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 償債

  曹氏看了很久的席清塵，才終於反應過來眼前這人是誰。

  

  她眯著眼睛雙手抓著藤椅，依舊高高在上頗具威嚴的說道：「容律的小賤種，你來幹什麼？來看我的下場？」

  席清塵盯著曹氏看，半晌後在曹氏對面坐下來勾唇說道：「沒錯，來看你的下場。世人都說，人老了會懷著一顆慈悲之心。我以前以為是真的，現在卻不這麼覺得了。大概心黑了的人，到人生的盡頭時，心也是黑的。你說呢，容老太太？」

  曹氏朝著地上「呸」了一口：「小賤種，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罵我。如果老太婆我真的心黑，容律那個雜種就不會活在這世上了，這世上也不會有你這麼個東西來我面前晃。」

  席清塵勾唇淺笑：「但是，命運還是安排我來到了你面前。所以，你還是不服麼？」

  曹氏高傲的揚起頭：「我為什麼要服？」

  席清塵笑出聲來，一字一句道：「沒了容家老太太的名聲地位和聲望，你現在戴著的，可是出了軌的不恥婦人頭銜。而你的兒子，被世人憤恨謾罵，被法律制裁雙規，等待他的下場，大概比你想像中還慘。而你最討厭的我和我父親，卻是該怎麼生活就怎麼生活，你還有什麼不服氣的？你現在應該是絕望吧老太太？」

  「你！」

  曹氏氣的渾身發抖，席清塵卻眼睛半眯起來，譏笑著盯著她。

  「其實說白了，你又有什麼不甘心的呢？曹氏，雖然有人給你頂包，但是你自己知道，你的手裡沾染了多少條人命。你不在乎的那些，都是別人在乎的，所以現在你是在償債！！」

  最後一句，席清塵幾乎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聽得曹氏頭皮發麻。

  她去看席清塵的眼睛，卻發現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滿是森冷的寒意。那種讓人冷到骨子裡的冰冷，刺的她卻不敢再看。

  只是稍微挪了一下視線，曹氏卻看到站在席清塵身邊的那個年輕人，眼裡也滿是恨意的盯著她。曹氏想了很久，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

  席清塵盯著曹氏道：「不認識阿舟吧？沒關係，我們記得你，死了化成灰都記得。一場人為的車禍，你毀了我的臉，毀了我和阿舟的家。曹氏，真正算起來，你可是千刀萬剮都不夠的。」

  被兩個男人像淬了毒似的眼睛盯著，曹氏身子微晃，精神變得有些錯亂起來。

  席清塵看著她神智已經有些不清醒，沉默的坐了會後站起來對沈逸舟道：「阿舟，我們走吧。」

  已經這樣了，他還能怎樣呢？

  沈逸舟在原地站著看了半晌曹氏，這才低下頭跟著席清塵走了出去。

  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數是報仇了，只是看到屹立不倒的容家也變得風雨飄搖起來，看到那些始作俑者最後悽慘的結局，他一直以來空蕩蕩的心，似乎得到了一些安慰。

  但，到底還是恨的吧？不然這麼多年過去了，為什麼非要看到容家人的結局才肯罷休呢？可是再恨也只能這樣了，曹氏和容崇這樣的人，都應該交給法律來制裁才是，而他，只需要站在旁邊看著他們的結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