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想要個慕容蓁

2024-07-21 12:04:16 作者: 秋煙冉冉

  「誰敢假冒你爹我?」有人聲間凌厲說道。

  慕容崢猛然回頭,發現剛剛那個被他算計了的,高個兒的墨衫男子又來了。

  這人臉上雖然依舊沒有笑容,但神情比剛才那會兒,和善多了。

  慕容崢皺了下眉頭,撇著唇角暗道,這傢伙,居然懂這裡的機關?還是翠奶奶放他進來的?他到底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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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崢!」慕容墨看著他,溫聲喊道。雖然這毛孩子呆怔著,但一雙眼珠子正滴溜溜轉著,一看便知,一肚子壞水,呵呵,跟鳳紅羽小時候一樣。表面老實乖巧,內心黑著呢。

  慕容崢眯了下眼,「你真是我爹?」

  慕容墨走到他的跟前,俯身看著他,「如假包換!而且,你的名字,還是我取的。」

  「你叫什麼?」

  「慕容墨!」

  慕容崢微愣,這名字……

  他聽過,原來,他是慕容墨的兒子!

  太好了。

  老爹的名氣夠響亮,氣場夠強大,長得也夠帥氣!比另外兩個自稱是他爹的人,強多了。

  慕容墨見他唇角微揚,眼中閃著得意,忙問,「小東西,你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幸好你才是我爹。」

  「為什麼?」慕容墨詫異問道,這小子,難道,他起先還在嫌棄著?

  「哈哈哈,那兩個,氣場不如你,地位比不了你,長得更是不如你,哪裡配得上我娘?翠奶奶說,娘是這邊地一帶,最美,最聰慧,本事最強的女人,當然得嫁最厲害的男人了。」慕容崢得意說道。

  他剛才踢了老爹一腳,得趕緊說些好聽的,他可不想讓老爹將他褲子扒了打屁股!

  那可是很丟臉的事情。

  慕容墨眼底的目光,瞬間溫柔似水。

  他撫著慕容崢的臉頰,「對,爹也這麼認為,其他人,哪裡配得上她?」他握著兒子的的手,「來,我們一起等她。」

  不管這道石門,是否會開,他都會等著她。

  她是他的妻,她是他兒子的母親。

  ……

  石室里,泡在溫泉水裡的鳳紅羽,緩緩睜開眼來。

  她望向牆壁上,用髮簪刻著的記號,心情不平靜起來。

  那一千八百多條痕跡,代表著,她入關的一天一天。

  這一天,她該出關了。

  經過整整五年的調養,她的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

  她的身體本身存著病根,蒼泠月說,是從娘胎裡帶來的,懷孕會加重病情,加上她在城門樓上為了控制住單于烈的衛軍,而動了音殺,她元氣大傷,再之後,又生孩子,更是徹底病倒了。

  孩子生下後,她在床上躺了快一個月,才免強能走路。

  卻也虛弱得不行。

  蒼泠月說,幸而有那兩幅龍脈圖救了她,那強大的靈氣抑制住了她體內的噬血病毒。

  至於動音殺和生孩子傷了元氣,靜養就好,前提是,拋卻雜念,否則,神仙也救不了她。

  而這些,跟趙菁說的一樣。

  原來,趙菁是為了幫她。

  大約是怕她不相信,趙菁才那麼做的?故意不說?

  於是,她便賭一把,沒出去的話,就讓所有人當她都死了。

  假如她真死在這裡了,五年,足以抹平他們的憂傷吧?

  鳳紅羽從溫泉水裡走出來,從一旁的石頭架子上,拿起衣衫一一穿了。

  這處石室,是蒼泠月練功的地方,石門上設著複雜的機關,除了蒼泠月和她,沒人開啟得了。

  石室很大,中間的兩眼泉眼,常年冒著熱氣。石室之頂,有個一丈見方的洞口,一株棗樹長在洞口,頭一年,她靠著棗子充飢,加上一直在靜臥調養,並不需要很多食物,之後,她有力氣躍上洞口,採摘上面野果裹腹,這樣,過了五年。

  穿好衣,鳳紅羽拿起髮簪,挽了個婦人的髮髻,這才走到石門口,撥弄著機關,開門。

  荷影和翠姨,還有蒼泠月,知道她閉關了,其他人並不知道。

  她們會等她嗎?

  哦,還有她的兒子慕容崢,他會記得她嗎?

  進石室的那天,他剛滿一百天。

  其實,她那時免強還可以撐一年,但她怕她跟他相處得越久,越捨不得放手。

  與其早死,讓他失了娘親,不如狠下一條心,早些治好身體的病。

  石門笨重,開啟時,響著沉悶的聲音。

  漸漸地,外頭的光亮透進來。

  陽光耀眼得令鳳紅羽睜不開眼,她本能的閉了下眼。

  卻聽一聲稚嫩的聲音,在身邊欣喜喊道,「娘!」

  她心頭一顫,慕容崢?

  她剛要睜眼,就被人緊緊地摟住了。

  緊接著,她的身影一晃,又被那人推進了石室里。

  急促地氣息撲在她的臉上,她的心頭狠狠地顫抖起來。

  這是,久別的,熟悉的氣息。

  慕容墨——

  她睜開眼來,石室牆壁上的夜明珠之光,照在他的臉頰上,那麼的熟悉,那麼的令她心頭顫抖。

  這是她兒子的父親。

  她的相公。

  「墨——」她含糊地喊了一聲。

  她以為,她再也不可能見著他了,但老天厚愛,她的身體狀況,一天比一天好,她又見著他了。

  慕容墨離開她的唇,雙目緊緊地盯著她的雙眼,目光那麼炙熱,仿似,要將她燃燒一樣。

  「鳳紅羽。」他啞聲說道,「為什麼不辭而別?」

  「我怕……」

  「有我在,你怕什麼?」

  「我怕……,怕你難過。」她心中嘆了一聲,「假如我死在你的面前……」

  「你就這麼不相信你相公的能力?我的醫術,並不比蒼師傅差多少!」慕容墨慍道。

  鳳紅羽不說話,她怕,在他的面前,她會心急,會靜不下心來調養。

  她跟著蒼泠月習醫多年,看過太多人的生死。

  有時候,越是急著想病好,卻越不見好,將生死看淡,反而好得快。

  慕容墨伸手抓著她的手腕,給她把起脈來,真好,她的身體,比之前好多了,那個較重的病症,也不見了。

  他低低說道,「答應我,無論再發生什麼事,都不准離開我,相信你的相公,相信我,會好好的守護你。」

  鳳紅羽踮起腳來,伸手攬著他脖子,「好,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她伸手按上他的腰帶。

  慕容墨馬上緊張說道,「不行。」

  鳳紅羽挑眉,惱道,「你外頭有女人了?嫌棄我了?」

  慕容墨臉色一沉,「胡說,怎麼可能?我是擔心你身體。我們,只要一個孩子吧。」

  鳳紅羽抻手將他一推,慕容墨落進了溫泉里。

  她向他慢慢地走過來,一把抓著他的衣襟,揚唇微笑,「慕容墨,我想要個慕容蓁。」

  容王府的子嗣太少了,雖然慕容墨言語中說,並不在意有沒有孩子,只想跟她逍遙到老。

  但她看得出,他喜歡孩子。

  小侄兒鳳思晨出生後,只要他在京城裡,都會抽空去看看鳳思晨,鳳思晨對兩個叔叔鳳昀和鳳睿都不太親,卻親慕容墨。

  小甜嘴喊叔叔喊不清時,喊著「姑夫」二字卻十分的利索,讓鳳睿還鬱悶了很久。

  而且,在她懷著慕容崢時,慕容墨還親力親為地,為未來的孩子準備了小床和幾大箱的小衣服。至於那些長大才玩的小玩具,更是多得堆滿屋子。

  翠姨說,他對她母子二人做的準備,比那生了孩子的婦人,還要細心。

  可見,他十分的盼望著做父親。

  溫泉水氣氳靄,她柔美得如同一幅畫。

  慕容墨呆呆看著鳳紅羽。

  石壁上,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泛著柔和的光,正照在鳳紅羽嬌艷如花的臉頰上。

  整整五年,五年沒有看到她了。

  她的臉頰比五年前懷孕那會兒,微微瘦削了一些,皮膚更加的白裡透紅,一雙杏眼,更加的明亮有神。

  也許是生了孩子的緣故,她的眉眼間,少了份少女的嬌縱散漫與天真,多了份為人妻為人母的恬靜和嫵媚。

  她的秀髮散在身後,遮著她光潔如玉瓷的肌膚,明艷得讓人挪不開眼。

  這是他的妻子。

  慕容墨望著她正出神時,鳳紅羽如靈蛇的手臂纏上他的脖子,將他的臉勾到自己面前,十分不客氣的覆上他的唇。

  「慕容墨。」她低低說道,「我想要個慕容蓁,名字是你取的,不能一直空著啊。」

  慕容蓁是他給女兒娶的名字,得知她懷孕時,他便想了兩個名字。

  要是生男孩兒,就叫慕容崢,女孩兒呢,就叫慕容蓁。

  她這是,想生一個女兒?

  「鳳紅羽,我們只要一個孩子好不好?」慕容墨伸手撫著她的臉頰,說道。二十出頭的小婦人,臉頰依舊跟認識她的那會兒一樣,嫩如嬌花。

  他想她,可是,一想到她的身體狀況,他猶豫了。

  「不好。」鳳紅羽嬌嗔一聲,她的手,開始不安份了,鬆開他的脖子,一路往下滑。

  她仰望著他,唇角浮著狡黠,「我的身體大好了,慕容墨,我可以生一打孩子。」

  當一年後,鳳紅羽生慕容蓁的時候,因為慕容墨將她養得太好,慕容蓁比慕容崢的個子要圓胖些,疼得她將慕容墨罵了一個晚上。

  慕容墨後悔得恨不得自己替她生,不安得在院中走了一個晚上。等她平安生下慕容蓁後,他悄悄服了絕子湯。

  不過,這是後話了。

  此時的鳳紅羽,小手兒抓啊撓的,跟貓爪子一樣不分,慕容墨的身子,如遭雷擊,瞬即僵住了。

  其實,在她開啟石門,見到她安然無恙的站在石室門口時,他心中的思念就瞬即傾瀉下來,只想和她粘在一起。

  「鳳紅羽。」他死皺著眉頭,「你在挑事!」

  鳳紅羽揚唇看著他,慕容墨,看你還忍不忍?

  慕容墨哪裡忍得住?還沒等她捏到五下,他徹底敗了。

  等了五年,又經她肆意的挑釁,終於,他妥協了,翻了個身,將她摁在溫泉池子的石壁上。

  久別勝新婚,便是此刻的情形。

  鳳紅羽被他的瘋狂驚住了,她沒想到,慕容墨竟比新婚那晚還要瘋狂。

  那天晚上,兩人都是頭次經男女之事,雖然平時睡一張床上,時有打打鬧鬧,但真正辦起事來,兩個人毛手毛腳搗鼓了好半天。

  當時,慕容墨雖然一身的火,但擔心弄疼她,一直隱忍著,十分的小心翼翼。她又害羞,新婚三天,都是別彆扭扭的辦事。可這會兒,她孩子都生了,慕容墨就不老實了,由著他的勁兒來。

  好似餓了半月的老虎,遇上美味的兔子,只想大快朵頤。

  鳳紅羽拿著拳頭敲打他的背,讓他停停,他根本不理會,鳳紅羽忍不住抱怨,「慕容墨,細水長流,細水長流!」

  「是你先挑起的!」

  鳳紅羽:「……」

  獨處五年,靜養五年,精神飽|滿的鳳紅羽,被餓老虎下山的慕容墨折騰一個時辰後,徹底昏睡過去。

  慕容墨還在不知疲倦的勞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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