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不必假好心
2024-05-02 22:24:47
作者: 紫鳶
他並沒有當場發作,而是趁著無人看見的時候,他悄聲在許苕清的耳邊說:「這筆帳等我回去了再慢慢的找你算上。」
說完,他很自覺的往手機上添上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
許苕清的脖子往裡縮了縮,她感覺好像有一股涼風灌進了脖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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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的把手機放回到包里,轉身就消失在了茫茫的人海中。
譚冰冰望著許苕清遠去的方向,她有些擔心的問唐麟霆:「麟霆,你放心她一個人回去嗎?要不然今天還是算了吧。」
郭啟明也在一旁附和,我覺得也是,反正我們見面的機會多得是,別讓人家女孩子一個人回家,要不我現在過去送送?
「人都走遠了,哪裡還看得見,郭啟明你就是個馬後炮!」譚冰冰對郭啟明說。
唐麟霆沒有開口,他陷入了短暫的沉寂當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拍了拍郭啟明的肩膀:「好了也別看了,走吧。」
郭啟明還在那裡嚷嚷著說道:「我真的覺得我們這樣好像不太好,你快把她找回來吧。」
「郭啟明,你什麼時候開始變的那麼囉嗦了?走吧!」
「不是,我說你還真走啊!」
「不然呢?」
……
許苕清打了車,很快的,就到了酒店的樓下。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忽然感覺到好像有點餓了。
剛才在餐廳里,菜那麼多,可是真正到嘴裡面的沒有幾塊,之前唐麟霆在的時候許苕清都沒有什麼太大的感覺,可是現在,她餓的有些咕咕叫了。
「要去吃點東西嗎?還是去房間裡面吃泡麵。」許苕清有點點的猶豫。
她來回踱步著,很長時間,她都沒能下定決心。
這樣一直來回的走,好像也不是辦法。
而且,她的舉動也引起了路過行人的注意。
「你說那個女的來來回回幹嘛呢?是不是精神上有問題啊。」
「可不是,我看了她很久了,一直在那走來走去,八成是這裡有毛病。」
「要不要報警啊!」
「報警有什麼用,警察不會管這種事情的。」
那聲音不大不小的,全都落進了許苕清的耳朵里。
許苕清感覺有些許的尷尬,她停止了走動。
這時候,有個男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在這裡做什麼?許小姐。」
聽那個聲音,好像有些熟悉。
許苕清抬起頭,她發現來人是陳梁。
在這裡碰到陳梁,許苕清還感覺到有些許的意外。
她張了張唇:「陳梁,怎麼是你?」
「覺得很意外嗎?我難道不能在這裡出現?」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真的挺湊巧的。」
「相比較之下,我還是想聽你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緣分。」陳梁講話,還是那樣的油嘴滑舌。
他好像不經意的問許苕清:「許小姐你吃過飯了嗎?」
「我吃過了。」
「哦,這樣啊,可是我還沒吃飯呢,這剛巧就碰上了,要不你我搭個伴?」
許苕清本能的想要拒絕:「不了,我晚飯吃的很飽,現在撐撐的,改天吧。」
陳梁臉上露出了一抹奇異的笑容:「這樣啊,可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許小姐你好像還欠我一個人情吧?不知道你打算什麼時候還這個人情呢?」
「人情?」
「我那麼大老遠的把你送回家,你不會都忘記了這個事情吧?如果真的是那樣,感覺還挺受傷害的。」
這麼大的一個男人,居然還會覺得委屈。
許苕清覺得更不可思議的是,看他委屈,她的心裏面卻想要笑。
眼看這頓飯應該是逃不過了,再想著她的肚子也還餓的咕咕叫,許苕清也就推了一個順水人情,跟著陳梁一起過去了。
吃過了飯,許苕清搶著要去結帳。
陳梁拉了拉外衣的領子,他斯文的說道:「不用跟我搶了,男人付錢天經地義的,我剛剛已經都付過了。」
「什麼時候?不是說我來請的嗎?」
「我怎麼好意思讓你一個女人來掏錢呢,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的話,陪我散散步,或者看場電影。」
跟陳梁來吃飯,許苕清已經是底線了,怎麼可能再陪著陳梁去看電影呢?許苕清想都沒有想她很果斷的就拒絕了,她還對陳梁說:「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這麼晚了,我們兩個又不是太熟悉,還是別了吧。」
陳梁也不是那種死皮賴臉的人,他始終保持著很紳士的動作,他點了點頭:「那好,等以後我們熟悉一些了,我再邀請你。」
「恩!」
「不過最後有一個要求,你別再拒絕了。」
陳梁所謂的最後一個要求,就是送許苕清回去。
許苕清的性子又是比較柔弱的那種,陳梁三兩句話,她就一點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陳梁送許苕清到了酒店的樓下,他看著許苕清:「你上去吧,你上去了我再走。」
「陳梁,還是你先走吧。」
「你我之間,用不著這樣的客套。」
「……那,那好吧。」她無奈的轉過身,正準備離開。
陳梁的目光看向遠方,他看到那黑色轎車裡面熟悉的身影,他的嘴角忽然就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叫住了許苕清:「苕清,你等等。」
「怎麼了?」
陳梁趁著許苕清不注意,他忽然抱住了許苕清。
許苕清嚇得整個人都呆滯了,片刻之後,她開始掙扎。
陳梁鬆開了手,他很抱歉的說:「抱歉,剛剛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
「陳梁,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你聽我說,我剛剛忽然感覺到你長的跟我以前交往過的一個女朋友太像了,不過,她已經去世了。」
陳梁說的很真誠,許苕清的心中雖然有些不悅,但是她又不能說些什麼。
只能夠當做這件事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她說了一句沒關係,然後轉身就走。
陳梁站在那裡沒動,他的目光慢慢的從許苕清的身上移開,然後又落在了之前看過的那個地方。
那裡,原本應該有輛車的,可是此刻,那輛車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用腦袋想想,都能夠想到唐麟霆臉上的表情,他忽然感覺到,這件事情變的更加有趣了。
他看著唐麟霆消失的方向說:「唐麟霆,她是你在意的東西嗎?那我就把她慢慢的從你的身邊挖走,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拿我怎樣!」
……
許苕清回到賓館之後,唐麟霆還沒有回來。
等到將近一點鐘,她正準備給唐麟霆打電話。
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劇烈的敲門聲。
許苕清連忙從床上翻身起來,她披了一件外衣,然後走到門口。
從貓眼裡,她看見唐麟霆就站在門前。
他的臉上帶著潮紅,像是喝醉了。
許苕清連忙開門,她問唐麟霆:「你怎麼回來的那麼晚?身上酒氣好重,你喝酒了?」
唐麟霆直接推開了許苕清,他沒有好氣的說:「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管。」
之前還是柔情蜜意,整天恨不得都黏在一起的唐麟霆,只不過是出去跟好友聚了聚,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許苕清把這一切理解為,他是喝醉了。
她扶著唐麟霆:「麟霆,你慢一點。」
唐麟霆借著酒氣,他開始發泄心中那煩悶的情緒:「許苕清,你給我滾開!」
「你都快要摔倒了,還凶什麼。」
「我不用你,管,不用你!不用你管。」
他實在是太重了,整個人都撐在了許苕清的身上,她覺得,自己的脊背都快要被唐麟霆給壓斷了。
好不容易才把唐麟霆扶到床邊,她正想扶著他睡下。
這個時候,唐麟霆忽然就抓起了許苕清的手,把她壓在了身下。
口裡面,那酒的味道格外的濃烈。
而且,他的力道很大很大,許苕清感覺,自己的手腕都快要被他給捏碎了。
她開始掙扎:「麟霆,你弄痛我了,你放手。」
「放手?你不是很喜歡這樣嗎?還在我面前假惺惺,既然這麼喜歡,我就給你。」
他也不管許苕清願意還是不願意,很輕易的,就撕碎了她的衣衫。
這樣粗暴的對待,還是第一次。
許苕清真的嚇壞了,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著唐麟霆。
在欲望的驅使之下,唐麟霆已經從溫和的男人變成了一個讓人害怕並且恐懼的魔鬼!
他強行的撕碎了許苕清的底褲,並且在她及其不情願的情況之下,強行的進入。
絲毫沒有前奏,好像是為了懲罰他,他的動作很粗暴。
許苕清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想著,那個說要守護她一輩子,不會再傷害到她的男人,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副模樣?
許苕清開始哀求,哀求唐麟霆放過她。
但是,唐麟霆卻當做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他一次又一次的索求,這讓許苕清的體力迅速的流逝,而且渾身上下疼的就好像是刀割一樣。
其實許苕清的心裏面很清楚明白,再大的疼痛都比不上,這心裏面的疼來的厲害。
她感覺到自己,仿佛要死去了。
終於,他發泄完了,從她的身上離開。
她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
淚水,從眼角裡面肆意的流了出來,許苕清都感覺不出來,那流進嘴巴裡面的淚究竟是甜的還是鹹鹹的。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
唯有疼痛感,是最真實的。
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有多久,大概從黑夜一直躺到了天明吧。
許苕清這才慢慢的直起了身子。
都來不及擦去眼角的淚滴,她就這樣愣愣的坐著。
那種從骨髓乃至於靈魂深處發出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抽吸了一口氣。
她都不清楚,自己是怎樣拖著疲憊的身子,一點一點的走向浴室的。
當花灑裡面冰冷的水傾瀉而下,許苕清很用力的想要擦去身上屬於他的痕跡。
但是不管她怎麼樣的擦拭,一直到手臂上開始泛著疼,還擦出了血絲,她的腦子裡全都是唐麟霆的影子。
她慢慢的捲縮著蹲在那裡,冰涼的水落在身上,也落進了她的心裡。
許苕清的心,開始變的有些絕望。
等她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唐麟霆正巧進來,他一眼就瞧見了許苕清。
許苕清的身上披著寬大的浴袍,她的眼神有些懼怕,立刻把浴袍往身上收了收。
「洗澡?」他陰陽怪氣的說,「又不是沒有見到過,遮那麼嚴實幹什麼。」
許苕清的手指了指門口,她有些虛弱的說:「你……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許苕請的唇有些腫脹,而且看那個樣子,很明顯就是自己用手擦出來的。
看見這樣的情景,唐麟霆就有些生氣,他快步上前,直接扯掉了許苕清身上的浴袍。
他冷冷的說:「你什麼意思?嫌我髒?」
「我沒有。」許苕清強忍著心中的痛,她的眼淚很快就抖落了下來。
以前,許苕清只要一哭,唐麟霆的心裏面也會覺得很不好受,但是現在,他卻感覺,許苕清像是裝的。
他直接捏住了許苕清的臉,並且禁錮住她想要遮掩的雙手。
他的聲音,就仿佛是從地獄裡面冒出來的一般:「許苕清,你這個女人怎麼就可惡呢?枉我還覺得你是個好女人。」
他的舉動,讓許苕清感覺到很疼,她咬著唇「你放手,放開我。」
唐麟霆說什麼,她為什麼一個字都聽不懂?
唐麟霆把許苕清抓到了一邊,他朝著許苕清伸出了手。
許苕清大叫一聲,她狠狠的咬住了唐麟霆的手臂。
他吃痛,輕輕的皺了一下眉。
也許是緊急之下,或者是本能的反應,唐麟霆重重的推了許苕清一下。
她整個人重心不穩,然後摔在了地上。
膝蓋,頓時就青了一片,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唐麟霆發現許苕清的身上到處布滿著大大小小的傷痕,那些傷痕有的深有的很淺,但是他看到的時候,就感覺到心裏面一陣的揪疼。
他原本想要伸手去牽許苕清的,可是,還沒有碰到她的手指,就被許苕清給推開了。
許苕清冷冷的說:「不用你在這裡假惺惺,你給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