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叫我薄先生
2024-05-02 22:43:38
作者: 顏九
葉曉曉的身子顫抖著,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望向男人。
薄子淮見此,眼底愈發冷沉,眸子微微抬起,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道:「不願意?」
「那就滾吧。」說完就鬆開了她。
他不過是提出這樣一個要求,對方就用那種活像是他做了不可饒恕的眼神看著他,果真是被他護的太好,不知社會險惡。
這話說的冷漠又絕情,葉曉曉忽然有些害怕,男人會一直這般對她,兩個人的關係再回不到從前了。
葉曉曉眼眶微黯,她低低的說:「我願意。」
有什麼東西,好像在這一刻破碎了。
這下換男人不能置信了,這還是他認知里的葉曉曉嗎?
他以為他這般羞辱對方,她早會承受不住崩潰的離開,從此他們兩個再不相干,即便是見了面,也可以當做誰也不認識誰。
可他聽到了什麼,女人說她願意。
這種情況是薄子淮怎麼也無法預料的,一時間他不由得眸子暗沉的盯著女人。
葉曉曉的眼睛還是紅通通的,她吸了吸氣帶了尾音的說:「哥哥,不論你讓我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只要你能原諒我——」
感情本就是雙方的事,男人為她付出了那麼多,這次換她主動也沒什麼不好的。
薄子淮有些啞口無言,只是冷厲的瞧著她。
也不知她哪裡來的勇氣,這種關係竟然都能答應他,心裡無端端的升出一絲怒氣,他涼薄的說:「你知道,作為一個情人的要求是什麼嗎?」
葉曉曉睫毛顫了顫,眼睛裡透出一股羞赧之色,她小聲的說:「暖床?」
她又不是什麼不通世事的無知少女,怎麼會不知情人要做什麼,總歸,是見不得人的……
薄子淮額頭跳了跳,隱隱有青筋顯露,他笑的有些諷刺的說:「知道就好。」
葉曉曉垂了垂眼瞼,刻意的忽略了心裡的痛楚,她小聲的開口:「那我能,回去住嗎?」
對方可謂是把得了便宜還賣乖施行了個透徹,薄子淮突然有些後悔提出這個要求了。
他似笑非笑的說:「你覺得呢?」
葉曉曉聞言,卻是不敢把我覺得還可以這種話說出來,唯恐一個不防觸碰了男人的底線,她失落的說:「那我不回去就是了。」
她雖然瘦了,但那張臉卻是變的更加驚艷,通身透出一股軟糯之味,即便是說出暖床這般不堪入目的話,眼底卻仍舊是一片純淨之意,讓人不由得生出摧毀的欲望。
薄子淮眼裡一片無情,他冷漠的說:「不但不能回去,平時也不能叫我哥哥。」
他怕聽到女人叫他哥哥之時,一個疏忽就心軟下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葉曉曉咬了咬唇,連哥哥這個稱呼都要剝奪了嗎?
「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她斷斷續續的開口。
薄子淮唇角微抿,言簡意賅說:「叫我薄先生。」
既然身份與以往不同,總歸是要按規矩辦事。
葉曉曉糯糯的喊:「薄先生。」
當真是毫無骨氣了。
薄子淮一時倒是不知拿這女人有什麼辦法了,他從不對女人動粗,對她說盡了狠絕的話,她卻依舊不要臉面的跟著他,當真是有些無可奈何了。
從不對女人動粗這句話,若是讓祁橙聽見了怕是會破口大罵,當初說再敢動葉曉曉一下就要打她的男人是誰?
男人表示他選擇性遺忘,並不記得還有這麼回事。
他眯了眯眼,對葉曉曉淡淡道:「既然知道自己的義務,那就脫衣服罷。」
葉曉曉睜大了眼眸,她眼裡閃過羞窘,面上更是紅了個透徹,她訥訥的看向男人。
薄子淮見此,眼裡閃過一絲譏諷,她以為他是與她鬧著玩的麼?
「怎麼,不是說什麼都願意為我做嗎?」
葉曉曉聽了後臉色愈發的緋紅,以往兩個人雖然做過這種事,可是她從未向現在這般的難堪過。
就像是兩個人當真是沒了絲毫的感情,留下的只剩下冰冷與欲望。
她顫了顫身子,抬眸看向薄子淮,聲音又低又小的說:「我願意的。」
如果她連這點事都不願為男人做,那她剛才說的那些怕是會徹底淪為笑話,男人還憑什麼相信她?
葉曉曉強自忍著心裡的難堪與不適,顫顫巍巍的將上身的毛衣脫下,她裡面穿了一件無帶裹胸,若是要再脫下去,那她與出來賣討好男人的女人,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眼淚不受控制的從眼角划過,她顫了顫了身子委屈又難過的對男人說:「哥、薄先生,我冷……」
她在賭,賭男人會不會為了她心軟,若是她又賭錯了,那她,仍舊不會責怪男人。
兩個人該做過的事早已經做過,這會兒這般難以忍受,不過是因為對方只把她當成了一個逗弄的玩意兒,像是隨意就可以丟棄。
薄子淮唇角抿成了一道直線,眼底壓抑又帶了暗火的看向女人,他故意嗤笑一聲說:「嬌氣。」
葉曉曉聞言,心裡的難過快要凝為實質,他當真是不會為了她心軟了,她冷不冷男人也並不在乎了。
辦公室的溫度適中,即便是衣服都脫了也是感覺不到冷意的,剛才她是故意說冷的,只是為了看男人在不在乎她。
果然,是她想多了。
葉曉曉睫毛微顫,就在她忍住羞恥心準備接下來的動作之時,男人卻是一個橫抱把她抱入懷裡,朝裡屋走去。
葉曉曉眼神微微亮了亮,下意識的縮成一個舒服的姿勢,還用手攥住了男人的衣服袖子。
女人的身子隔著西裝外套,卻仍舊能讓人清晰的察覺到,溫軟又敏感。
薄子淮步子微微頓了頓,他沒出口說什麼,不發一言的將女人扔在了屋裡的床上。
他的側臉冷峻極了,唇角更是抿成了一道極為不好接近的模樣,他聲音低啞:「葉曉曉,我對你再不會如從前那般寵愛,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
記住自己只是一個隨他逗弄的玩意兒,而不是之前,他小心翼翼捧在掌心裡,唯恐一個不慎就摔碎了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