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簾聽政
2024-07-21 23:32:21
作者: 公子無羨
東幽城主一把將那女子代入懷中,卻是並沒有回答女子的問題,看著女子嬌媚的面容漫不經心的問道:「你來做什麼?」
女子聞言輕笑,塗著大紅色指甲的手指輕輕拂過東幽城主的眉,將那緊皺著的眉給撫平。
「自然是來為城主分憂了。」
這下東幽城主一副饒有趣味的模樣看著女子,只不過眼神中卻是沒有多少相信的意味。
「你?那你倒是說說本城主究竟在煩惱些什麼?」
女子自然是看出了東幽城主對於她的不信任,甚至可以說的半帶看笑話似的神情在看著她。
不過女子卻也是不惱,若是單憑自己的幾句話他就能相信自己的話,那這個男人也不會在這個位置上坐這麼久了。
「若是又兒所猜的不錯的話,城主大人應當是在為鬼帝的態度所煩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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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靠近東幽城主的耳邊輕聲道。
東幽城主聞言半眯著眼眸看著女子,那探究的眼神中帶著危險的氣息,甚至還帶著淡淡的殺氣。
女子也是個聰明人,自然能夠看出東幽城主的情緒變化,只不過她的面上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反倒是好像沒有看出他的情緒有所轉變一般。
此時女子在東幽城主的耳邊道:「城主不必憂心,又兒的心是在城主身上的,自然不會做出對不起城主之事,鬼帝這人要是一直孤傲便也就罷了,但奈何這些年來他身邊多了不少的人,各個都還不是省油的燈,在這麼下去,只怕全東幽的百姓都只知東幽有鬼帝,而忘了誰才是東幽的一城之主了。」
東幽城主聞言卻是冷哼一聲。
「又兒,你的膽子可不小啊?竟敢腹誹鬼帝大人,不怕人頭落地嗎?」
女子聞言卻是沒有半點的緊張之感,反而好像是一副料到他會說出這話一般的表情道:「城主,又兒這是在為您鳴不平,明明這城中的大小事務都是您在辛苦處理,可到頭來好名聲卻都是鬼帝的,與您卻是沒有半點的關係,這對您可當真是太不公平了。」
東幽神主聞言神色嚴肅的看著女子,似探究似打量,最後輕笑一聲將那女子從自己腿上推開。
「又兒,我不知道你究竟是誰派來的,又或者說想做什麼,但我要你記住一點,只要我在這東幽城一天,便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東幽城的紀律。」
女子當即一愣,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凝固在臉上,但也不過就是轉眼間的功夫,那女子便將剛剛的尷尬神情都收了去。
「城主,你這可就誤會又兒了,這東幽城也是又兒的家,怎會做出傷害東幽城的事情不是。」
東幽城主淡淡的看了一眼女子後冷哼一聲道:「最好是如此,你走吧。」
女子是怎麼都沒想到,一向對她溫柔相待的東幽城主竟然會突然發起脾氣來,而且看他剛剛那眼神,若是自己在說些什麼,只怕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一陣心悸的感覺悠然而生,女子看到東幽城主冷峻的臉色後又怎敢在多說什麼觸他的眉頭,現下女子可一點都不懷疑,眼前這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對她已經動了殺心。
讓她不明白的是,這動殺心的原因究竟是真如他所言還是因為自己說穿了他對魏臨玠的不滿。
女子故作淡定神情後向東幽城主服了個身,便趕忙離開了,看著女子遠去的背影,東幽城城主的臉色並沒有好多少。
直到確定女子已經離開後東幽城主才淡淡的說了句。
「劉潛,去跟著她,看看她背後究竟是什麼人在指使。」
「是!」
不知從哪裡傳來的一道聲音響起,隨後在眾人沒有注意到的角落,一個黑色的身影從城主府中離開。
東幽城主羿文宣的確是對魏臨玠不滿,但又無可奈何,因為他心中很是清楚,東幽若非有魏臨玠坐鎮,絕不可能安然無事這麼多年。
這也怪不得東幽以外的百姓會只知東幽有鬼帝,而不知有城主羿文宣,這麼多年來羿文宣掌管東幽境內,可謂是兢兢業業,將東幽境內打理的井井有條。
可魏臨玠卻是對東幽事物一向不管不問,只知道埋頭修煉,只有當東幽城出現襲擊且城主府解決不了時魏臨玠才會出手,也正因此每一次在絕境中給予百姓希望,這才使得魏臨玠在東幽境內有如此高的聲望。
雖說這些事情對於魏臨玠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從未想過百姓要對他如何感恩,但卻無法避免的奪了羿文宣的名聲。
更何況這東幽城主之位還是魏臨玠給予羿文宣的,久而久之,魏臨玠對於東幽的關照就好似一個垂簾聽政的太上皇一般,而羿文宣這個東幽城城主就好似一個被人壓制住的傀儡皇帝。
雖說魏臨玠本身並沒有這個意思,這麼多年下來卻難免讓有心人去多想,原本羿文宣對此類說法也是一笑了之,隨著時間的過去,有這種想法的人是越來越多,這也就難免讓羿文宣將這些東西往心裡去。
有了想法後,在一些小事上便難免會多注意,一來二去,這種心思便也就在羿文宣的心裡生了根發了芽。
雖說羿文宣對魏臨玠生了異心,不過對於東幽他卻可以說是忠心耿耿,東幽對於羿文宣而言,已經不僅僅是他的出生的地方,更是他的全部心血,但凡有人想要傷害東幽,則必須要先過他這一關。
羿文宣想著既然魏臨玠將這封信的決定權交回到了自己的手上,按照他以往的脾氣有絕大的可能是因為懶得處理這些事情。
他總覺得這件事哪裡有不對勁的地方,倘若魏臨玠當真是一點都不在意的話又怎麼可能將那封信帶走。
可偏偏他卻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自從魏臨玠府上的那些人出現後,魏臨玠的行事作風便是越發的讓羿文宣琢磨不透,這種感覺就好似原本一個在自己面前毫無秘密的人突然間你卻發現好像自己從未認識過他一般。
以往他所表現出來的好似都是在人前裝出來的,這麼多年研究的心血就好似一場笑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