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太牛了
2024-07-20 17:00:47
作者: 梁可凡
聖旨下,官帽椅的合法性得到承認,華掌柜高興瘋了,三步並作倆趕到程府,道:「東家,這下好了,以後我們可以放開手腳大膽做了。」
程墨眼皮沒抬,道:「你以前沒有放開手腳嗎?」
生產力全開好不好,木匠和漆匠加起來好幾百人,還在不斷招人中。
華掌柜滿臉褶子如菊花盛開,只是笑,哪裡說得出話。這些天圍繞官帽椅的坐法是不是箕踞,朝中重臣爭得厲害,程墨很淡定,他卻提著心,就怕有一天不讓生產了。
程墨道:「你挑一批人,在幾個大郡開分店,官帽椅就地生產。人要挑信得過的,保證質量,不墜宜安居的名號。」
終於要開分店了!華掌柜激動,道:「是,我這就回去挑選,明天把名單交給東家過目。」
東家看人可比他准多了。
程墨道:「名單交給我做什麼,把人挑齊了,送過來我瞧一下。」
「哎哎,我這就去。」華掌柜急匆匆走了。
他剛走,趙雨菲過來了,笑吟吟道:「陛下可真聖明。」
命都差點被五郎弄沒了,還下旨為五郎說話,可真是明君。
程墨道:「你笑什麼?怎麼笑得那麼怪異?」
這一問,趙雨菲再也端不住了,笑得直不起腰,道:「外面都在傳五郎陪陛下賞花,差點把陛下的陽壽給賞沒了。」
大臣家裡也常開賞花會,只是沒人有程墨這麼大膽。那可是皇帝啊,怎麼能拉著皇帝去賞花呢。趙雨菲心裡還是很驕傲的,也就她家五郎幹得出這樣的事,別人哪敢呢。
程墨想起昭帝的身體,嘆了口氣,道:「我真心為他好,他自小身體不好,還天天在宣室殿坐著不動,長此下去,身體一定會垮。可惜他不聽我的勸。」
趙雨菲住了笑,訝然道:「外間都在說,陛下是傻子,你說什麼都信,難道不是?」
難道竟是身體不好,才會聽從五郎的意思,去御花園?
程墨點了點頭,昭帝的情況確實讓他憂心,只是這種事,可不能亂說。
劉病已下學的路上聽人說了程墨的事,大驚,到王婆的菜園見了許平君,沒說上兩句話,急匆匆趕來。進門直衝後院,道:「大哥,外間都在說……」
程墨走出來,淡定點頭,道:「我沒事。」
見到程墨的一剎那,他鬆了口氣,整個人酸軟無力,靠在牆上,只是喘氣。聽到這件事,可把他嚇壞了。
程墨扶他進屋坐下,道:「怎麼了?」
「大哥可想過後果?要是陛下因此而崩,程家滿門……」劉病已後怕極了。
這個程墨倒沒想過,細想,還真有這種可能。他確實魯莽了,怎能置程家於不顧,置身邊人而不顧呢?他人真道:「以後我會小心的。」
劉病已懇切道:「大哥做事全憑一腔熱血,原是好事,只是從不細思後果。以後切切不可如此。」
他自襁褓便在獄中度過,直到五歲才得以離開,破家滅門這種事,沒有人比他體會更深了。程墨對他這麼好,真拿他當兄弟相待,他真心不想程墨出事。
程墨笑著拍了拍他腦袋,道:「學會教訓我了?」
劉病已低下頭,道:「不是。只希望大哥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皇帝賞不賞花,真的不關你的事啊。
「真哆嗦。」程墨道:「先生教了什麼,說來我聽。」考較起他的功課。
劉病已人聰明,學習又認真,已會背論語了,當下搖頭晃腦背給程墨聽。
同一時間,上官桀的書房,陶然已氣呼呼走了。上官桀和謀士們商議良久,決定名下家具店開始製作官帽椅,和宜安居爭市場。官帽椅是小事,霍光永遠壓在他上頭,把朝廷搞成一言堂才是大事。
可惜了,孫女年紀還小,不能和昭帝圓房。且再忍耐兩年,待兩人圓房,孫女生下一男半女,他便有話語權了。
「還要再等兩年啊。」他食指扣在几案上,輕聲自言自語。就讓程墨這小子再得意兩年吧,兩年後,看他還能不能得意。
被他惦記的程墨被武空一群兄弟簇擁著,來到醉仙樓。醉仙樓的掌柜迎出來,道:「客官們來得不巧,小店要打烊了。」
話剛出口,程墨一張銀票遞過去,掌柜馬上換上一張笑臉,道:「客官裡面請,小二,快快上酒。」
財神爺來了,得好生侍候嘛。
眾人在二樓坐了,張清埋怨道:「五哥要是嫌松竹館花銷大,小弟請就是,何必非要來這醉仙樓。」
光喝酒,沒有舞沒有曲,有什麼樂趣?
程墨不好說不想見顧盼兒,一本正經道:「松竹館有什麼好的?舞跳來跳去就那幾隻,要聽顧盼兒唱曲還得做詩。哪有這樣喝酒聊天自在。」
祝三哥笑道:「你不是怕了顧盼兒吧?」
他可聽說了,顧盼兒特地跑去程府,就為求新詩。
眾人都鬨笑起來,道:「要聽新鮮曲兒還不容易,你給顧盼兒寫啊。」
「來來來,喝酒。」程墨招呼道:「大家放開了喝,不醉不歸。」
張清振奮道:「正是,不醉不歸。五哥太牛了,不僅贏了上官太僕,連陛下都聽他的話,我們不把他灌醉怎麼行?」
眾人紛紛響應,不由分說,齊向程墨敬酒。
程墨道:「這樣胡喝一氣有什麼意思,不如猜拳,輸了的喝。」
眾人不答應,道:「猜拳有什麼意思,過兩天就是一月一次的小比了,你不喝也行,只要能在小比上贏了羅十八就成。」
羅安箭射得好,十次小比倒有八次奪了頭名,他們心裡不服,卻拿他沒有辦法。
「贏了羅十八?」程墨摸摸下巴,道:「這有什麼難的?」
羅安自從被他罰去校場跑二十圈後,遠遠見了他便避著走,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遇見他了。
眾人大笑,道:「還沒喝呢,這就醉了。」
程墨道:「那我們打個賭,如何?」
「好。」張清笑著先和程墨擊掌,道:「五哥,咱先說好了,要是你輸了,可得請我們去松竹館。」
老鴇可放話了,只要程墨去,不管他寫不寫詩,都讓顧盼兒為他們撫琴唱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