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坐等老祖宗狠狠的打他們的臉

  即便是寧易舟在遲鈍，也意識到寧梵這幾個問題都不對勁。

  可是用他貧瘠的大腦努力的思考，依舊沒有什麼頭緒。

  他只能傻乎乎的看向寧梵，「老祖宗，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為什麼這樣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寧梵看出他意識到了什麼，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慢慢引導他。

  「我這幾個問題怎麼了？你是想起來什麼了嗎？」

  寧易舟撓了撓頭，「我也說不好，但是感覺不太對勁。」

  「您是覺得秦頌不正常嗎？其實這麼一說確實有一點，他的轉變非常的突兀，好像突然就打通了任督二脈，都沒有什麼過度的。」

  寧梵聽著他的話點點頭，「嗯，繼續。」

  寧易舟努力的想了想，這樣順著思路去抓，好像確實有了一些頭緒，「您問我秦頌的變化，又問了我的變化，難道我們之間是有什麼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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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到這裡他微微停頓了一下，「不對，您的意思是重點是我的變化，而不是秦頌的變化，是嗎？」

  寧梵輕笑的一聲，「為什麼這麼想呢？」

  寧易舟沒有馬上回答，還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他是知道自己身上有一些問題的，雖然父母和老爺子沒有人和他細講，但其實他也大概猜到了一些。

  「您突然醒來，應該就是為了我的問題吧？難道說這整件事都和秦頌有關係嗎？」

  說到這裡寧易舟的表情非常嚴肅，他以前一直只是單純的討厭秦頌，卻沒有想到過他們還有這一層關係。

  可是究竟是什麼，他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出來，只好破罐子破摔的看著寧梵，「老祖這次我真的想不出來了，您就告訴我吧！」

  雖然寧易舟沒有說出來什麼，但是寧梵還是很滿意，看來這段時間他也是有所長進的，沒有一直這麼蠢下去。

  不過對於他的問題，寧梵沒有給出一個很確切的答案，而是略顯含糊的開口，「我有一個猜測，不過還不確定，他在有一個地方讓我有些看不懂，需要再深入了解一下，然後再證實這個猜測。」

  寧梵說著，目光卻看向遠處的秦頌。

  從這裡看過去，能看到秦頌身上都罩著的那層霧氣逐漸變得清晰，之前只能看到外面朦朦朧朧的籠罩著什麼，但是現在卻能很清楚的，他的身上還附著一層完全不屬於他的魂。

  而這道魂也和平時見過的靈魂不同，像是真實存在，但是又飄渺不定，這樣的情況是從來沒有見過的。

  寧易舟並不知道寧梵心中所想，他一聽到需要深入了解，輕鬆瞬間提高警惕，連忙說著，「您不用了解他，我去幫你找人查一查他就可以了，絕對把他的底褲都給扒出來！」

  這話讓寧梵無奈的瞥了他一眼，「那倒也不必，但是查一查他是可以的。」

  寧易舟突然意識到，這好像是寧梵第一次交給他任務，他瞬間顯得有些躍躍欲試地拍了拍胸脯。

  「您放心，包在我身上絕對沒有問題！」

  看著他傻乎乎絲毫沒有意識到危機的樣子，寧梵有些無奈，他果然還沒有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

  不過沒有關係，只要有她在就不會讓事件惡化。

  接下來一段時間沒有人再來找寧梵茬，她幾乎將整個宴會都吃了一遍，然後才滿足得看向寧易舟。

  「一會兒到宴會開始的時候還會吃飯嗎？」

  寧易舟的嘴角抽了抽，他可是全程都看著寧梵吃了些什麼，「有倒是有，但是您還吃得下嗎？」

  寧梵挑眉，「當然吃得下了，那看來還是有的。」

  說著她有些戀戀不捨的把剩下幾塊糕點放了回去，「那就先預留一下肚子吧，等晚宴的時候再吃點其他的。」

  下午茶時間結束後，夏老爺子的生日宴正式開始，所有客人都順著也會聽的們進入到另一個宴會主廳。

  主廳的裝修要比宴會廳更加古色古香，所有家具都是紅色實木，周圍擺放了字畫古董。

  如果說剛才的宴會廳里都是圈子裡的小輩，那主廳里基本都是圈子裡的主權者或者家長。

  不過寧梵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寧家老爺子，有些好奇的開口，「你爺爺怎麼沒來？」

  寧易舟也看了一圈，聳了聳肩，「不知道啊，可能有事耽擱了吧，反正一會兒肯定能到的，夏老爺子的生日他是不會缺席的。」

  說完小聲嘀咕了一句，「當然不來了更好了，就沒有人管我了，等一會兒吃完呀飯我們偷偷溜走就可以了。」

  寧梵搖了搖頭，寧易舟是真的是很怕寧老爺子了，不過有個人能管得住他也是好事。

  寧梵再轉頭，正好看到林科四人跟在幾個中年人身後，這幾個人看上去是他們的家長。

  重點是，他們一改之前囂張的樣子，跟在家長後面帶著乖巧的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好孩子。

  寧梵終於明白其他人對他們的評價的來源了。

  而林科四人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們，有些不爽的轉過頭，卻正好對上寧梵還沒來得及收回的目光。

  四個人下意識渾身一抖，猛的後退了一步，連連對著寧凡的方向鞠躬。

  四人的動作讓周圍的人都有些意外，同時也讓一些並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什麼事的家長注意到了寧梵。

  雖然不認識寧梵，但是她身邊的寧易舟沒有人不認識，稍微推測一下也就知道了寧梵的身份，大家的表情都有些引人深思。

  寧易舟和寧梵的事情在圈子裡倒是有些水花，也有人去旁敲側擊過寧家的老爺子，可是寧家上下上都對寧梵的身份守口如瓶，不管怎麼問都只能得到模稜兩可的答案。

  不過這次既然帶到宴會上，應該就是要公開她的身份了吧，他們雖然好奇，但是沒有人放在心上，看他們的年紀應該是寧易舟的未婚妻之類的吧。

  寧易舟也注意到落在老祖宗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他不爽的嘖了一聲，上前一步，幫她擋住了大部分打量的眼神。

  「對了，您第一次來參加這種宴會，很多人還沒見過吧？正好我來給您科普一下。」

  「其實和以前您去參加皇宮的宮殿也差不多吧，有幾個世家大族，然後就是一些有威望的臣子之家之類的，我們H市最開始只有四個家族，就是我們寧家，那個誰的蕭家，沈婷婷的沈家，還有就是秦頌他們譚家。」

  「再下面就是剛才來找你那幾個瘋婆娘她們家，然後再往後就是林科他們了，這些人基本都是來H市做生意，然後起家一點點就和我們有了利益關係，然後才融入到了我們這個圈子裡。」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沒有像之前那樣說誰家比誰家更厲害，只不過是我們咱得要更殷實一些，生意做得也更大一些而已。」

  寧梵聽了寧易舟的話，若有所思，然後突然提出了一個靈魂拷問，「那寧家和蕭家誰更厲害？」

  寧弈舟的表情瞬間僵硬了幾秒，像是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的開口，「當然是我們寧家了，幾千年來都是在 H市發展，蕭家要比我們晚很多，只不過這幾年發展的更好一些……但是！！」

  寧易舟眼巴巴的看著寧梵，「不管怎麼樣，在您的心裡我肯定是最好的，對不對？」

  寧梵被他的樣子逗笑，抬手拍了拍他的狗頭，「是是是，你最好了。」

  說完她才想到什麼，「那你們都出現了蕭……」

  寧梵微微停頓了幾秒鐘，像是回憶著他的名字，「蕭聿禮對吧，他怎麼沒來？」

  寧易舟並沒有回答，而是小聲嘀咕了一句，「就知道您得問他，哼！」

  雖然很不爽，但還是回答了，「他平時更是很少參加這種宴會，神出鬼沒的，不過大家也都沒有人說什麼，畢竟他雖然人沒到，但是禮物都到了。」

  「喏，那個最顯眼的就是他送的。」

  寧梵順著寧易舟指的方向看過去。

  宴會廳最前面主位的旁邊放著一架屏風，木質的屏風兩側都是人工雕刻出的花紋，而屏風中央則是繡了一幅山水圖。

  屏風放在那個位置能看得出收禮物的人對這件禮物有多滿意。

  寧梵發出一聲感嘆，「審美倒是不錯。」

  聽到她夸蕭聿禮，寧易舟又不爽的冷哼了一聲，但是也沒有說什麼，畢竟這是事實。

  寧易舟生怕寧梵繼續問蕭聿禮的事情，連忙轉移話題。

  「反正這些您不了解也無所謂，畢竟也不需要您去應酬，都交給老爺子就行了。」

  寧梵沒有回答，而是把目光落在主位上的夏老爺子身上。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盤扣上衣，衣服上帶著竹子與梅花的暗紋。雖然一頭白髮，但是眼睛卻明亮有神，整個人的狀態也是挺拔的，根本看不出已經古稀之年。

  簡單的寒暄客套之後進入了送禮物的環節，而所有人都知道夏老爺子喜歡華國風的東西，所以送的禮物大多都是字畫古董，要不然就是一些風水擺件之類的。

  由於在場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送的禮物也大多稀有或者少見，這讓寧梵看得更是津津有味，有一種比前兩天古董拍賣會還有趣的感覺。

  然而就在某一個人送上禮物之後，在場人的人都發出一陣喧譁，就連一直都淡定的夏老爺子也忍不住站了起來。

  「這，這是雪夜冰嗎？這可已經失傳了很久了！」

  聽到這個名字，寧梵有些意外，微微踮起腳便看到一位年輕人正捧著一家古琴。

  年輕人聽到夏老爺子的話笑了起來，「對，就是雪夜冰，我也是有一次意外才得到的，想著您老喜歡就一直留到生日才送給你，不會怪我沒有第一時間給您吧。」

  夏老爺子開心的合不攏嘴，輕輕撫摸著琴身，「怎麼會呢？你能把它送給我已經非常高興了，不過著旁邊的是什麼？」

  送禮的年輕人笑而不語，對著夏老爺子伸出手，「既然是禮物就要有驚喜感才是，您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夏老爺子打開旁邊的木質盒子拿出了一次，看上去十分用眼帶感的本子兒當放開第一頁，夏老爺子的眼睛猛的睜大，鬍子劇烈的顫動著，好像看到什麼無比震驚的東西一樣。

  「居然是稚引曲！沒有記錯的話，它已經失傳了上百年，你居然連這個都得到了！」

  年輕人十分滿意夏老爺子的反應，「看來您很喜歡，那我就放心了，這譜子是和琴一起找到的。」

  說著他微微頓了一下，聲音中帶著遺憾，「可惜小屋有事不在，不然就能彈給您聽了。」

  他們的對話讓寧梵十分好奇，這琴他倒是聽過，但是這譜子確實完全都沒有聽過，她好奇的看向了寧易舟，「雪夜冰居然已經失傳了嗎？那是曲子……」

  還沒等寧梵說完，寧易舟有些尷尬的撓撓頭，「這您問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對古琴和曲譜都沒有什麼了解，不過既然是之前的東西，您沒聽說過嗎？」

  寧梵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開口，「那個時候比雪夜冰好的琴多的是，它還算不上什麼，但是這曲子我沒聽過。」

  寧易舟皺了皺鼻子，「您都沒聽過，不會根本不是什麼好曲子，只是被人後人炒作起來的吧。」

  只不過這個問題沒有人能解答，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古琴和譜子上。

  「居然是雪夜冰和稚引曲，這真的是太神奇了！」

  「琴和曲譜子都失傳了這麼久，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一起看到他們，夏老爺子一定很開心，只是可惜今天不能一飽耳福了。」

  夏老爺子也嘆了口氣，「是啊，小屋現在人在國外回不來哎，其他人也沒有人會古琴，真是太可惜了，等她回來我一定要讓她彈給我聽。」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有一道聲音響起，「夏老您不需要等，我知道有人會彈！」

  夏老爺子的是看向聲音的來源是一個青年人，老爺子笑了幾聲，「古琴和小提琴跟鋼琴可不一樣，而且半吊子是談不出這失傳的琴譜的。」

  說話的人卻十分自信，「那可不一定，這人厲害著呢，她不管是書法還是檢查都會還都被外面傳是天玄古人，古琴肯定也會！」

  這段話讓夏老爺子來了幾分興趣，「哦？我這生日會上的人大部分都認識，還不知道有你說的這號人，真的有這麼厲害嗎？」

  其他人也對這人說的是誰有些感興趣，目光在人群中尋找著，但是寧易舟聽著這表述出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便看到那個年輕人突然指向他的方向就是他。

  寧易舟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是以為指的是自己，隨即才意識到不對勁，微微轉頭看向身邊的人。

  他指的居然是老祖宗！

  剛才那些好奇的人也都看了過去正好看到站在寧易舟身邊的寧梵表情微微有些變化。

  居然是這個女人，不過真的有他說的這麼厲害嗎？

  如果說剛才是對這個人的好奇，現在看到是寧梵的時候，他們心裡都帶著淡淡的鄙夷。

  能和寧易舟混在一起的人，怎麼可能厲害，不過他們倒是對這件事樂見其成。

  寧易舟看一下指著寧梵的那個人，而那個人對上他的目光絲毫沒有閃躲，反而是得意的挑了挑眉，那神色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他的表情瞬間有些難看。

  他下意識上前了一步，你但是還沒等說什麼就被寧梵攔了下來。

  寧易舟意識到這個場合不適合起衝突，但是也不能任由那個人這麼囂張，他有些尷尬的看向寧梵，對不起老祖宗，這個人和我有點仇，所以才故意針對你。」

  說完便看到寧梵有些無語的表情，他瞬間猜到了寧梵想說什麼更加尷尬，「這一次我真的沒做什麼，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總針對我，大概是嫉妒我長得帥吧。」

  說完又繼續安慰寧梵，「沒關係，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我和夏老爺子很熟的，推掉了也沒關係。」

  可寧梵卻嘆了一口氣，果然不管過了多少年，宴會上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當年她剛當上神女的時候，很多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第一次參加宴會時就總有那些不長眼的來挑釁她。

  剛開始她也是選擇無視，想著息事寧人，可是到後來她明白過來，有的時候就是需要給他們一些威懾力，鎮住他們了，他們就不敢了。

  看著寧易舟愁的皺成了包子一樣的臉，她輕笑起來，「沒關係呀，我倒還挺好奇這個失傳的琴譜的。」

  寧易舟還想說什麼，但是看到寧梵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做了決定，也不好再說什麼。

  反正老祖宗願意就行。

  夏老爺子也看向人群中的寧梵，但是看到這張陌生的臉，讓他微微有些意外。

  如他所說，來他生日宴的基本都是圈子裡的人，不管是小輩還是長輩，他基本都打過照片，像這樣完全陌生的臉還是非常少見的，不過她身邊的寧易舟，他倒是熟悉的很。

  看到寧易舟，他也大概猜到了寧梵的身份，不過他並沒有像其他的人一樣，先給寧梵貼上了不好的標籤，只是開口問的道：「小姑娘，你會不會彈古琴啊？」

  這句小姑娘創到了寧易舟。

  他的表情瞬間皺了起來，但是又不能直接告訴夏老爺子，這位可是他們寧家的老祖宗，只能努力忍了下去就當沒聽到。

  但還是忍不住想像了一下，自家老爺子叫老祖宗，而這位夏老爺子卻叫小姑娘時兩人的表情。

  他沒忍住笑了出來，但是又不敢大笑，只能努力憋著，硬生生把一張俊美憋的通紅。

  寧梵像是猜到他的想法，無語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才回答夏老爺子的問題，「會一點。」

  聽到她的回答，夏老爺子顯得很高興又繼續問，「那你願意來試一下嗎？」

  寧梵點點頭，「可以。」

  而周圍的人聽著寧梵的回覆，眼中都閃過不屑，還說什麼會一點，根本就不會想打腫臉充胖子吧。

  那些本就看不慣寧易舟的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等待著寧梵出醜。

  而對寧梵稍微有些了解的人，卻也沒有那麼淡定。

  幾個小時之前，林科四人剛剛考古了寧梵所有的視頻，也知道一些她會的東西，但還是忍不住討論，「梵姐之前雖然展示了很多能力，但是好像沒有展示過琴藝，而且還說會一點，到底能不能行啊？」

  而找寧梵簽名合影的那幾個女孩子也有些緊張，她們找到沈函昕，小聲問道：「梵姐到底會不會彈琴啊？怎麼聽她的回答好像模稜兩可的啊！」

  沈函昕演搖搖頭，「這個我真的不知道，她從來沒有說過，綜藝里也沒有表現過，這不過以梵姐的性格，她既然說會應該就……會吧。」

  雖然這樣說著，但是她的語氣和表情都透露出不確定。

  而在其他人擔心的時候，寧易舟卻突然淡定了，以他對老祖宗的了解，只要他沒說不會，那肯定是有把握的。

  餘光看到周圍人不相信的表情，寧易舟勾了勾唇角，現在輪到他看戲了，坐等老祖宗狠狠的打他們的臉。

  夏老爺子看寧梵答應得如此爽快不扭捏，臉上帶著欣賞。

  反正也沒有其他人會彈還不如讓寧梵試一下，或許真的有驚喜。

  這樣想著他讓旁邊的人給寧梵騰出一個彈琴的位置。

  然後對著寧梵找了招手，「來吧。」

  就在寧梵要走過去的時候，寧易舟去連忙跟了上去。

  看著他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寧凡有些無奈，難不成還有人會太對他不利嗎？

  不過看他一邊瞪著旁邊的那些人，一邊像跟屁蟲一樣，寧梵只是笑了笑，沒有阻止他。

  夏老爺子也注意到寧易舟的態度，眼中閃過幾分驚奇。

  他倒是聽說過最近的寧易舟身邊多出了一個小姑娘，還說兩人關係很好，寧家也是默許的狀態，只不過他最近有些忙還沒有問過寧乾君。

  既然這個小姑娘出現在宴會裡，這一切都已經表明了。

  更讓他驚訝的是寧易舟對著小姑娘的態度，他和寧家已經認識了幾十年，也算是從小看寧易舟長大，還沒見過他對誰這樣體貼。

  雖然心裡想了很多，但是夏老爺子面上都沒有表現出來，他對著寧梵指了一下自己旁邊的位置。

  然後慈愛的開口，「你可以試試看，如果不會的話也沒有關係。」

  寧梵點點頭，坐到了古琴前面。

  她今天正好穿了一件長衫，上面繡著仙鶴，黑髮也只是用了一根木質的簪子挽起，整個人仙風道骨的，正好和這把古琴十分相配。

  寧梵用手輕輕撫過琴身。

  她是知道這把雪夜冰的，只是沒有真正的彈奏過，畢竟以前都是聽琴師奏樂，很少有人敢讓她彈奏。

  老杉木的琴身勻秀麗雅致，栗色漆層，即便是過了百年，依舊散發著古穆之氣。

  「確實是好琴。」

  說完他指向旁邊的琴譜，「是彈奏這個嗎？」—

  夏老爺子點點頭，「對，這是失傳的稚引曲，聽聞這是當年一位沒有名字的大師所創，有人聽過一次就記錄下來之後，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只剩下前半段後半段卻完全消失了，而這前半段也是失傳了很久才再次出現。」

  「我也是幾十年前，無意中聽別人演奏過一次，然後就一直念念不忘，找了許多一年都沒有找到譜子，沒想到現在雖然得到了。」

  聽到夏老爺子這樣說，寧梵更加好奇，如果真的是歷史上有名的琴師所創又怎麼會是沒有名字的大師呢？

  既然沒有名字，那為什麼能讓大家這樣追捧這首曲子？

  這樣想著寧梵拿起全部翻看，然而才剛看了一夜，表情突然怪異了起來。

  站在她身後的寧易舟也彎腰看過去，但是這琴譜對他來說就像是天文一般一個字也看不懂，他只是看了幾眼就頭疼的退了回去。

  寧梵神色奇怪的又往後翻看了琴譜，確實是只到一半就沒有了，不過這譜子……

  她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既然是一位沒有名字的高人彈奏，那又是誰記錄下來的呢？」

  這問題倒是給夏老爺子問得愣了一下。

  還沒等他回答送琴和琴譜的那位年輕人先給出了答案。

  「聽聞是一位當時非常有名的琴師，他在發布了這個群譜之後就說明了不是自己所創，而是一位高人，可是卻沒有說名字。」

  「然後沒過多久，這位琴師便去世了，而這曲譜的真正創作人也就成了不解之謎，後來有人翻彈過幾次這首曲子都非常震驚，可是聽上去又覺得差了一些味道，這些不完美都讓人念念不忘。」

  寧梵聽完這些話表情更加的怪異，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而一直關注他的人也都注意到她的表情。

  夏老爺子開口問道：「你怎麼了？是有什麼問題嗎？」

  寧梵回過神，搖搖頭，「沒事。」

  而那些等著看她出醜的人，注意到她的反應，都在心裡暗自發笑。

  果然她根本就不會，一聽到這首曲子這麼厲害的就慫了。不過如果現在說自己不會退出還來得及，非要硬著頭皮上，等一會兒真的出醜就有的看了。

  寧梵整理好情緒緩緩抬起雙手。

  修長白皙的指尖落在琴弦，撥出了第一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