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當堂對證

  夏婉心略微有些得意的摸了摸頭上的簪花，當初還是皇上說她戴這朵花好看，她便日日帶著，現在是自己剛進宮摸不清門路，假以時日自己一定會是最受寵的嬪妃。

  「妹妹這張嘴可真是會說話，要是見了皇上也是這般就好了。」夏婉心戲謔，卻讓安常在笑容略微有些僵硬，宮裡頭誰都知道，安常在侍寢那一天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可偏偏她在其他人面前卻是口齒伶俐，一來二去的，皇上也不大願意去她屋裡了。

  夏婉心勾唇一笑，扭著腰肢婷婷裊裊的回了自己的寢宮，旁邊那些看熱鬧的人也覺得無趣都散開了，只留下安常在愣在原地不動彈。

  「主兒……」

  安常在輕輕搖了搖頭，遠遠的看了一眼華乾宮，輕嘆一聲轉身離開。

  華乾宮裡，除了風塵僕僕趕回來的麗貴妃和夏清歌之外，坐著的還有皇上和皇后兩人，四人沉默著，皇后看著皇上臉色不好，這才含笑開口。

  「聽說紫氣山莊的風景可是頂好的，妹妹這幾日住的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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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麗貴妃輕笑，「皇后娘娘，紫氣山莊的風景的確很好，等哪天皇后娘娘得了空閒，去那裡小住兩日也是可以的。」

  皇后含笑點頭，目光落到了夏清歌身上，突然又嘆了口氣，「只不過本宮可不像麗貴妃一樣有個合心意的兒媳，榮祥公主遠嫁，本宮身邊又沒個貼心的人，就算是一個人去了，也沒什麼意思。」

  「皇后娘娘說錯了，這皇宮裡說不定有多少人想跟著皇后娘娘一起去呢。」

  皇后見夏清歌開口搭話，這才有意無意的把話題拉到那件謠言上邊，她先是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沉重「妹妹這幾日住在城外，或許還不知道城裡的消息，現在民間傳的沸沸揚揚的，說什麼杜府得關少爺和七王妃……這本就是無稽之談，沒什麼好解釋的，可現在關乎到皇家得名聲，所以才特意把七王妃請回來問一問。」

  夏清歌起身福了福身子，「皇后娘娘儘管問吧，清歌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皇后見她這麼乖巧，略微有些欣慰的點了點頭，「你能這樣想，自然是極好的，雖然說之前清歌遇險是關少爺救得，可如今事情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又怎麼會突然被人提起？」

  夏清歌輕笑，「自從七王爺走後，兒臣便一直和母妃待在紫氣山莊，更是半步都沒有離開過，若是要問為何又被人提起，清歌也不太明白，不過現在正是考試的時候，要有人為了陷害關少爺而故意製造謠言，咱們這麼輕易信了，豈不是得不償失？」

  「說的不錯，皇上，皇后娘娘，這件事臣妾可以作證，清歌這孩子一直在臣妾身邊伺候，又怎麼能出去和關少爺私會呢？」麗貴妃言辭咄咄，冷著一張俏臉。

  「依臣妾看，定然是有人見不得臣妾和七王妃清閒，所以才故意惹出這種事情！」

  在三人交談的時候，顧岸一直緊緊的抿著嘴，手裡盤著一串圓潤佛珠。

  「七王妃，你來說，既然你沒有和關少爺單獨見面，那為何會有人說看到你和關司晨半夜私會？」

  聽到顧岸的質問，夏清歌忍不住在心底嗤笑一聲，雲娘還真是考慮的周全，竟然連這種事情都替自己想好了。

  「皇上，清歌行的端坐的正，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把關少爺和人證帶上來，只要我們對峙一番，便可以真相大白了。」

  顧岸思索片刻點了點頭，「那就依七王妃所言，李公公，宣關少爺和人證進殿。」

  聽此，夏清歌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皇家的人心思果然深沉，看來顧岸是在等自己那句話，早早地就把關司晨和人證準備好，就等著自己開口。

  不一會兒，李公公就帶著關司晨和人證走了進來，關司晨垂著頭，十分得體的朝著帝後，麗貴妃和夏清歌一一見禮，這才低著頭退到了一旁。

  「你，過來說說……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麼？」顧岸抬手指著哆哆嗦嗦的目擊證人，神色有些不耐煩。

  人證吞了吞口水，重重的磕了個響頭，這才結結巴巴的回答「回皇上……草民是紫氣山莊周圍鎮上的村民……那天晚上草民……睡不著覺便出去走走……沒想到卻在樹林裡聽到了……一些不該聽的東西。」

  聽此，夏清歌和關司晨同時皺眉，皇后看了一眼，又問「什麼不該聽的？把話說清楚。」

  那人點點頭，似乎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飛快的說道「草民聽見關少爺說……等他高中之後，便可以做官……那時候他再去找七王妃，便不會有人懷疑了。」

  「放肆！是誰讓你這麼說的？你可知道你這是欺君之罪！」麗貴妃怒指後跪在地上的人，紫氣山莊的事情她在清楚不過了，那裡除了胡蝶來過一趟，夏清歌甚至連山莊的門都沒沒有出去過。

  人證哆嗦了一下，似乎在斟酌麗貴妃的話，但最後他還是堅定的搖了搖頭，眸中出現一股視死如歸的情緒。

  「皇上，皇后娘娘明鑑，草民說的話全部都是真的，絕無半點虛假。」

  「好！」顧岸點點頭，又問「七王妃，他說的可對？」

  夏清歌搖頭，還不待她解釋，關司晨就一把撩開衣袍跪在地上，「皇上，皇后娘娘，我可以證明他說的事情是假的！」

  顧岸眸中出現濃濃的疑惑，努努下巴示意他繼續說，關司晨點頭，轉身看著一旁的人證。

  「你說看到了我和七王妃在林中說話，你還記得是哪天，什麼時辰看到的？」

  人證身形一僵，作思考狀想了一會兒，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關司晨幽幽來了一句，「該不會是三天前亥時吧？」

  「對對對！就是那天！草民一時緊張就忘了，關少爺說的不錯，正是那天！」

  「大膽！」顧岸怒拍桌面，莫名其妙的舉動讓其他三人同時疑惑的看了過去，就看著顧岸面色鐵青，咬牙切齒的解釋「三日前的亥時，朕和關少爺一直坐到了子時，難不成是關少爺有分身術？」

  「啊？」皇后驚呼，忍不住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萬萬沒想到那天晚上關司晨竟然和皇上在一起，真是大意了。

  不僅是夏清歌和麗貴妃，就連地上人證都愣在原地，面如死灰。

  「皇上……」

  「怎麼？難道你覺得朕在撒謊不成？」顧岸冷哼一聲，這人定是受人指使，要不然也不敢欺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