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天縱奇才

  越是腦補，歐陽長風越發覺得，自己的推測十分正確。

  他滿足的笑了，看向青溪：「徒兒，來，讓為師看看你的修為根基是否穩固。」

  不等青溪回答，他已經捏住對方的手腕，細細感知其中的氣息。

  「根基竟如此穩固，怪哉！你雖然十二正經全開，鍊氣境內修為提升沒有瓶頸，但一下子突破十重，根基竟然還能這麼穩固，怎麼可能呢？」

  歐陽長風鬆開手，輕捋長須，眉頭皺成了川字形。

  「或許，這是十二正經全開附帶的效果……」

  他又開始了腦補。

  靈元派內，從未出現過十二正經全開之人。

  對於這種另類天才，他一直是道聽途說，如今親眼見到青溪後，他認為十二正經全開的天才，或許天生根基異常鞏固，因而哪怕突破速度極快，也不會產生副作用。

  青溪根本不知道，歐陽長風在腦補的路上越走越遠。

  

  得知邱盈盈並沒有找到青溪，但他卻又學會了雛形劍氣，歐陽長風搖身一變，成為了良師：「為師沒想到，你在劍道上的天賦如此之高，看來，有些事情，是需要提前告知了。」

  「什麼事情？」

  青溪滿腦子疑惑，同時還有些慌張。

  他知道自己根本沒有練成什麼雛形劍氣，而是將絕學《凌空劍氣》修煉至第三形態。

  不過，青溪倒沒有解釋的意思。

  關於絕學、以及系統的推演功能，他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這是能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的關鍵，不管對方是誰，無關乎信任與否，只是原則上的不可言。

  「你或許還不知道，為師，便是一位劍道修行者……當然，大多數人喜歡將我們這類人稱之為劍客。」歐陽長風仿佛陷入一連串的回憶，話聲徐徐傳開。

  「在修行界內，劍客的戰鬥力，遠遠超過普通鍊氣士，正因如此，劍客又被稱為同階強者。」

  「劍客之所以擁有強大的戰鬥力，便是因為犀利無比的劍氣，但想要在一次次的練劍中，領悟出玄妙無比的劍氣，卻是十分困難的事……」

  說到這裡，歐陽長風神色古怪的看著青溪：「不過，你這小子倒也厲害，一不留神就練出了雛形劍氣，定是真正的劍道奇才。為師，算是撿到寶了。」

  「鏘」的一聲，歐陽長風抽出長劍，朝遠處輕輕一揮。

  一道半透明的劍氣撕裂空氣，輕輕鬆鬆將一塊萬斤巨石斬成了兩半，斷面整齊平滑，令青溪驚嘆不已。

  但更讓青溪震驚的還在後頭，歐陽長風踏步而出，左手負在身後，右手持劍輕輕划過半空，整個人的氣息迅速從平和轉為凌厲，若一把出鞘的絕世好劍。

  他持劍輕舞，刺、劈、撩、掛、雲、點、崩、截、剪腕花等動作行雲流水，渾然天成，儼然是一尊劍道宗師。

  待演練完畢，歐陽長風歸劍入鞘，一臉認真的看著青溪：「徒兒，記住剛才的所有動作，好好領悟，定能練出真正的劍氣。」

  說罷，他背負雙手，沿著木梯登上了二樓。

  行走途中，歐陽長風暗道：「這小子悟性太強，但也不全是好事，今日本長老親自演練繁複的動作連招，想他必定無法全部記住，不過這樣正好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方可始終對修煉一途抱有足夠的敬畏。」

  「等他哪天困惑了，本長老再給他解釋……哈哈，妙，太妙了！」在樓上拐角處，歐陽長風以餘光瞥了眼緊皺眉頭，似乎在用心記憶劍招動作的青溪，暗暗點了點頭。

  事實上，哪怕青溪靈根晉升，頭腦靈光，記憶力加強，還是無法將歐陽長風演練的劍招精髓記住。

  但片刻後，他猛地一拍腦袋，笑著走出了府邸。

  「我記不住，但是系統可以啊！」

  他暗道，取出那把坑坑窪窪的下品寒光劍，腦海中浮現歐陽長風之前演練的劍招動作。

  經過系統的慢動作分析，青溪開始練習了起來。

  第一式，刺劍。

  青溪跟著腦海中的慢動作，劍與手臂成一直線，立劍向前直出為刺，力達劍尖。

  這很簡單，他多練了幾次，便基本掌握。

  第二式，劈劍。

  青溪依舊跟著腦海中的慢動作，持劍由上而下劈，力達劍身。

  同時，腦海中響起系統小助的提示：「經過分析，劈劍的要點是肘關節由屈至伸，劍由上至下，力達劍身，宿主剛剛的動作基本符合，但還需多練。」

  「明白！」

  青溪眨了眨眼，回味剛剛的動作，然後繼續練劍，不斷熟悉刺、劈、撩、掛、雲、點、崩、截、剪腕花等動作。

  他的動作從一開始的歪歪扭扭，到逐漸標準，之後觸發被動「頓悟」，只覺得全身輕鬆，頭腦靈光了無數倍。

  「原來如此！」

  青溪發現，出劍時，並不需要拘泥於既定動作，而是要隨機應變，他開始變動劍招組合，空氣被長劍撕裂，發出悅耳的劍吟聲。

  剛泡了一杯玉山茗茶的歐陽長風，走到了閣樓窗前。

  他愜意的輕抿一口，然後準備看看青溪練得如何。

  「嗯，動作很標準，的確是劍道奇才。」

  歐陽長風放下茶杯，仰面躺在躺椅上，愜意的曬太陽。

  「憑這小子的悟性，想要完全練熟，估摸著還需要半個月，到時候，再繼續指點他……」

  「嗡！」

  不等他把話說完，一道刺耳的聲音陡然傳開，如同有炮仗在風筒中炸裂。

  歐陽長風被嚇得跳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著下方。

  只見青溪單手持劍，或刺、或劈、或點，長劍上竟都有薄如蟬翼的氣芒斬出，輕鬆將巨石劈成兩半。

  「真正的劍氣！」

  「這小子的悟性，竟恐怖如斯！」

  歐陽長風驚愕的面色大變。

  空地上。

  青溪揮劍間，只覺得這一切太爽了。

  他只是用歐陽長風傳授的動作，結合絕學《凌空劍氣》，在這把下品寒光劍的增幅下，竟能將這門絕學發揮出最終形態「蟬翼狀」，威力暴增。

  「不愧是絕學，哪怕只有黑鐵級，但也足夠驚人，這一劍下去，怕是鍊氣三十重也不敢接。」

  青溪沉浸在練劍中，完全沒有注意到閣樓上表情僵滯的歐陽長風。

  「這麼快就練成真正的劍氣，這……這根本沒法教了！」

  歐陽長風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