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誰更惡毒

  顧離生聽到戈祁的問題，看了一眼我之後，聲音低沉道：「我先把顧家的事情處理好了再說，其他事情我自有分寸。」

  他們兩個在我面前聊的事情，我卻聽不懂，我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我有一種感覺，是因為我在，所以他們才會說的這麼隱晦。

  我不明白他們的意思，既然不讓我聽懂，又為什麼要在我面前聊，索性我識趣點，主動離開，給他們一個聊正事的空間。

  「那個……你們慢慢說，我先走了。」

  說完也不等兩人回答，我立馬轉身，後背的衣領卻突然被拉住，顧離生卻猛然出聲：「戈祁，離她遠點，不然我不會顧及我們之間的兄弟情。」

  我身體頓時僵硬，掙脫了顧離生的手，轉頭卻對上戈祁戲謔的眼神，隨後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顧離生的措辭我不了解，也不想了解，他一次又一次的警告我身邊的男人，若是外人一定會覺得，他是在乎我的，可只有我知道，他並不在乎，而他做的這些，一定別有目的，只是這個目的，我不知道而已，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煩躁，我轉身就想離開。

  手臂卻突然被人拉住，我轉頭看向他眼底的搵怒，下意識的掙扎了一下，他語氣冰冷卻又透露出一絲不容拒絕，「我送你回去。」

  知道上顧離生的車沒有什麼好結果，更何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忽略顧離生的話，正要拒絕，話還沒出口，一旁的戈祁卻突然道：「程程，我送你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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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了，這裡地段繁華，打車也很方便，不用那麼麻煩。」我拒絕戈祁，不是因為顧離生對戈祁的警告，只是單純的因為，我不想欠戈祁太多人情，因為我知道，一旦欠戈祁太多人情，就還不清了。更何況當著顧離生的面拒絕他轉眼就答應別人，那不是一點面子不給，我會死的更慘。

  沒有理會兩人，出了這裡後，我找了一輛計程車。

  想了想，向琳的孩子怎麼說也是因為徐煙火遇害，如今又遭受了這樣的意外，理應去看看她。

  我知道，顧離生一定會把向琳送去原來的那一家醫院，所以我在醫院等著向琳。

  不久後，我便看見向琳虛弱的倒在顧離生懷裡走了進來。

  為了不讓他看見我，我故意在暗中躲著，等顧離生走後才到向琳的病房。

  我沉了沉氣，敲著門，等裡面傳來聲音後，我才開門進去，「向小姐，我來看看你。」

  向琳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聽到我的聲音卻在瞬間睜開眼睛，向琳看見我的一刻，情緒很激動，她不再是婉約的大家閨秀，而是一個瘋婆子，「余程程，都是因為你，害得我的孩子沒有了，都是因為你，你還敢來這！」

  她的怨恨和惱怒我都明白，因為我曾經也感同身受。顧夢搶了我的丈夫奪走了我的孩子，而我卻間接性的搶了她的男人，奪走了她的孩子。我明白瞬間失去所有的感覺，也明白想要報復一切的感覺。

  可我累了，我一直以為我可以報仇，可以讓那些人付出代價，是我天真，我根本就玩兒不過他們。所以，如果現在能平息一些向琳的怒氣，或許會少很多麻煩事。

  「向小姐，你誤會了，對於你的孩子，我感到很抱歉，請你要相信，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孩子的，只是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這個事情。」

  我還是無法跟向琳解釋是徐煙火推的我，這件事情不是我的錯，我卻不知道要怎麼跟向琳解釋，讓我把事情都推到徐煙火身上，我也做不到。

  「余程程，我從前怎麼沒有看出來這麼虛偽呢？你就是嫉妒我，嫉妒我跟顧離生的關係，才會想要害死我的孩子，余程程，那可是未出生的孩子啊，縱使你我有什麼恩怨，你為什麼不直接衝著我來，你為什麼要拿我的孩子下手，余程程，你的心真狠！」

  向琳眼睛紅腫，那以往精緻的面容已經不復存在，她此時此刻只是一個失去孩子的母親。

  我聽著向琳的叫罵聲，縱然心裡難受，但我也忍著，或許她罵夠了，就好了。

  「對不起……」

  我誠心的跟向琳道歉，向琳卻不願意領情。

  我知道，經過我害死向琳孩子的事情，向琳更加恨我了。

  「余程程，你就想不跟我解釋我也知道，我知道，你嫉妒我，你不想讓我有孩子對不對?於是你故意知道我要出門去逛街，然後知道我要去離生名下的旗艦店買衣服，所以一早就在那裡等著我了，然後害死我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向琳把她心裡認為的事情說了出來，向琳編了一大堆的事情，就是為了證明事情是我做的。

  她的話雖然是在問我，但是我知道她的心裡已經認定了是我故意害死她的孩子，我怎麼解釋她都不會相信的。

  「向小姐，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遇見你是碰巧，摔那一跤也是碰巧。」

  我不能把徐煙火說出來，又不想承擔這個罪名，頓時，我覺得煩亂不已。

  「余程程，你故意害我流產，還如此狡辯，你覺得你說的這些能信嗎？你去說給離生聽，他會信嗎？我已經成全你們了，從公寓裡搬了出來，我只想安心的生下這個孩子，為什麼，為什麼你連這點東西都不能給我！」

  我捏著包，緊緊的，心裡百味雜糧。向琳把事情推到我的頭上，我百口莫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個事情。

  向林看到我不說話，冷笑道：「怎麼了，余程程，心虛了?你還想要狡辯是不是，你別忘記了，顧夢害死你的孩子之後，你是怎麼報復顧夢的，你為了報復顧夢，不惜一切代價，你這麼有心機的女人，還在狡辯什麼！」

  我正想說些什麼替自己辯解，門突然打開，顧離生滿面寒霜的走了進來，我詫異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又回來了。

  耳邊響起向琳有些顫抖的聲音，「離生……」

  「嗯，傷口處理的怎麼樣了。」

  我看到顧離生從我身邊走過，坐在向琳床前，面色如常像是什麼都沒聽見一般詢問向琳的身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