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分崩離析
2024-05-02 22:01:46
作者: 小萌子
阮初初認得這輛車,慕容絕車庫裡面的車除了商務車,這輛跑車是他最喜歡的一款,平時也開的最多。
她不太懂車,不知道全市還有沒有第二輛這種車,她心想說不定這只是巧合。所以她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臟,故作鎮定,目不斜視的往前走去。
阮初初心裡害怕大于震驚,心想還是繞著走吧。
她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膽戰心驚的想要繞過這輛車,就聽到啪嗒一聲,車門被打開。
她脊背一凜,快步往前,那人動作更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啊!」阮初初下意識的掙扎,雙手揮動想要掙脫開他的鉗制。
可是慕容絕力氣大的嚇人,一手固定住她的手,一手圈住她的肩膀,把人牢牢的抱在懷裡,偏冷的聲調在她耳邊響起:「不認識了嗎?」
「你先放開我!你幹什麼啊?」
慕容絕這樣做也是擔心她二話不說就跑開,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覺得她也沒能力跑走,就鬆開了手。
阮初初掙開他的手,自己理了理衣襟,站在原地,餘光偷偷打量著自己和小區入口的距離,一邊鎮定的說:「什麼事?」
慕容絕看她冷淡的樣子,無端心煩,摸出煙還沒有點上,面前的阮初初就馬上往前跑去!
他摔了煙盒去追,手長腳長的幾步就捉住了阮初初,而阮初初還不死心對著保安亭想要呼救,慕容絕就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吻了下去!
在保安亭的保安本來要出來看一看,結果看到外面發展成這樣,齊齊停住了腳步,還禮貌的挪開了視線。
小兩口吵架,自己還瞎摻和什麼?
阮初初死命垂著慕容絕,而他的吻兇狠不已,帶著懲罰性的意味掠奪她的呼吸,寸寸侵占著她的脆弱的內里。周圍都是他身上清冽的松香,還有淡淡的菸草味,阮初初在最後失神的想著,他在之前就已經抽過煙了嗎?
慕容絕在阮初初快要窒息的時候鬆開了她,她白皙嬌嫩的小臉染著潮紅,水靈靈的眼睛也失去了聚焦,透著一股淡淡的嫵媚。
微涼的指腹在她臉上摸了摸,他的冷笑把阮初初拉了回來,她羞憤難當的一把推開他,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但是卻被慕容絕死死扣著腰動彈不得。
「談談。」
這樣冷漠的表情,這樣冷淡的口吻,要不是他還泛著水紅的薄唇,都完全看不出這個人剛才和自己有過那樣熱烈又親密的親吻。
害怕這個無法無天的男人再做出什麼事,阮初初沒有他法只好跟著他走。
保安走出來,適時的關心道:「這位小姐,您現在需要幫助嗎?」
慕容絕扣著她的腰,目光落在她頭頂,等著她的回答。
「沒事,謝謝你們。」
阮初初識趣的沒有再多做掙扎這讓慕容絕很滿意。
「上車。」
「不要,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
「上車。」慕容絕替她拉開了車門。
阮初初無法,只好坐上了車。
慕容絕打開了車裡面燈,兩人在狹小的空間裡面,一時無言相對。
他還是以前的樣子,臉頰俊美又兇悍,冷淡的眉宇一皺就是淡淡的戾氣,深深的眼窩下是淡淡的青色,似乎是沒有睡好......
阮初初默默的移開視線,說:「什麼事?是離婚的事嗎?張律師沒有聯繫我,我也不知道處理到哪一步了。你想知道的話可以聯繫他。」
阮初初這麼一段話非但沒有讓慕容絕高興,反而讓他氣噎,慕容絕渾身都是動人的寒意,他聲音低沉透著一些危險,「你就只有這個想對我說?」
阮初初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他們不是已經要離婚了嗎?他也陪著趙宮雪來過這裡,不也是在催促自己動作快一點嗎?自己都已經做到這一步了,難道還不夠嗎?
「行,你挺識相。」慕容絕盯著她的目光移開,似冷笑了一下,「我會讓那邊的動作快一點,到時候還麻煩你簽個字。」
「我......」阮初初頓住,一下想起了阮世成的話,心中一驚,她攥緊了手,抿唇不再說話。
「怎麼?又捨不得了?」慕容絕抬了抬眉骨,滿臉嘲諷。
「是趙宮雪讓你來催我的嗎?」
「不管她的事。」
這是對她的維護,還是他自己的本意呢?
不管那一種都讓阮初初心間一痛,她眼神黯然了幾分,攥緊手,說:「那你們可能要失望了。」
「什麼意思?」
「我現在不想簽字了。」這不是阮初初的本意,她是應該不管阮世成說了什麼都應該堅決的離開慕容絕,更何況在知道阮家對慕容絕來說只是一個累贅的時候,她心裡就已經做好了一定要離婚的準備。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出自己之前設想好的話,有些台詞在腦海裡面預設了千萬遍,在最後的時候也說不出來。
她想好的決定,在現在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變成了自己說出這些言不由衷的話。
慕容絕盯著她,漆黑的眼睛黑沉如墨,「什麼意思?」
「就是我不想離婚了。」阮初初一改之前沉默安靜的樣子,似突然想通了一般,「我在外面這幾天,突然發現沒有錢的日子真的好難過,我也發現了自己的天真,錢可真是一個好東西。」
「你就在只是後悔不能從我這裡拿到錢是嗎?」
阮初初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刻在她身上的刀口,她在強迫自己,也在侮辱自己,但是除了這樣,她不知道還有什麼辦法,讓慕容絕既厭惡自己,又不能離婚。
「對。」阮初初看著慕容絕的眼睛,笑著,「生活太苦了,你不也是知道的嗎?我之前太天真了,現在才發現自己放棄了什麼,所以在新的離婚協議能讓我滿意之前,我都不會簽字。」
車廂裡面安靜極了,慕容絕看著她,看著阮初初笑的風情萬種,又故作滄桑的世俗樣子,胸口一滯。
阮初初笑著,胸口卻似在泣血,一邊悲哀她的驕傲,一邊同情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