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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6章:狗頭硬不硬?過來挨打!

2024-07-20 11:43:05 作者: 公子莘

  冷千澈跟桑林也商定完一些細節後就收拾收拾準備回家了,剛下樓就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她挑眉,上前就打開了車門,果不其然裡面是一張妖異非常的美人臉。

  在看到那張臉後,桑林也和冷遼都識趣地沒有再提要送送冷千澈之類的話,悄悄地退下了。

  

  而冷千澈輕笑:「大半夜的不睡覺跟著我出來做什麼?」

  司寇黎不言,下車將冷千澈拉進車裡,摁在后座急切地親上去,玉白的下巴輕輕磕在她的鎖骨上。

  駕駛座的司斯年默默地將隔板升起。

  逼仄的環境內,暖氣緩緩升溫,冷千澈跟司寇黎膩膩歪歪半天,整個人在寒風中過了一遍的身體也暖了起來,她輕輕把黏在她身上的司寇黎推開,眼眸含笑彎起,「這是吃了春|藥了嗎這麼著急。」

  跟吃了春|藥也差不多了。

  司寇黎的下巴抵在冷千澈的肩膀上,眼眸微垂著,眼眸中有些陰翳色彩。

  任誰在關鍵時刻被打斷都是不爽的。

  在司寇黎吩咐司斯年快速開車回去準備趁著夜色還在要再繼續下去的時候,冷千澈卻輕輕打了個哈欠。

  司寇黎就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似的,輕呼一口氣還是輕輕拍了拍冷千澈的背,像是哄小孩似的,「睡吧,等到家了我抱你下去。」

  「嗯。」冷千澈輕輕親了親他的側臉,眼尾閃著點淚花,她又打了個哈欠,在司寇黎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安心睡了過去。

  司寇黎靜靜注視著她的臉頰,眼眸中的陰翳漸漸散去,心中像是被棉花塞滿了似的,又軟又綿,從未有這麼平靜過。

  這份平靜卻很快被打破了。

  司寇黎感覺到車停後面具下的眉頭一蹙,他能感覺現在還不到家門口,還沒問,就聽到司斯年的聲音略微泛冷,「家主,前面有輛車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司寇黎的眼眸從未從冷千澈的身上離開過,此刻眼眸划過一道陰暗詭譎的光,他放輕聲音,道:「誰?」

  無論是誰,在此刻,都太礙眼了。

  「……老家主。」

  司斯年都覺得他們這群人真是陰魂不散了,他都能猜到這人的來意了——不就是為了給他那個討人嫌的妻子報仇嗎?

  司寇黎的面容遮蓋在面具下,無法叫人瞧清楚任何情緒,只露出那雙恍若黑夜般的眼眸,暗沉如墨,像是暈染在星空似的紙料上,眸中是不加一絲掩飾的厭煩和暗色。

  他似是動了殺意。

  司斯年垂著眸不再多言,只感覺到后座流動的空氣和驟然強大的氣息。

  「叫他滾。」

  司寇黎的聲音壓得依舊很低。

  「是。」

  司斯年下車,知道冷千澈睡著了所以關車門的聲音都放得很輕,他緩步到面前的車輛前,聲音平淡,「老家主,還請白天家主空閒時再來,家中產業良多,現在家主需要休息,想必老家主是理解的。」

  「他連見他老子的時間都沒有嗎?」

  一道聲音傳出。

  裡面的倨傲和狂氣讓司斯年心生厭煩。

  「沒有。」司斯年道。

  「呵。」諷刺的冷笑伴隨著打火機在夜色中閃爍的顏色,「不孝子。」

  司斯年心中火氣翻天也不會表露半分,哪怕他很想對著這個沒有付出半分父愛的男人說一句cnm,但他的面上依舊保持著禮貌的笑容,不會讓外人揪出一分錯。

  「你倒真是一條忠心的狗。」

  聲音沙啞又沉重,像是陳年老酒,可說的話一點都不客氣,透著濃濃的不屑。

  司斯年依舊微笑著,不言。

  「既然他不來見他老子,那就只能請他來了。阿大,去。」

  司斯年眼眸一眯,眼中凌厲一閃而過,他擋在那個剛下車的保鏢面前,語氣低沉,「這位,現在當家做主的可是我們現任家主,你確定要這麼做嗎?」

  「呵呵。」車內的聲音笑了起來,他像是饒有興趣般的,「你倒是個不怕死的人,竟然敢當著我的面這麼說,我這不爭氣的不孝子跟前倒是有不少有趣的人,怎麼樣,要不要考慮跟了我?」

  這話歧義有點重,司斯年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到了之前司家的老人說老家主年少輕狂未遇到老夫人前,也是個男女通吃的人物。

  司斯年頓了一秒,道:「多謝老家主厚愛,可惜我福薄,與老家主無緣了。」

  「福薄就讓開!」

  司斯年的眼眸冷意漸漸泛起,「老家主,還是莫要為難我這個下人了。家主說,請老家主回去,擇日再來。」

  夜晚的偏僻路上很少有人經過,一輛車囂張地橫在另一輛車的跟前,擋住了這輛車唯一的出路,暗沉天空不知何時飄起了雨絲,將這邊劍拔弩張的氣氛渲染到極致。

  「呵呵。」那個自始至終都從未從車中下來的人又笑,聲音透著徹骨的冷。「你還……真是不識相啊。」

  「不敢。」司斯年垂眸。

  兩方僵持,車內抱著冷千澈的司寇黎注意到冷千澈略微不舒服的蹙了蹙眉,當即便面色一冷,直接給司斯年打了個電話過去。

  「讓他接。」司寇黎聲音冷然。

  司斯年微笑著將手機遞給保鏢,道:「家主要跟老家主說話。」

  保鏢看他一眼,還是接了手機,到車內畢恭畢敬地舉到男人耳邊,男人看著指尖漸漸燃燒的雪茄,聲音似是含著笑意,卻凍得人發寒,「見你一面還真難啊司家主。」

  「滾。」

  司寇黎的聲音放低,聲音不含一絲情緒,卻輕易就激起了男人的火氣。

  「有這麼跟你老子說話的?」他布滿槍械老繭的手把玩著一個打火機,語氣危險。

  「不要廢話。我們已經斷絕了關係,公司和股份已經分給你們,塵埃落定。怎麼?高傲的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想要來垂死掙扎一番嗎?」司寇黎放輕聲音諷刺道。

  「……不愧是我的種,做事就是這麼絕,放心,今天不聊這個,我就是單純想作為父親來跟你聊聊,順便,見見兒媳婦。」

  「沒空。」司寇黎冷聲道,「現在,帶著你的車離開我的視線,要見請預約。」

  「你非要這麼絕情嗎?」男人打火機上的光忽明忽暗,火光印在他暗沉的眼眸中。「你知不知道,你的母親很傷心……」

  司寇黎直接掛了電話。

  司父:「……」

  保鏢:「……」

  保鏢都感覺到了尷尬。

  司父還做不出把手機扔了這麼沒品的事,所以儘量保持著心平氣和,「把手機還回去。」

  「那……回去嗎?」保鏢小心翼翼地問。

  司父抽了一口雪茄,煙霧繚繞中,黑暗的車廂更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還未說話,就看到了對面的車內下來了一人。

  他的車燈開著,此刻能清清楚楚看到車燈勾勒出的人影,身姿頎長完美,勾勒出的弧線都流暢無比。

  司父眯起那雙陰鷙的眼眸,看到那道身影一步步到他車前,自然又優雅地敲響了他的車窗。

  他饒有興致地放下車窗,看到眼前那張忽明忽暗卻依舊不掩美貌的臉,愣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雪茄被他放在菸灰缸上自然熄滅。這張臉,他在網上以及司母給他看過很多次,第一次看時,甚至還覺得如果他年輕幾十歲的話,就真的要對她出手了。

  「你是?」他裝作不知道她。

  眼前精緻無比的少年輕笑,那雙眼眸似是勾魂般的吸引著所有人,她道:「你不是說要見見兒媳嗎?我來給你看看,順便……」少年含笑的眼眸令人迷醉。

  司父眼中帶興味的看著她,「順便?」

  下一秒,他閒適的表情巨變。

  月光下,少年微笑著一拳砸到了車門上,整個車門都被她砸凹一塊,車子立刻開始警報震動模式,警報聲中,司父驚駭的目光看著她,只見她依舊輕輕笑,笑容恍若三月櫻花盛開的那一刻。

  司父看見她微笑著說。

  「順便……來教訓教訓一個不知所謂為老不尊倚老賣老的老東西。」

  司父的眼眸陰鷙無比,他心中驚駭未散,是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敢這麼做,他撥開擋在自己面前的保鏢,目光狠戾直直盯著少年,凌然到一般人瑟瑟發抖。

  「我最討厭有人打擾我睡覺了。」少年輕笑,她輕輕轉動著玉白的手腕,周身氣勢讓保鏢們如臨大敵,他們舉著槍對著她。

  司斯年看到後面色一變,下意識看向身後的車,卻見司寇黎也下了車,眼眸看著冷千澈,像是下一刻就能撲上去為她擋槍,又像是完全信任她可以應付。

  司斯年這才輕鬆一口氣。

  「你想……怎麼樣?」

  司父吐出這麼一句話。

  他從她的氣勢以及俾睨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根本沒把他的這些保鏢們放在眼裡……不,該是說,她不僅沒有把保鏢們放在眼裡,連他都沒有放在眼裡。

  司父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憤怒,這麼多年,從未有人敢這麼對他……

  「不怎麼樣。」少年輕輕笑,眼神瞥開,似是懶得看他,目光與那邊的司寇黎對上,輕輕露出一個安撫性的笑容,明媚如春,竟是讓司父以及保鏢們都愣了下。

  飄著雨絲的夜晚,昏暗的街道,兩輛堵在一起的車,一直未停歇過的警報聲……以及黑沉沉的霧飄下,那霧中精緻似妖般的少年。

  少年的笑在此刻就更似夢魘。

  「我只是想告訴你,司寇黎是帶著整個司家嫁給我冷千澈的人——換言之,他就是我的媳婦,你覺得,我會讓你們欺負我媳婦嗎?」她和善地笑。

  保鏢:「……」

  他的目光移到車門上那不容忽視的凹下,眼神不禁流露出一絲驚懼,再悄悄把目光移到車窗外那站在雨夜中本就令人感到恐懼的男人身上,轉回目光,咽了口口水。

  到底是我們欺負你們還是你們欺負我們啊?

  司父眯著眼,面上又恢復叫人看不出什麼神色的模樣,還未裝腔作勢說什麼,就見少年瞧著司寇黎那個方向微微蹙了蹙眉,再轉眸過來看他就少了幾分笑意,眼眸微冷。

  「再敢來招惹他,這一拳,就不只是打在你的車上了。」冷千澈露齒笑,「你覺得,你的車門比不比你的狗頭硬呢?」

  —

  那一晚過去,司斯年對冷千澈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敬意——司家自有暗中跟隨的人保護家主,在緊急關頭會出來保家主安全,那晚他想著對方要是再胡攪蠻纏就要叫他們出來了,結果冷千澈直接過去,一拳就震懾了全場。

  他都驚了,第一想法竟然是家主要是跟夫人吵架了怎麼辦?是不是現在要開始練鐵頭功了呢?

  轉去看家主,卻見人家看著夫人幸福得都要冒泡泡了。

  司斯年:「……」

  哦,是我不懂你們夫妻間的情|趣。

  轉眼一天過去,冷千澈也要收拾收拾準備去參加山本尚的拍賣會了,司寇黎得知後立刻派人把他早不知道扔到哪個犄角旮旯的邀請函找出來,也要跟冷千澈一起去。

  冷千澈表示司寇黎要是跟她一起去了那冷千澈偽裝身份就實在是沒必要了,圈內誰不知道他倆現在住在一起?

  外界都在傳,說冷千澈現在失了家業被逐出冷家,也不知道司冷兩家的聯姻會怎麼了。冷千澈這麼無名無分的住進去天天也不出來了,說不定就是成了情|婦呢。

  這傳聞一開始冷千澈和司寇黎還不知道,直到王校長都跟冷千澈打電話表示要是缺錢的話他可以借給冷千澈,讓冷千澈千萬別放棄上大學啊,做情|婦是做不了一輩子的!年輕人還是要上進!

  說的冷千澈都懵了,在旁聽著的司寇黎聽到「情|婦」兩個字當場炸毛,拿著手機就道:「不好意思,是我在給她做情夫。」

  王校長:「……咳。」

  現在的年輕人啊。

  司寇黎氣得讓司斯年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天知道司斯年看到文案上的「司家主死乞白賴的求冷小姐跟他住在一起,並且心甘情願地給她做情夫」的表情。

  司斯年:「……」

  如果這是愛情,希望我一輩子不要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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