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四章 番外:將墨與李欣悅(7)
2024-07-21 07:35:25
作者: 二月清塵
太后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
因為保養得好的緣故,她的面容,看著只有二十多歲。
但是,李欣悅看到太后的時候,心裏面還是忍不住在發顫。
當初皇上剛剛從外面回來的時候,這個女人,替自己的兒子扳倒了不少的絆腳石。
別人都以為是皇上狠戾,其實這個女人才是最狠戾的人。
李欣悅暗中打量太后的時候,太后也在打量著眼前的女子。
後宮的女子不算多,加起來也就十多個罷了。
但是,蕭太后對眼前的李欣悅的印象不深。
她看了李欣悅好一會兒,腦袋裡面大概已經有一個影子出來。
這個女子平日裡面來請安的時候,都是站在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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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面都是特別嬌嫩的女子,一個個的,都美得像一朵嬌艷的牡丹花。
李欣悅平時不怎麼喜歡打扮,即便模樣不錯,但是跟那些女子比起來,她還是很不起眼的。
如今那些女人都不在,蕭太后單單的打量李欣悅,只覺得這個女子倒是十分的耐看。
看了一眼之後還想看第二眼,性子也是比其他女子要溫順許多。
蕭太后觀察了李欣悅好一會兒,終於是收回自己的視線了,李欣悅也在這個時候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你就是李欣悅?」
蕭太后開口了。
她心裏面對李欣悅的印象挺好,但在面子上面,還是做出一副十分嚴肅的模樣來。
李欣悅身份低微,不敢直視蕭太后,蕭太后問她什麼問題,她就回答什麼問題。
蕭太后連續問李欣悅好幾個問題之後,終於是把問題轉移到皇上的身上了。
「哀家聽到消息,說皇上賞賜了你很多做飯用的……鍋碗瓢盆,這事,可是真的?」
蕭太后早已經得到肯定的答案了,但是她還是想問問李欣悅,看看李欣悅怎麼說。
先皇還在世的時候,賞賜後宮妃子的東西,不是金銀首飾,也是衣裳布匹,要麼也是一些有情調的東西。
自己的這個兒子,好不容易賞賜一個女子東西,怎麼就賞賜鍋碗瓢盆這些沒有情調的東西?難道她的兒子就這麼不開竅?
蕭太后心裏面有些著急。
李欣悅心裏面更加的忐忑了。
她硬著頭皮說了一聲是,然後就安靜的站在那裡,兩隻手狠狠的揪著自己的裙子,那一張嬌媚的小臉蛋,看著實在是緊張得不行。
自己的兒子好不容易有一個看中的女子,蕭太后就是有意跟她擺架子,也不好擺太長的時間。
當下,她對李欣悅招了招手,然後挺溫和的說道:「你過來一些,讓哀家好好看看你。」
然後,李欣悅就往太后那裡走了幾步。
距離太后有兩步的距離的時候,她停了下來。
蕭太后看李欣悅,是越看越滿意,心裏面想著,這個女孩子看著性子挺溫和的,跟自己的那個兒子相處的時候,應該也是能夠合得來的。
李欣悅剛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挺緊張的,但是看到蕭太后沒有說什麼責怪她的話,心裏面倒是沒有之前那麼的緊張了。
做蕭太后那裡坐了一會兒,李欣悅看到時間已經不早了,想跟蕭太后說她先回去,誰知蕭太后直接就開口留她一起吃晚飯。
太后開口,李欣悅哪裡敢拒絕的?
於是,李欣悅就留下來了。
飯菜上齊的時候,太后身邊的一個婢女走到太后的身邊,跟她說,皇上忙於公務,沒有時間過來一起用膳了。
李欣悅坐在蕭太后的對面,看到蕭太后眼裡面的失落。
她聽柳葉說過,自從蕭太后給皇上送了東西,皇上不知道什麼原因生氣不收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說皇上到蕭太后這裡用過膳。
這些都是柳葉告訴李欣悅的,柳葉平時說的次數多了,李欣悅就記一些在心上了。
就今日的情況看,李欣悅已經能夠猜測到,皇上跟蕭太后是有什麼矛盾了。
若是沒有什麼矛盾的話,也不至於不過來一起吃飯。
太后跟皇上的事情,李欣悅哪裡敢多過問?
她跟太后吃了一些東西,然後就回去了。
宮裡面的那些女子,一直都盯著李欣悅這邊的動靜。
知曉李欣悅被太后傳過去問話,不少人還有些幸災樂禍。
然而,她們得知李欣悅是在太后那裡用了膳才回來,一個個的都急紅了眼睛。
李欣悅憑什麼能在蕭太后那裡用膳?
得到皇上的賞識也就算了,連蕭太后也對李欣悅如此之好,憑什麼啊?
其中最不甘心的就是安昭儀了。
安昭儀是第一個被蕭太后提升位份的女人。
在這個後宮裡面,她也是最優秀,最受太后重視的女人,如今這一份榮耀與寵愛,都落到了李欣悅的身上,她怎麼能甘心?
「荷花,你去打聽打聽,這陣子皇上都去了哪裡。」
安昭儀吩咐她身邊的婢女。
叫做荷花的婢女,跟安昭儀道了一聲是之後,立刻就下去了。
第二天,消息就打聽好了,安昭儀得到的消息是,皇上這段時間,都會在固定的時間上朝,固定的時間下朝,然後又在固定的時間點,經過固定的一條路。
「下去準備,別壞了本宮的好事。」
荷花在一旁,聽著安昭儀的話,連忙退下去準備了。
三月份的天,還是十分的涼,時不時的還會下一些毛毛細雨。
屋外的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將墨忙完政務之後,便沿著小路走回自己的寢宮。
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小太監。
那兩個小太監,一人給將墨撐著油紙傘,一人提著燈籠。
連綿的細雨,不停的從高空中飄下來,濕潤著腳下的土地。
走到一處花園中時,一陣悠揚的笛聲,從不遠處的亭子下方傳來,隔著雨幕望過去,隱隱約約能夠看到身穿紅色紗裙的女子,一人立於亭子下方,認真的吹著玉笛。
「皇上,安昭儀在那邊。」
撐著油紙傘的那個小太監,開口了。
一直慢慢往前走的將墨,微微的掃了亭子那方一眼,然後說道:「明日你不用過來伺候了。」
清淡的一句話,嚇得那個小太監臉色一陣慘白。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奴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