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7,去跟容王談一筆生意
2024-07-21 11:52:52
作者: 秋煙冉冉
柳清澤凝眸看向鳳紅羽。
這個小女子真是讓他越來越刮目相看,她將事情總是看得長遠。
妹妹受欺負,的確不能就此算了,但真跟崔家槓上,柳家不一定能占到便宜。
柳家除了父親和祖父為官多年收了些門生以外,並沒有太多的建樹。
但崔家的背後有沐家,有沐皇后與太子!
家勢再顯赫,怎能比得過皇親?
只有私下裡解決了,才是好法子。
何況,妹妹來到這間雅間,其心思本身就值得讓人懷疑,若崔二公子反咬一口,說是妹妹將他騙來勾引,只怕妹妹更吃虧。
柳清澤點頭道,「鳳大小姐的法子不錯。」
「哥,他們是一夥的,你上當了!」居然只要幾萬兩銀子,她柳家缺銀子嗎?柳清雯憤憤然,盯著鳳紅羽雙目似劍!
「你閉嘴!」還不嫌丟人麼?柳清澤怒道。
柳清雯眼眶一紅,嘴唇哆嗦了幾下,「哇」的一聲哭起來,扶著丫頭的手蹣跚著走出去了。
「怎樣?崔二公子?」鳳紅羽揚眉淺笑,「若柳公子告你行刺他,你就得坐牢!十年啊,出來後,你就三十歲了。人生過了一半,還有何樂趣?」
「我我……」崔二公子看了一眼鳳紅羽,女子嬌艷如花,卻吃不到嘴裡,偏偏他還惹了柳清澤,崔二公子是打碎了牙往肚裡吞,若不答應,只怕柳清澤會打死他,「好,我同意了。」
但柳清澤並沒有讓崔二公子好過。
他撕破了崔二公子的裡衣,又摸出一把小刀割破了他的手指,也不管崔二公子是不是疼得在嚎啕大叫,柳清澤拉著他的手指頭借著冒出的血水,便在布塊上寫起了欠條。
兩方同意畫押,鳳紅羽作為中間人也簽了名,事情便就此了結。
崔二公子是興沖沖而來,狼狽而去。
他出門時,柳清澤又捏折了他的右胳膊,沒有百八十天,崔二公子是拿不了筷子的。
而鳳紅羽,從前到後都沒有對他起一絲同情心。
屋中有迷·香,崔二公子一進門便喊著「羽表妹」,這是有目的而來!
此番被打,那是活該!
柳清澤將欠條收進荷包內放好,對鳳紅羽又是恭敬一禮。
「多謝羽小姐救了舍妹,若不是羽小姐及時出手,只怕舍妹……」
鳳紅羽以江湖禮還了一禮,微微一笑,「柳公子客氣了,若紅羽將來有事求柳公子相助,柳公子到時,能否施以小恩?」
柳清澤看向她的臉。
女子容顏柔美,個子嬌小,明明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卻生著一副男兒的胸襟。
行事洒然,不拘小節。
不愧是女將軍的後人。
柳清澤點了點頭,「若將來羽小姐有求清澤的地方,清澤一定會出手相助。」
「那便在此,先多謝柳公子了。」鳳紅羽拱手微微一笑。
。
柳清雯回了柳家定好的雅間,命丫頭月蘭重新給她梳妝一番。
雖然打扮得跟來時一樣,但心情壞了,再在這兒吃飯,她已沒了胃口。
又擔心鳳紅羽會將她的事,在舅母的面前抖露出來,那她可就完了。
「月蘭,快去請公子來,別讓他跟鳳紅羽走得太近!」
月蘭點頭道,「是,小姐!」
柳清澤走進來,看了妹妹一眼,面色淡淡說道,「好在舅母還沒有來,不如換個地方吃飯吧。」
柳清雯偏頭看向自己的哥哥,哥哥一直是她的驕傲,剛才卻偏向鳳紅羽而說她。
果然同姐姐說的一樣,哥哥遇到鳳紅羽,就會被對方牽著著鼻子走。
柳清雯紅著眼哭道,「哥,我可是你的親妹,你為什麼不罰那個鳳紅羽?我一進那屋子便覺得不對勁,只感到腿腳無力。她一定是與那崔二公子串通好的,要毀我的名聲!」
柳清澤望向妹妹,原本心中愧疚憐惜的心情,聽了她的話,頓時又消失不見。
他冷笑道,「你真是頑固不化!那鳳紅羽若真的想害你,為什麼還要救你?早讓你失身給了崔家那小子!」
柳清雯咬著唇,兩眼眯起,「……」
「她將崔二公子打暈過,又做了我們的中間人畫了押,她可是會被崔二公子記恨的!若她不想救你,她完全可以甩手不管!何苦給自己撈個麻煩事?」
「……」
「我倒是想問問你,你怎麼去了隔壁?」
柳清雯眼神亂閃,「我找人,走錯了房間了。」
「這家酒樓所有擺著吃飯桌子的雅間都寫明了門牌號,唯有那間寫著『店家專用』,妹妹不識字嗎?店家專用的為何你走進去?」
「我……」柳清雯被自己哥哥追問得啞口無言。
「你是不是去找人家麻煩的?結果遇上了醉酒的崔二公子?」柳清澤搖搖頭,「那鳳紅羽並不是你表面看到的樣子,你最好別招惹她!」
柳清雯雖然不再敢跟哥哥頂嘴,但心中早將鳳紅羽恨上了。
。
柳清澤與崔二公子都離開後,竹韻進來收拾屋子。
她憤憤然說道,「小姐,那柳清雯清高得像個公主,誰想到今天丟了大臉真是活該。不過,小姐為什麼要救她?讓她失身吃個大虧也好!」
鳳紅羽搖搖頭,「我之所以救她,並不是同情可憐她,而是因為她的哥哥柳清澤!」
「柳清澤?」竹韻不以為然,「小姐擔心柳清澤會追查那晚劫獄的人?這都過了幾個月了,他也沒繼續追查啊,想必他也記不起來了,忘記了小姐的模樣。咱們還怕他做什麼?」
「不,不是這個!」鳳紅羽道,「只要我在京城住著,還會同柳清澤交上手,他為人正直有恩必報,我今天送他一份大恩,他一定會記下!我得給自己留下一條後路。」
。
樓上雅間響起了吵鬧聲,很快也驚動了在一樓查帳的林氏。
她帶著丫頭海棠匆匆走來,
「小羽,我聽到樓上有人在吵架,發生什麼事了嗎?」
鳳紅羽正站在窗邊看風景,聽到聲音忙轉身朝林氏走來,微微一笑,「三嬸,是其他的人在吵架。」
林氏往她臉上看去,發現她神色平靜,這才放下心來。
「我看見那崔家二公子斷了一隻胳膊走下樓去了,柳二小姐也是哭哭涕涕的跟在柳公子的身後走了,我還擔心那柳家小姐又找你麻煩呢。」
「她不敢的。」鳳紅羽笑道。
林氏拍拍她的手,笑道,「餓了吧?我們吃了晚飯再回去。」
「三嬸。」鳳紅羽想了想,說道,「清掃這間雅間的僕人是誰?」
正對丫頭海棠吩咐傳晚飯的林氏回過頭來,詫異的問道,「怎麼啦?小羽,這裡沒有打掃乾淨嗎?」
而這時,她又看到了地上灑著的幾滴血漬,和一塊擦拭過血漬的布頭。
她更是驚得睜大雙睜,「這兒怎麼會有血漬?」
「是啊,三嬸,屋子裡沒有清掃乾淨呢,那個僕人偷懶了!」鳳紅羽道,同時,她又指著香爐,「這裡的香塊居然沒有點燃,這僕人做事也太馬虎了。」
柳清澤拿刀割破了崔二公子的手,這血漬正是崔二公子的。
她既然答應了柳清澤瞞下柳清雯受崔二公子非禮的事,這血漬的事不好明說,但這屋中平白無故的多了迷·香,她可不能就此算了。
剛才,她一直在二樓坐著,並不曾見崔二公子上樓去,那麼唯一的可能便是這店中打雜的僕人同崔二公子勾結乾的。
「這是誰,膽子這麼大,這是不想繼續當差了嗎?」林氏的臉色頓時一沉,「海棠,去,將那李家娘子叫來!」
「是,三夫人。」海棠轉身找人去了。
鳳紅羽又走到小香爐邊,將那塊沒有完全燃盡的迷·香翻出來,捏在手裡。
李家娘子很快就跟著海棠來了。
「奴婢見過三夫人,大小姐。」李家娘子恭恭敬敬地給林氏與鳳紅羽行了禮。
鳳紅羽往那婦人的臉上看去。只見她目光平靜,與人對視竟是一點也不驚慌。
這個婦人可著實沉得住氣。
「這間雅間,是你負責清掃的?」林氏厲聲地問道。
「是的,是奴婢。劉掌柜告訴奴婢,說夫人今天要來店子裡,奴婢一早就開始清掃,連窗子都擦洗了三遍,白布抹一抹,一點黑漬都沒有的。」李家娘子回道。
「那麼這地上的血漬又是怎麼回事?」林氏一指地板上的血,聲音冷沉問道。
「這個……」李家娘子眨眨眼,「奴婢也不知道啊。」
「那便是你沒有清掃乾淨,你只顧著擦桌子椅子窗子,竟沒有拖地板,也是偷懶!」鳳紅羽捧著一個茶碗,輕輕的叩著蓋子,目光清冷的掃了一眼這婦人。
李家娘子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了。
「大小姐,奴婢的確是清掃乾淨了,劉掌柜還來檢過呢!」
鳳紅羽繼續冷笑,「你還敢抵賴?」鳳紅羽將一塊香塊扔在她的面前,「這是我從香爐里發現的,驅蚊香都沒有點著,你還說你辦事辦完了?」
李家娘子拿著香塊看了一眼,慌忙地磕頭起來,「大小姐,香塊也是事先點燃的,也許是新的驅蚊香塊,才會燃不透,下回奴婢一定等完全燃起後再走。」
「新的香塊?」鳳紅羽眯起眼,看向林氏,「三嬸,店子裡換了貨嗎?」
林氏搖頭,「並不曾換,這種驅蚊香塊,多少年都是用的同一種。」頓了頓,她又問,「怎麼啦,小羽。」
鳳紅羽盯著李家娘子冷笑一聲,「三夫人說店子裡並不曾進新貨,這種新式香塊是誰給你的?」
「是秋夫人的丫頭,她說小姐在府里一直都用這種,特意送來的。」
秋夫人,秋氏?
原來是她與崔二公子在勾結!
鳳紅羽目光凌厲,「可這不是驅墳香,而是迷·香!吸入片刻就會讓人腿腳無力,是下三濫的藥!」
迷·香?
李家娘子嚇得癱坐在地,「大小姐,你饒了奴婢吧,奴婢並不知道這是毒藥啊!」
啪——
林氏目光一沉,手往桌上重重的一拍!
她今天頭一次帶小羽出門就出了事,這些人是在挑撥她與小羽嗎?
「放新的香料,也得問我,可你自做主張,險些害了大小姐,我哪能再留你,海棠,將劉掌柜叫來!」
「是,三夫人!」
劉掌柜很快就來了,聽了林氏的敘說,當然不能再留人。
林氏命人打了李家娘子十大板子,結算了工錢便將人趕走了。
她嘆了口氣對鳳紅羽道,「小羽,想不到又是秋氏,你放心,回府後,我就去找她,她管府里,我管外面鋪子,她居然插手到我的地方來了。」
鳳紅羽卻是淡淡的一笑,「三嬸,她要害人,哪會留下證據讓我們找到她的把柄?只怕我們去問,她不會承認,而那送香塊的丫頭,也不一定還在府里。」
「就這樣便宜她了?」
「不,換個法子說話!」
……
。
鳳紅羽回府的時候,已是傍晚時分。
她提著從酒樓裡帶回來的新品菜餚,往鳳二老爺的書房而來。
此時,秋氏正站在書房裡同鳳承志說著話。
「二叔!」鳳紅羽就著丫頭挑起的帘子,笑著走進書房裡。
秋氏猛然抬頭看到鳳紅羽安然無恙,笑意盈盈走進來,那臉色頓時一白。
「小……小羽?」她唇角抖了抖,勉強扯了個笑。
鳳承志看到她,倒是很高興,「小羽,你怎麼有空來二叔這裡?吃過晚飯了吧?」
「嗯,今天下午跟著三嬸去了府里的酒樓,在那兒吃的晚飯,順帶著給二叔帶了兩樣新菜品做下酒菜。」
「是新菜品啊,我看看,是什麼樣式的?」秋氏緩和著心情接過鳳紅羽手裡的食盒,麻利的擺在一旁的桌子上。
鳳承志走到桌邊朝幾個碟子看去,笑道,「看著就有食慾。」他拿起筷子就夾著菜吃起來,隨口又問道,「今天玩得可是高興?你也要多出去走走,不要總是將自己關在府里。」
鳳紅羽掏出帕子擦著手,看了一眼秋氏,嘆息一聲。
「本來心情很好的,但後來店子裡出了件事,差點壞了店子的名聲,三嬸一擔憂,我哪還有心情玩?」
鳳承志捏著筷子的手一頓,忙問道,「出了何事?」
「一個僕人將那種下三濫的迷·香當成了驅蚊的香塊放在了柳公子吃酒的雅間裡。結果,柳家丫頭中了迷·香神志不清,柳公子氣得飯也不吃了,退掉定的酒席,帶著家人到別家吃飯去了,走時還將三嬸訓斥了一頓。」
秋氏眼珠子轉了轉,難怪她離開酒樓時,看見柳家人個個臉色不好的走了,原來是出了這回事。
鳳承志又問,「這等做事不認真的僕人,你三嬸有沒有進行處罰?」
鳳紅羽點了點頭,「當然罰了,打了二十板子,結算了工錢就趕走了。」
「那便好,這等人最是不能用了。」鳳承志點了點頭,又繼續吃著菜。
秋氏站在一旁布菜,心中七上八下的。
「不過——」鳳紅羽的目光往秋氏的臉上轉了轉,說道,「那僕人鼻子不好,聞不出味兒來,才弄錯了。但她取香塊時請教了到酒樓辦事的側夫人的丫頭,難不成側夫人的丫頭也分辨不出哪是迷·香的香塊,哪是驅蚊的香塊?」
秋氏聽了半天,才知鳳紅羽最後是要說她,嚇得身子一晃。
「秋娘!」鳳承志臉色頓時一沉,將筷子「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怒道,「那僕人拿錯香塊,是你的丫頭去管的閒事?你的丫頭沒事跑到酒樓去做什麼?」
「老爺,你聽妾身說,妾身是想到酒樓給老爺拿新式酒菜,才命丫頭前去的,一定是丫頭多管閒事。」
鳳承志嘆道,「萬幸的是,只是柳家一個丫頭暈倒了,若是柳家小姐出了事,老夫人那裡,一定不會就此算了!」
秋氏嚇得一張臉更加慘白。
鳳紅羽眼波一轉,又微微一笑。
「是啊,側夫人,你還是管教管教好你的丫頭,以免下回再到他人那裡亂指點釀成大錯,那可是會給你帶來大麻煩的。」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秋氏,同鳳承志告了別,笑微微地離開了。
秋氏嚇得半天才緩過神來。
鳳紅羽走時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這是發現是她的主使了?
這個賤妮子,居然鬼精得很!
鳳承志卻聽出了話中的味道。
他雙目沉沉盯著秋氏,「丫頭犯錯,便是你管教無方!萬一真害的是柳家小姐,我們整個鳳府都會擔上禍事!」
「老爺——」秋氏身子一軟,嚇倒在地。
。
秋氏雖然沒給酒樓釀成大禍,但一向對身邊人管教嚴格的鳳承志卻沒有放過秋氏,罰她到園子裡閉門思過十天。
命她親手打了那個多事的丫頭二十板子,將丫頭當晚就發賣了。
當然,只有秋氏知道,這個丫頭只是個頂罪的,到酒樓里辦事的丫頭,她早就打發走了。
竹韻聽聞消息很是憤憤不平。
「秋氏罰得太輕了,她就是故意想害小姐,小姐為什麼不說出來?」
「我也並不想罰她太重。」鳳紅羽眯著眼望著天上的繁星,說道。
「小姐為什麼這麼做?」竹韻一臉不解,站在她的一側,替她搖著扇子趕蚊子。
「因為她有個女兒,可是我的『好』妹妹。」鳳紅羽回頭微微一笑。
雖然她救活了嫂嫂母子,走出了府門,令前世的許多事情都變了樣,但大事件卻是一件也沒有少,依舊按著前世的時間軸在走著。
太子要親征,皇后要選「福女」。
若皇后依舊同前世一樣,要將鳳家女推向火坑,那麼,跳的那個人,不會是她!
秋氏一心想讓她的女兒飛高枝,她何不成全了?
。
次日,益鷹終於傳了飛鴿傳書。
鳳紅羽從那隻雪白的鴿子腿上取下小竹管的信時,眉眼頓時舒展開來。
隱在心中的那片陰霾,終於散去了大半。
竹韻見她臉上現出難得的笑容,也跟著笑道,「小姐,難道是有什麼喜事嗎?」
「當然!」
難怪一直找不到冷劍,原來趙元恆派他出城了!
鳳紅羽揉碎了紙條揚入煮茶的爐子裡焚掉了。
又命竹韻搬出床下的長盒子。
她取出放了快一年的鳳翎劍,拿著帕子細心地擦試著。
竹韻眨了眨眼,「小姐,今天為什麼拿出這雙劍出來?」
鳳紅羽雙眸盯著手中的一雙短劍,眉梢一揚,「我覺得,該重操舊業了。」
她脫下長長的累贅的石榴紅羽紗裙,換上火鳳凰常穿的沒有任何刺鏽的朱色長裙,重新挽了個簡單的髮髻。
竹韻跟在她的身旁忙前忙後,「小姐這麼急著換衣,是要出城?」
「不,先去容王府!」鳳紅羽道,「我想同他做筆交易。」
劫持太子的那批馬,以她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小。
本來她看中了雙英寨,卻被慕容墨搶在前頭收了去。
到現在,她的手裡頭也只有益鷹幾人。
而益紫益朱益虎還要護著嫂嫂與三嬸的兒女。
。
容王府。
三天當差兩天休病假的慕容墨,此時正與羅二討論著幾位皇子們練軍的事。
韓大捧著一張朱紅燙金拜貼小跑而來。
一張臉滿是驚駭,「主子,重大消息,有不速之客到!」
「誰?」慕容墨抬眸,面色不驚。
因為,就算是承德帝到訪,他也並不懼怕。
「火鳳凰到了!」
「她?」慕容墨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