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三四章 趁機

  「BOSS你這就走了？不再看看？正如您說的，這個機會真的很難得，一百萬年都未必能夠等到。」

  月神兔的神色惑然，她知道這些神王的戰爭十天半月都不會結束，至少也要等兩個世界穩定，根源的動盪結束之後才會停止。

  這也確實是絕佳的悟道良機，正在根源處交手的蓋婭與伊西斯這兩位地母神，就讓月神兔對大地，生命，泥土與岩石相關的法則有了新的認知。

  李墨塵則是搖頭道：「當然是因為這幾樁事比這裡更重要的多。」

  

  實話是這裡其實已經沒什麼好看的，幾位神王來來回回都是那麼幾套，李墨塵已經了解的差不多了。

  畢竟他現在已經有了四縷功德紫氣在身，還為這場根源之爭，燒了將近九千萬縷的功德。這讓他至少將十二門神權提升到高等，二十五門神權提升到中等。

  尤其是『戰爭』與『戰鬥』，奧丁的力量讓李墨塵受益最大，其次是『時序』與『命運』，根源的幾位神王無一例外，都掌握著部分『時序』與『命運』的力量，這也是李墨塵重點研究的。而大量損耗的功德，也讓他現在正無限的往偽真理級靠攏。

  如果非要一個參照的話，那麼功德紫氣是最合適的。之前的他，必須三縷功德紫氣，才能夠將『戰爭』與『戰鬥』提升到偽真理。而現在，就僅僅只需要兩條而已，如果功德紫氣能分割，那麼一條半也可以。

  可惜的是，李墨塵已經沒法從中領悟更多。其中含蘊的更深層次的奧秘，他必須在真理之門中更進一步才能夠理解。

  所以現在，再沒有什麼比秋後算帳更加要緊的事了。

  還有，這可是非常難得的，是現世幾乎所有『神王』與『副神王』們都無力，也無法顧及現世的時候。不趁著這個能夠為所欲為的時節做一些事情，壯大自身的力量，那就真的可惜了。

  接下來李墨塵一個閃身，就來到一片海洋的上空。他的神力匯聚於目，往虛空中某處注視過去。

  這裡是愛爾蘭海，而李墨塵目視之處，正是某個與英格蘭國土緊密聯繫，名為『阿瓦隆』的極樂神國。

  李墨塵的舉動，也在第一時間，就被一直在關注著他的阿瑞斯注意到了，他的眼中不由流露出一分訝色。他很奇怪李墨塵為何會放棄這次參悟根源的機會，也注意到戰爭的源力在這位命運主宰身上增長。

  而阿瑞斯那一瞬間變得凜然危險的氣息，也吸引到了此間眾神的注意。

  就連正幫助宙斯在根源作戰的赫拉，也分出了一絲意識。只因那人，已經是他們不得不去關注的存在。

  「阿瑞斯，他打算做什麼？」

  「我不知道，不過戰爭的氣息正在增長，他正在注視著阿瓦隆！」

  「阿瓦隆？」

  赫拉的眼神同樣現出了惑然之意：「他是要向英倫神系動手嗎？沒有大地天使，沒有戰鬥天使，就只他一人？」

  阿波羅也收回了注視根源的視線，神色惑然道：「攻擊阿瓦隆？是報復嗎？是否太自大了？祂以為能夠阻攔世界撞擊的震波，就可以無所不能？我去過阿瓦隆，那是先天生成的小位面，是充滿了根源力量的神境。只以防禦能力而言，並不遜色於我們的奧林匹斯山。」

  這個時候，在阿瓦隆。這座由凱爾特神族遺留的『神國』當中，英倫的眾神們，都是神色肅穆，心無旁騖的看著根源中的那場戰鬥。

  在祂們的面前，一件由中古年代遺留下的石鏡，正將根源中幾位神王之間抽象的戰鬥，相對完整的顯現在他們的眼前。

  唯獨他們當中的政治，財政，陰謀與詭計之神小威廉·皮特心不在焉，神思不屬，甚至是有些心神不寧。

  作為英倫之主的維多利亞女皇，注意到了她這位臣子的異常：「你在擔心什麼呢？小皮特？是害怕那位命運主宰？」

  「是的，陛下！」

  小皮特並不掩飾：「雖然我已經極力的掩藏痕跡，可我猜我們瞞不過那位曾經的『蓋世太保』。他算是我們的老對手，我了解他的能力。」

  「你擔心那位命運主宰，他會報復？」

  在說到『命運主宰』這個詞組的時候，維多利亞女皇稍稍猶豫了片刻。

  這顯現出了她的忌憚之心，神明們都有著監聽所有提及其神名與姓名的談話的能力。弱小的，只能監聽幾個字，強大的甚至能夠洞照有關的影像。

  而此間雖然是在『阿瓦隆』的神國內，維多利亞女皇也不確定是否能屏蔽掉那位的視聽。

  「我承認這次事情是有些莽撞了，可他沒有證據不是嗎？小皮特卿你的能力，不會給祂留下任何把柄。」

  「可祂無需證據。」

  小皮特皺著眉頭：「神明的世界，是不需要證據的陛下。」

  「當然！我很早就認知到了這一點。不只是神明的世界，凡人們在許多時候也是不需要的。」

  維多利亞將那圓潤的下巴微揚：「可小皮特卿，在你後面站著的，可是整個英倫神系，除非祂敢於與我們戰爭，否則祂就只能忍耐。即便祂已經掌握了偽真理級的生命與活力，這裡也不是祂能夠冒犯的領域——」

  這位女皇陛下的話語卻戛然而止，她的眸光已經凝冷如針。小皮特也隨後注意到，自己的女皇陛下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異常。

  他也看到了位於幾千公里外，那個屹立於愛爾蘭海面之上的那個身影。而這位的身側，已經顯現出一桿雷光縈繞的長槍，氣機則已將小皮特牢牢的鎖定。

  維多利亞先是喚醒了此間的眾神，然後僅僅稍作凝思，就在李墨塵的身前顯現出了一具化身。

  「威爾頓斯坦先生，我想我們該談一談。」

  這多少讓李墨塵多看了對方一眼，這位女皇沒有推託，沒有狡辯，不過這並不足以變更他的意志。

  「你的舉動，是在向我的神系挑釁！」

  維多利亞女皇用冷厲的目光逼視著李墨塵：「考慮到戰爭會導致我們的信徒與人民死亡，我現在願意給雙方一個合作的機會。我們可以做一個交易——」

  只是她的話還未說話，那杆『朗基努斯聖槍』就已經被李墨塵親手轟射而出。它越過了數千公里的距離，並刺穿了『阿瓦隆』的空間壁與界膜，直入到這個被認為是『理想鄉』的神國深處。

  維多利亞的眸光，一瞬間凝冷至極，她看向李墨塵的目光飽含著怒火與殺機。

  「很好，你現在在向英倫宣戰！而我與我麾下的眾神，會給予你回應！你這個好戰嗜殺的莽夫，會為你今日的魯莽付出代價——」

  這個時候，那杆聖槍已經沖入到阿瓦隆的中央神庭。此間的眾神都已紛紛出手，用祂們各自的方式阻攔聖槍繼續前進。

  維多利亞的本體手中，也現出了一枚金色的權杖。作為英倫的眾神之王，她掌握著『雷霆』，『守護』，『鎮壓』等眾多權柄。

  而英倫帝國曾經征服眾多文明與日不落帝國的歷史，也讓他們的神系掌握著為數眾多的至寶。這神庭之內從上到下，都不認為這杆聖槍，能夠傷到小皮特。

  只因這裡並非別處，是自新教之後，抗衡了光明教會千載時光，並曾使亨利八世一度篡奪了教會權柄，觸摸光輝的『阿瓦隆』！（亨利八世曾建立英國國教會，以英王為最高牧首）

  直到那長槍，輕而易舉的就從眾神的身側穿越過去，維多利亞的眼中才現出了幾分驚色。這一刻，她不但頭皮發麻，更感覺自己的一身寒毛都微微豎起。她在那杆長槍上，看到了『真理』的遺痕。

  ——那不是『生命』與『活力』，而是偽真理級的『命運』！

  所有神明的防禦神術，此時都在命運的指引下，被那杆『朗基努斯聖槍』完美的避開。以至於這槍凌至小皮特身前的時候，那槍勢居然依舊保持著全盛！

  只有維多利亞的神力，最終作用在了這杆長槍上。然而此間的眾神，卻只聽到『轟』的一聲悶響！

  維多利亞的防禦神術，還有一枚源自於身毒，有著高等神話品質的護符，被李墨塵的長槍轟成了齏粉。緊接著，那本身並無多少戰力的政治，財政，陰謀與詭計之神小威廉·皮特，就被這聖槍洞穿了胸膛與心肺，槍尖則生生釘在了那後方的石壁之上！

  「那是偽真理級的命運！」

  奧林匹斯神庭，天后赫拉的力量幾乎將她的寶座震散，也差點就影響到了宙斯在世界根源深處的戰鬥。

  而阿瑞斯的面色，就如紙一樣的蒼白，也含著茫然。他腳下完全可以拿來製作聖器的石板，也在祂泄出的神力作用下寸寸粉碎。

  「可這才半年不到！雜種！」

  他知道自己與那位命運主宰之間，如今已有了鴻溝一樣的差距。想要在短時間內，清除命運主宰在凡間信仰的可能，也幾乎等於無。

  這個神殿內的眾神都已經陸續驚醒，無不都眼現震撼之色。

  所謂『命運』毫無疑問是所有神權中最上級的，甚至凌駕於時序與空間之上。

  而偽真理級『命運』——掌握這一能力的神，哪怕只是一位神格十七法則神，也足以當得起『副神王』的稱謂。

  祂的戰力，必將凌駕於所有的『主神』與『准神王』之上。

  「偽真理嗎？」

  此時在關注著李墨塵行動的，並不只有奧林匹斯神庭。

  就在『命運之鄉』魔法塔，李墨塵為他神國首相特意分割出來的一間會議室內，那名為『萊因哈德·海德里希』的神袛，也同樣為之失神。

  「偽真理？」

  正在準備著處理大災變後續事宜的俾斯麥微微一楞，側目看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嗎萊茵？與我主有關？」

  他知道這位情報與間諜之神，一直都在關注著他們那位陛下的動向，

  這個時候，同在這間會議室參與會議的幾位神袛。也不禁向海德里希側目以視。後者則處之泰然：「就在剛才，陛下祂殺死了小皮特——還沒有死，不過快了，已經無可挽回。」

  眾神聽聞之後，都不禁有了些異色。祂們先震撼於這位命運主宰仇不隔夜的狠辣無情，然後又吃驚於這個結果。

  隆美爾就把眼微微一凝：「是在阿瓦隆對嗎？」

  他知道那位英倫的賢相，從不離開阿瓦隆。

  在一戰與二戰的時候，兩代神聖條頓帝國曾經不止一次策劃誘殺這位『政治與財務之神』，結果都功虧一簣。

  在得罪了命運主宰之後，這位跑出阿瓦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阿瓦隆！」

  海德里希確證了這位的猜測：「是偽真理級別的力量，不是生命與活力，而是偽真理級的命運！」

  於是整個辦公室內寂靜到落針可聞，就連俾斯麥也是一陣短暫失神，他手中一份用高檔獸皮製作成的公文被他握成粉碎都不能自覺。

  然後當這位清醒的時候，就將身邊的那些文書，全都掃到了垃圾堆。

  「之前的議程必須作廢，我們得重新制定計劃了各位。我認為天命神系中的所有神明，都必須拿出更多的戰士，服役時間也需要恰當增加。他們想要獲得陛下的庇護，就得做出更多的貢獻。」

  這裡的眾人都毫不覺意外，顯而易見的是，那位命運主宰已經足以撐起他們頭頂的這片天空。

  而這也就意味著，包括他們在內的『天命眾神』都必須認真對待這個才組建半年的神系，它不能再是一個鬆散的聯盟。

  ※※※※

  「這怎麼可能？？」

  阿瓦隆，被釘穿的威廉·皮特，祂的眼神也是無法置信的。

  即便是他向維多利亞表示自己的憂慮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在今天隕亡！

  聖槍上的湮滅與死亡力量，此時已經完全爆發，正在摧毀著他擁有的一切，也包括他在根源處凝聚的神格印記。

  小皮特飽含不解，震驚與惑然的看向了遠處虛空。他既震撼於李墨塵的力量，也不解李墨塵為什麼會這麼做？相較於光輝之主與奧林匹斯，已經更換過幾輪神位的英倫神系的確是要弱小的多，可祂們並非沒有力量。

  就是這一刻，小皮特心神微動，然後就同時流露出了若有所悟，還有震驚的神色，

  「陛下，我想他這是在向某些人展示實力，也是要將災禍引向英倫！」

  「引向英倫？」

  維多利亞女皇的神色初時不解，可隨後就瞳孔極具收縮，眸中藏著極致的怒恨與惶恐，只因她已明白小皮特的意思了。

  之前諸神的紛爭中，他們英倫神系之所以能夠置身事外，是因自身保持著相當的實力，讓各方忌憚。

  可如今，隨著那位命運主宰的崛起，隨著命運教會的根基穩固。那個安德烈·李·威爾頓斯坦，已經將祂與祂的教會，將祂的神系從諸神的餐盤裡面拿出，他們不太可能再出現在菜單上。

  那麼現在能夠代替『天命神系』，被眾神覬覦的，似乎就只有英倫——

  就在這個時候，那位該死的命運主宰，親手打響了針對英倫神系的第一槍！

  「您必須阻止他，陛下！」

  小皮特的靈魂已經接近於潰滅，可祂依然冷靜，用艱澀的語音說著：「我不是指武力，而是請您盡一切可能的與他達成和約！請務必謹記，我們的未來，唯有光輝之主可以為我們提供幫助；而我們即將面對的敵人當中，只有這位命運主宰，是可以用利益讓他置身事外的。」

  就在這位說話的時候，他胸前的『朗基努斯聖槍』已經在散化，化為絲絲縷縷的靈光消散，然後在李墨塵的身側再次顯現。

  這一次他鎖定的，則是那位名為『蒙哥馬利』，神職幾乎與古德里安，隆美爾重疊的近代名將。

  不過就在李墨塵準備就緒之前，維多利亞女皇的化身，就直接擋在了李墨塵的身前：「夠了！威爾頓斯坦殿下，阿瓦隆願意為小皮特針對您的陰謀做出賠償。」

  李墨塵的劍眉微揚，然後就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位，他沒有停下編織『命運』，聚集力量的舉動，卻在等著這位女皇開價。

  後者則面色沉冷：「我可以給你成吉思汗的一對『無上戰矛』，也就是所謂的『哈喇蘇魯錠』與『查干蘇魯錠』！」

  「無上戰矛？不夠！女皇陛下不會以為這東西就能打發我？」

  李墨塵搖著頭，同時心想這東西果然在英倫神系的手中。

  『蘇魯錠』在蒙語中是矛的意思，傳聞鐵木真出生的時候，手中握著一塊胎血，他的父母掰開之後發現，那是一個兩頭尖尖的菱形黑鐵。於是得名鐵木真，意思是鐵之變化。

  之後這塊菱形黑鐵在鐵木真成年之後被打造成兩桿戰矛，分為黑白兩色，分別叫做「哈喇蘇魯錠」和「查干蘇魯錠」，就是「黑矛」與「白矛」的意思，黑色象徵著戰爭與力量，白色象徵著和平與權威。它們合在一起，代表著戰神，代表著成吉思汗，代表著至高無上。

  後世的蒙古大汗，更進一步將這對『蘇魯錠』設在金帳的頂部，並作為蒙古大軍的軍旗與軍徽圖案。

  作為輔助鐵木真征服了大半個文明世界的器物，這件神話裝備的威能，毫無疑問是與崆峒印，與完整的『朗基努斯聖槍』並駕齊驅的。

  傳聞蒙古帝國的崩潰，也是與這對戰矛的失落有關。

  李墨塵對這套戰矛還是很感興趣的，可他估計自己是無法使用。在成吉思汗死後，就沒有人能夠發揮出它全部的威力。而此物落入英倫之手以後，也一直沒能向世人展示它的神威。

  可見這對戰矛有著極大的限制，是那種看起來非常寶貴，其實沒什麼用處的東西。

  李墨塵對此物的興趣，也只限於那戰爭，力量，和平與權威的權柄，這可能會讓他受益。

  這個時候，他又心生感應，似笑非笑的說著：「你在嘗試求援是嗎?只有黃金家族的血脈才能使用的無上戰矛也毫無誠意，女皇陛下！」

  維多利亞女皇沒有回答，她的確向這個世界所有能夠幫得上忙的勢力求援了。然而得到的回饋，卻完全不出她的意料。沒有人拒絕她的請求，可都需等到根源之後。

  可天知道那得等到什麼時候？世界的源核正在劇烈的動盪著，而那些神王們的爭奪，則加劇了動盪的烈度。

  維多利亞更有明悟——即便那幾個強大神系有餘力出手救援，英倫神系也將為此付出讓他們無法承受的慘痛代價。

  所以她的求援，僅僅只是稍作嘗試而已，本身就沒抱什麼希望。

  倒是李墨塵的語氣，讓她稍稍放鬆，這意味著可以談。

  「無上戰矛可是究級的神話武裝，在東方修行界，可以被認定為後天至寶。它確實需要黃金家族的血脈才能發揮威力，可像你這樣掌握強大戰爭權柄的神明，完全可以將它重新洗鍊。我甚至可以奉送洗鍊的材料——」

  「我想我們已經沒有交流的必要，就用戰爭來解決吧——」

  李墨塵繼續搖頭，那杆『朗基努斯聖槍』的氣勢已經逐漸攀升到頂點，隨時就可轟出。

  而此時李墨塵對命運的編織也接近到了尾聲，只要他將這桿槍『擲』出去，就可將那位屬於英倫的炮火，坦克，裝甲與戰爭機械之神殺死。

  維多利亞的開價與他想要的相距甚遠，無上戰矛的確可以重新洗鍊，可在洗鍊之後，它頂多只能算是高等階位的神話武裝，至少比他現在手中的『朗基努斯聖槍』遜色半籌。

  「如果這都沒辦法讓你滿足，我可以再加七百公斤的恆河魔鋼，一百克的混沌石乳，還有三千滴的生命神泉！這已經很有誠意了，威爾頓斯坦陛下。」

  維多利亞女皇的神色，異常難看：「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們就試試看。看看你那無堅不摧的槍矛，是否能夠刺穿我牢不可破的盾。」

  此刻的阿瓦隆，已經徹底進入到了戰爭狀態，內部的防禦等級，比之前強了不知多少倍！

  「不夠！」

  李墨塵的臉色平靜：「我要你們手上的崑崙鏡，再加上三顆神願石，還有你們所有的根源之血！」

  所謂『根源之血』，與『神願石』其實是同一種東西，不過生成的環境與形態不同，導致兩者有著截然不同的用法。

  『神願石』是純淨的玄黃二氣，所以用途廣泛；而『根源之血』，則是玄黃二氣與各種物質結合之後的產物——當然，能夠接觸到玄黃二氣的，基本都是誕生於宇宙開天闢地之初的天地至寶，基本以液體居多。

  它們的用途較為狹小，不過相應的他也沒有使用次數的限制，用來煉造器物，強化器物是最合適的。

  「這不可能！」

  維多利亞女皇勃然變色，然後一聲哂笑：「看來貪婪已經吞噬了命運主宰殿下你的理智！既然如此，那麼——你真是一個瘋子！」

  李墨塵身邊的『朗基努斯聖槍』，已經在她說到『那麼』這個單詞的時候，就再次轟射而出。而與此同時，李墨塵也感應到了一股源自於虛空的力量，就如某人所承諾的，開始施加於這杆長槍之上。

  這使得那杆化為一束白光的長槍，輕而易舉的就洞穿了阿瓦隆內部那一層層的魔能陣列，飛凌至蒙哥馬利的身前。

  「你休想！絕對壁壘——」

  隨著維多利亞本體手中的權杖揮動，那蒙哥馬利的身前也現出了一層白色毫光。

  這個時候，也不止是女皇在極力的鎮壓，阻攔，抵禦著。她的本體身邊也現出了一位白髮白須的老人，以他手中的羊首杖遙指著那長槍。

  「我預言，這槍必不能中！」

  然而下一瞬，這老人的口中就爆出了很多金紅二色交雜的神血，整個人的氣息也變得衰弱無比。而那位蒙哥馬利將軍，也毫無抵抗之力的被長槍穿透，與小皮特一樣，整個神軀都被釘在了後方的石壁上。

  「古老的魔法使，舊大陸魔法協會的創建者，法力，魔法知識，魔法文字與預言之神梅林。」

  李墨塵看著那老人，眼中現著冷冽之色：「一直都傳說這位已經隕落，可結果沒有。看來你們英倫的底蘊，比我想像的還要深厚的多。可話又說回來，紅龍之後凱爾特人的傳奇，現在開始為白龍撒克遜的君王效力了嗎？」

  「凱爾特人如今也是我的臣民。」

  維多利亞女皇的面色蒼白，眼神則含著驚怒，憤恨與無力。

  她不明白眼前這個傢伙，為何在他們已經全力戒備的時候，還能夠殺死她麾下的神明。

  畢竟理論而言，這隻有奧丁，宙斯，阿胡拉與光輝之主這些強大存在才能做到。而即便是他們，也必須全力以赴。

  難道說，她眼前這位的力量，已經能夠與這幾位神王比較？

  不過她很快就得到了身邊某位古老法師的提醒，眼神冷冽又含著憤恨的注目虛空，

  「路西法！是你在幫助祂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