先把矛頭對準人類族群。

  紫木神王到底是為什麼會犯這樣的錯，徐炎沒興趣去深入了解。

  對徐炎來說，既然知道了有三個涉及到『因果』的敵人還活著，那麼要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找到他們、徹底殺死他們。

  如果會因此讓徐炎沾染上整個土著族群的『因果』的話，徐炎也不介意屠光所有倖存下來的土著。

  宇宙海那地方，對絕大多數神王來說都是九死一生，但以徐炎的實力，卻是不會有任何的危險。

  至於另外三個敵人，都是在起源大陸之外，氣息也讓徐炎無比的熟悉。

  石王、星鋼神、沉澤。

  當初『輪迴蜘蛛』手下的三名爪牙。

  不知道為什麼，『誅絕』不在其中，不過這也不重要。

  反倒是石王的氣息，讓徐炎無比的驚訝。

  「在『古元界』第二次斬殺的不是他的本體？不對，我敢肯定，那絕對是他的本體沒錯。」

  「看來，我沒能徹底殺死他，還是給他留下了復活的機會啊……有趣……」

  徐炎升起一絲好奇。

  連『輪迴蜘蛛』這種真正的渾源生命，都被徐炎徹底殺死，無法復活。

  石王僅僅只是初步跨入『渾源』的門檻，實力在這個層次中都算不上多麼強大，究竟是憑什麼在被徐炎殺死之後復活的？

  要知道，為了杜絕後患，徐炎一直保持著一個習慣，在殺死敵人的時候，要盡最大限度杜絕敵人復活的可能性。

  在這種情況之下，實力遠遠不如徐炎的石王，依舊能通過預先布置下的手段復活，這就很有趣了。

  要知道，徐炎雖然遠遠談不上全能，但十條大道相輔相成，至少在戰鬥中也沒什麼明顯的短板。

  一般情況下來說，復活的方式無非也就那麼幾個大類。

  比如說提前留下身體的數據烙印，通過『物質』的方式復活。

  ——斷東河傳承之中的《不死河》就屬於這一類。

  或者通過意識復活，徐炎最早接觸『不死道』時，就是這一種。

  又或者靈魂、因果、概念等等。

  這些層面，都是徐炎的攻擊能夠接觸到的維度。

  理論上來說，除非在這些層面之中的某一方面遠遠強於徐炎，否則不可能在被徐炎殺死之後還有復活的希望。

  但石王卻做到了，這無疑引起了徐炎莫大的興趣。

  至於最後的星鋼神和沉澤，徐炎反而不怎麼意外。

  在『古元界』殺死的它們，都只是『引元令』構建的分魂，並非本體。

  他們的本體，都還好好地生存在某一個源世界之中。

  可惜的是，通過『因果』連線，徐炎只能確定石王、星鋼神、沉澤三人還活著，並且是在起源大陸和『古元界』之外的某一個源世界，具體是在哪一個源世界，具體的坐標如何，徐炎就無法準確判斷了。

  空間，是徐炎為數不多的短板之一。

  不過，只要確定了目標，付出一些代價，想要找到對方，也只是時間問題。

  當然，這個過程會很麻煩。

  別的不說，徐炎自己就沒有穿梭源世界的能力。

  最擅長穿梭源世界的無疑是『虛空道』的修行者，只要達到第二層次，就能施展『大破界傳送術』前往其他源世界。

  一些同樣比較擅長空間方面的『道』的強者，也都有類似的手段，只不過要求可能更高，比如要達到『究極道圓滿』的境界才能穿梭源世界。

  不過總體來說，能做到這方面手段的『道』還是很多的，在起源大陸，滿足能施展『大破界傳送術』的強者雖然不多，但也是有的。

  付出一定的代價，請其幫忙，徐炎還是有把握的。

  不過在那之前，徐炎需要先安頓好族群內的諸多事宜。

  族群的安全、地位等等，徐炎倒是不太擔心。

  羅峰也算是跨入了『渾源』門檻，雖然在法則上有明顯的短板，但戰力反而可能比一般初入這個境界的強者更強，坐鎮族群絕對是夠了。

  紫木神王和徐炎的關係不錯，也不至於來找人類族群的麻煩。

  至於其他勢力，即便徐炎不在，也沒有哪個勢力有資格成為人類族群的敵人。

  頂尖戰力方面，徐炎和羅峰，完全和起源大陸其他強者拉開了質的差距。

  再留下一些應急的手段，在安全方面，基本上是不太需要擔心的。

  不過，在離開之前，徐炎至少要安排好族群的未來發展，順便也償還欠族群的諸多因果。

  這方面要做的工作，說難倒是不至於，但卻很瑣碎、很複雜，需要花費不短的時間。

  而且這一去，徐炎也不知道下一次回來會是什麼時候。

  一些關係比較親近的人，也是需要多聚一聚。

  尤其是受限於實力，依舊還留在原始宇宙的幾座『聖地宇宙』的家人們，也都要去見一見。

  錯過這一次，下次再相見，就不知道是多少歲月以後了。

  甚至不知道是否還有再相見的機會。

  最重要的是，在起源大陸的三個『敵人』，也得在離開之前解決掉，不能把這個麻煩留到未來。

  這樣一來，徐炎要做的事情就很明確了。

  第一步自然是斬斷所有在起源大陸內部的『因果』，並給族群、給家人、弟子都充分安排好未來的路。

  接下來，便要離開起源大陸，前往無盡源世界去追殺石王、星鋼神、沉澤三人。

  在這一切都完成之後，徐炎便要通過氪金面板，前往蘇雨軒所在的那個『地球』，兌現當初的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