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現學現賣？

  「這就是命運麼？」奧丁見到【永恆之槍】一瞬間就和陸小七那般「親近」，楞了一下，然後釋然地笑了：「你的命運將會繼續，而我即將謝幕，我的老夥計！」

  說完，奧丁又轉頭看了自己兒女們一眼，臉上的笑容凝固在那裡，從腳開始，慢慢化作了金色的粉末，隨風飄向了神域的天空。

  神王並沒能聽到陸小七的承諾，就化作了金粉，那金粉飄在極高的空中，凝縮起來，形成了一個極小的金色光球。

  阿薩神族中高級別的神明死後，都會化作星辰，奧丁也不例外。

  索爾和維達、瓦利三人以及眾多的英靈戰士，朝著天上的「星辰」，大聲呼喊著阿薩神族最古老的一個單詞：

  「托弗洛卡！」（永恆）

  「咔嚓嚓！」

  天空像龜殼一樣，裂開了無數道裂紋。

  黑龍，來了！

  

  陸小七手裡的永恆之槍表面，幾乎與天空同步地出現了裂紋。

  這把槍乃是用世界樹的樹枝打造的，與世界樹本就是一體，現在世界樹差不多完全崩潰了，其它幾個世界，除了被誇娥氏強行拉攏到一起的中庭，都已經被毀滅了。

  作為世界樹的最後一塊「陣地」，神域也快撐不住了，出現了裂紋，那麼「永恆之槍」自然也會同步展示世界樹的狀態。

  「永恆之槍」的外表裂紋越來越多，最後像玻璃一樣崩碎了，露出了槍桿中的「真身」——世界樹的枝條！

  果然，世界樹其實根本就不是「樹」，這根「枝條」就是一條扭曲的、無色的條狀物，這「枝條」最特別之處就在於，就連陸小七的神念也無法探查，只能感覺到，它似乎是有生命的。

  這條扭曲的無形之物雖然失去了原本的形狀和銳氣，但依舊對陸小七非常「熱情」，甚至像鎖鏈一樣，纏繞到了陸小七的左手腕上。

  天空上的裂紋越來越多了，從裂紋里滲進來大量的毀滅氣息，這些毀滅氣息包裹住了太陽，一瞬間天地猛然變暗了，它似乎能將太陽都澆滅。

  幸好，天上還有火焰巨人史爾特爾以及奧丁所化的那顆星辰，還在發著光，神域不至於一下子進入絕對的黑暗。

  陸小七看看手腕上的「世界樹枝」，對索爾等人說道：「既然你們的父親把你們……」

  他話還沒說完，索爾就打斷了他：「不用了，神秘的外域之神，我們是阿斯加德的阿薩神，這裡就是我們的歸宿，活在別處，和死在這裡，我們選擇後者，因為那是我們的榮耀，因為那是身為奧丁之子的榮耀！」

  索爾的話引起了維達與瓦利，以及他們身後無數英靈戰士的共鳴。

  「榮耀！」

  「榮耀！」

  「伴奧丁長眠！」

  戰士們高呼著，視死如歸。

  對於阿薩神族的氣節，陸小七還是很敬佩的，他非常尊重別人的選擇。

  這裡不是電視真人秀，而是真正的生死關頭，索爾和其他的神域成員並不是在裝逼作秀，他們是真的這麼想的，這是他們的意志。

  阿薩神族也曾屠戮無數的無辜，他們在陸小七看來並不「神聖」，他們這些所謂的「神族」與人類一樣複雜，就像美國人的祖先一樣，屠殺了大量印第安人，幾乎將人家滅族，現如今不照樣在國內自我標榜為「自由民主」的世界標杆嗎？

  就比如這位雷神索爾，在冰霜巨人一族看來，應該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惡魔吧！

  「既然你們這麼決定了，那我也不能收下你們父親給我的東西，無功不受祿」陸小七說道，他將無形的世界樹枝條從手腕上扒下來，這枝條還想繼續纏上去，卻被陸小七用神力隔開了。

  陸小七毀了人家海拉的冥界，儘管不是故意的，但還是救她一命以作為歉意和補償；

  陸小七不會歸還雷神之錘，因為那是索爾先動手的，然後那錘子就成了他的戰利品——戰利品，是不會歸還的。

  陸小七尊重索爾等人的決定，這樣就無法完成奧丁的請求，所以他不能收下作為交換條件的「永恆之槍」，不能收下世界樹的枝條。

  即使現在人家整個世界都將毀滅了，他也不會趁火打劫。

  一碼歸一碼，這是他的原則。

  既然是原則問題，那就不容商議。

  瓦利是奧丁的女兒，是森林與自然之神，她站得離陸小七最近，所以陸小七用神力束縛著世界樹的枝條，將它放到了瓦利的手心裡。

  接下來，陸小七就要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既然夸娥氏說自己對付不了那條黑龍，那麼他偏要去見識一下！

  世界潰滅在即，陸小七不打算再自我抑制能量了。

  陸小七伸了個懶腰，神域所有的人，不管是阿薩神族，還是「滅神聯軍」，全都感覺到似乎整個世界都突然震動了一下，這不是肉眼可見的震動，也不是耳朵能聽到的聲音，似乎是自己的心跳，又像是夢中的驚雷，無法確切地描述，卻又那般清晰深沉。

  就連那迅速皸裂的天空，也有些消停下來。

  陸小七背著雙手，朝著天空踱步，一邊走一邊對夸娥氏說道：「晚輩現學現賣，還望前輩指點！」

  他每跨一步，身體便長高千倍。

  這分明就是剛才夸娥氏「出場」的時候，用過的「天地本相」，陸小七隻看了一遍，細細感受其中的力量波動，就模擬出來了，而且青出於藍——夸娥氏只是每步長高百倍而已。

  「這……你沒有盤古血脈，如何……」即使夸娥氏已經知道陸小七隱藏了實力，對他的真實力量有過預估，但也沒想到他居然能有這般悟性。

  陸小七沒有盤古血脈，肯定和正宗的「天地本相」不是一碼事，但正不正宗不重要，重要的是，擁有同樣的效用！

  幾步之後，陸小七就長得和之前的夸娥氏一樣頂天立地了。

  已經變成通天巨人的陸小七雙腳踩進了海上的大漩渦中，下半身直接像之前的巨蛇耶夢加得一樣，伸進了神域的反面——人界！

  如今的人界和神域，已經是「背靠背」的同一張「烙餅」了。

  陸小七繼續變大著，海上的旋渦也被他的腰腹撐得很大，直到他的腳，踩到了神域反面人界的「天際」，那塊與神域一樣即將碎裂的天空上，才停止了生長！

  神域和人界互為背面的這張「大餅」，以陸小七的肚臍為界，成了纏在他腰上的「呼啦圈」！

  此刻的陸小七，頭頂天，腳也頂天！

  他倒要看看，那頭黑龍，要怎麼攻進來，他倒要看看，那頭黑龍，有多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