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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好了傷疤忘了疼

2024-05-02 22:24:15 作者: 紫鳶

  王雅容抱著許康哭了一會,她的心中對許苕清的怨念更加的深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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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把許康給哄睡了。

  王雅容直接把許青松叫到了病房外面。

  她直截了當的對許青松說:「老爺,我跟了你那麼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應該有苦勞吧?現在我們的兒子生了這種病,我們的骨髓配對全都不符合,只有許苕清了,我也沒有別的希望,你把許苕清給我找回來。」

  「她要是不願意回來,我也沒辦法。」

  「你難道就忍心看我們兒子那麼痛苦下去嗎?」王雅容的眼淚很快就落了下來,她低聲的哭泣著,這讓許青松的心裡很不好受。

  他怎麼會希望自己的兒子躺在床上受病痛的折磨,如果可以的話,他更希望躺在那裡的人是他。

  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

  他也不可能用父親的身份來命令許苕清做任何事情。

  許青松的內心格外的複雜,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

  就在這個時候,王雅容忽然叫了一個名字「許苕清,你什麼時候來的?」

  聽到她這樣叫,許青松立刻抬起頭。

  他看見許苕清站在不遠處,她的目光顯得很平靜。

  許青鬆動了動唇:「苕清,你回來了。」

  許苕清點了點頭:「爸,我來看看許康。」

  許青松很是欣慰:「康康剛睡下去,明天再看他吧,你很久都沒有回來了,跟爸爸回家去。」

  王雅容立刻打斷了父女兩人的團聚:「回什麼回?康康都還在醫院裡面待著呢,回哪裡去!」

  她沒好氣的對許苕清說:「就是賤骨頭,我好生來請你你不來,非要用這樣的方法。」

  「王阿姨,我希望你說話能夠放尊重一點,我只是來看許康的。」

  「本來就是,我都叫了你多少趟了,你還不是賤?」

  她大概覺得,這是許苕清欠她的,所以,她的話說的很不好聽。

  王雅容不管在什麼時候,她都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而且對許苕清,她都是表示不削的態度。

  她覺得,許苕清就是個女的,而且,還是在許家不待見的女兒。

  「既然阿姨這樣說,我覺得我也沒有留在這裡的必要了,那我就先走了。」

  「你給我回來!」王雅容衝過去就要去拉許苕清。

  許苕清很快的躲避了,她對王雅容說:「王阿姨,我看你是長輩,所以我才尊敬的稱呼你一聲阿姨,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做好一個長輩該做的事情,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難道你還想做在公司里對我做過的事情嗎?」

  許青松立刻問:「她對你做什麼了?」

  許苕清像是無意的把劉海撥拉起來,許青松就看見了許苕清額頭上的淡淡傷痕,他立刻氣了:「王雅容,你看你幹的好事!」

  這是許青松第一次對王雅容發那麼大的火,王雅容也驚呆了。

  她的氣焰立刻就消失了,很委屈:「老爺,老爺你聽我說,那個也不是我想的,是許苕清她逼我的。」

  「許苕清逼你什麼了?你要打她?還要去她的公司裡面鬧?誰給你的這個膽子。」

  「我還不都是為了我們的兒子!」

  「你別再提兒子,兒子就是被你給寵壞了,他現在變成這樣,也都是你的原因。」

  王雅容的聲音拔高了兩個度:「我關心兒子,我想要治好他有錯嗎?許苕清要不是一直不肯把骨髓獻給康康,我會去她公司鬧嗎?這都是她自己自找的。」

  啪嗒一聲,那清脆的巴掌聲在空氣中迴蕩。

  王雅容捂住自己腫起的臉頰:「老爺……你你居然為了這個野種打我。」

  「她是我的女兒,不是什麼野種!」

  「這個女人又不是我生的,現在我才是你的老婆,她不是野種是什麼!」人在失去理智的時候,什麼樣過分的事情都能夠做的出來,尤其是像王雅容這樣的女人。

  她撕心裂肺的衝著許青松喊,她完全忘記了,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她的丈夫,更是她的倚靠。

  許青松冷冷的說:「你就仗著是我的老婆,一直欺負苕清,以前我是睜一隻眼睛,閉一隻眼睛的,現在,你更肆無忌憚了?那既然如此,我們離婚!

  「老爺,你要跟我離婚?為了這個女人跟我離婚?」王雅容哭的妝都要花了,她指著許苕清,繼續說一些很難聽的話。

  許苕清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站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們爭吵,吵的不可收拾。

  她的心裡,忽然有些痛快,就好像是一直被壓抑的那種痛苦釋放出來了一樣。

  王雅容在許青松面前撒潑的結局就是,許青松執意要和她離婚。

  他也不管王雅容在走廊上面發瘋撒潑,讓人把王雅容給帶走了。

  終於,偌大的走廊里只剩下許苕清還有許青松。

  在那一刻,許苕清感覺許青松好像老了許多,兩鬢開始有些斑白了。

  許青松率先開口,打斷了這尷尬的氣氛:「苕清,剛剛讓你看笑話了。」

  「爸爸,是我的錯,我不應該讓你和王阿姨鬧不愉快的,我現在去跟王阿姨道歉求她的原諒吧。」

  「不用去,去找她做什麼,是王雅容自己做事情做的那麼過分,與你無關。」

  「可是爸爸,你們始終是夫妻一場,我也不想因為我讓你們之間產生間隙了。」

  許青松擺了擺手,他現在在氣頭上,自然是不可能向王雅容低頭的。

  許青松問許苕清:「苕清,要跟我進去看看你弟弟嗎?」

  「好!」

  她跟在許青松的身後,緩慢的往裡面走。

  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許苕清聽到了許康發出的慘叫。

  許青松連忙走進去,他看見許康醒了,並且他抱著頭,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許青松衝著許苕清喊:「叫醫生,快點叫醫生過來!」

  醫生和護士很快就來了,許苕清就站在一旁,她看著原本胖胖的弟弟,此刻卻瘦的像是皮包骨,而且,和夢中看見的那樣,他的頭髮全都掉光了。

  縱使,她的心中對王雅容充滿著仇恨,可是,她也不能把這種恨意強加到許康的身上。

  看著他失聲痛哭,叫著尋死的模樣,許苕清的心猶如刀攪。

  血緣這種關係,還真是十分的奇妙,她和許康明明就不是同母的姐弟,可是,她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等到醫生把他的病情控制下來之後,許苕清悄聲對許青松說:「爸,除了骨髓移植,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許青松擠了一滴眼淚,他很無奈:「沒有。」

  「我們家的勢力那麼大,也找不到一個能夠配對的人?」

  「這種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哪有這麼容易啊,要是我的合適,我真的希望用我的來換,你看我都一把年紀了,但是,你和康康還年輕,尤其是康康,他才十歲,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落到我們的頭上?」許青松悲痛欲絕的說道。

  她的鼻尖忽然就酸了酸,許苕清緩緩的開口:「爸,我看要不讓我……」

  「不可以!」清冷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許苕清回頭,正巧就對上了,那漆黑如也的眸子。

  唐麟霆站在那裡,冷冷的像是座冰山。

  許青松認得唐麟霆,但是,他還是不知道許苕清和唐麟霆之間的關係。

  「唐總,你怎麼過來了?」

  唐麟霆快步走到許苕清的跟前,他很快就抓住了許苕清的手,她的手腕格外的柔軟,而且有些冰涼。

  毫不留情的就把許苕清拉到了身後,他整個人擋在了身前。

  一字一句的對許青松說:「我覺得許苕清沒有理由為你的這個兒子買單,這是你們許家的家務事,她不是早就從許家脫離出來了。」

  「唐總,你和我女兒……」

  「這個你不用過問。」

  許苕清都不知道唐麟霆這個時候冒出來,他到底是在發什麼瘋,她就是覺得,要不要捐骨髓,這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和唐麟霆根本沒有關係。

  但是,唐麟霆表現的很強勢,而且,他的言語之中,都透著對許青松的輕蔑。

  唐麟霆不愧是做生意的,說起話來也是一套又一套,更可怕的是,他說的話竟然無人能夠反駁。

  說完之後,唐麟霆也沒有過多的廢話,他直接把許苕清給帶走了。

  從病房裡面拉出來,這一路,許苕清覺得十分的尷尬。

  風,輕輕的在耳畔吹著,她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也不知道被他拽著走了有多遠,許苕清停住了腳步:「夠了!」

  「夠嗎?我覺得不夠。」

  「唐麟霆,我是說你夠了,這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吧?你為什麼要管我的事?」

  「為什麼?許苕清你這個女人還是真不知道好歹啊,要不是我把你拉出來,你知道你接下來要幹什麼嗎?」

  許苕清這個女人是不是傻,她難道忘記了許家人是怎麼對待她的嗎?用到她的時候就熱情如火,利用完了,就好像是抹布那樣,直接給扔的遠遠的,連看都不會看上一眼。

  反正唐麟霆已經預料到了,要是許苕清捐了骨髓,事後,許家肯定把她一腳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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