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達成合作

  「合作愉快，親愛的李，我對雙方的深入合作抱有很高的期待。」

  回來以後

  

  代表芳草地的威廉-理查森與李察很快議定了雙方的合作，除了3000紗錠的紡織設備和兩艘鐵殼蒸汽輪船以外，其他的貨源全都拍著胸脯包攬下來。

  在大唐會武裝人員的軍事訓練方面，李察也尊重芳草地的關切，同意其派遣軍事教官，指導大唐會武裝人員軍事訓練。

  雙方組成聯合軍事委員會，由威廉-理查森出任會長，總攬全局，

  李察擔任副會長，負責組織軍事行動並指揮大唐會武裝，英國冒險家羅納德-埃文森擔任副會長，具體負責指揮芳草地白人武裝。

  奧多姆-拉塞爾則擔任聯合力量後勤總管，負責籌措一切相應物資，協調運輸和供給。

  從上述人員安排可以看出；

  李察做出了實質性退讓，芳草地在雙方聯合軍事委員會中占據了主導性力量，大唐會則處於從屬地位。

  作為補償，芳草地承諾以每匹馬十八盎司黃金的優惠價格，為大唐會補充不低於350匹上等健馬，足以滿足胸甲騎兵的高標準要求。

  並且以每名士兵6.5盎司黃金的價格，配齊800名騎兵裝備，包括鞍具，馬靴，馬刀，英式軍裝，毛毯，繩索，水壺，每人一桿英國M1798式龍騎兵卡賓槍，但不包含昂貴的胸甲。

  僅以上這兩項

  大唐會就要付出6300+5200等於11500盎司黃金，這筆錢約相當於23萬美元，由此可見，組建一支胸甲騎兵團的高昂代價，絕不是一般小勢力能夠負擔得起。

  請注意，這其中並不包含價格高昂的鋼質胸甲，這玩意兒連英國都沒有多餘的庫存。

  上述裝備基本上是半買半送的優惠價格，連實際價值的1/3都不到，主要是因為這些都是英國現役龍騎兵團的庫存二手裝備，弄出來根本花不了什麼錢。

  在19世紀初

  法國拿破崙皇朝鼎盛時期，法軍擁有縱橫歐洲的20支胸甲騎兵團，總兵力高達17000~18000人，是整個歐洲最強大的重裝騎兵力量。

  拿破崙兵敗滑鐵盧之後，奧匈帝國利用繳獲的法制裝備組建了6個胸甲騎兵團，普魯士組建了8個胸甲騎兵團，法國陸軍保留了4個傳統的胸甲騎兵團，剩下的裝備被其他的戰勝國瓜分一空，極少能夠流落到市面上。

  李察對達成的協議感到非常滿意，得到上述軍事裝備，大唐會武裝力量將一躍鳥槍換炮，戰鬥力不可同日而語。

  至於讓出的軍事訓練主導權，並不會影響李察對大唐會武裝的實際掌控。

  這些英國或者法國軍事教官連漢語都不會說，充其量只能說幾句簡單的軍事口令，更別提繞口的閩南語，粵語，廣西方言還有江浙方言，怎麼策反手下的華人士兵？

  只要派幾個心腹盯著，就不怕他鬧出什麼么蛾子。

  李察能夠感受到芳草地方面急切的拉攏心思，這說明大唐會有被拉攏利用的價值，從某種角度來看是好事。

  大唐會的物資需求得到了充分滿足，供應和運輸的加價幅度沒有超過5成，這已經是非常良心的盟友價格。

  若是按照往常

  運抵聖弗朗西斯科德各種緊俏生活物資和淘金工具，芳草地船長們的加價幅度最少是翻一倍還拐彎，有的甚至翻兩三倍，其中蘊含利潤極其驚人。

  在北美其他地區，價值7美分的平底鍋在港口交貨，每一個要價16美分，到了新市鎮售價50美分。

  一雙優質皮靴，在北美其他地區售賣價格65美分，進貨價格僅約50美分，到這裡港口交貨就需要1.2美元，到了新市鎮，售價2.8美元。

  一把鐵鏟子在其他地區50美分，這裡到港口就需要1.8美元，，在新市鎮就可以賣到4.5美元的高價。

  所以，船長們5成的加價非常良心，並且承諾在三周之後就可以送達，在總計60萬美元貨款中，只賺取約20萬美元的利潤。

  這批貨到了大唐會開設的雜貨店中銷售出去，總利潤至少200萬美元（40萬英鎊）。

  所以說

  聖弗朗西斯科的每一家雜貨鋪都是會下金蛋的雞，以超高的物價貪婪吸食淘金者的血，就像河流上築起的一道又一道水壩，到了下游只剩下涓涓細流。

  「親愛的李，珍妮紡織機及其後續改進型號是英國嚴格控制向美國出口的工業設備，雖然這裡屬於墨西哥，但同處北美大陸，依然受到貿易禁令的管制，想要弄到手很麻煩，有錢也買不到。」

  威廉-理查森雙手一攤表示無奈，耐心的解釋道；「紡織工業是英國工業命脈，占據整個英國工業產值的一半還多，提供了數百萬的就業機會，所以英國對紡織機械出口採取了嚴格管制措施，，一個螺絲釘，一張圖片都不准流出，尤其是北美。

  我們可以給你提供大量優惠價格的英國機織布匹，或者你可以更換一個需求，比如鋼鐵廠。

  我們可以從英國或德國弄來整套鋼鐵冶煉設備，這是當今世界最好的煉鋼設備，每年可以生產2萬多噸鋼鐵，價格只需要6.6萬英鎊或者等值的黃金，這包含我們的運輸費用和佣金……」

  「那好吧，給我來兩套。」李察突然打斷他的話，伸出了兩個手指語氣輕鬆的回答道。

  這讓威廉-理查森頓時噎住了，鬱悶得直翻白眼；你當這是買土豆呢？

  與此同時

  威廉理查森也升起了強烈的好奇心，大唐會到底從協議堂挖出了多少財寶？

  難道皮肉生意這麼好賺嗎？

  站在一旁的羅納德-埃文森表現得像一位利慾薰心的掮客，迫不及待的上前插話說道；「親愛的李，鋼鐵廠設備訂單完全沒問題，這不在限制出口的範圍之內，還有兩艘鐵殼蒸汽輪船的訂單，我們將儘快敲定英國生產船廠，只要交付三成的定金，那邊就會儘快開工生產。」

  「據你估計，從生產到下水需要多長時間？」

  「一般來說很快，只要資金充足的話，大概8~9個月就可以建成下水，試航一個月，再加上從英國抵達北美西海岸漫長的航程，前後差不多一年時間吧。」

  「可以，我希望這兩艘船能夠滿載歐洲的貨物抵達，也包括兩套鋼鐵廠設備，還有我們計劃購置的其他物資。」

  「這沒問題，一切OK。」羅納德-埃文森大包大攬的回答道。

  李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微笑表示感謝。

  他擁有超乎常人的靈覺，能夠感受到羅納德-埃文森抱有濃烈的企圖心，仿佛蓄意在把大唐會當槍使的樣子，這可絕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看破不說破。

  李察稍顯青澀的臉龐上郎眉星目，氣宇軒昂，恰如其分的露出年少輕狂的喜悅表情，掩蓋了內心的真實想法，極具迷惑性。

  李察能夠從威廉-理查森，道格，奧多姆-拉塞爾等人身上感受到同樣的企圖心，只不過情緒淡薄了許多，沒有羅納德-埃文森如此的濃烈。

  這讓李察對其抱有高度的警惕，私下裡有所猜測。

  現在不是驗證心中猜測的恰當時機，反正對方的狐狸尾巴遲早會露出來，李察並不著急，他就像一個經驗豐富的獵人，耐心蟄伏著等待時機。

  相關聯盟協議的達成，雙方簽署了正式文件和物資供應合約，迅速拉近了雙方實質性關係，氣氛變得熱烈而融洽起來。

  「夥計們，我們應該慶祝一下，這裡有最好的法國發泡香檳酒，為什麼不來上一杯呢？」威廉-理查森顯得興致高昂，他對唐人會這個夥伴非常滿意。

  斟好的香檳酒很快送上來，大家熱情的舉杯慶祝，順便聊一聊關心的話題。

  屋子裡面

  能夠看到人群分成清晰的兩個圈子，李察手下蓋旺山，高世恆，劉五等人手上端著香檳酒杯，自顧自的用漢語聊天，眼光不時地向這邊撇一下。

  芳草地的這些白人根本融不進去，除了簡單的問候語之外，雙方只能大眼瞪小眼尷尬互視，實在聊不下去。

  而在另一邊

  李察能夠使用流暢的英語交流，以他和威廉-理查森為核心的圈子氣氛就融洽熱烈的多，不知不覺的將其他白人都吸引了過來。

  「確實，我經常會閱讀一些報紙，法蘭西的七月王朝與普魯士王國是歐洲的兩大軍事強權，但是他們都籠罩在強大的東方沙俄帝國陰影之下……」

  手上端著香檳酒杯，李察神色自若的侃侃而談，表現出了優雅的風度和博學，高貴氣質令人心折。

  看到他這樣出色的表現，羅納德-埃文森漸漸收起了先前的輕視之心，在對方說話停頓的當口，插口問道；「據傳言，李先生的家族曾經是皇族，不知是否確實？」

  「沒錯，早在1000多年前，我的家族曾經統治了整個東方古老帝國，稱之為「唐」皇朝，疆域空前遼闊，國力鼎盛，共經歷二十一任皇帝，統治東方帝國達二百八十九年。」

  「哦賣嘎，看樣傳言是真的，您來自曾經的皇族，擁有無比高貴的血脈，難怪有如此驚艷的表現。」

  「謝謝您的讚美，埃文森先生，先輩的榮耀早已經掩埋在歷史的塵埃中，我們這些不孝子弟羞於提及。」

  「不……我堅信高貴的血脈永遠高貴，哪怕鑽石蒙塵，依然難掩其光輝。能夠與您加深雙邊合作，是我們的榮幸。」

  「是我們共同的心愿，埃文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