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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安然和韓瀧婚事成

2024-07-21 08:54:56 作者: 淺尾魚

  從林家公館回去,已經過了三天。

  

  顧南城的傷已經沒了隱瞞的必要,大家明眼人都能瞧的出來,他的傷已經好了。

  顧冷在公司幫忙,一直住在顧家,顧南城不開口去公司,顧冷也沒說要離開。

  *

  七月份的天,陽光充足,顧家宅院裡面有一大處的花園,裡面開了眾多珍貴稀有的名花,子墨喜歡,便和修剪師傅一起打理那些花花草草。

  她倒是真的閒了下來,心中並未有其他事情擔心,畢竟她心中念念不忘的家已經見過,裡面斑駁的痕跡告訴她,一切事情都物是人非,是她強求不得的。

  顧南城從二樓臥室出來,站在陽台上,看到子墨在陽光下的花圃中,明艷動人,笑容燦爛。

  站在高處的他也發現,在其餘位置,同樣的站著一個,眼神落在她身上的男人。

  他從二樓下來,走到一樓躺椅那處。

  「今天沒去公司?」顧南城問道。

  「大哥不記得,今天是星期天,我雖是過來幫忙的,也是要休息啊。我可不是免費的勞動力。」顧冷眼眸含笑,有些吊兒郎當,不似正經。

  「星期天、」

  他知道,就是周六日,這現代倒真的不錯,每隔五日便能休息一次,還計劃好什麼休息的是日子,倒是比他們那裡強的多。

  「大哥,你有沒有發現,林子墨倒是和之前變得不一樣了,瞧著比之前舒服多了。」顧冷眼眸斜視,故意這樣說,眼睛偷偷的大量顧南城。

  若是之前的顧北辰肯定不在乎,但眼前在這裡的是顧南城,顧冷話中的意思,他經歷了這麼多,豈能不知。

  「她之前還太小,玩心重,現在得了離未生病,自然產生了一種責任,也是正常。公司的事就暫且交給你,過幾日我帶她出去散散心。」

  「大哥,我、」顧冷聽到顧南城說帶她出去散心,有些慌神。

  「怎麼?」顧南城眼眸暗沉,直視盯著顧冷問。

  「沒什麼,那我就要把手中的事往後推延一些了。對了,大哥,你之前不是一直在做旅遊景點開發,這個好像有些問題。既然你和林小姐也是出去旅遊,不如就去古鎮好了,正好有大哥跟著我也好和商戶談下那個古宅啊。」

  之前顧南城手中有個項目,是開發旅遊景點的一個項目,一切都談妥了,但有一家釘子戶,無論如何都不走,死守著不放。

  說來,那個守著古宅的人並不是那戶人家的主人,而是一個小廝。

  世世代代便傳來了下來,死守著,不管是誰都不會賣。

  顧冷,以為他能憑藉能力解決這個棘手的事。誰料,根本不行,依舊因為那個古宅,而無法對整個古鎮進行旅遊景點開發。

  古鎮、顧南城腦海中有顧北辰的記憶,他依稀記得那個古鎮的樣子,倒是值得一去,不然他也不耗費那麼多精力和金錢去做旅遊開發。

  畢竟能從政府手中得到這樣一個大項目,十分不容易。

  「也好。」

  這算是同意要去古鎮了?

  顧冷心中納悶奇怪,他一直以為林子墨變化的奇怪,卻沒注意,這個大哥也變得很奇怪。

  之前對林子墨很冷漠,即使讓她生下離未卻對她一直不好,但這才多長時間,不,是大哥出了車禍之後,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對林子墨好反而對顧家的人疏離了起來。

  顧南城沒給顧冷打量的時間,去到子墨身邊。

  她手中已經摘了不少的話,左右放著兩個花籃,裡面放的是剛剪下來的花束。

  「你剪了這麼多的花做什麼?莫不是又要沐浴用了?」記得她之前便是喜歡用花瓣泡澡。

  「不是,我在做花藝,你瞧不出來了。走吧,這些話想必是夠了,我記得陽台上也有不少的花,倒是極好。」二樓陽台上,種了好多的花。

  「若是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你這個本尊種的,她似乎和你一樣,極其喜歡種花,容不得任何人碰觸,除了顧北辰之外。」

  「原來我們兩人是同道中人啊。」她輕笑。

  顧南城提起花籃,她把剪刀給了園藝修剪師傅,跟著他過去。

  顧冷沒離開,躺在躺椅曬著太陽,眼睛微眯,瞧著前面走來的兩人,嘴角勾起一抹笑。

  *

  清晨,子墨起來之後,發現顧南城不在二樓。

  她下去之後,發現整個客廳中只有顧冷一人,何穗和顧家老爺子都不在家。

  「你醒了。」顧冷看到林子墨輕聲說。

  「嗯,南、北辰呢?怎麼不見家裡其他人。」她差點喊出南城來。

  顧冷起身,站在樓梯下方,抬眸看著她,「都出去了。你倒是和他相處的很是愉快,忘記,是誰讓你昏迷不醒的了,你還記得是誰?」

  「你什麼意思?」子墨冷眼看著顧冷,她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子墨醒來之後,關於這個身體的記憶,一點都沒有。

  壓根不知道,再次之前,這個身體主人和顧北辰有什麼糾葛。

  「沒什麼意思,只是提醒某個在喝醉後之後抱著我說了肺腑之言的女人,顧北辰不是你能惹的人,你以為你故作可憐能惹的他得疼愛?」顧冷伸手抓住子墨的手,莫名的帶了怒氣。

  子墨還不知道為何,卻被他緊緊抓著了手腕。

  「我不管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跟現在的我毫無關係,即使他之前有做過傷害我的事,我都不在意,你何鬚生怒?」

  「犯賤……。」

  真是犯賤,明明被顧北辰傷的體無完膚,明明是得不到他得疼愛,還在顧家糾纏不放手。

  他根本不敢承認,他十分期望她能離開顧北辰,最好今後和顧北辰沒有任何關係。

  那種奇怪的心思,像是從上一次,她酒醉之後,在顧家誤以為他是顧北辰而抱著他訴苦、指責。

  真是奇怪的心思。

  顧冷無法正視自己的內心,被她說辭之後,帶著驚慌離開。

  顧南城從外面回來,顧冷正是從中離開。

  看到子墨站在樓梯口處,面色不對,「怎麼回事?」

  「沒事。你今天起的真早,做什麼去了?」子墨面色帶笑。

  她這前身和顧冷的事,還是別說了,對他們夫妻關係沒什麼好處。

  「交代了一些事情,你吃過早飯,我們出去遊玩。」

  這個時代,發展太快了,既來之則安之,若想生活的好,就要明白這個世界的生存法則。

  *

  時年八月,正是收穫黃金季節,瓜田那處的人都在忙碌。

  安然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的男子,身材高大修長,模樣英俊瀟灑,可能是習武的緣故,走路大步流雲,威風凜凜。

  到了柵欄門前,安然伸手攔住他,「進去之後我先對姐姐說,你只要不說話就好。」

  「為何?既然是我們的婚事,豈能有我不說話的緣由。」

  「你說了和沒說有什麼區別,若是我不願意,你就是說破天了,我姐姐也不可能同意的。」

  「安然,你別不同意,我等你四年了。你捨得再讓我繼續等下去?」他突然轉變,剛才還威風不減,現在竟然變得可憐兮兮。

  「先進去,等瞧了姐姐再說。」她對他並非沒情,他也是夠實在,足足等了四年。

  在這期間,一直在顧家商鋪中幫忙,他得心她豈能不知。

  眼下,這不是找了時間想與姐姐說了,他們兩人的婚事麼。

  安然是嬌弱卻不是沒主見,她心中知曉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他們進去時,夏天正帶著念兒在葡萄田下,一串一串的摘著葡萄。

  看到安然和韓瀧,才從裡面出來。

  「你們兩個今日怎麼一起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夏天牽著念兒,面色帶了汗珠。

  青梅遞來帕子幫她擦拭乾淨,「大姑娘先歇息一下。」

  「沒事,你帶著念兒出去玩吧,我瞧著那秀兒在葵花田那邊,去那處玩吧。」

  「是,大姑娘。」青梅帶了念兒走開。

  安然和韓瀧上前走到夏天面前。

  「姐姐,我帶著韓瀧過來了。」

  「我知道你的心思,能帶他來見我,是決定要做了?你可是想好了?」夏天問她。

  「想好了,他等了有四年之久。姐姐也不反對,我倒是沒什麼可顧慮的了。」

  「我可沒什麼反對的,我還是怕你心中顧慮,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那就準備婚事好了,安然,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若是和韓瀧成親,你們肯定得去漠西疆地那邊,漠西疆地現在已經到了韓瀧手中,歸他管轄。」

  「你怎麼會知道?」韓瀧問夏天,有些驚訝,她竟然會知道聖上下的秘旨。

  「只要我想知道,還沒有不能知道的。」她說過看著安然,繼續問,「可是想好了?」

  「我不想一直留在漠西疆地。」

  安然當然是不想離開,看著夏天,面色帶了委屈,

  剛才下定要嫁給韓瀧的心思又搖晃了。

  韓瀧看的出她的猶豫,「安然,你放心,前三個月我們在漠西疆地,三個月後,我們就來這裡,隨你心思。」

  眼下只能這樣先哄住了未來嬌妻,今後的事,是如何的他也說不準。

  最好能在三個月內讓安然有了身孕,這樣才有藉口不讓她離開他。

  在戈壁灘倒不是不好,只是,在這裡的話,安然對夏天的依賴很強,讓他總覺著是局外人。

  若是成婚之後,他和安然才是最親近的人。

  韓瀧自然不承認,他是有些吃味安然對夏天的過度依賴。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顧家夫婦離世,顧家大小事物全都交給了夏天。

  不僅是安然對夏天依賴,家中任何一個人都極為依賴夏天,她現在是顧家的東家,主心骨。

  雖是有韓瀧的保證,安然還是有些不安。

  夏天輕笑說道,「你回去多想想再做決定。今後的生活,有好也有壞,有如意也有不如意。安然,你要記住一點,世界上所有的事,不全都是美好而一帆風順的。」

  「我懂,我再好好想想吧。」

  她遲疑了。

  她猶豫的神色和舉動讓韓瀧有些挫敗,安然,遠遠不及他疼愛她十分之一,但又能怎樣,一旦愛上了就真的離不開了。

  從小時候看見她的那一刻起,這個姑娘的模樣就深深的刻在了他腦海中,現在能這般擁抱她,他應該知足的。

  但他卻想要更多,想要這個姑娘的心。

  *

  時隔三日後,沒想到,阿卿和韓子莘竟然從京城來,目的很直接,就是來下聘定下安然這個兒媳婦。

  不知韓瀧什麼時候讓阿卿和韓子莘過來的。既然他們都來了,這婚事,狀似是要定下來了。

  安然和韓瀧在門外看著念兒,夏天在屋裡和阿卿、韓子莘談亂安然和韓瀧的婚事。

  安然是抱著念兒,眼神卻一直往書房那邊看。

  「安然還是很擔心對麼?我在這裡陪你了四年,你有什麼好擔心的,今後,我們和現在一樣,不過是要經常住在一起了而已,我很好奇,你在害怕什麼?」他走進,到安然面前。

  「害怕離開之後就再也不回來了,我只有姐姐和這裡的親人了,若是和你離開,我定是要適應你那邊的生活,我要和你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開始生活,那我姐姐和家人呢。」

  這是典型的雛鳥情節,她習慣了這裡的一切,不願意改變。

  她沒想過麼?離開這裡,她將和她愛的那個男人過他們自己的生活,成立他們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孩子。

  安然並未想過這些,韓瀧心中著急,卻不敢給她太大的壓力。

  「安然,我答應你,過了三個月我們就回來住,若是我有時間不能回來,我便把你送到這裡來,只要你想回來,任何時間都可以。」

  「你說的可是真的?你能送我回來一直住在姐姐這裡?」

  一直住在這裡,肯定是不行,一年能回來一次還是可能的。

  「好,我答應你,只要你想回來,什麼時間都可以。」

  安然不再說,心中卻放鬆下來!

  十年十二月十八,挑選了一個良辰吉日,安然和韓瀧的婚事,在安然戰戰兢兢的恐慌中,完成。

  韓瀧終於抱得美人歸,卻又擔心起這個小嬌妻,時刻想逃走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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