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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五章 惶恐,目光堅定

2024-07-21 15:36:29 作者: 腐竹野人

  害怕的不止一個人。

  吃虧的人,後悔的人,通過他們的面部表情,幾乎可以完美的演繹什麼是人間百態,雪崩之前,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劉小天看著默然離開的二大爺,朝著他們的背影喊道:「真的無法和平相處了嗎?」

  「和平?」

  「那不是你們踐踏我而得到的,我過不好,你們難道還想過普通人的日子,門都沒有,吃你們的窩窩頭,跟你那不著調的父親,去街道上乞討吧。」

  二大爺蠻橫的目光,掃視一圈,哪裡還有當初的半點憐憫,委屈的小眼珠子,無法述說的悲傷,有得只有那冷淡的一撇。

  如六月飛雪。

  冷落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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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他們無法呼吸。

  呵呵....

  「我們錯了,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唄。」不著調的劉小天,臉上充滿了惶恐之心,然後在忐忑之中,想要得到二大爺回心轉意的答覆。

  「哦!」

  「我剛才是聽錯了嗎,你們明明不是想要將我拒之門外嗎,你們繼續堅持啊,可不能改變自己的心意,那我不成逼良為娼了嗎?」

  二大爺冷笑道。

  「牛兒既然不想喝水,我自然也不能逼迫啊,趁著現在我還能動彈,趕緊跟你們做好切割,免得到時候,被你們反咬一口。」

  吃飽喝足的二大爺。

  原先總是一副受氣包的表情,對誰都是唯唯諾諾,生怕周圍的鄰居拋棄他,尤其是對於傻柱跟秦淮茹,更是百般討好。

  尋求他們的幫助。

  現在嘛。

  木已成舟,當懸在自己身上的利劍最後掉下來的時候,反而是輕鬆了,他知道自己的未來的路該怎麼走,找誰解決麻煩。

  他有了本錢。

  難道還怕周圍人的鄙視嗎?

  不怕。

  「老爺子,之前是我被狐狸迷了心,看不清現實,你難道真的忍心看著我們沉淪,看著劉小天這孩子在外面乞討為生嗎?」

  劉小天,一副非主流的打扮,碧綠的發色,哪裡還有往日的囂張,唯唯諾諾的躲在自己母親的身後,根本不敢吱聲。

  他怕了...。

  愚蠢,那不過是暫時的?

  在關乎自己身家性命的方面,沒有一個人是真的愚蠢,不懂得進退,墳頭草早就有三尺高的棒梗,想必在關乎自己的處境方面。

  也會選擇沉默。

  討好。

  「晚了。」

  二大媽攙扶著二大爺起來,拄著拐杖,慢悠悠的在保衛科劉主任的帶領下,晃晃悠悠的朝著調解室走去,昨天他們有多麼的囂張。

  今日就有多麼的悲涼。

  「你說你們辦的都是什麼事情啊?」

  調解室。

  中間只有一個巨大的桌子,兩排各自排列著六七張椅子,中間的老劉,穿著樸素,多年養成的氣息,在黑色的衣服上。

  顯示出他格外的精明。

  一雙黑色的眼睛,將那一抹侵略性的光芒,恰當的遮擋,宛若下山的猛虎一般,最是讓垂頭喪氣的劉光齊等人感到害怕。

  劉主任也算是看著他們長大的老人。

  對於他們的所作所為也是最看不上的,一個人沒有禮義廉恥的基本操守,脫離了低級的趣味,那支撐他們生活的那便是該死的自私自利。

  無情無義。

  「大傢伙都是熟人,我就不一一介紹了,劉光齊,你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可是你的所作所為,最是讓我跟你父母失望。」

  「今日你表個態,如何做?還是就這樣沉默的表示接受,我跟你父親商量過了,就是簡單的做個剝奪,將屬於他的那一份,全部拿回來。」

  咳咳...

  「不妥吧。」

  劉小天有些著急,什麼是屬於他的那一份拿走啊,那這個家裡,哪有屬於自己的一份啊,還有自己現在正是在關乎自己終身大事的份上。

  難道就不能緩一緩。

  「你沒有發言的權利,特麼的上樑不正下樑歪,你看看你,染的什麼發,穿著打扮,一點也放不在檯面上。」

  哼。

  劉小天眼看沒有人將他放在心上,怒火中燒,一隻腳踢在桌子上,刺啦一陣刺耳的滑動聲音,椅子聞聲而倒。劉主任冷眼旁觀的看著他。

  「好大的脾氣。」

  呵呵。

  「你是真的愚蠢,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真的當是你的家啊,要不要讓我請你進去蹲幾天牢獄,讓你明白什麼事情該做?」

  「無能的狂吠,只能體現出你的無能。」

  二大爺失望的看了一眼這個他曾經賦予厚望的後輩。

  明明是一隻愚蠢的白眼狼,跟老賈家的棒梗,幾乎如出一轍,這是一個家族衰敗的標誌,當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也沒有發達過。

  自然也就算不上家族,可是他是親眼看著老賈家是怎麼從一個小康之家,變的一貧如洗,一切的根源,可都是從棒梗開始。

  「我...。」

  肥碩的婦女,也就是劉光齊的媳婦,連忙站起來,打圓場道:「是我教育不良,劉大爺,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她連忙低頭,將椅子扶起來的同時,一巴掌甩在劉小天的臉上。

  砰!

  聲音有些響,脆耳的聲音,讓眾人耳目一亮。

  果然這婦女還是有些手段,怪不得二大爺回不到家裡面,這根源十有八九是出現在她這個不孝的兒媳身上,不想負責。

  還想霸占所有的家產。

  也就呵呵了。

  在場的眾人沒有一個人是愚蠢的傢伙。

  「打得好。」

  二大爺看著捂著臉霞的劉小天,呵呵大笑起來,可是這語氣之中,多少充滿了一點悲涼;「可惜給你們機會,你們自己不中用啊。」

  「我意已決,你們過來在說什麼,也沒有任何的作用,我怕再被你們給趕出來,我又不是沒有經歷過,當初的秦淮茹不也是三心二意嗎?」

  「幾次下車,可是讓我跟老閻非常的被動。」

  二大爺看著關心自己的劉大爺,兩人雖然不是一個院子的老人,可是居住的也不遠,他也僅僅是住在隔壁的院子罷了。

  關鍵是兩人之間的交集也不少。

  劉主任原先是軋鋼廠保衛科的老人了,兩人時常打交道,那時候的他還是紀律組長呢,那時候傻柱時常犯錯,他還個關在了保衛科審訊室內。

  可惜啊。

  歲月如梭。

  時間最是一把無情的殺豬刀。

  「老劉,你難道真的下定決心了,這外人總歸還是比不上自己人啊。」劉主任提醒道。

  「最次,這肉也是爛在了自己的鍋里不是。」

  劉主任還想繼續勸說,這誰家沒有幾個敗家子,可總不能將自己的家業給轉給外人了,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外加二大爺。

  也沒有閨女什麼的。

  但凡是有一個貼心的小棉襖,也不至於被他們如此的欺負啊。好歹也能給自己留一個後路。

  「劉主任,你也就不要在勸說我了,我心意已決。」劉海中抽著旱菸,平時他抽的可是大前門,可是自從秦淮茹跟傻柱中途下車之後。

  為了保障自己的生活,不至於吃了上頓飯,下頓飯還沒有著落,二大爺也就戒了大前門。花錢買了一盒旱菸,夠他吃一年。

  也不過八毛。

  還是大熊貓牌子的。

  看著就歡喜。

  嗚嗚...

  聞言,二大媽是徹底的繃不住了,早知今日,說什麼她也會勸說一下自己老伴,這不能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面。

  但凡是有一個孝順的孩子。

  何至於走到對簿公堂的地步呢?

  這還不是置於厚望的劉光齊,誰知道是最靠不住的傢伙呢,多年的溺愛,導致他們徹底的無語,傷感的事情,無處去述說啊。

  她也怕被人笑話。

  可是今天爆發出來的一幕,何嘗不是在他們的笑話之中。

  「別勸說了。」

  劉海中一雙小眼珠子,格外的渾濁,滿臉橫肉的臉上,別提多麼的悲傷,述說著心中的不易,他其實已經很少找人說心裡話了。

  外人靠不住。

  自己人。

  更是一個燈。

  吹燈拔蠟...

  「我跟你說,我想好了,我能借你這裡的電話,給徐冬青打一個電話嗎?」劉海中試探的看著劉主任,雖然五百年前或許是本家。

  可現在他人微言輕。

  能省下一點是一點,畢竟長途電話,可是非常的花費高。

  「徐冬青?」

  一想到這個從通鑼鼓巷走出來的富豪,誰不得豎起大拇指說一聲服氣,什麼是白手起家,什麼是一無所有,被院子裡面的所有人排斥,可是他還是一步步的從軋鋼廠的職工,慢慢的起步,知道成為一方豪強,更是將曾經工作的地方。

  收購了。

  雄心壯志。

  幾乎都是家家戶戶告誡孩子學好的榜樣。

  「他我了解,曾經也見過,也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可他會幫助你嗎,你的情況可是跟一大媽、聾老太家的情況不一樣。」

  顯然。

  他也知道徐冬青的具體情況,同時也聽說過關於一大媽的故事。

  誰不說一聲。

  肝膽相照,急公好義的及時雨。

  說的便是徐冬青。

  「會幫吧。」

  二大爺也摸不准情況。

  「可是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你看看他們一個個賊眉鼠眼,你覺得是能靠得住的嗎?剛開始是秦淮茹跟傻柱在調節,接下來是你們可是你看看他們有反悔的意思嗎?」

  「有啊。」

  劉光齊連忙插嘴道。

  如果徐冬青插手,那他們是真的沒有機會了,他們也知道一大媽的處境,銅鑼巷子裡面的老人,沒有一個人不羨慕。

  保姆小花,可是自始至終當成自己的親人在照顧,從未有過任何怨言,每天還推著她去公園,看大海,看天壇....

  數之不盡。

  大好河山。

  他也想過那樣的生活,可惜的是身邊沒有人能做得到啊。

  他也沒有那個經濟條件。

  「你丫閉嘴,你的那一點小心思,我難道還不知道,先將我們給哄回去,然後做兩頓好吃的,表面上好吃好喝伺候,背地裡重拳出擊。特麼的在你的手上,恐怕過不了這個年。」

  「或者是當事情淡化之後,然後找個藉口,在將我們給趕出去。」

  ....

  知子莫若父。

  特麼的劉海中還真的將劉光齊的怨恨給說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那一雙通縮的眼珠子,表情瞬間變得不自然了。

  「沒有說錯你吧。」

  二大爺冷笑道。

  「沒有。怎麼可能啊。」

  劉光齊連忙低下頭。

  語氣越來越弱。

  劉主任也是失望的看了一眼還在狡辯的劉光齊。

  「你看看你連看我們的勇氣都沒有,難道我們真的說錯你了嗎?」二大媽冷眼旁觀,不屑的提醒道。

  「我...。」

  多說多錯。

  當一個人的主觀意識意識到劉光齊是一個靠不住的人的時候,無論他說多少,其實都是在詭變,何況這還說的是實情。

  那慌繆的小眼珠子。

  更是憑空增加了佐證。

  哎。

  二大爺嘆息一聲。

  「我知道徐冬青做了不少的好事,富貴環鄉,錦衣夜行,可惜跟秦淮茹之間的花邊新聞,可是成為我們不少人的談資。幸虧也是大家都看得開了,要是早上十來年,他可能就會被扔到鄉下的農場。」劉主任笑著調侃道。

  哈哈....

  「你說還真的是這樣,可惜這棒梗不是一個好東西,當初他們剛剛在一塊的時候,我們就已經知道了,可我們一直沒有抓到把柄,要不然,也不可能容忍徐冬青還在四合院待著。」

  劉海中感慨道。

  那時候誰都想要從徐冬青的身上咬下一塊肉,哪怕是賈張氏,作為既得利益者,每個月秦淮茹都會給她十塊錢。

  當零花錢!

  可是這臭娘們還是不懂得滿足。

  那可是六十年代的十塊錢,他那會一個月才四十五塊錢,閻埠貴更慘,一個月只有三十五,勉強算是能混一個溫飽。

  那時候的徐冬青。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一個月四十八,比起傻柱高出不少,這可是實實在在的香餑餑,誰不想從他的身上摳一點出來,奈何他們一直沒有抓到把柄。

  「你們啊。」

  劉主任嘆了一口氣。

  「都是目光短淺的傢伙,從上到下,你們誰沒有得罪過他,一個個不僅是想要將他趕走,還想要霸主他父母的補償金,以及那三間大瓦房。怪不得他對外人都比你們一個院子的老鄰居要好個幾百倍,這還不是你們自己作的嗎?」

  劉主任無聲的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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