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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假如冷千澈是皇帝3

2024-07-20 11:43:51 作者: 公子莘

  「豈敢。」

  緩緩步來的女子一身道服,眉宇間的冷淡幾乎成型,雙眸黑沉無神,拂塵輕輕一甩又掛回臂彎——她剛剛正是用這拂塵擋下了司寇黎的彎刃。

  「你有什麼不敢的?你連讓他納妃你都敢做,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宮中這麼多狐狸精,你說哪一樁哪一件不是你惹出來的。」

  司寇黎冷笑,陰沉的眸底透著毫不掩飾的殺意,望向北堂殤時甚至比看瑞迪和冷情風還要狠戾嗜血。

  「國主說此事由本君處理。北堂國師今日卻又攔著本君,怎的?時至今日,本君倒還真懷疑這後宮中到底是誰做主。」

  

  聲音不大,陰森入耳,嚇得跟在北堂殤後面的太監們連忙下跪求饒,額頭冷汗滴下來幾乎都要成一灘水。

  北堂殤也跪下,不卑不亢,神色毫無變化,眼神語氣平淡到如同假人。

  「不敢。鳳印與娘娘之手,執掌後宮之權也於娘娘之手。娘娘何必與我置氣,想必不會有人比您更清楚陛下愛的究竟是誰。」

  司寇黎居高臨下冰冷地睨著她,妖異的眼尾壓著,暗沉陰冷,擁有這麼一張仿若妖邪一般的面容,哪怕是冷笑也賞心悅目。

  ——如果忽略他周身強大到如君臨城下的氣場以及毫不遮掩如臨戰場的殺意的話。

  「你知他只愛我還給他塞人。更該死。」

  司寇黎是真的想在此了解了她。

  太監們連忙跪地求饒,連連道國師不能殺啊!此乃一國之本啊!

  司寇黎瞥了眼地上的彎刃,身後的司斯年立刻半蹲下將刀刃撿起,恭敬地再次放到司寇黎蒼白到極致的掌心中。

  哪怕殺意已經仿若實質,北堂殤也無一絲害怕的意思,跪在地上脊背很直。

  「皇后娘娘,且等等。」

  溫和到令司寇黎厭惡的聲音響起,那墨紫色的身影也頗具風骨姿態地擋在了北堂殤的面前,一甩袖袍,微微一笑。

  「不如先聽聽國師攔你的理由,再殺也不遲呀。」

  瑞迪邊溫和說著闊袖中的手邊在後面打了個手勢,立刻便有侍衛悄無聲息地退下了。

  司寇黎妖異如海妖的瞳微微眯起一瞬,知道瑞迪是去叫人找冷千澈過來了,也沒攔。只唇邊冷笑不改,殺意仍在,鋪天蓋地的壓在了瑞迪身上。

  瑞迪挺拔的身形略微晃了晃,仍不退開。

  這北堂殤可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如果不是因為她說冷千澈命中必有千萬姻緣線,如果不理清楚司寇黎與她哪怕糾纏到下一世也亂成線,這後宮裡哪還會有他的存在?

  雖然他也恨著北堂殤往後宮裡塞人的速度,但在自己沒能成長到能將冷千澈獨占的地步時——北堂殤,絕不能死。

  這是第一個原因,二來是現在保下她,讓她欠自己一次,日後自己在冷千澈面前自己也好走動。

  不過轉瞬間腦中便已經思索萬千,將利弊分的清清楚楚,算盤打得精明,倒也是他能成為丞相上了冷千澈的床還安然無恙到現在的原因之一了。

  所以哪怕現在頂著眼前人滔天的殺意,瑞迪額頭冷汗滲出也絲毫不退卻。

  「好啊,本君就聽她說。但本君怒意難平,今日此時,必須要死一個人才能平息本君的怒火,你說——死誰呢?」

  陰涼的眼神從眾人身上划過,壓迫力壓得眾人前胸後背冷汗津津,太監侍衛們抖著手抖著腿,怕得都快跪不住了。

  瑞迪此刻倒是淡定了,他心中算著冷千澈要來的時間,溫和淡定一笑,「如若必須死一個人才能安撫娘娘的話,那娘娘就拿臣開刀吧。」

  眾人精神一震。

  冷情風哼了一聲,彎了彎勾人的眼睛,「裝模作樣。」

  他們三人都知道冷千澈要來了。

  不論如何司寇黎都不能殺了他,可偏偏就是知道這一點,瑞迪才會愈發淡定,淡定到直接雷區蹦迪。

  司寇黎冷笑,居高臨下地盯著他,「是嗎?那就謝謝丞相大人為本君所做的貢獻了,等你死了,本君定會為你立塊好碑。斯年,動手。」

  司斯年垂著眸從司寇黎手中拿過那柄萬刃,因為不知道司寇黎的真實心思所以有些猶豫,猶豫躊躇間就見司寇黎的神色一動。

  一看這種表情司斯年就鬆了口氣。

  唯一能讓他露出這種表情的人來了。

  瑞迪意識到冷千澈已經到達現場時的時候,司寇黎已經衝著冷千澈過去了,大大方方又占有欲十足地將他一抱,抱了個滿懷。

  「怎麼了?受委屈了?」低低酥酥含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聲音的主人一雙通透紫眸將眾人一掃而過,被掃過的人皆是下意識挺直腰杆。

  若說皇后娘娘惡名在外只讓人看一眼就能感受到恐懼的話,那這位君主便是讓人又愛又懼了。

  冷情風的眼睛一亮,立刻就要衝上前,被司斯年一把抓住手臂,眼睛說是恭敬實際暗藏警告地一瞥。

  「殿下,慎重。」他道。

  冷情風橫他一眼,絲毫不怕,掙了兩下沒掙脫,見冷千澈垂眸低低安慰著並沒有受委屈的司寇黎,酸得眼睛都紅了,紅著眼眶喊了一聲。

  「國主!您不記得我了嗎?」

  冷千澈還沒看過去呢就被司寇黎捂了眼,耳邊是他狠戾惡意絲毫不掩飾的聲音,又凶又低。

  「滾!」

  冷千澈噗的笑了。

  司寇黎將他摁進懷中,像是惡龍守著自己最珍愛的寶藏般,不讓別人窺探一絲光彩,兇惡地瞪著冷情風。

  「本君說,滾。沒聽懂?」

  冷千澈也沒動,任由他捂著自己的眼,淡色唇邊勾笑,哪怕只露出半邊臉也勾得人頻頻偷看他。

  包括瑞迪。

  自冷千澈出現的那一刻他的目光就再也沒有移開過。

  雖然難受暗恨冷千澈被司寇黎這麼占住,但到底城府深心思重,忍了又忍才沒讓自己露出那種嫉恨的面孔。

  老老實實垂下頭也不出頭說話。

  旁人看不到的深邃眸子卻如蛇般陰冷。

  冷情風又欲說話,被司斯年快速捂了嘴要被扯走,他一雙狐狸眼都瞪圓了,愣是沒想到司寇黎竟然在大庭廣眾且是冷千澈在場的情況下耍這個陰招。

  他身後的扈從見他要被司斯年拉走也一點不攔著,反倒鬆了口氣,連忙跟上。

  一口氣還沒松到底,卻又提了上來。

  因為那位搞事不斷的國師又開口了。

  聲音依舊不含感情,卻嚇得扈從們恨不得趕緊給她跪下求她閉嘴吧。

  「娘娘一定要如此自欺欺人嗎。他便是國主姻緣線上的一條,扯不斷離不開,您若是強行分開,便也只會愈發牢靠,您忘了冷將軍的事情了?」

  司寇黎那雙如獸般含著濃烈殺氣的眼神驟然落到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北堂殤身上,死死抱著冷千澈,緊得像是禁錮,像是對命運最後的一點不屈服。

  「你是真的想死。」他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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