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江秘書,昨晚辛苦。

2024-07-21 21:21:33 作者: 三天不打

  江稚的臉色不太好:「我自己有空會去的。」

  總助訕笑:「體檢定在明天,您記得去醫院。」

  江稚胸口起起伏伏,「我知道了。」

  她沒想到沈律言會這麼敏銳,「我會準時。」

  辦公室里有濃郁的咖啡味。

  江稚整個下午都想吐,開了窗戶透點風,那股噁心犯嘔的感覺才得到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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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下班前,江稚還是衝到洗手間去吐了一次。她沒想到自己懷孕反應會這麼大。

  她剛洗完臉,包里的手機就響了。

  江稚接通電話。

  男人的聲音帶了點冷冰冰的金屬質感:「在哪兒?」

  江稚回答:「洗手間。」

  沈律言說:「我在地下車庫等你,今晚回老宅吃飯。」

  「好的,沈總。」

  幸好兩人每個月回老宅吃飯的次數不多。

  沈律言的母親一直盼著她早點生個孩子。

  上了車,江稚坐在他身邊還有點緊張。

  沈律言壓迫感總是很強,像把無形之刃。

  男人撩起眼皮,嗓音低沉磁性:「臉怎麼這麼白?」

  江稚剛吐過,氣色自然不會好:「是嗎?應該還好吧。」

  沈律言深深看了她一眼:「嘴巴倒是紅紅的。」

  江稚被說的不知道怎麼回答。

  沈律言冷不丁冒出一句:「江秘書,不會背著我去偷.腥了吧?」

  聽起來像是一句隨口的調侃。

  江稚不經逗,「沒有。」

  沈律言忽然伸手碰了碰她的臉,「這幾天辛苦,請幾天假休息一段時間吧。」

  江稚想了想,正好可以趁著這次假期,去醫院做檢查。

  她不打算去做沈律言安排的體檢。

  她得承認,大概是知道結果是怎麼樣。

  她很怕也不想讓沈律言知道她懷孕了。

  「好。」

  車子停在老宅的庭院裡。

  江稚下了車,沈律言主動摟住了她的腰肢,力道收的有點緊,忽然間,他說:「好像胖了。」

  江稚心裡一跳:「最近吃的有點多。」

  沈律言心不在焉嗯了聲,「一會兒我媽問起歲寧的事,你不用回答她。」

  江稚說:「好的,沈總。」

  歲寧。

  江歲寧。

  這個名字從小到大都是江稚的陰影。

  江歲寧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

  父親是個薄情寡義的男人,說的再難聽些,他是一個很會算計的鳳凰男。

  侵吞了母親的財產,悄聲無息將傅家的企業變成了江家的。

  不久之後,接回了他的初戀和女兒。

  沈律言和江歲寧糾纏了很多年。

  他不知道江稚和江歲寧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沈律言這位玩世不恭的太子爺最深的深情,都給了江歲寧。

  沈律言所有的溫柔。

  全都是江歲寧的。

  沈律言叫江歲寧從來都是——歲寧。

  叫她只是江秘書。

  江稚胸口發悶,眼眶也有點酸。

  沈律言摟緊了她的腰,挑了挑眉,「還叫沈總?」

  江稚調整好情緒,聲音輕輕的:「老公。」

  進了豪宅。

  沈母親熱熟絡的拉著她的手,「你們有半個月沒回來了,怎麼感覺阿稚瘦了。」

  江稚笑了笑,「沒有。」

  沈律言的手依然充滿了占有欲霸道壓在她的腰間,他也淡淡笑了笑:「媽,阿稚不僅沒瘦還胖了。」

  每次只有做戲,他才會叫她阿稚。

  親密無間,繾綣纏綿。

  仿佛他和她真的是很相愛的夫妻。

  沈律言逢場作戲的本事,一向很厲害。

  他哄起長輩也自有一套。

  沈母詫異:「沒看出來胖了啊。」

  沈律言說:「您就放心,我不會虧待您的兒媳婦。」

  沈母瞪了他一眼,「嘴上說的好聽,早點讓我抱上外孫才是要緊事。」

  沈律言挑眉,「我努力。」

  江稚默默聽著,沒有插話。

  沈母以為她的兒子終於想通,高興的不得了,壓根不知道這大半年兩個人每次都會做措施。

  吃晚飯時,江稚極力忍著不適,飯桌上的菜都很清淡,但她聞到肉味就想吐。

  她的臉色愈發蒼白,沈母都忍不住問:「阿稚不舒服嗎?」

  江稚搖搖頭:「沒有。就是有點困了。」

  沈母又怪罪她的兒子:「你平時在工作上少欺負阿稚。」

  沈律言舉手投降,「好吧,這段時間確實讓她累著了,您放心,我已經給她放了假。」

  「這樣才對。」

  江稚晚飯沒吃多少,上樓之前從冰箱裡拿出了瓶酸牛奶,一口氣喝完,竟然舒服了很多,氣色也紅潤了起來。

  江稚和沈律言從結婚起就沒有分房睡。

  她更像沈律言用來解決生理需求的伴侶。

  沈律言洗完澡就來親她。

  江稚退無可退,昨天晚上拒絕過他,今晚再毫無理由拒絕他。

  沈律言大概是不會高興的。

  可是江稚也怕傷到肚子裡的孩子,她別開臉,臉上有點抗拒,「沈總,今晚也……」

  話還沒說完,沈律言的眼神就沉了下去,嘴角還掛著捉摸不透的笑意,「江稚,我不喜歡拿喬的人。」

  江稚清楚。

  後來的事情,又亂了起來。

  不知道怎麼還是滾到了一起,幸好她的肚子不難受,結束後她昏昏沉沉,連爬起來去洗澡的力氣都沒有。

  她被男人撈在懷裡,沉沉睡了過去。

  臨睡之前,江稚還在想,沈律言被她惹出就點氣性了。

  不過他那個人深不可測。

  哪怕不悅也不會讓人看出喜怒。

  江稚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

  窗外眼光刺眼。

  她在床上呆坐了片刻,放空的眼神逐漸恢復神采,她起床,餘光不經意間瞥見床頭的紙條,旁邊夾雜著一張支票。

  支票上填寫的數額不多不少。

  江稚沒仔細看支票,隨手擱置在旁。

  她拿起床頭柜上的紙條,低眸看了看。

  上面的字跡,她十分熟悉。

  沈律言的筆鋒走勢,凌厲漂亮,賞心悅目。

  兩行字。

  一目了然。

  【昨晚辛苦。】

  【這是酬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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