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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天差地別

2024-05-02 22:25:56 作者: 瀟瀟雨歇

  「啊,好疼啊!」我有些吃痛地半蹲在地上,而開門而入的顧逸先生看到我之後,又好似根本沒有見到我似的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我所處這個小房間空空如也,除了我一個人之外沒有其他人。

  確認了這裡沒有其他人之後,他心裡也有些明白,是那醫師粗心的報錯了房間號。

  這樣他才是勉強低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我,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就那樣居高臨下,冷冰冰的盯著我,而我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冷漠,這個男人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冷冰冰的看著我,就讓我感覺到渾身寒風刺骨。

  「別裝死,不會賠你醫藥費。」顧逸看了我許久,也不知道他在看些什麼,半晌才冷不丁的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我知道他肯定是誤會我了,以為我是碰瓷的,還想訛他一筆錢,讓他賠我醫藥費。

  我慌慌張張地連忙搖頭,企圖讓他明白我不是那種人,可是我剛剛開口,還沒來得及說出隻言片語,他便搶先我一步關門而去。

  這時我才深切而近距離的體會到他的冷漠。

  是那種寒風刺骨,把人冰凍的基本上無法移動的那種冷漠,說出的話如同現代人一般,冷漠而冰冷。

  他離開了,門外,只聽到了一些弱小的爭吵聲,好像是因為那醫師報錯了房間號,只不過他們應該是高素質的人,聲音非常的弱小,而且大多數我聽起來都不像是顧逸的聲音,對啊,那麼冷漠的一個人,又怎麼會多說一個字去浪費他的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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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當他真真切切的離我只有那麼近的時候,我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恐慌,那種極想鑽進某個地縫臉朝下再也出不來的衝動,便如同極大想要離開現場,明明那麼想跟他進距離的接觸,卻又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不是不想,是恐懼。

  他走了有一會兒,我才從驚魂未定中緩過神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新鮮的空氣,好像我頭上的疼痛早已經不是問題,我扶著牆壁站起身來,剛想回到床上拿點東西,腳下便不知踩到了什麼東西,讓我再次滑倒。

  這一次摔得就比較慘,那硬生生的地板就那麼撞在了我寶貴的大額頭上,當時我多希望我那厚厚的劉海,可以多來幾層……

  我苦不堪言的捂住自己的額頭,卻還是不得不扶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柜子站起身來,我感覺有些懊惱,今天不知道是什麼日子,怎麼我就那麼背呢!

  我回頭望過去,想要看清楚是什麼東西絆倒的我,本來不看還好,這一看倒是讓我驚的眼珠子都快要凸出來。

  那是一玫金戒指!

  我驚的幾乎說不出話來,看那個純度,想必不是什麼地攤上就可以買到的,看來這個贗品,顧逸也一定沒少花錢買啊!

  我捂著我的老腰,驚得走路都變成了外八字,什麼都顧不得,只急匆匆的跑到那金戒指之前,抱著金戒指又是抱,又是吻的。更令人眼紅的是,那金戒指的上面,還鑲著一顆巨大的鑽石。

  我擦擦!這個贗品的價格都快趕上一顆普通的求婚戒指了吧!以我的看法,顧逸買這麼一個假的贗品的錢,他在攢一點,就可以買一枚普通的求婚戒指,他不就能娶媳婦了?

  正因為我拾到了一個假戒指而開心不已的時候,我的手機鈴聲突然不適時的響起來。

  為了接電話,我只好又把那顆寶貝的假戒指放回原處,跑回床上拿起我的手機,我驚異的發現,竟然是張世陽打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有一股濃濃的羞恥感,明明我什麼都沒有跟顧逸做,我們只是邂逅而已,但是我卻竟然有了對張世陽的愧疚!

  當然,更害怕的還是挨打。

  我顫顫巍巍的,猶豫了半天才接通了他的電話,剛剛打通,張世陽便鋪天蓋地的罵了過來:「你這個臭婊子,你跑哪去了啊?大清早的你不在家做飯,你往哪去?銀行卡里一分錢都沒有,你是想讓我餓死在家?我給你三秒鐘的時間,趕緊給我飛回來!不然你就等著挨打吧!」

  聽到這話的時候,我的手都在顫抖著,臭婊子?追我的時候叫美女,追到了就變成臭婊子……不管我回不回都免不了是一頓打不是嗎……

  「世陽你聽我說,不是我不回去,是我身上的傷太重了,你現在要我回去,我根本什麼都做不了……」我無奈的跟他解釋道,我們在一起相處了四年,他什麼脾氣我最清楚了,他怕是不會聽我的解釋。

  果不其然,張世陽又沒有讓我失望,只聽他再一次破口大罵道:「聽你這臭婊子的意思,你現在是在哪裡?」

  聽到他詢問我的方位,我一下子又慌了,我不知道該怎麼告訴他,他如果知道我在醫院,一定會趕到醫院來打我的……

  張世陽聽我久久沒有回話,怒吼了一聲:「行啊你,你以為你不聽我說,我就不知道?為了防止你逃跑,我還特意在你的手機裡面安裝了定位系統,在醫院是吧,行,我馬上到。」

  「嘟嘟嘟……」我還來不及說些什麼,張世陽就已經把電話掛斷了,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絕望,讓我現在離開醫院嗎?那我的住院費誰去交?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流淌,像是沒有擰緊的自來水水龍頭一般,嘀嗒嘀嗒,輕輕地往下耗著。

  「砰」的一聲巨響,我的病房門被踹開,我甚至不敢再抬頭去看那個人,只能靜靜的等候著他的毒打。

  我挺了解他的脾性的,我怕他來了,到時候他對我的毒打可能會讓全醫院的人看見,但是我心裡也深深的清楚,就算整個醫院的人都看見了,他們也一個都阻止不了張世陽。

  到現在,我甚至感覺從前那個陽光的校草,已經不再是張世陽了,我甚至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是不是相貌相同的兩個人,從前的張世陽,現在的張世陽,簡直是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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