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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3章:如以前那般(修)

2024-07-20 11:41:31 作者: 公子莘

  確實像那群小崽子們說的,冷千澈不能一直跟在澹臺詔身邊,更何況冷千澈本來就沒打算一直跟在他身邊,與他說了又兩句話再交代了下等會兒讓他跟那群小崽子一起回軍營後,冷千澈就要走了。

  別看她每天看起來不如何,實際上要做的事情還是很多的,背後的勢力越來越大,冷千澈目前正在搞合併分散。

  合併是指將她各個領域的所有產業都合併起來,根基全都合在一起,這樣勢力更大些,管理起來稍微好一點。

  以後若是出了什麼事再將這件事公布出來,到底能有些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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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散是指只合併根基,表面上的產業依舊會在各個領域繼續發展,不怎麼敏銳的外人也依舊瞧不出什麼來。

  冷千澈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就要成為第一,且是標新立異的第一。

  要不說外面都在說她真的是年度最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不說別的,只說考試問題,人家第一名好歹不碾壓下面學生的自信心和上進心,她倒好,萬年第一壓在上面,差距太大沒有人能超越,搞得第二名都快崩潰了。

  好些人都能看到他每天在考試前瘋狂啃書狀若癲狂——要知道他之前在初中的時候可是每次都風輕雲淡地來一句:「考試竟然還需要複習嗎?」的人。

  要說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那肯定是選了這所高中,絕無第二。

  冷千澈一邊計劃著合併一邊斜眼瞥了那邊草叢一眼,唇邊溢出一點輕笑,眼底閃過一絲邪氣,轉身離去。

  澹臺詔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垂眸,唇角抿了抿,眼尾剛剛才稍稍揚起的弧度此刻失落地撇下。眼中那好不容易撥開的雲霧此刻又漸漸合攏了,陰雲再次布滿。

  那邊草叢立刻就動起來了,草葉響得嘩嘩啦啦的,裡面的聲音也不加掩飾。

  「終於走了!機會來了!」

  澹臺詔看了一眼那草叢,又是一張厭世臉的模樣,他垂眸,覺得額頭著風有些不太適應,本來就是為了讓冷千澈認出他所以才撩起的頭髮,現在她走了,自然可以放下來了。

  澹臺詔手還沒抬起,眼眸一眯,身形一閃,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另一棵樹下。

  他剛站穩,就見他剛剛所在的位置有一枚小石子「啪」的落在地上,砸出一個小坑,盪起一點塵土。

  這力道,如果真打在他身上,估計得疼上好幾天了。

  「有兩下子啊。」

  扔出這枚石子的齊二從草叢中走出,一邊撥拉著自己身上沾的葉子一邊笑眯眯地說:「不愧是可以騙到教官的人。」

  澹臺詔沒有看他,眼睛懶洋洋地耷拉著,有種困到下一秒就能睡過去的感覺。

  跟在齊二後面出來的眾人看他這個表情只覺得更眼熟了。

  他們忍不住小聲討論著。

  「這,真的好像老大啊……」

  「對啊,你們看,眼像嘴也像。」

  「不會真的是老大吧?他也穿著訓練服呢……」

  「不可能!老大這人咱們都清楚,多懶你們不知道啊?他都懶得見人肯定也懶得訓練,不可能會來找教官。」

  「有道理,估計就是長得像而已。」

  齊二眯著眼,笑:「喲,為了騙我們教官準備得還挺充分,怎麼?偽裝新兵來騙教官的信任,再騙他感情?」

  一聽「教官」二字,澹臺詔目光便移了過去,眼睛依舊懶洋洋又陰沉沉霧蒙蒙的,他聲音低啞。

  「沒有騙。」

  只三個字就透著一種恐怖的氣息。

  有人覺得這聲音更熟悉了。

  「這……就是老大的聲音吧?」

  「只是像吧,老大真不可能來騙教官!」

  「可這也太像了吧……」

  齊三也覺得太像了,他拉拉齊二的袖子,悄聲說:「太像老大了。」

  齊四也說:「要不喊一句『老大』試試?看他應不應。」

  齊二眼神危險,他哼道:「要喊你們喊,我剛才放了狠話,現在喊了不是太尷尬了。」

  齊三罵了句「狗東西」後立刻就喊:「老大,是你嗎?」

  面前的少年沒有反應,他的眼神依舊耷拉著,甚至還打了個哈欠,看都不看他們一眼,靠在身後的樹上像是下一秒就能睡過去。

  眾人立刻變了臉色。

  ——真的是老大!

  正常人聽到這句話要麼「是」要麼「不是」,唯有老大才會懶得理。

  懶到這種程度的,肯定是老大了!

  眾人立刻圍上去,下意識保持著安全距離,他們對視一眼,有人問:「老大,你這麼久去哪了?」

  果不其然,理都不帶理的。

  他垂著頭,額上的髮絲被風吹下來,又擋住了他的額頭,眾人一看,這下不確定的也確定了!

  澹臺詔有些微微的滿意。

  風吹下來後就不用自己用手去放下了。

  「老大,你跟教官……」

  齊四欲言又止。

  只「教官」兩個字就立刻讓澹臺詔抬起了頭,他的眼神依舊灰濛濛的,就這麼看著齊四,讓他忍不住冷汗連連。

  監獄裡的日子是被他們遺忘了,可有些人有些威懾力還是存在的。

  齊二見齊四不敢再問下去,他抿了抿唇角,臉上掛上一貫的笑:「老大,你跟教官在一起了?你是藏起來了吧?教官知道?怪不得你不軍訓教官也不找你呢,暗度陳倉可還行啊。」

  此話一出,齊三齊四連忙拉著齊二的兩個胳膊把他拉到更加的安全距離,其他人也是一副害怕眼前少年突然暴起的表情。

  他們是訓練了兩個月,可他們並不覺得自己就能打過眼前的人了。

  可被他們警惕眼神看著的那少年沉默片刻,垂著頭,細碎的劉海擋住他的眉眼,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像是思索了一會兒,那依舊又低又沉的聲音才響起。

  「嗯。」

  眾人看著他那沒有被劉海遮住的半邊下巴,嗓子眼突然好像是被堵住了一樣,一點聲也發不出來了。

  嗯???

  老大??教官???

  在一起了???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上回軍營的大巴車的。

  林路覺得稀奇,這些人怎麼一句話也不說還一臉懵,他一邊開車一邊道:「怎麼了你們?被我們軍營小霸王給訓傻了?」

  眾人一臉複雜。

  有人顫顫巍巍開口問:「我們教官……有對象嗎?」

  「對象?」林路一愣,手下方向盤利落地打了個彎,「可別逗了,軍營小霸王怎麼可能會有對象?」

  而且小霸王他哥哥盯得更緊,就是想有也絕對不可能。

  林路暗道。

  林路從後視鏡里看到他們的表情更複雜了,竟然有種懷疑人生的感覺。

  他更好奇了:「怎麼了?我們小霸王有對象了啊?」最後一句話純屬是開玩笑。

  確實是像他說的那樣,冷千澈絕對不可能會有對象,不說冷千漠時時刻刻盯著吧,就說她身邊根本就沒有一個女性啊,就是想有也絕對不可能。

  林路這麼想著,就聽到後面傳來幽怨的聲音:「嗯……」

  嗯……?

  林路不解,「嗯」什麼呢?

  突然,他臉色一變。

  嗯?!

  手下的方向盤差點打滑。

  「……你們,說真的?」

  林路的聲音都顫抖了。

  齊三一看他不可置信的模樣立刻就產生了共鳴,他連連說:「你也覺得不可置信,是吧是吧?」

  林路神情複雜地點頭。

  何止是不可置信。

  他突然不敢想像冷千漠知道這件事的表情了。

  那一定是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的場面。

  「是誰啊?」林路問。

  他是真的最好奇這件事了,冷千澈身邊一個女生都沒有竟然還能談到對象,這得有多厲害啊!

  想他這麼大歲數了還沒一個初戀呢他就想哭了。

  教練,我想學這個!

  林路只見後視鏡映照的眾人的表情更加複雜了。

  他一頓:「……不可說?」

  齊四一臉欲言又止的表情:「倒也不是,就是……我怕我說了我們一車人都涼了,你肯定會翻車。」

  林路不屑一哼:「這你們放心,儘管說,我開車雖然不是專業的但是好歹也有幾年駕齡了,當年我們老大跟匪徒在車上搏鬥(單方面壓著打)的時候,我開的車也是穩得很呢。」

  眾人對視一眼,最後一人開口道。

  「是我們新兵里的……」

  哦,教官新兵倒也是一段佳話嘛。

  林路點點頭,淡定的表情卻在下一秒崩裂——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新兵里,好像,並沒有,女生哦?

  山間行駛的那大巴突然就像是失了控制一般從上而下極速行駛。

  「啊啊啊啊啊——」

  「我日我就知道不該信你!」

  「救命救命快踩剎車!」

  「哎呦我操,誰踩我腳了?!」

  「我真是草了,說好的淡定呢?!」

  車內一片嚎叫。

  ——

  等到軍營後,每個人都是軟著腿下來的,面色蒼白,仿佛下一秒就能吐出來。

  林路也面色蒼白。

  救命!

  如果讓老大知道了他弟弟談戀愛了就完了,最可怕的是,他弟弟談的還是個男的!老大絕對會瘋啊!

  林路覺得自己得去找一趟冷千澈。

  於是一下車就給跟自己關係較好的一個女軍官打了電話,請她過來帶這一群小崽子們去他們的宿舍里。

  林路跟眾人打了個招呼就飛奔而去了。

  而冷千澈此刻正帶著自己小隊的人在首長辦公室跟首長匯報任務,等她匯報完了,首長一臉滿意,用看著自家最出色的孩子的目光慈愛地看著冷千澈,說:「辛苦你們了。」

  歐陽子軒連忙道:「都是隊長的功勞,跟我們其實也沒多大關係。」

  其他人點頭贊同。

  首長笑道:「小隊是一體的,無名小隊能這麼出色不僅僅只是一個人的功勞。」

  他又交代了兩句,最後道:「千澈留下,你們先去休息吧。」

  幾人看了眼身姿直挺的冷千澈,行了個軍禮離開了。

  「唉……」

  房門關上,首長長嘆一口氣。

  冷千澈淡淡看著他。

  把她單獨留下就肯定是有事,既然這樣就不必問,等對方主動提就好。

  果然,首長唉聲嘆氣一會兒,開口道:「你哥哥他……」

  冷千澈眸子一頓:「哥哥怎麼了?」

  「他心裡有事。」

  首長道,「他是我一手帶起來的,他有什麼事情我都能看得出,唯有這次。他變得內斂起來,我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只知道他現在越來越將自己的內心掩藏,這樣下去……」

  首長心疼地皺眉:「遲早會毀了自己。」

  冷千澈垂眸不語。

  首長接著說:「你哥哥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有一點私心。我不知道你跟你哥哥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很在乎你。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以前你哥哥沒讓我跟你說過,每次你接了任務出去後你哥每天哪怕再忙也要來問我你有沒有難處有沒有事。現在更是,自你接了那群刺兒頭後你哥更是寢食難安——別人看不出來吧,我還能看不出來?」

  冷千澈垂著頭,叫人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那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打上一層淡淡的陰影,膚色雪白如玉。

  「您請直說吧。」她輕輕道。

  首長又長嘆一口氣:「我不勉強你。你哥哥從小就是個內斂性子,小時候還好,帶著些少年氣的桀驁,這些年越來越沉穩,也越來越叫人看不明白他的內心了。你是唯一能走進他內心的人。」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請你去多看看他,與他敞開心懷聊一聊。兄弟哪有隔夜仇呢?聊開了對你們倆都好。阿漠就是一點不好,喜歡鑽牛角尖又不肯說,到最後,肯定傷的就是自己了……」

  冷千澈沉默片刻,道:「嗯。」

  首長這才稍稍笑起來:「你們倆都是我看好的後輩,老首長家的孩子們果然跟那些皮小子不一樣。好了,再念叨你該煩了,去吧。」

  冷千澈抬眼行了個軍禮,沉默離開。

  門外。

  歐陽子軒看冷千澈出來後立刻喊了聲:「千澈!」

  冷千澈抬眼,輕輕「嗯」了一聲轉身離開,背影叫人看不透。

  歐陽子軒犯嘀咕:「首長這是跟他說了什麼了?他看起來情緒不高啊。」

  余慕白笑看他一眼:「千澈情緒不高還能叫你看出來嗎?她肯定是有自己的事,我們先回去準備準備吧。」他蹙眉,嘆了一口氣,「我們竟然不能跟著他一起去R國,出了意外怎麼辦?」

  雲熙楠突然開口:「她出不了意外。」

  余慕白笑,只當他說的是冷千澈本人很厲害,「也是。」

  「走吧走吧。我們也有任務。」

  歐陽子軒又遠遠看了冷千澈消失的方向一眼,最後被無奈嘆氣的余慕白拉走。

  身後急急趕來的林路成功與他們錯過,最後一咬牙,還是向冷千漠的宿舍走去。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

  冷千漠跟冷千澈他們不同,他是一個人住一個類似公寓般的宿舍,不像他們是幾個人一起住一個公寓宿舍。

  冷千澈到達的時候,他正在書房翻看手中的資料,下意識去拿手邊的水,摸空後才想起他並沒有倒水,這才起身向客廳走去。

  剛一打開門就與一雙透亮的眼睛對上。

  那眼睛帶著黑色美瞳,如夜空般,點點繁星點綴,又美又淡,是冷千漠最熟悉的眼睛。

  冷千漠抓著資料的手一緊,下一刻他抬眸,繼續向開放式廚房走去,語氣如常:「找我有什麼事嗎?」

  冷千澈抬眸,她的眼睛亮亮的,眼眸中星星點點,她的眼尾輕輕挑上,唇角也悄悄翹起,自然粉潤的唇如春日最早的那一抹輕落下的桃花瓣。

  她就像是當年小時候那般,得意的、愉悅地對冷千漠說著:「首長跟我說,我們小隊在我的帶領下越來越好了。」

  小人兒很得意的少年氣成功讓冷千漠的眼眸柔和了下來,他眼眸中浮起點點的笑意,語氣輕柔,一邊給倒了一杯水遞給冷千澈一邊道:「那是很厲害。」

  冷千澈接過這杯水,下一秒立刻放到了桌上,眼眸突然像是泛了點水光,水潤如葡萄似的就這麼看著冷千漠。

  冷千漠一驚,扔下資料就抓起冷千澈的手,語氣是掩飾不住的焦急:「燙到了嗎?怎麼樣?很疼嗎……」

  他一頓,視線下,骨節分明的大手內抓著的玉白如藝術品般的手白皙如常,不見一絲被傷到的痕跡。

  他抬眸,只對上一雙含著點點笑意的眼眸,不似她平日裡的那種對著別人的冷淡又平靜的目光,而是真正的看最親近之人的目光。

  抓著她小手的大手不著痕跡地緊了緊。

  冷千澈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冷千漠垂著眸子盯著手中的小手,另一隻手攥得死緊,他眸底掀起極大的波瀾。

  他那黑如點墨般的瞳仁一顫一顫的,薄涼的唇抿成一條線,纖長又冷硬的睫毛在他的眼瞼下落下一點點的陰影來。

  陽光自窗外打到他的側臉上,他的側臉弧度稜角分明,線條流暢又冷硬。

  良久後,他抬眸,輕輕鬆開了抓著冷千澈的手。

  那雙漆墨般的眸子裡已收起了所有的掙扎決然,唯剩點點的笑意和柔和——一如以往。

  「又逗哥哥。」他輕輕道。

  語氣自然又親昵。

  冷千澈也笑起來,眼眸彎彎似月牙般的,星星點點,令人一不留神就能沉溺在她眸中的星海中。

  冷千漠的眸子幾不可聞地頓了一下,瞬間便恢復。

  「好了,沒事就先回去休息。」

  他薄涼的唇輕輕挑起一個弧度,那張冷硬俊美的臉如萬里冰封消化、冰雪初融般的。

  帥得一塌糊塗,叫人移不開眼。

  「嗯。哥哥也好好休息。」

  冷千澈露出久違的乖巧表情,被冷千漠摸了一把頭後就離開了。

  她並沒有看到那扇門合上的瞬間。

  門後的男子垂眸苦笑一瞬,下一秒他的唇又抿起,眼底的冷冽的決然令人動容。

  溫和的光線落在他的手上,他垂眸,眸子肉眼可見的柔和下來,那帶著老繭指節輕輕摩挲著,就像是在回味剛剛手上細膩的觸感。

  「就當你哥哥就好了。」他輕輕道。

  他知道冷千澈的意思。

  她對他的親昵只是對哥哥般的,她有點難過有點慌——僅僅只是因為自己的哥哥疏遠她了而已。

  她對他,沒有一絲一毫別的不該有的感情。

  他是不願讓她傷心的。

  自己寵大的小孩,他寧可忍受著噬心剜骨的痛也絕對不會動她的。

  拿起情急之下被他扔在地上的文件,拍了拍,神態又恢復了冷冽的模樣。

  ——如果是最親近的話,如以前那般,只做你的哥哥,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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