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算計
2024-05-02 22:24:13
作者: 紫鳶
此刻的場面真是格外的混亂,吵鬧聲,撕扯的聲音,讓人感覺到頭疼欲絕。
幸好有張霖霖在,不然許苕清都不知道自己會被人欺負成什麼樣子。
這個鬧劇最後以唐麟霆的出現而告終了。
王雅容走了以後,唐麟霆問許苕清:「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跟我說?」
許苕清反而笑著問唐麟霆:「唐總,我想問我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呢?我為什麼要同你講?」
「前夫前妻的關係。」他一本正經的說。
聽到他這樣的語調,許苕清噗嗤一下,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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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本來就被王雅容給抓花了,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都抽著疼。
唐麟霆當即說要送許苕清去醫院,可是卻被許苕清給拒絕了。
「唐總,你都是要結婚的人了,能不能少來招惹我?我現在已經夠麻煩的了。」
「需要我幫忙嗎?你弟弟的事情。」
許苕清很快的打斷了他的話:「不用了,第一,那個人不是我的弟弟,第二這是我們許家的家務事,和你唐麟霆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說完,許苕清擦了擦臉上那有些髒兮兮的痕跡,轉身就走了。
說來也奇怪,唐麟霆的內心是想要追上去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最後卻沒有那樣做。
他望著許苕清的背影出神,心中纏繞的那種情緒,久久不曾散去。
……
鬧劇告了一段落,許苕清真的被公司給辭退了。
她連這個月的薪水還沒有領到,就要這樣灰溜溜的離開。
臉上的傷好的很快,可是心裏面留下的創傷,卻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夠消除的。
沒了工作以後,許苕清也嘗試過再去找工作。
但是無一例外,她都被刷下來了。
一開始她不明白這是為了什麼,有一天霖霖給她打電話,她才知道這個中的原因。
「苕清,你現在還好嗎?」霖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沙啞,好像是感冒了。
許苕清坐在沙發上,她把筆記本擱在腿上:「我挺好的,你怎麼忽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你真的不來上班了嗎?我們,我還怪想你的。」
「不了,來工作沒兩個月,給公司惹了那麼大的麻煩,我還是在家裡多待一段時間吧。」
兩個人有的沒有的聊了一陣,霖霖忽然對許苕清說:「苕清,那你最近有沒有投簡歷?找新的工作?」
她的話音落下之後,許苕清的目光停留在屏幕上,她的有一封求職信剛剛被退回來。
許苕清微微的張了一下唇,聲音好像有些許的顫抖:「沒……還沒找到。」
「要不你過段時間再找吧,等這個風頭過去。」
「什麼風頭?」許苕清隱隱的感覺,霖霖好像知道什麼。
霖霖猶豫了片刻,她就告訴許苕清:「其實在市裡面的設計脈絡都是相通的,就之前你親戚來公司里鬧的事情在圈子裡面都傳開了,你知道的,設計師最重要的就是信譽,當然他們覺得人品也是挺重要的……」
後面的話霖霖沒有再說下去,可是許苕清已經猜到她想說什麼了。
其實最近面試屢屢失敗,許苕清也有點意識到了,但是她沒有想那麼多,她還以為是許家的勢力所致,真沒想到,是王雅容在公司裡面搗亂了一場的結果。
霖霖還安慰許苕清說:「苕清你也不要太緊張,謠言這種東西都是一陣一陣的,過去了也就沒有了。你要不在家裡面先安心的休息幾個月,等風頭過了再去找工作試試。」
「霖霖謝謝你。」
「說什麼呢,我們不都是好同事也是好朋友呢,講實在的話,你不在公司裡面做了,我感覺也挺捨不得你的。」
「天下也沒有不散的宴席,以後你有空還是可以約我出來,我們一起逛逛街吃飯什麼的還都是可以的。」
「好啊,好啊!」
掛了霖霖的電話,許苕清那顆心開始變的沉甸甸的,她再沒心思去看有關於招聘的事情了,很快的合上了筆記本。
靠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許苕清連自己怎麼睡著的都不知道。
她只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裡她回到了許家,許青松又像以前那樣對她好,她又重新過上了大小姐的生活,但是好景不長,王雅容不知道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她氣勢洶洶,一定要抓著許苕清去配對骨髓,許青松的面容也變的猙獰了,他們叫囂的讓許苕清一命償還一命。
就在針管刺穿許苕清皮膚的那一刻,她醒了過來。
她迅速的看向周圍,還好,她還在自己的房間裡面。
在看看手臂,手臂上光潔如玉的,根本就沒有針扎的痕跡。
這讓許苕清重重的舒了一口氣:「還好是夢,我怎麼會做那樣可怕的一個夢……」
一陣唏噓過後,許苕清想起了夢裡許康那張楚楚可憐的臉。
他才十歲,頭髮就掉完了,光著腦袋看著她,那目光讓許苕清有些揪痛。
這麼一點點大的孩子就得了白血病,他該有多痛苦?
許苕清和許青松還有王雅容雖然不合,但是對許康,許苕清卻沒有什麼仇恨,對他的印象也很淡薄。
「不要去想了許苕清,王雅容都害的你連工作都丟了,你為什麼還要想著幫她的兒子?你幫她就是自己蠢!」許苕清這樣安慰著自己說道。
……
醫院
王雅容推門進去的時候,許康正躺在床上熟睡。
許青松坐在床邊,他好像有點疲憊,睡著了。
王雅容嘆了一口氣,她從沙發上拿了一件外衣,遮蓋在了許青松的身上。
王雅容的動作有些大,把許青松給吵醒了。
「雅容,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不久,老爺,你怎麼就在這裡睡下了呢,這樣對你的身子骨不好,我扶你去那邊坐吧。」
許青松點了一下頭,他站了起來。
走了沒幾步,他又回頭去看許康。
王雅容的目光也停留在許康的身上,看見自己的兒子無力的躺在床上,王雅容的內心就像是被刀割過一樣,她本來就不喜歡許苕清,因為許苕清的拒絕,這讓她對許苕清產生了仇視。
她自顧自的說:「我覺得有的人真是沒良心,連命都是你給的,現在讓她救自己的親弟弟都不肯,怎麼世界上有這樣狠心的女人。」
「苕清不願意嗎?」
「可不是,我都低聲下氣的求她好幾次了,她除了給我甩臉子就是把我往外趕,現在翅膀是長硬了,什麼都不怕。」
聽著王雅容在那裡數落許苕清的不是,許青松也沒有附和她,但是他重重的嘆著氣。
許青松的心裡其實很清楚,自己女兒對他這個父親是充滿著埋怨的,也是他處事不公平,在許苕清需要幫助安慰的時候,他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直接就把許苕清給趕了出去,這樣隨隨便便的換做另外一個人心裏面對自己的父親也是有意見的,但有的時候許青松又想,是許苕清不聽話,也不懂事,害得他沒了面子,把她趕出去那是理所當然的事。
「老爺,你說現在可怎麼辦?你倒是想想辦法啊!」王雅容那哭哭啼啼的聲音打斷了許青松的遐思。
「改天,我去勸勸苕清。」
「還改什麼天,你沒見我們兒子那麼痛苦嗎?」王雅容抓住了許青松的衣袖,「青松我可告訴你了,康康是我們許家的唯一骨血,你不能因為護著一個外人,而對自己的親生兒子見死不救。」
「你這話說的怎麼那麼難聽,什麼叫外人?苕清是外人嗎?她也是我閨女。」
「什麼你閨女,也就你把她當閨女了,她有把你當做父親嗎?出去那麼久了連回來都不回來一趟,我那麼大老遠的過去找她,就算是陌生人吧,也得請進去喝口茶,你說那個許苕清倒好了,直接把我往外趕,有這樣對父母的?我就算說後媽,也是她的媽。」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許青松聽的有些煩了,他數落了王雅容兩句。
「老爺,你為了你的女兒又凶我?你對你女兒那麼好,可是我的兒子呢?我們的康康怎麼辦!」
王雅容在那裡吵吵鬧鬧的,她把許康都給吵醒了。
許康有些痛苦的說:「媽,你好吵。」
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醒了過來,王雅容就像是護著寶貝一樣的走過去,她小心翼翼的捏著許康的被子:「康康,你怎麼那麼快就醒了?不多睡一會?」
許康搖搖頭:「剛剛說睡著的,你跟爸爸太吵了,吵得我睡不著。」
「媽媽吵著你了嗎?那以後媽媽輕一點,康康你現在感覺有沒有好一點?」對自己的親生兒子,她可是絲毫不吝嗇的,從小最好的東西最好的關懷都給了這個寶貝兒子,真是捧在手裡面怕摔了,含在嘴裡又怕化了,所以許康的個性和王雅容有些相似,性格比較刻薄。
「媽媽我疼,我什麼時候能出院?我都快要受不了了。」許康在那裡撒嬌著說。
王雅容抱著許康,她感覺到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