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體檢報告

2024-07-21 21:21:37 作者: 三天不打

  江稚的手無法控制的在顫抖,從眼眶裡掉下來的水珠砸在上面,將筆墨暈染開來。

  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抿直了唇,撕碎了這張紙條,扔進垃圾桶里。

  江稚了解沈律言。

  他那個人,總是不喜歡被忤逆。

  惹了他三分不痛快,他就要你十分不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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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稚把支票攥在掌心,捏的皺巴巴,等她逐漸冷靜下來,就把這張支票收進了包里。

  她沒有資格矯情。

  她比別人都需要錢。

  江稚下樓,吃過早飯。

  劉總助的電話準時打到她的手機里,提醒她記得去體檢。

  江稚掛了電話,打車去了醫院。

  體檢時,她花錢找了人幫她頂替。

  等到那個人出來。

  江稚打車去了另一家醫院做檢查,報告要過幾天才能出結果。

  醫生摸了摸她的肚子,告訴她九成是懷孕了。不用抱有任何僥倖的心理。

  江稚剛走出醫院的大門,沈律言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去檢查了嗎?」

  江稚說:「去過了。」

  沈律言沒問她醫生怎麼說,到時候會有人把她的體檢報告送到他的辦公桌上。

  簡單寒暄了兩句,沈律言準備掛斷了電話。

  江稚叫了他一聲:「沈總。」

  沈律言挑眉:「江秘書,還有什麼事?」

  江稚明知自己不該問還是忍不住:「支票是……」她艱難吐出後面幾個字:「什麼意思?」

  沈律言聲音淡淡,公事公辦的語氣對她說:「是我寫的不夠清楚嗎?」

  他停住手中轉動的鋼筆,漫不經心:「你應得的酬勞。」

  江稚握緊了拳,沉默不語了良久。

  沈律言繼續說:「昨天晚上我對江秘書的服務很滿意。」

  這句話他說出來也很平淡。

  平和的語氣明明聽不出任何羞辱人的意思。

  但是卻像鋒利的針扎在她的心臟,不斷用力擠壓,戳出無數個血淋淋的傷口。

  她在沈律言眼裡只不過服務業里的一員。

  和其他服務員沒什麼區別。

  硬要說,就是她陪睡。

  江稚有時候真的很想問問沈律言,能不能分給她一點點憐惜。

  但是沈律言是冷血動物,不會心疼無關緊要的人。就像他永遠不會做虧本生意。

  江稚深呼吸:「我先掛了。」

  沈律言若有所思看著黑屏了的手機,等到下午,他讓助理把醫院的體檢報告列印出來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總助戰戰兢兢。

  很快就辦好了這件事。

  「夫人的體檢報告沒有任何問題,身體健康,一切都好。」

  沈律言懶洋洋翻了兩頁,停留在內科的檢查,看完體檢報告,嗯了聲就讓助理出去。

  江稚休假的第二天,拿到了醫院的報告單。

  確認了自己懷孕這一事實,並且還看見了孩子的B超圖。

  小小的,看不出形狀。

  江稚將報告單折起來放在包里,心情又亂了。她現在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過完短暫的假期。

  江稚又回到了集團上班,程安拉著她一通抱怨,「沈總這幾天把辦公室里的人批評得一無是處,氣壓低的不行,我們都快死了。」

  江稚覺得奇怪:「他心情不好嗎?」

  程安神神秘秘附在江稚的耳邊:「聽說沈總的白月光回國了,但是好像身體不太好。」

  江稚愣了兩秒。

  江歲寧回國了嗎?她沒聽說。

  但是江歲寧的身體不好倒是真的。

  江稚不喜歡江歲寧,更不喜歡江歲寧的媽媽。

  江歲寧之前住的是她母親的宅子,她母親當初被江歲寧的媽媽逼得跳樓自殺。

  人死了反而能解脫。

  最怕的就是生不生死不死。

  江稚想了想,如果是她被愛了一輩子的男人騙到一無所有,被登堂入室的小三肆意欺辱,恐怕也活不下去。

  江稚很冷漠:「哦。」

  晚上,江稚需要陪沈律言出席一個慈善晚宴活動。坐在車裡,她確實察覺到沈律言心情不佳。

  氣質冷冷的。

  壓迫感濃郁。

  快到酒店,江稚才想起來說:「沈總,我今晚能不喝酒嗎?我有點不方便。」

  孩子生不生得下來是一回事。

  現在,她得保護她的孩子。

  沈律言抬起眼眸,漆黑的眼毫無情緒,可能是心情不太好說話也就犀利刻薄了三分,「江秘書,我請你來是當個擺設為了好看嗎?」

  江稚抿唇:「我這幾天身體確實不舒服,醫生讓我不要飲酒。」

  沈律言哪怕壓著火,只要他不是大發雷霆,這點火氣都不會表現的很明顯。

  他不允許自己情緒失控。

  男人冷冰冰的說:「我看過你的體檢報告,沒什麼問題。」

  車停在了酒店門口。

  沈律言卻沒有急著下車,他陡然間捏住江稚的下巴,「還是說江秘書想漲身價,每個月幾十萬的贍養費也請不動你擋一杯酒。」

  江稚的下巴被他捏得有點疼。

  他很少有如此失控的時候。

  她默默的想,也許江歲寧的病情又惡化了。這把火就燒到了她頭上。

  江稚忍著疼,「沒漲價。」

  沈律言嗯了聲,望著她水汪汪的眼睛,「既然這樣,江秘書就別做出又是吐又是不能喝、仿佛懷孕了的樣子。」

  江稚臉色煞白,下意識否認:「我沒懷孕。」

  沈律言說:「我相信江秘書的為人,言而有信,不會破壞規矩。」

  江稚咬唇:「嗯。」

  下了車,江稚挽著他的胳膊入場。

  慈善晚宴的客人,非富即貴。

  不是叱吒商場的豪門,就是能翻雲覆雨的權貴。

  而沈律言不僅是財閥,更是家世顯赫的權貴。多的是要來巴結他的人。

  江稚和沈律言這段婚姻不曾對外公布。

  所以在場也沒人知道江稚是他的妻子,依舊將她當成曖昧的秘書。

  玩過就扔。

  睡過就沒了新鮮勁。

  過幾個月後枕邊就是新人。

  江稚也清楚沈律言沒把她當回事。

  宴會上,沈律言的朋友又在他面前問起了江稚:「有人說你那漂亮的秘書是你老婆?到底真的假的?」

  默了幾秒,沈律言漫不經心回道:「我是她的金主。」

  他的回答,江稚每一個字都聽的清清楚楚。

  顧庭宣瞭然笑笑,直直盯著江稚那張漂亮誘人的臉蛋,「既然這樣,沈總借我玩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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