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拍馬腿
2024-07-20 17:01:26
作者: 梁可凡
趙雨菲聽顧盼兒這麼說,不高興了,瞟了她一眼,道:「說什麼呢?」
柔柔的燈光照在她光潔的肌膚上,清澈的大眼睛瞟了顧盼兒一眼,別過頭去。她連聽都不願聽到有人這樣說程墨呢,何況說這種話的人是顧盼兒?
顧盼兒吐吐雀舌,道:「我開玩笑呢姐姐。」
「開玩笑也不行。」趙雨菲認重道。
見她認真,顧盼兒忙斂了笑,道:「好。」把程墨泡好的一杯茶放她面前,道:「姐姐快喝了這杯茶,不要生氣啦。」
趙雨菲哪裡會真跟她生氣,端起放在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顧盼兒高興了,湊過去攬住趙雨菲的腰。
趙雨菲何曾見過這陣勢,忙把她推開。顧盼兒身子像沒了骨頭,推開了,又貼回來,如此幾次。趙雨菲玩心也起,伸手去呵她的癢。
顧盼兒最怕的便是呵癢了,趙雨菲的手剛碰到她腋下,她整個人便軟了,連躲都沒力氣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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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的茶杯就在唇邊,眼眸笑意盈盈,看兩女鬧成一團。時不時啜一口茶,嗯,味道甘醇,確實不錯。
廳堂中的笑聲遠遠傳了出去,掩蓋了拍門聲。狗子把大門一關,回大門旁的小屋睡覺,任門外響聲不斷,一概不理。笑話,主人都吩咐了,他怎麼會多事?難道說,扣三個月工錢還不夠,還等著被趕出程府啊。
狗子越不開門,外面拍得越大聲,到最後「嘭嘭嘭」聲不絕。越晚門外聚集的人越多,因為從宮裡傳出消息後,有門路的人先得到訊息,沒門路的人晚得到訊息,凡是得到訊息的人,都不約而同藉口送節禮,或是自己來,或是派了得力的管事,趕了過來。為什麼不等明天?大家都趕晚上送,你等明天?有沒有搞錯啊。
兩扇門被拍得搖晃不已,知道的是送禮,不知道的還以為拆房子呢。
劉病已在房中讀書,實在被吵得受不了。出來一看,見小屋的門開一條縫,狗子趴在榻上,裹著被子,哼著小曲,一副****樣子。
「怎麼不開門?」劉病已皺眉道。他對狗子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實在無法理解他今天吃錯藥的行為。
劉病已已經完全融入這個家庭,下人都敬他為主子,狗子也不例外。見是他來了,忙從被窩裡爬出來,陪著笑道:「二郎君,阿郎吩咐了,不許開門。這些龜孫子吵得人睡不著,等會兒自然有鄰居出來趕他們走。」
在這個家,程墨是一家之主的阿郎,他是程墨的兄弟,下人們便以二郎稱呼他。
劉病已皺了皺眉,道:「鄰居?」
他才不信。吵得這般厲害,要是鄰居肯出面干涉,早出來了。他卻不知,鄰居們開門出來一看,見到豪奴的兇相,又縮了回去,閉緊門戶。吵鬧一些,總好過橫生事端。
眼看大門搖晃得厲害,劉病已步向廳堂。遠遠的聽到兩女的笑聲,他臉紅了紅,還是慢慢走過去。
來到門口,堂中情景一覽無餘。幸好,只是兩人笑鬧。他紆了口氣,
「大哥,怎麼放任這些人如此無禮?」劉病已指了指大門方向。無論來的是誰,有什麼事,總不該如此強橫。
其實人家來送禮,本來挺有禮貌的,只是久拍沒人應門,不免拍大聲了些。加上人多,吵嘈得緊,拍在門上的手也多,因而給裡面的人一種門要倒了的錯覺。
兩女見他來了,忙分開,整理衣裳,做端莊狀,只是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程墨示意他坐,道:「不用理他們。」
「?」劉病已滿腦門問號。
程墨嘆了口氣,道:「都是些送禮的。」
「啥?」劉病已更不明白了,哪有人送禮送到這麼強橫,這是送禮,還是拆房子啊?
趙雨菲看他一臉迷茫,三言兩語把今天在宣室殿的事告訴他,道:「你要怕吵,去書房歇一宿。」
程墨的書房距離大門遠些。
劉病已搖了搖頭,道:「這樣也不是辦法。不如我去打發他們走,免得吵到鄰居?」
「那怎麼行?」趙雨菲道。
程墨已接口道:「好,你去處理。」
他吩咐關門,不過是知道普祥沒有處理這些事的經驗,一旦出去,拒絕不了不說,還會收下重禮。劉病已平時進退有據,他倒想看看他怎麼應對。
趙雨菲把劉病已看成是自己弟弟般,哪裡肯讓他出去,忙要勸,被程墨眼神阻止了。劉病已已出廳堂。
拍門聲很快停了,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劉病已再次進來,道:「大哥,這些人都打發了。」
「嗯?」程墨挑眉。
趙雨菲驚奇,道:「你都打發了?」
她實在難以想像,平時沉默寡言的劉病已會有這麼好的口才。
「是,都打發了。他們以後不會再來了。」劉病已微微笑了一下。
程墨很滿意,讓人去叫普祥:「向二郎君學學。」
普祥被從熱被窩叫出來,卻不敢有絲毫不滿,點頭哈腰向劉病已請教。
劉病已道:「簡單得緊。我說,讓他們把禮單和禮物送上來,明天大哥進宮向陛下稟報,這些人都嚇得連聲說不敢,然後急急忙忙走了。」
豈止是急急忙忙走了,是嚇得屁滾尿流,抱頭鼠竄。
這樣也行?普祥傻眼。
程墨帶笑的眼睛一直停在劉病已臉上,對普祥道:「多學著些兒。」
「哦。」普祥應了,又有些委屈,他這些天一直在努力學習做一個好管家好不好?可是再怎麼學習,哪能跟二郎君這種識文斷字的人比呢。
劉病已見程墨笑眯眯看自己,也笑了,道:「其實大哥是不想搭理這些人,要不然,大哥一定做得比我好。」
這是高帽,程墨自然明白。
「陛下可是你的族叔?」程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心漏跳了一拍。
劉病已黯然道:「陛下和家祖父同為武帝所出。」
他是廢太子劉據的孫子,昭帝是武帝六十多歲時和趙婕妤所生。兩人年齡相仿,卻差著兩輩。
程墨點了點頭,心想,這就是了。
難怪他有這份決斷。
劉病已不再回房讀書,而是在椅上坐了,道:「陛下病了?」
他前兩天聽趙雨菲說過,只是一直沒有問出口。對這位從未謀面的叔爺,他感覺複雜。
「得了風寒,現在已經好了。」程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