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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夏天,你竟然偷看人家洗澡

2024-07-21 08:53:15 作者: 淺尾魚

  馬東和涼山快速走到宅院那邊,推開門瞧見院子被捆住的兩人。

  他一眼便認出來了,「這個、不是楚連麼?你怎麼會被做出如此下等的偷竊之事。」馬東似是故意說著樣。

  「放你娘的狗屁,你何時看見我偷竊了,趕緊給我放開,不然、不然我肯定拿你告官。」

  「告官?你也敢想,咱們二姑娘和縣太爺家的小姐可是手帕之交;你也不打聽一下,咱們顧家的生意在鎮上做的多大,你還敢告官?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馬東說著,狠狠踹了一腳在楚連身上。

  楚連頓時無語,他昨兒不該貪錢去找那老婆子,不然也不會在早上沒起床就被捉住了。他甚是委屈,他到底是做了什麼事,平白無故被人抓來,還按了個盜竊的名號。

  涼山在馬東身邊,瞧著那兩人,「少東家說了,這個女人得治,必須懲治不貸。」

  

  「我曉得。」馬東說完看向被捆住扔在地上的女人。

  「桂姨、當初顧家對你不好、還是誰讓你受委屈了?你一言不發禍害了鋪子還私自盜竊裡面的東西,你膽子可真大。」

  「呸,你也不是個好東西,誰不往自己家中那拿東西,你是小貪,我是大拿。雖說東西差不多,那又有何差別。別在我耳根子面前胡言亂語,我出來做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疙瘩裡面呆著呢。」桂姨破口啐罵。

  馬東靠的有些近,故意在她面前刺激,這才一不小心沒注意,被吐了一臉口水。

  他倒是心狠,伸手啪啪直接打在了那婦人臉上。

  「送官。」馬東張口大喝一聲。

  送官其實不是最好之舉,因為送官查辦的話,那老婦人手中的宅院和家產全都是要上交給官府。

  屆時、若不能給顧家的話,這、雖是懲罰了他們卻沒落的一點好處。

  老婦人和楚連聽到送官,已經慌神兒了,楚連立刻抓著馬東的手,「大掌柜,您可看仔細了,我和這女人沒任何關心,她偷竊了顧家什麼貨物,我可一點不知,您好心先讓我離開,今後我再也不過來了。」

  馬東冷哼,一腳踢開楚連,瞧著老婦人,「不自量力。」

  「馬掌柜您聽我說,這批貨可不是我一人所做,那徐豐、他也有攙和。」

  「徐豐,早就送了牢房,你也要走那麼一遭。」

  「你放我離開,我把那批貨全部給你,還有那宅院也給你,如何?」老婦人心思狡詐,心中害怕卻沒表現出來,語氣說的詭異,話中的意思但凡是個聰明的人都能聽的出來。

  她是想賄賂馬東。

  若是馬東的兒子不在瓜田,他可能會生了貪婪想要得到那處房子而聽了老婦人的話。

  但現在、他不敢。

  涼山和馬東站在院子裡,此刻正是安靜,不知如何解決眼下的事情。

  是送官、老女人的家產被官府收錄,還是、顧家出手奪走原本屬於顧家的那些東西。

  其實,說實話,那老女人所居住的宅院也不能算是顧家的。

  老女人夥同徐豐盜竊的東西,根本沒售出,全部堆積。

  乾貨等物已經不能吃,算是白費了功夫,出力不得好。而那些皮子,顏色和質量、柔軟程度都已經受損,也賣不到很高的嫁價格。

  門外一大一小,站在旁側聽了許久,安然伸手晃了下男子的手掌,「爹爹,我還要去學堂麼?」

  「去吧,安然乖乖上課,等晚上讓涼山送你回去。爹爹不來接你,安然自己可以麼?」顧南城低首看著安然,瞧著安然就像是在看小時候的子墨,他心柔軟一片。

  「可以的,我自己一人可以。爹爹先忙事情,那我去學堂上課,現在已經遲到了呢。」

  安然其實可以不用來,但她說今日下午還有一節關於樂器的課程,若是不上的話,那她的進度就會落下很多。

  這個時候來到學堂,也只能上下午的這節樂器課程。

  讓安然去了旁邊學堂,顧南城抬腿跨步走了進來,涼山偏頭正好看到他。

  「東家您來了、」

  「事情如何解決?」他來的早,在外面等一會兒了,事情聽的亂七八糟,卻能猜測到如何。

  「東家、這事兒我先給您說一遍,這是幾年前那次商鋪被……。」

  「我知曉,你想如何解決?」顧南城出口打斷,眼神從馬東身上掠過,瞧著老女人和楚連。

  「我還沒想到能解決的方法。想著先關押起來,請示東家的意思在做定奪。」馬東腦子轉動和很快,最短的時間內已經表明了心意。

  「這個、他是誰?也參與了盜竊之事?」顧南城瞧著跪在地上唯唯諾諾的楚連問。

  「這個是楚連,街市口那家玉石鋪子裡的掌柜,倒和那次的盜竊案沒什麼關係。」應該是這樣的,馬東嘴上說著,眼睛一直盯著楚連,想了下,是沒什麼關係。

  「沒幹系的人一律趕出去。」顧南城說。

  涼山和馬東相視看了一眼,涼山會意,立刻解開幫著楚連的繩子,放他離開。

  楚連一得到解脫跑的比見到貓的老鼠還快,根本不管昨夜還行魚水之歡的老女人。

  宅院之中,只剩下四人,只有那老女人是外人,顧南城和馬東、涼山都站在顧家這邊。

  「東家您的意思是?送官?」馬東輕聲試探的問。

  「讓她交出全部家產,宅院拿下換到夫人名下,那些貨物全部銷毀不許流出,皮子的話、就給你們拿去置辦衣物好了。」

  那老女人並不是十惡不赦之人,顧南城不想大動殺戒。再說,為了這麼一個人犯不著動手沾了血跡,想到小娘子最是乾淨,定是不喜他這樣做。

  那處宅院,應該換夠了當初他們盜竊的全部利益。

  「怎麼、你還不服?若是不服的話,我既能收了你的宅院也能讓你永無翻身之地,你若答應,你離開戈壁灘再不要回來,否則,只要我看到你一次,定不會輕饒。還是說、你寧願抱著你的財產和我死磕不放?」

  顧南城溫聲相說,眼神卻格外疏離和冷漠。

  老女人搖頭又點頭,她、心中憤恨卻不敢亂說,可惜了她那剛搬進來的宅院,還沒住多長時間。

  剩下的事情交給了馬東去處理,顧南城去商城和超市走了一遍,這才回家。

  瓜田那邊的人還沒走,他是交代了子墨,他不在瓜田的時候不要過去,卻依舊擔心。

  幾年前的盜竊案算是完事了,馬東從中收取了一些好處,倒是沒怎麼毒打那老女人,不過是把她藏似的錢拿走了不少。

  人生來誰不貪婪,大貪不可,小貪成癮,沒有不貪之人,往往小命也敗在了貪婪之上。

  ……

  順著官道一直往前,一眼能往到前面的路,官道周圍並沒有高大的樹木能遮陽落蔭,眾人趕車往前行走,一路不敢耽擱行程加急。

  偏生裡面帶的都是精貴的東西,又怕給折騰壞了。

  夏天面容白皙在太陽下照耀顯得透亮而精緻,她走在前面帶路,林殊在中間護著西瓜和葡萄,已經連續趕了三天的路,中間並未休息。

  大家臉上也出來了倦怠之色。

  清哥尾隨其後,並未出聲,直到三日後的今天,才被夏天知曉,原來他一直跟著她。

  夏天得知清哥的尾隨,趕又趕不走,她心中是煩躁的很。

  馬車晃晃悠悠的從官道而過,再往前走便是要過一個樹林,林子後面再繞過一個山脈橫嶺,接著走上五天五夜的管道就即將入了京城的地界。

  夏天擔心馬車裡面的西瓜會在路上壞掉。心中暗自盤算好了,過了那山坡之後,把五天的時間節省到兩天,必須感到京城。

  眼看入了樹林,林殊在騎馬從中間過來,到夏天身邊和她並排,「少東家,咱們連續走了三天三夜,今晚就在這林子出休息吧。」

  「肯定是要休息,這林子我來的時候查過,一天的時間是走不出去的。我們現在繼續往前走,等到天色暗沉下來在作休息。明早必須出了林子,不能在這裡耽擱時間。」

  她想的甚是周到,對林殊說的話也絲毫不猶豫,胸有成竹。

  「好,少東家決定好了,我就安排大家做好休息。不過、我聽說、」林殊說道這裡停頓一下,在考慮剩下的話是否要說。

  「聽說了什麼,繼續說?」夏天眼睛注視前面,示意林殊不必隱瞞繼續說。

  「我聽說、這帶經常出沒山賊,不知是真是假,不管如何少東家還是警惕一些為好。」

  「我知道了,你們只管看好西瓜不用管我。」

  林殊聞言,像是明白了,「也是,有溫情公子在,少東家不必擔心,肯定會沒事的。」

  「哼、」她輕哼似是不屑,並未再說。

  馬匹、馬車一直往前走。

  進入樹林,周圍便是高大樹木,從中而過陽光並未太強照射,他們他沒了剛才的熱浪襲人。

  樹林之中有陰涼,卻也容易黑的快,這才剛到下午時分,太陽不如,樹木密集枝葉寬大能蓋天。

  才不過兩個時辰而已,天色已經被黑暗遮擋,似是不能再前進了。

  不等林殊再說,夏天勒緊馬繩,「大家原地休息,不可亂動。」

  「是,少東家吩咐。」駕車的幾個漢子大聲應道。

  「林殊,你帶兩人方圓五十米左右查看是否有問題,沒問題的話今晚大家都在這處稍作休息。」

  「是,少東家先在這處等著,我這就帶人出去查看。」林殊伸手帶了兩人,騎馬而上。

  駕駛馬車的人索性坐在原地休息,馬車裡面的西瓜是精貴物,吃不得。夏天讓人從第三輛馬車裡面拿了食物和水給大家分吃著。

  清哥在她身邊,立刻拿了水袋送到夏天面前,「你先喝點水,嘴巴都幹了。」他本想上前靠近,卻礙於現在人多,只能保持適當的距離。

  「嗯,我知道了。」夏天不反對他的示好,接了水,咕咚喝下幾大口。

  這才把水袋裝好,正想放在馬匹上卻被清哥奪走,「我還沒喝呢,你先別收拾起來。」

  不顧夏天剛才用嘴喝過,他直接含在口中一股而飲。

  夏天臉色突然變紅,伸手晃了下衣衫。

  她是熱的?

  誰信啊!

  半個時辰之後,林殊回來,對夏天點頭確認。

  「少東家,這處儘是平原樹林,並沒有問題,可以作為休息的地方。」

  「好,大家先放鬆一下稍作休息。林殊你安排還值班的人,必須有人不間斷的看著馬車,不能出現任何亂子。」

  夏天厲聲吩咐,人小氣場大。

  商隊中的人聽到夏天的話,心中敬佩不敢鬆懈。

  大家各自找了舒服的地方坐下休息,單是夏天,從幾輛馬車前前後後查看全部才去休息。

  清哥一直跟在她身邊,沉默寡言,不聲不吭。

  見她靠著樹幹坐在地上休息,他便站在她身邊守著。

  「坐下休息。」

  清哥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夏天這是在關心他呢。

  「我不累,我在這裡守著,你才能睡的踏實。」

  她是唯一的女子,也是他心中最是喜歡的姑娘,他必須照顧好了。

  雖然也是累的厲害,但和夏天相比顯得無足輕重了。

  黃昏至,火焰起,幾人面前燒起火堆不是取暖,是以防有獵獸突然冒出來襲擊他們。

  約莫到了半夜,夏天淺眠,剛才休息現在已經醒來。

  瞧著依舊站在前面的男子,背影朝外,月光透著樹幹的縫隙落灑在他身上,竟然顯得神聖而不可欺。

  「清哥。」她只是低聲喊了那麼一下。

  「夏天醒來了,你要好好休息,不然明天如何帶領大家一起上路。」清哥轉身,面上帶了清雅的笑,乾淨純粹。

  「我休息好。你去休息我來守夜。」剛才一剎那只是錯覺。

  他不是清哥,他是溫情。

  夏天認清事實之後,語氣不自覺變得強硬許多。

  清哥不在意,走到夏天身邊,剛碰到她胳膊卻發現暗中有精光一閃,他知道那是兵器身上發出的亮光。

  「小心……。」這才抱著夏天翻轉饒了過去。

  只等清哥說完,那邊的刀劍無聲,快速向清哥和夏天這邊刺來。

  夏天驚嚇過後,立刻大聲喊,「林殊,有刺客……。」

  這一聲喊叫,已經引起大家的躁動。

  商隊走貨,這其中的人都經過訓練,多少有些功夫。

  而且這次前行的人數又多,大家並不害怕。說是有刺客,紛紛拿出手中武器。

  火把亮起,大家齊聲而來。

  「少東家別怕,有我們在。」

  夏天被清哥護在身邊,左右保護著。

  這次刺客不知人數多少,有兩個黑衣人一直衝著清哥和夏天來攻擊,其他的黑衣人則是對商隊中的人大打出手。

  一時之間甚是混亂不堪。

  清哥拉住夏天的胳膊,「你跟在我身後不許亂動,你不會功夫,萬一傷著怎麼辦?」

  「我沒關係。」

  她是想讓清哥去殺敵,而不是因為保護她處處閃躲。她看的明白,清哥在閃躲的時候已經處於下風。

  刀劍無眼,稍有不慎,怕是小命不保,她豈能不知。

  清哥視夏天如生命,即使受傷也不許她受到一絲傷害,左手護著夏天,右手拿著武器,時刻抵擋。

  只顧一人尚且還好,偏生身側還有另外一人在攻擊清哥。

  目擊前方有人出手,目標是夏天,他想也不想直接伸出手臂,想替夏天擋住,而夏天這時已經反應過來,推開清哥的胳膊,想讓他躲開,卻沒想到旁側那人已經把利劍對準了夏天……。

  一劍刺在左胸上方。

  她吃驚的低首,還沒反應過來,那劍已經快速撤離。

  目的達到,他們準備快速離開。

  「撤退……。」黑衣人低聲大喊,似是用內里去發散聲音。

  數十人,突然闖入,打鬥過離開時,五人不到,剩下的肯定是死在這場打鬥中。

  出來走動,人命豈能確保是自己的。

  夏天站不穩,一手捂住胸口,面色瞬間蒼白,低聲喊了下,「這劍怕是有毒吧、你先扶我到馬車那邊。」出乎異常的鎮定,年紀輕輕的姑娘,竟然如此淡定的指揮著。

  這劍上可是有毒的!

  「夏天……。」

  清哥伸手一劍把插在最後要走那人胸口,黑衣人死了。

  他抱起夏天,緊張無措,「夏天,你別有事啊。你說、我如何辦、你讓我怎麼辦?剛才你為何推開我,你不是一直討厭我麼,那你不應該管我的,那劍應該刺在我身上。」他害怕,說的語無倫次。

  「我還沒死,你敢哭,你要是再哭,我就不管你了。」這個男人、不是清哥,卻像極了清哥、

  在她受傷、難過的時候,哭的比她還厲害。

  有時候她都在想,她和清哥是不是生錯了性別,她強硬而隱忍,他心若琉璃易碎而感傷。

  「我沒哭,我是心疼。你說、我要怎麼辦?」

  「去第三個馬車裡面,找、藥,那裡面肯定會有藥的。」劍上肯定有毒。

  清哥抱起夏天,要往馬車那邊過去。

  林殊和其他人一起湧來,「少東家,您如何了?」

  「走開,我來照顧夏天,你們去把那些屍體埋了。」這聲音、比正常的男子漢還要厲害沉穩。

  林殊本能的聽從,「是。」

  點頭之後,瞧著他抱著夏天離開,心中若有所思:那小子不過是個外來的,怎麼還命令起他來了幹活了。

  剛才真是被他聲音嚇到了,恍惚間以為是東家的聲音,可是嚇死人了。

  第三輛馬車裡面,其實沒裝多少東西,除了夏天的服飾還有一些給大家儲備的糧食,馬車內室裡面掛了很多個小香囊,或大或下,馬車裡面還鋪有褥子,顯然是給夏天準備的臨時床褥。

  她在外面跟大家一起騎了三天的馬,竟然不知道這馬車是給她準備休息用的。

  清哥抱著夏天入了馬車,林殊在外面等著,不敢問、也不敢出聲。

  聽到裡面碰撞之聲,他的心跟著一顫,聽那聲音、肯定是少東家摔著了。

  林殊擔心,輕聲喊了下,「少東家,可是需要我們幫忙?」

  「不用,你們只管照顧好外面的,等我幫夏天上了藥,就成。」回答的不是夏天,而是清哥。

  外面的林殊更是擔心了。

  少東家的傷,可是在胸口的位置,若是、溫情幫她的話,那豈不是全都看光了。

  他面色冷黑,站在馬車外面,「我在馬車外面守著。」

  清哥才不管林殊是什麼意思,馬車之內,確實一片糟亂。

  他伸手解開夏天的衣衫,剛碰到她裡面的衣衫卻被阻止。

  「你要幹嘛?別碰我。」

  「你的傷口在胸前,我若是不解開怎麼幫你上藥?」清哥皺眉卻又憐惜。

  「我可能是中毒了,你知道用哪個藥?」

  「知道一些,我之前不是在醫館跟著薛大夫學過醫術麼,懂一點。」好小子,這個梗還記得清楚。

  夏天眉頭皺起,「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那個是清哥才知道的事情。」

  「我知道的事情多了,我知道你小時候的糗事,長大了還尿過床,非說自己晚上喝水喝多了;還知道、你小時候喜歡爬樹,你還偷看過我洗澡……。」清哥似是話癆一般,巴拉巴拉的說了好多。

  「閉嘴,你再敢胡說。」姑娘有些惱羞成怒,一張臉,俏生生的白了紅,紅了羞。

  那時年少,輕狂好玩,誰知現在會被他嘲笑,像是她之前的惡作劇都成了他笑她的把柄。

  只是沒想到,那時頭腦不似靈活的清哥會記得那麼清楚,讓她又羞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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