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一十五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多年的成長。

  一顆心，還是有些黑，明明她才是何雨柱最親近的妹妹，為何她會站在秦淮茹的身邊呢，難道就因為她擅長PUA嗎？

  何大清想不明白。

  上了年紀之後，他也不想再想任何的事情，畢竟過去的時候，他不在身邊，那時候的何雨水還是一個拖著鼻涕的丫頭。

  「我想要的，只有你能給我。」

  何雨水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坐在何大清的對面，中間隔著一個餐桌，八仙桌上，還有一盤水果，明顯的少了一個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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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水大口的啃著。

  就像是在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千年的傳統文化，在她的眼裡面，可以轉變為三個字：一碗水。為何就是端不平。

  人有喜好。

  自然就帶有偏見。

  有的人有得選，有的人無的選。

  「沒有。」

  何大清冷淡的拒絕，自己這輩子，算是指望不上了何雨水，難道還要損己為人，老爺子的心裏面跟明鏡似的，何雨水的家人。

  並不在他的身邊。

  不想何哲，他就在何大清的眼皮子底下長大，十來歲的年紀，何大清將何哲給托大，爺孫之間的感情，哪怕是何雨柱都的靠邊站。

  反觀何雨水一家。

  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沒有回家看他一眼，藉口家裡面事情比較多，也就呵呵了，何大清眯著雙眼，注視著何雨水的眼神。

  真當他是一個老糊塗。

  情？

  一字最是難以解讀。

  「為什麼？難道我不比傻柱強，還是覺得我是一個外人。」何雨水將蘋果核扔在桌子上，斜靠在椅子背上，一副不肯罷休的樣子。

  引人閒暇。

  「我也不是第一次拒絕你了，真正的原因，你難道不知道嗎，不要三年來一次，你不膩，我還膩了呢，想要得到什麼，是不是你的先付出啊。」

  「這麼多年？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回來看過我這個老人嗎，還是說帶著外孫子過來吃個飯，我也開心啊。」

  何大清眯著雙眸。

  眼神閃爍。

  「我們平時需要上班，孩子也要上學，不過來看你老人家，那不也是正常嗎？」

  何雨水不滿道。

  呵呵。

  伴隨著何大清的一聲冷笑，指了指門口的方向：「我不給你也是人之常情，不也正常嗎，你還是有多遠走多遠吧。」

  「孝順一點，那就時常回來看看我。」

  呸。

  秦淮茹看著兩人的交鋒，同時也對何大清有了新的認知，他不僅對何雨水冷淡，對於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看外人嘛。

  這可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事情。

  「不喜歡。」

  何雨水掩面而泣，可惜淚水沒有醞釀出來。

  反而引起了秦淮茹的怪瘮。

  「哭不出來，那就不要強壓迫自己，難道還真的能動了真的感情。」秦淮茹在邊上，冷嘲熱諷的時候，何雨水的臉色有些掛不住。

  「秦姐，這是我們的家事，我覺得你還是不要插嘴的好。」

  何雨水自從不在懼怕秦淮茹之後，可是時常在秦淮茹的面前打秋風，何時輪得到秦淮茹在她的面前耀武揚威，是不是忘記了當初是如何賄賂她的事情。

  「我是看你機關算盡，自作聰明！」

  秦淮茹冷笑一聲。

  「你也不看看何大爺的表情，耐人尋味！說了那麼多，難道就是對牛彈琴，他是在埋怨你為何不時常回來看看，哪怕是多在家待一會，他也不會將你排到外面。」

  何雨水臉色一變。

  偷偷的看了一眼何大清的眼眸，冷淡無情，同時也明白，秦淮茹說的也有幾分的道理，可是她的心裏面也委屈啊。

  當初何大清可是被白寡婦給趕回來的。

  上了年紀。

  還沒有工作，她害怕何大清找到當靠山呢，她的家裡面還一地雞毛，七大姑、八大姨，還都指望他活著呢？她也是有心無力。

  「這不是在真的。」

  「其實每一次我都想要回來看看的，可這不是被他們給耽誤了。」何雨水無奈的哭訴，外加想要甩鍋的舉動，讓眾人嗤之以鼻。

  無用的。

  「既然如此，那你還是回去吧。這裡並不需要你。」

  秦淮茹淡淡的一撇，對此可是從未表示過有任何的表情，以及在意的想法，她已經試探出何大清的底線，他們其實都是外人。

  哪怕是傻柱。

  何大清也是懷揣著愧疚之情，能拉一把是一把，可若是想要重新開始，那更是痴人所夢，沒有人會在意他們的真實想法。

  這一點。

  秦淮茹還是能保證的。

  也就是何雨水看不清眼前的現實，覺得可以軟磨硬泡，就可以從何大清身邊，得到不少的好東西，那不是夢還未醒嗎？

  「我不管？」

  何雨水還想繼續撒嬌的時候。

  何大清手裡面拿著菸袋，敲了敲桌腿，一臉的悵然：「按理來說：我應該給你一點家當的，可是你跟傻柱基本上都是屬於一丘之貉。哪有什麼親情可言。我現在的身家性命，可全部都寄托在何哲，這孝順的孫子的身上，難道從他手上奪一點過來，給了你，對我有什麼好處，難道就是嘴上說孝順，可實際上，一點行動都沒有，你也不看看自己究竟幾斤幾兩，我這樣做的話，只會離間了我們爺孫兩人的感情，畢竟送出去的東西，哪裡還有收回來的道理。」

  何大清多年的眼光。

  經歷過人情冷暖，當初他回來，想要傻柱幫他養老的時候，傻柱可是明確的拒絕，連面都沒有見，一個在屋內，一個在屋外。

  宛若兩個世界的人。

  他理解。

  他同情。

  同時也懊惱。

  在青蔥年華的歲月，他離開了。給傻柱的身心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創傷，這一點是無法否認的，他也試圖挽回過。

  可這不是直接拒絕了。

  那他只能將目標換人了，當初的何雨水嘴上說得漂亮，可是話里話外，也沒有讓他進了屋，如果將他比喻成一個累贅。

  他沒有進任何一家的屋子。

  現在他勉強也算是有了幾分的家底，一個個就像是老鼠遇見奶酪一般，恨不得立馬衝過來吞上一口，這也就算了。

  可偏偏還混進來一隻外地的蝙蝠。

  秦淮茹難道是易於相處的角色，這娘們的狠辣，他也是聽三大爺說過，當年賈張氏的離開，可是哀嚎了足足一天一夜。

  最後嘛。

  不說也罷。

  「怎麼會呢？」

  「何哲一個小屁孩，他怎麼敢質疑你的決定，再說那是你的，不是他的。」何雨水為此表示強烈的不滿，覺得一切都是何大清在敷衍她。

  不想給她。

  「人情世故，你不懂！我不怪你，可是你把我當一個傻子，那我就要說說你的不是了。」何大清淡淡的搖頭。

  「不行嘛。」

  「家裡面實在是無法落腳了，老爺子，你難道不能看在當年你不負責離開的份上，給我一點體面嗎?」何雨水一席天藍色的工衣。

  走到何大清的身邊，蹲下身子，搖晃著他的手臂。

  「鬆手。」

  何大清有些不悅。

  他不是不給，而是沒有這樣的規矩，何況他並沒有見識過所謂的何雨水的家，誰知道真假，哪怕是真的，他也只會付之一笑。

  怎麼還能想要回去嗎？

  不可能的事情。

  「不鬆開。」

  何雨水搖晃著腦袋，一雙馬尾辮，雖然年紀已經上了四十，可是依舊是年輕的模樣，唯一不同的地方，可能消瘦的臉上。

  充滿了刻薄的意味。

  泛黃的牙齒，有些血腥。

  「你問我也是沒有，你為何不自己想辦法呢，難道那小李就這一點本事都沒有，他可能還不如傻柱吧，好歹傻柱也靠著廚藝養家餬口。」

  何大清冷哼一聲。

  一把將何雨水推開。

  神色僵硬的何雨水，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小李的能力，毋庸置疑，還是非常出色的可是這耐不住家裡面有個偏心的二老。

  這不是將他們掙的錢，全部都補貼給了家裡面的弟弟妹妹。

  她能說什麼？

  也不是沒有鬧過，可是最後都是以小李的和稀泥的方式解釋，他之所以搬出來，這也是從秦淮茹哪裡敲詐得到的好處。

  但凡是少一點。

  她可能還擠在原來的屋子，一家人，下雨天，可能屋內還漏雨。

  哎。

  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她既然指望不上小李，那就只能指望娘家人給力一點，可是這不是傻柱也不爭氣，她原本已經死心了。

  可是耐不住在何大清的身上，她看到希望。

  何大清盡然能換發事業的第二春，特麼的在六十歲的高齡，還能繼續發光發熱，成為四九城五星級酒店的掌廚。

  譚家菜！

  可是赫赫有名的菜系。

  基本上算是集-合眾多家之大成，她都想學兩手，可誰知道這何大清當初還立了什麼壞規矩。

  傳男不傳女。

  呸、

  還不是怕她學會了，叫給外人嘛。

  她都懶得戳穿何大清那一點小心思。

  「我的日子過的不舒心，家裡面還有一堆事，我指望不上他們，難道還不能指望一下娘家人，可是為何你們總是這樣的冷血呢？我究竟做錯了什麼？」

  何雨水幾乎胡攪蠻纏的時候。

  外面。

  來了一個人影，下班回來的小李，在家裡面沒有發現何雨水的蹤跡，這家裡面七八口人，可是還等著何雨水做飯呢、

  因此他必須出來找一下何雨水。

  他也不會做啊。

  「咳咳。」

  「指望不上。」

  傻柱指了指掀開門帘的小李，可是何雨水宛若沒有聽見一般，一雙眼睛盯著何大清，就是為了能從他的身上拔下一層皮。

  那也夠她吃喝無憂。

  「小李，她說你們家的人可是一點也指望不上啊，作為一個男人，你是不是太不負責了，你們家現在住的房子，我記得可是我拿的錢啊。」

  秦淮茹眼神一亮。

  特麼的怎麼忘記了何雨水。

  當初可是從她的身上敲詐了不少錢，賈錘現在無家可歸，是不是可以跟何雨水翻臉，將屬於她的東西拿回來，到時候也可以給賈錘一個交代。

  哈哈...

  秦淮茹笑了。

  在眾人看來，眼神有些飄忽。

  不！

  更多的是冷。

  秦淮茹的每一次笑容，可是都有不少人分崩離析，她可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的人，何大清瞬間似乎想明白什麼。

  對於何雨水露出憐憫的目光。

  「我...胡說什麼？」

  「秦姐，我們家現在生活過的還可以，你可不能挑撥離間啊。」小李有些心虛，他也知道何雨水受了不少的委屈，可是他也不能站出來為何雨水做主啊。

  那不是將全家人都得罪了。

  維持表面的和平，其實挺好的。

  「是嗎？」

  秦淮茹冷笑連連。

  看的何雨水眼神有些發毛，有些顫顫巍巍的何雨水，偷偷的看了一眼秦淮茹，有些不解：「秦姐，你想要說什麼？」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秦淮茹笑道。

  「什麼事情。」

  何雨水更是一頭霧水。

  「風水輪流轉，現在秦姐落魄了，過著寄人籬下的生活，可是我記得當初你可是從我這裡拿了幾萬塊錢啊，當然後你才買了現在的二居室吧。」

  秦淮茹眼神明亮。

  何雨水就越發的感到後背發涼。

  這難道還想要回去。

  呵呵。

  何雨水有些難以接受道：「秦姐，這當初可是你賄賂我，讓我幫助你將我大哥留下來，不去香江的酬勞，怎麼能你還想反悔嗎？」

  何雨水索性破罐子破摔。

  有些難以置信，特麼的怎麼能反悔呢。

  那她如果還了的話，自己睡在哪裡啊。

  難道還要回到原先的大雜院，十幾個人擠在屋子裡，可真的是連一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哪怕是擴建，他都不一定有啊。

  這一次。

  怎麼可能還要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可不是何雨水的初衷。

  呵呵。

  「不行嗎。」

  秦淮茹冷笑連連，注視著何雨水，淡然道：「不要怪秦姐，我也是自身難保，在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事情上，我還是有幾分的心得。」

  「自保嗎？不寒磣！」秦淮茹理所應當的表情讓何雨水臉色大變，她的事情瞞不過任何人，哪怕是傻柱看何雨水的眼神。

  都有幾分的複雜。

  當初他確實動心了，跟婁曉娥離開這個是非地，自己可以當一個富家翁，過著團團圓圓的生活，可最後還是被何雨水勸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