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2024-07-21 01:18:19
作者: 簡思
誰都知道茅侃侃今天的心情特別的好,從進了門臉就一直洋溢著笑容。
茅侃侃叫司機備車,恨不得自己馬上飛回家中,車子停下都沒有停穩,他就打開車門沖了下去。
一進門給周阿姨嚇了一跳。
「你們都先回去休息。」茅侃侃的臉有些扭曲。
周阿姨心裡有些發抖,心想著,這是又怎麼了?
茅侃侃其實現在很想笑,可是在周阿姨的面前還得忍著,所以臉有些扭曲。
「素素在樓上?」
周阿姨點點頭,趕緊把手在圍裙上擦擦,然後走出門。
心想著,可別出什麼事才好啊。
茅侃侃推開門的時候,易素還在睡覺,她很累,大概是逛街是真的累吧,不想睜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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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侃侃看著易素睡在雪白的羽絨被中,露在外面兩條蔥白似的藕臂,閉著眼睛,臉色粉粉的,心中柔情涌動,走過去在床沿坐下
易素睡得不沉,做了很多的夢,夢裡張揚冷著臉,將自己的手掰開,說你的父親會影響到我的政治前途,易素你乾脆點,放了我吧。
易素很想哭,可是卻哭不出來,茅侃侃一坐下她幾乎馬上就醒了,嚇醒的。
睫毛一顫,睜開朦朧的睡眼,「回來了?」
茅侃侃脫掉西裝外套隨意的將西裝扔在地上,抱著易素:「做夢了?」
易素點點頭,侃侃去親她唇,去吮她的眼睛,恨不得將她的眼珠子給吸出來。親著寶貝著。
易素伸出手攬住茅侃侃的脖子,茅侃侃對她好,她不是木頭,不能給他自己的真愛,那就讓他以為自己在一點一點接受並且在愛上了他吧。
「很累嗎?」侃侃的臉貼著易素的。
易素點點頭,然後將自己的頭貼在他的胸膛上,將自己的眼淚全部都抹在他的衣服上。
「大侃……我做惡夢了……」
茅侃侃抱住易素,拍著她的肩,親著她的頭髮:「不怕,我在這裡,還有我呢。」
從宴會中脫身的時候,茅侃侃緊緊攥著易素的手。易素好像說了什麼,梯里的人說話很大聲,瞬間淹沒了她的聲音,茅侃侃沒聽清楚她說了什麼,略微低下頭,「什麼?」
「領子。」易素又說了一遍,還是被電梯裡那些人說話的聲音蓋過了。
她見他這麼一低頭,休閒裝的領子剛好在自己眼前,觸手可及,索性伸出手替他整理,「衣服的領子沒弄好。」
茅侃侃這才聽清楚她的話,低了頭讓她更好地整理。
這麼近的距離,這麼親密的動作,那一瞬間他的心有一絲恍然。
其實他要的真的不多,只是這樣一個能給自己整理領子,能對自己偶爾笑一笑的妻子。
易素覺得秦淼現在就是病態,雷臣驍已經離開自己了,她還看不順自己什麼?
易素看了一眼前面站在高原身後,穿了一身黑色套裝的女人,是那個別人說看上去和自己很像的女人,像嗎?
她淡淡的笑著,她倒是希望她能將茅侃侃收入囊中,這樣她也可以及早的給人到位。
茅侃侃看了易素一眼,然後繼續和高原說著話。
他在外面不能隨心所欲的去牽她的手,不能給她一個擁抱,這個他一直覺得很抱歉,可是身為一個老闆,他必須要保持好自己的莊嚴,茅侃侃在心裡想著,自己還哪裡有莊嚴了?易素只要說一句,哪怕就是讓他跪下去捧著她的腳,額,除了跪下他不可能,其他的可能性還是蠻高的。
高原等一行人快速擁著易素走出大堂,才下了電梯,外面的記者就一窩蜂似的沖了上來。
於莫芯快速將易素攏在身後,不停的說著:「請讓,對不起請讓讓……」
茅侃侃的神色有些不悅,他很討厭別人過度的去關注易素。
「茅太太請問你知道茅總已經進軍地產業了嗎?關於上個星期茅總以12億標到一塊地,現在經濟這麼不景氣,敢問茅太太茅總如此大手筆是為了給太太買驚喜嗎?」
已經有記者從外圍衝出,將小型的記錄機送到易素的唇邊。
易素停住腳步,微笑著看著眼前的記者。
「對不起,茅太太不會回答你任何的問題,有問題可以去光宇的公關部,現在是茅太太的私人時間。」於莫芯擰著眉頭。
於莫芯的動作有些大,幾乎是強制性的將記者的手給推了回去,樣子有些兇狠,看過去倒是像易素的保鏢而不是秘書。
酒店內跑出幾十名保安,快速的將易素和茅侃侃送上車,拉上車門,高原輕吐一口氣。
張揚按著胸口,站在樓雲之間,對面整齊的玻璃一整片泛著一點閃眼的光,天空黑沉沉的,黑的有些壓抑,對面樓頂的光照的他眼睛有些疼。
他記得,不知道有多久了,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了,可能他從來沒有清醒過,一直在沉醉過去的世界中。
很久以前,易素曾經站在他的身前,拉著他的手指著天空。
「天空中最亮的星星除了我爸爸就是你。」
他取出手機,打開、關上,來回的反覆,她的號碼他早就已經知道,可是他寧願在電話薄中一個一個的去尋找,也不願意將這個電話打出去。
乾淨的手指停留在黑色的毽子上,最後還是關上。
他曾經以為再也不會想起,從分手的那一天他已經成功的忘記了那個人,忘記了被他扔在身後,忘記那個在他身後追趕著他,喊著張揚的女子。
那一天,多少年了,反反覆覆的出現在眼前,他用力的掰開她的手指,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大到幾乎他以為會捏碎易素的手骨。
「你想我以後的政治生涯受到你父親的影響嗎?我喜歡你,可是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只能選擇放棄你……」
他太了解她,知道說什麼可以讓她疼,他看著易素倔強的臉,她很想哭吧,可是忍著沒有哭,只是手卻不鬆開,他用力的掰開她的手,沒人知道掰開易素的手的時候,他的心也全部跟著碎了。
那麼濃烈的疼,他以為他都忘了,原來都沒忘,在記憶里那樣的深刻,深刻到只要一碰觸,全身的肋骨都是吶喊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