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4章:聖誕節番外
2024-07-20 11:42:44
作者: 公子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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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和正文沒有太大關係的聖誕節小甜餅番外】
【背景設定是千澈女生身份曝光,且已經公布了自己和司寇黎的戀情兩人的年紀都二十多了】
【甜甜甜!!】
如果可以接受,請。
—
雪花飄飄蕩蕩落到窗前,窗戶上的金絲花紋在室內燈光的反射下微微泛著光,外面一片霜天寒地,室內卻溫暖如春。
咔噠。
雲媽把窗戶輕輕打開,探頭出來,身上的紅色高領毛衣顯得她精神了很多,她抬頭看了看天空,灰濛濛的一片,雪花紛飛。
「這都快過年了啊……」雲媽感慨萬千,冷風一吹,把她回憶陳年往事的腦子吹清醒了,她縮了縮脖子,轉頭向室內說了句,「下雪了。」
一邊說著,她一邊把窗戶又關牢。
臨近新年,莊園內的衛生更是要搞好,聖誕節平安夜要布置的東西也多了去了。雲媽一邊指揮著傭人們的行動一邊走到書房門口。
書房的門上印著詭秘的花紋,雲媽第一次看這花紋的時候還有點害怕,她別開眼,輕輕敲了敲門,「家主,下雪了。」
書房內先是安靜了一陣,而後才傳出一道略低略啞卻令人耳朵發癢的聲音,「嗯。請進。」
雲媽聽著冷千澈的聲音有點啞,怕她是受風了,連忙打開門。
一進去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那位「家主夫人」。他的長相至今仍是讓雲媽震驚無比,此時多年過去,那面部也愈髮長開,狹長而妖冶的眼,不染自艷的唇,皮膚白皙細膩卻蒼白無比,那雙幽暗的雙眸只向她瞥來那一瞬,雲媽都覺得自己的心臟不太能受得了這個刺激。
幸而他只看了她一眼而已,便目光平淡地又將視線移到了冷千澈的身上。
說起來……
雲媽看著冷千澈,看她面色紅潤不像是生病了,鬆了一口氣,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這麼多年了,從少爺到小姐再到家主,她的外表也愈發絕世無雙,誰都知道很多家族跟冷千澈合作也有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冷千澈的外表氣質實在是太賞心悅目了。
可惜這麼賞心悅目的人年紀輕輕就有了對象,這讓很多人都心傷扼腕,恨不得能將司寇黎取而代之。
所以這麼多年司寇黎的脾氣也愈發暴躁了。
「下雪了?」冷千澈問,那雙眸子似是盛著天上星河萬千,手中拿著文件坐在書桌前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產生一種「認真的男人最有魅力」的感覺。
……為什麼說是男人?
因為冷千澈自公開性別以來就繼續穿男裝留短髮,雖然不刻意隱藏了,但是也惹得好多人都對她的性別產生了懷疑。
這麼帥真的是女的???
他們更懷疑司寇黎才是女的!
因為司寇黎的長髮和經常披著的長袍,很多人都悄悄懷疑司寇黎會不會是女的,想想冷千澈攻氣十足的一腳踹翻一個大佬,再想想司寇黎乖乖巧巧坐在冷千澈身邊,如果換了性別,完全沒有違和感!
「是。」雲媽笑著說,「這可是今年的第一場雪呢,今晚可得好好慶祝一下!家主想吃什麼?我先準備好。」
「今天不是平安夜嗎,按照流程安排就好。」冷千澈轉眸,眼眸略柔地看著司寇黎,「你想吃什麼?」
每次被冷千澈用這種珍視的目光看著司寇黎都有點受不了,他盯著冷千澈因為室內暖氣所以輕輕敞開的襯衫領口,白襯衫下是精緻又白皙的鎖骨,在燈光下仿佛發著光。
想吃你。
一瞬間這句話差點就要脫口而出了。
但司寇黎猛地反應過來,立刻又把這句話吞了下去,眼眸暗沉垂下,把自己手上的文件默默豎起,擋住不點自紅的薄唇,聲音從文件後傳來。
「聽你的。」
就跟個小媳婦似的。
雲媽要不是知道他手底下的產業不比冷千澈少的話還真會以為他就是天天窩在冷千澈身邊吃軟飯的。
……實際上司寇黎本人還是很想在冷千澈身邊吃軟飯,把工作全都甩給司斯年,要不是司斯年都要以死相逼了,他說不定還真的能成功翹班:)
「好。」冷千澈看他這手動噤聲的樣子,被逗笑了,唇輕輕挑起,轉眸對雲媽說道:「就這麼安排吧。」
雲媽猝不及防被狗糧糊臉,但她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於是她很淡定地退下了。
房門剛剛關好,冷千澈就被司寇黎抱住了,把她放到了他的腿上,她一臉淡定地看著他就像是個樹袋熊似的把她整個人都罩在了他懷裡。
「……繼續吧,好不好?」
司寇黎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聲音暗啞。
「繼續什麼?」冷千澈無辜道。
司寇黎沉默一陣,被冷千澈帶著戲謔的眼神看得耳根子發燙,唇角略抿,因為嘴唇天生太艷所以並沒有被雲媽發現上面有一個小小的牙印。
見司寇黎的眼神愈發暗沉,冷千澈忙仰頭輕輕親了親他的嘴角——笑話,這種時候再不安撫,等會兒黑氣十足了受苦的還是她。
「不夠。」司寇黎盯著她。
冷千澈很多年前就發現了,司寇黎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特別尊重她的意思,一般只要她不主動司寇黎就是憋死也不會動她一下。
被這種妖冶幽沉的眼眸一錯不錯地盯著,冷千澈桃花似的眼睛彎起,手臂伸到了司寇黎的脖子後面,抱住他的脖子,輕輕把他往下拉。
司寇黎順著她的力道微微垂首。
兩人間的距離已經近乎零差距了,鼻尖輕輕對在一起,對方的眼睫都能數清,彼此的呼出的氣更是早早糾纏在了一起。
冷千澈抬眼,對上了司寇黎那隱忍與暗沉交錯的眼眸,她輕笑一聲,微微抬起頭,兩人的唇成功印在了一起。
這一下子像是解開了司寇黎的某個封印,他抱著冷千澈腰部的手立刻收緊,將懷中的人更加貼近自己,唇即將要深入……
咚咚。
房門再次被敲響。
兩次都被打斷,司寇黎的眼眸立刻暗沉了下來,周身黑氣繚繞,仿佛能立刻衝到門口殺來人的媽。
冷千澈還好,她的谷欠望一向很淺,唯有情到濃時才能被勾出來,此刻更難受的明顯是司寇黎。
她自司寇黎身上起來,輕輕摸了摸他的頭,感受到他依依不捨的情緒,俯身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一邊說「誰?」一邊拿出一個小毯子蓋在了司寇黎的身上。
「家主,是我。」莊園的管家完全不知道他的媽媽已經從生死邊緣走了一遭,他很恭敬地說:「余家主他們到了。」
「嗯,我等會就到。」
「是。」
等那管家走遠了司寇黎不滿地抱著冷千澈抱了好一會兒,下巴抵在冷千澈的肩上,像是在撒嬌一樣。
冷千澈唇角勾笑,「還不起來?」
司寇黎悶悶不樂地放開了她。
冷千澈順毛,「要跟我一起去見客人嗎?」
司寇黎依戀地拉著她的手,卻道:「不了,本家一些公務還沒有處理完。」
冷千澈笑,「好。」
他依依不捨地目送著冷千澈離開。
木門合上後那雙眼眸漸漸冷了下來,垂眸看文件的速度像是開了倍速似的,眼底不含一絲人氣兒。
—
余慕寒成了余家家主,余慕白一旁輔佐,兩人相得益彰。此次前來的不僅是他們倆,還有歐陽子軒和言禮等人。
言禮家中有長兄,他無意於家主之位,對家族的產業也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於是在場的所有人中,也就他一個「無業游民」了。
冷千澈過去的時候剛好聽到了歐陽子軒的笑聲,「誒,說真的,言禮你確定不來給我當秘書?我給你開最高的工資!現在我們集團的事業可是如日中天啊!指不定以後能達到世界級的也說不定……」
「呵。」
有人笑了一聲,卻不是冷千澈。
冷千澈轉眸看去,就看到了那身著茶色高領毛衣的男人,男人氣質文雅又沉穩,身姿頎長清雋,手執一杯咖啡坐在沙發上靜靜品著,眸光平淡長遠好似一浸淫世間多年的智者,渾身都透著文氣。
正是歐陽子軒的那位才華出眾的弟弟,歐陽子文。
「子文,笑什麼呢?」歐陽子軒問。
「自己悟。」歐陽子文淡淡道。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不就覺得我說的話太天真了嗎?你這是對你自己的不自信啊!」歐陽子軒奔三的人了還嬉皮笑臉的,「有你帶領,我們歐陽家肯定可以沖向世界級!」
歐陽子文瞥他一眼,沒有再繼續打擊他,垂眸平靜地繼續喝咖啡。
余慕白笑看他們兄弟倆,一轉眸就看到了向他們走來的冷千澈,他笑,「千澈,平安夜快樂。」
歐陽子軒聽到他的話立刻回頭,看到冷千澈後出神一瞬,而後也立刻笑著說:「平安夜快樂啊千澈!給我們準備蘋果了嗎?」
余慕寒和歐陽子文也依次道了句「平安夜快樂」
冷千澈依次回復,輕笑,「蘋果早就備好了,就等你們來了。」
「來來來……」
雲媽把洗好的蘋果擺上桌,再準備了不少小吃零食,就把傭人們都帶下去了,給他們幾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留出敘舊的空間。
歐陽子軒圍在冷千澈旁邊跟她一起打遊戲,嘴裡時不時蹦出幾句髒話,聽得在沙發上坐著喝咖啡的歐陽子文直蹙眉,只看他表情的話,就像是下一刻立刻就能把手中的咖啡扔到歐陽子軒的頭頂上讓他閉嘴。
余慕白看歐陽子軒不懂什麼避嫌和安全距離,也跟著坐在兩人旁邊看他們玩遊戲,見歐陽子軒腦殼都要湊到冷千澈身上了,他立刻就給他拍了回去。
余慕寒和歐陽子文坐在一個沙發上,他這些年長得越來越像是霸總了,只一個眼神就能讓公司的人嚇得恨不得大喊一句「總裁我錯了!」——雖然他本質性格並不霸總。
他面無表情地拿著一張畫本,修長的手中拿著一根鉛筆,偶爾抬眼看看,手下滑動幾下,畫本上便出現了個大致雛形。
幾人每次聚會總是這樣,各干各的,卻格外溫馨。
——而司寇黎並不想去打擾這種溫馨。
哪怕他很想時時刻刻跟在冷千澈身邊,時時刻刻看著她,不用壓抑自己內心深處的洶湧思念……可他知道,自己跟那些人終歸是不一樣的,自己一過去,所有人都會不自在。
於是他在書房內處理公務處理到了半夜,偶爾抬眼看看門,發現空無一人後又沉默著垂下眸子,眼底失落逐漸積累。
夜已經很深了,窗外的雪漸漸變小。
司寇黎處理完最後一個加急文件,又給司斯年以及幾個助理打了電話,安排了後續發展,掛了電話,他的眼眸沉如夜。
這麼晚了還不回來……
他就像是個怨婦一般胡思亂想著。
是不是玩得很開心忘了時間?是不是忘了書房裡還有個可憐的男人等著她……是不是玩累了乾脆睡在那裡了?!
想到最後一個可能性,司寇黎再也坐不住了,他滿腦子的都是冷千澈與旁人笑鬧的場景——這麼多年冷千澈等人的聚會他很少去就是因為他不想看到冷千澈跟別人笑的模樣。
他知道自己無法阻止,那就乾脆眼不見心不煩了……並不是!
眼不見心更煩啊!
司寇黎的腦補能力連冷千澈都很嘆服,要是不在旁邊哄著他,他估計能腦補出冷千澈已經把自己拋棄的戲碼了。
司寇黎越想越煩,乾脆起身,輕輕打開門,快速向大廳而去,速度快得就像是一道黑影划過,而接近大廳時,他才放慢了腳步聲,輕輕挪到拐角處,那雙暗沉的眸子瞥了過去。
他眸子一沉!
大廳內果然都睡了!
他按耐住身體裡的殺氣,耐心去看,發現那群睡得奇形怪狀里的人並沒有冷千澈。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而後那口氣又提了起來——冷千澈不在這裡,能去哪裡!?
大廳的燈突然暗了下來,司寇黎眸子一凌,渾身氣勢暴漲,下一刻卻突然呆住,氣勢都變得軟綿綿的。
他垂眸,看到了黑暗中拉著自己手的那隻玉手,玉手的主人在旁邊,周身的氣息是他最熟悉的。
司寇黎還未開口,便感覺到耳朵一熱——冷千澈湊在他的耳邊輕聲說:「跟我來。」
他紅著耳根子暈乎乎地跟著冷千澈走。
走到門口,冷千澈拿出大衣,一黑一白,她先把黑大衣給司寇黎披上,穿好,自己再穿上白大衣,用一個厚厚長長的圍巾把兩人一起圍住。
司寇黎很喜歡這樣的圍巾。
咔嚓。
門被打開,冷風呼呼地吹進來,司寇黎那混沌的腦子被吹得有了一絲清醒。
但他沒有問冷千澈要做什麼,只是緊緊盯著她的側臉,跟著她走。
到室外,冷千澈拉著他到屋檐下,旁邊有個梯子,冷千澈示意他上去。
司寇黎照做。
兩人都可以直接飛上去,卻都選擇性忽略了這件事,踩著樓梯上了房。
房上的雪已經被掃乾淨了,兩人踩在上面也不滑,冷千澈神神秘秘地拉著司寇黎的手坐下,從懷中掏出一個玻璃瓶。
裡面是雪。
司寇黎:「?」
冷千澈笑:「這是初雪。我趁著他們睡覺的時候偷偷跑出來採集的。」
司寇黎立刻抓緊了她的手。
冷千澈的眼眸溫柔地看著他,將手中的雪輕輕放到他的手裡,「聽人說,一起經歷過初雪的情侶,最後都能白頭。」
司寇黎:「!?」
他真是恨不得把雪都掀起讓它們重新下一次。
「可我覺得就是無稽之談。」冷千澈挑眼笑,「可是……」
她面對著司寇黎,垂下眼,眼眸瞥開不去看他,「我還是借著幻術留下了最初的雪——別人的雪都是一起降落的,誰知道是不是最初的,我們的不一樣,它一定是最初的,還有白頭……」
她抬眼,笑,「它都到我們手裡了,不給我們白頭就太說不過去了吧?」
司寇黎的眼眸緊緊盯著她。
冷千澈說:「如果不給我們白頭,我們就摔了它,好不好?」
「……不好。」司寇黎輕輕說。
「為什麼?」
「因為這是你送給我的。」
「……嘁。」
冷千澈狀似不爽的瞥開眼,司寇黎卻看到了她那略紅的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