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猜忌
2024-07-21 23:32:15
作者: 公子無羨
暮雲卿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道:「你誤會了,衣服是阿箏所選臨玠付的錢,與我全然無關,頂多算個吃軟飯的。」
伏樂洲聞言嘴角一抽。
「吃軟飯還說的這麼理所當然,暮少真乃大家風範。」
「客氣。」
眾人見伏樂洲吃癟不由得笑了,只不過確是為了某人的面子並未笑得太過張狂,只不過眼中的笑意確是怎麼都掩蓋不住。
此時易曲箏便出來打了個圓場。
「玩笑話也說完了,現在還是辦正事吧。」
說罷,伏樂洲將手中的雪狐蘭放置在碗中,而後將其碾壓處汁液,雪狐蘭長的漂亮,不過確是一點香味都沒有。
等到小碗裡出現花汁後伏樂洲便將那封信給放在了裝滿清水的水盆中,清水將信全部打濕後變將碗裡的雪狐蘭花汁給滴了下去。
當即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那水盆之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確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魏臨玠微微皺眉,事實已然很清楚了,雪狐蘭花汁融於水後並沒有出現想像中的綺羅花香,伏樂洲出生在北境,自然不可能記錯這麼重要的事情,唯一的解釋便也就剩下這封信並非出自北境這一條了。
「會不會是因為花汁不夠?要不再加一朵試試?」
唐寧靜見眾人都沉默不語便主動提議道。
暮雲卿看了眼伏樂洲後問道:「可有再試的必要?」
伏樂洲確是搖搖頭。
「不必了,綺羅花香與雪狐蘭相結合會香氣大綻,別說是剛剛那兩三滴雪狐蘭花汁,哪怕就是靠近雪狐蘭一些都會使的香氣濃郁幾分。」
「也就是說這封信一定不是北境所出的,那又會是誰假借北境之名送來這封信?他們想要做些什麼?」
此時所有人得目光都凝聚在了易曲箏的身上,只不過他確是緊盯著沉默思索些什麼的暮雲卿。
「卿兒,你是怎麼想的?」
暮雲卿沉默了一會兒答道:「冒充北境之人身份送來信件,想來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東幽近段時間雖與北境停戰,附近卻不代表沒有了北境的眼線,對方的舉動要麼是有意針對東幽,要麼便是想避開北境留在此處的眼線。」
「那你覺得這場見面究竟該不該去?」
暮雲卿眸色一動,隨後語氣淡淡的說道:「既然信都送上門了,又怎能不去看看,就算是要玩什麼把戲,誰勝誰負還都是未可知的事情。」
話音剛落,暮雲卿卻是往易曲箏的那個方向看了過去,僅僅只是眼神的一個對視,易曲箏便在她的眼中看出了幾分玩味。
易曲箏見此,唇邊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魏臨玠原是在思索暮雲卿所言的意思,卻在不經意間瞥見了暮雲卿目光所在的方向,自然而然的便將易曲箏的反應看在了眼裡。
魏臨玠不由的皺了皺眉。
「你們倆這又是在打什麼啞謎?難不成背後又還有什麼別的計較不成。」
這話一出,眾人便是將視線凝聚在暮雲卿和易曲箏的身上,易曲箏見此輕輕的嘆了口氣。
「也沒什麼,不過是卿兒又打了幾分壞主意罷了。」
暮雲卿聞言輕笑道:「這你可就冤枉我了不是,我這也不過就是轉念一想,並未付出是什麼實際行動,更不曾說出來,又怎能算是打壞主意不是。」
說罷,眾人便是對兩人間打著的啞謎更是好奇了,唐寧靜有些急切的問道:「你們兩個到底在說什麼?你又有了什麼主意?」
暮雲卿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道:「也沒什麼就是在想,這件事未嘗不是個機會,讓那東幽城主自己去做判斷,也好看看他這一城之主究竟是有什麼本事罷了。」
唐寧靜聞言卻是微微蹙眉,一副很是不解的模樣看著暮雲卿。
「這是什麼意思?東幽城主不是想向來對鬼帝忠心耿耿的嗎?為何要去探他的底細。」
暮雲卿卻是沒有直接答話,反倒是看了易曲箏一眼,隨後被看了一眼的某人卻是輕咳了一聲,隨後答道:「雖說東幽城主在明面上對臨玠倒是極為的恭敬,但在背地裡如何卻是要他自己才知曉了。」
伏樂州有些驚訝的問道:「你們在懷疑東幽城主?」
越瀛洲同樣也是驚訝的,怎麼說他們也在東幽住了這麼些年,東幽城主的所作所為他們可都是看在眼裡的,原先他們都一直認為東幽城主的魏臨玠的心腹,卻怎麼也沒想到暮雲卿會懷疑他,更是沒想到易曲箏竟然對於暮雲卿的想法一點都不奇怪。
唯一的解釋便是易曲箏同樣也在懷疑那東幽城主,只不過手中卻是沒有證據才沒有斷然提出,與此同時他們很是好奇的一點是暮雲卿醒來可不到一個月的光景,那東幽城主更是只見過一面。
一個只見過一面之人暮雲卿又是如何對他起的疑心,這一點倒是讓他們很是奇怪。
「這東幽城主雖面上對臨玠極為的客氣,但你們可曾想過,他身為一城之主,處處被人壓了一頭,短時間內可能不會有什麼反抗的心裡,但時間一長又怎能保證他不生出異心來?況且他雖將情緒掩飾的很好,但在一些細微的動作上卻還是暴露了不甘心的情緒。」
「你試過他了?」
魏臨玠問道,在他們這群人中除了暮雲卿外,便只有魏臨玠一人知曉易曲箏有讀心只能,在聽聞易曲箏的回答後也不免想到他是否有用讀心之能去試探東幽城主。
畢竟若只是這般懷疑的話,應該不是這麼肯定的語氣,易曲箏淡淡的答道「試了,結果如我所想。」
魏臨玠的臉色有些陰沉,這麼多年來他坐鎮東幽,使得東幽境內不被外敵所侵,卻也是沒想到一向表現的忠心耿耿的城主竟然會生出異心。
遙想當年,那東幽城主不過是城中一名守衛,若非魏臨玠見他有些才能,且為人又低調謙遜的份上又怎會提拔他為一城之主。
雖說那城主在最初登位的那幾年魏臨玠還是有干預一些城主政事,要讓一個從未涉及過政事的守衛突然擔負起這麼大的則任不太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