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洗頭的姑娘

  結束了世界歌王爭霸大賽第3輪比賽的祁績，又回到了自己的正常的工作之中。

  第1件事情就是繼續拉起了深夜食堂的劇組，將剩下的3集的故事全部都給拍完了。

  殺青宴這一天，孟良也在，他和祁績喝了一杯，說道：「老祁，我現在看著你老婆孩子熱炕頭，我真的好羨慕呀，所以我準備要結婚了。」

  祁績：「啊？新娘是誰呀？還是上次那個姑娘嗎？」

  孟良點了點頭，道：「就是她呀，我很喜歡她，而且我現在也想收一收心了。組建一個家庭以後生兒育女，我覺得也挺有意思的。」

  

  積極詫異地把他看著，還是覺得這番話從孟良的嘴巴裡面說出來，顯得那麼的不真實。

  孟良輕輕地攬著祁績的肩膀，然後說道：「唉呀，我不管你到底相信不相信，我就是告訴你，我準備搞一個求婚，但是……嗯，可能需要你的協助。」

  祁績點了點頭，道：「這肯定沒問題啊，你說你想怎麼辦？」

  孟良於是嘿嘿笑著，猥瑣地在祁績的耳朵邊說了一些事項。

  祁績一邊聽著一邊點頭，同時還給出了一些自己相關的建議。

  然後在下午的時候祁績就撥通了孟良女朋友的電話：「老妹啊，實在是對不住你！今天本來是咱們劇組殺青的時候，但是孟良出了一點問題，手臂受傷了，現在住院了，整個人還昏迷著。」

  電話那頭的孟良女朋友，整個人頓時就緊張了起來，於是呼嘯著便說馬上趕過來。

  晚上的時候雙眼發紅的孟良女朋友來到了醫院裡面。

  而此時此刻的孟良早就已經做好了打扮，整個人被包裹著臥在了病床之上，臉上顯得憔悴不已。

  祁績等人將孟良的女朋友送到了病房裡面之後，所有人便關上了門，站在了外邊，大家的臉上都掛著期待的笑意。

  「你們說良哥能求婚成功嗎？」顧娉婷在一旁笑嘻嘻地說道。

  祁績道：「他倆的感情咱們誰知道呢……」

  「我覺得肯定能做成功呀，我看得出來，這次孟良老師真的是用自己的真心換真心了。兩個人的感情真的是很不錯的呀，待會咱們等好消息就行了。」

  眾人議論紛紛之間，5分鐘的時間過去了。

  孟良的女朋友默默推開了門，臉上沒有什麼血色，衝著祁績微微地點了點頭，便徑直離去了。

  看到這個場面的眾人心中頓時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病房裡面孟良呆坐在床上，手裡還拿著一顆鑽戒。

  見到祁績進來，他嘴角勾勒出一絲苦澀的微笑，啞聲啞氣地說道：「她拒絕我了，說是現在還年輕，為了事業的發展，最近都不想要結婚。」

  祁績撓了撓頭，道：「咱們這一行確實是這樣，但是你倆的感情應該沒有問題吧，出去追一追她呀。」

  孟良搖了搖頭，道：「算了，我們倆都先冷靜一下吧，過兩天我再找她，感情本來是沒有問題的，但是……哎，我現在又覺得有一點問題了。」

  祁績道：「那就看你自己嘍。」

  對於孟良這小子的感情的事情，祁績確實不太好多嘴。

  於是大家便散了。

  晚上，祁績回到家裡，把這事兒給穆雲秀簡單地說了一下。

  穆雲秀笑道：「你以為娛樂圈的女明星誰都和我一樣呀，說和你結婚就和你結婚！你想想我當時什麼地位，咱華語樂壇天后級別的人物，我直接放棄了自己的事業知道吧。」

  祁績立刻抱住穆雲秀，道：「我知道，我們秀秀老師為了和我結婚，為了咱們這個家庭，其實你是犧牲了很多很多的，本來現在你的事業應該是蓬勃發展的，但是你現在基本上沒怎麼工作了。」

  穆雲秀深深地吻了祁績一口，動情地說道：「狗屁工作，這些根本就沒有你重要知道嗎？咱們家才是最重要的。」

  在另一個房間裡面彈琴的祁攸寧看到爸媽這幅膩歪的樣子，嘴巴裡面，頓時嘖嘖嘖起來。

  ……

  深夜食堂第3集繼續在播出著。

  而這一集的內容主角變成了小何。

  這是在第2集裡面，在深夜食堂外面賣炒粉的小何。

  「這次居然是連續劇？」

  「啊？那是不是可以知道小霞的後續了嗎？」

  「媽耶！祁績老師是會拍故事的啊！」

  這一次的視角沒有從祁長安這個老闆的視角出發，而是從小何本身出發的。

  【我中專畢業之後進過電子廠，但是886加倒，班實在是太累了。整個人幹的都是昏天黑地的，所以我就自己出來擺路邊攤。】

  【別的不說，賣炒粉這件事情那就是自由，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看到一個個餓得飢腸轆轆的客人，風塵僕僕地來到我的攤位前，認真地說出了一句老闆炒一份粉加個蛋。】

  【本來我以為我會炒一輩子的粉的，但是直到那一次我看到了一個姑娘。她很青澀，年紀應該也很小，她提著行李箱在祁老闆的店門前徘徊不前，想要進去吃飯，但是可能就苦於囊中羞澀吧。這姑娘晚上沒有地方睡，所以我見她可憐，便把她帶到了我的出租房裡面，讓她休息了一晚上。】

  【這是我第1次見到小霞。她的臉上沒有那些進入社會幾年之後的姑娘們的市儈，有的僅僅是對於這陌生城市間的一種卑微的試探。】

  故事在小何的講述之中慢慢地發展。

  「有點意思呀，上一集是老闆的視角，這一集變成了小何的視角，再下一集不會變成小霞的視角吧。」

  「唉，這就是普通人的普通的生活呀。咱們國家這麼大，每年你看微博上有多少人在吹咱們的基建有多牛逼多牛逼，但實際上真的讓他們去幹這些一些底層的製造實體業的活的話，絕大部分的人都是不願意去乾的。」

  「但能有什麼辦法呢，社會在發展，沒有學歷沒有能力，就只能幹這樣的活。」

  「時代的塵埃呀，落在每一個人的身上……」

  【我第2次見到小霞的時候，是她發了第1個月工資的時候。扣完了社保之後是2900塊錢，這是她電子廠裡面，白夜班倒班，每天工作12個小時，一個月只休息了4天的工資。】

  【她很大方的，請我吃了一頓。這一波花去了她78塊錢。】

  【後來小霞在下班了之後，經常來我的攤子買吃的。】

  【而我也根據她的工作時間調整了我自己的出攤時間。她上白班的時候我就晚上出來擺攤，她上夜班的時候我就早上出來擺攤。為的，就是能夠每天見她一次。】

  【幾個月之後小霞就厭倦了電子廠的工作。她準備離開這座電子廠的時候，又請我吃了一次大份的乾鍋排骨。然後我有大半年的時間沒有見到她。】

  【再見到小霞的時候是距離過年還有一個星期的時候。我炒了一年的粉，憋得不行。於是找了家看起來不錯的洗頭房。然後我就又看到了小霞。我們兩個人相對無言，她為我洗了兩個頭。】

  【後來我經常去找小霞洗頭。】

  【炒了幾年粉，我存了50萬，於是我就回到了老家。在小縣城花了20萬首付了買了一個100平的房子，然後相親遇到了一個姑娘，最後結婚了。】

  【而小霞那邊的話，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見到過她了，記憶里她的樣子都已經有點模糊了。】

  【我的娃長到5歲的時候，我又來到了這座城市。來到了祁老闆的店裡面，帶著娃見了祁老闆，並且給他說，祁老闆是當年我在這裡炒粉的時候對我最好的那一個人。】

  【但是祁老闆笑著看我說：「對你最好的不是一個姑娘嗎？」】

  【我沉默著沒有回答他，只是覺得今天祁老闆的這一碗乾鍋排骨，味道和以前比差遠了。】

  第3集的故事到此結束。

  還是和前兩集幾乎一樣的敘事手法。

  那就是只講故事，只講事情的發展，但是堅決不輸出導演自己的價值觀。

  所以大家在看完了這一集後，都是各自在激烈地討論著劇情，想要知道祁績到底想要表達些什麼。

  「我人都傻了！我雖然看完了這一集，但是我還是沒有看出來小霞的娃到底是誰的。」

  「我大膽預測一下，下一集的故事應該就是小霞的視角了吧，那個時候我們應該就知道她的娃到底是誰了的吧。」

  「個人猜測小霞這個娃肯定是小何的。」

  「媽的，我怎麼感覺小何也是一個玩膩了的人，回去相親找了個老實姑娘接盤了呀。」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悲哀呀。無數的塵埃落在每一個人的頭上，都是一座大山，我們都在背負著這座時代的塵埃匍匐前進。它碾壓了無數的普通人，我們在歷史之中是掀不起一絲一毫的浪花的！百年後千年後，你我的名字會出現在史書之上嗎？這是完全不會吧，但我們的生活就不是生活了嗎？」

  「看完了第3集，不知道能說什麼，總覺得心裏面堵得慌，有很多東西想要說，但是又說不出來。」

  ……

  乘風破浪的姐姐的總決賽還有一周多的時間就要開始了。

  所以穆雲秀等人又集結在了一起，開始為了最後的總決賽做練習。

  雖然這就是一個簡單的綜藝節目。

  但這個節目裡面，還是會有所謂的7個人的成團出道位的。

  公司。

  祁績和乘風破浪的姐姐的製作團隊一起開會。

  祁績說道：「目前整體來看的話，姐姐的效果非常好，而且咱們也是大賺了一筆的，所以第1季結束了之後，大家的獎金都是不會少的。」

  團隊的眾人，頓時歡呼雀躍起來。

  「媽耶！謝謝老闆！！」

  「愛了愛了，謝謝老闆，等發了獎金咱們的節目也結束了之後，我要好好地去休息一下。」

  「這麼多娛樂公司，還得是咱們奇蹟娛樂啊！」

  大家激動了一下，祁績輕輕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了下來，然後認真地說道：「我們的7個成團位的姐姐現在已經定下來了吧？」

  導演點點頭，道：「嗯，合約已經簽好了。」

  這就是常見的綜藝套路，雖然最後的總決賽的比賽還沒有開始，但其實最後會贏的7個人就已經定下來了。

  這其實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因為這個比賽裡面所有人都是在娛樂圈裡頭，有頭有臉的人物。

  大家平時都是很忙的。

  所以能夠湊出最後出道位的7個人是很難的，必須要簽好合約的。

  畢竟這個比賽結束了之後，7個人有時候還會配合著做一些其他的衍生節目。

  祁績道：「現在咱們節目這麼火爆，所以後續的話，直接開衍生節目。」

  導演打開了PPT，道：「老闆，現在有兩個策劃方向。第1個的話是咱們的7位姐姐，然後再加上1~2個的男藝人組成一個旅行團，然後咱們到國外去旅行。」

  祁績一聽到這個策劃，腦子裡一下就想到了前世芒果台的那一個撕逼巔峰之作《花兒與少年》。

  這一個撕逼綜藝當年直接把楊洋給干沉默了，弄得他很多年都不敢接綜藝。

  不過這一次出道的7個姐姐的關係還是不錯的，肯定不會撕逼的。

  「第2個策劃方向的話就是……嗯，咱們的7個姐姐去開一個飯館。」

  祁績道：「我喜歡第2個，後續就按照第2個方案繼續深化吧。」

  然後團隊的眾人又開了一個多小時的會，將後續的節目的衍生細節都做了出來。

  而衍生節目的名字也定下來了，就叫做《姐姐的餐館》。

  最後的總決賽祁績也是需要全程參與、全程見證的。

  祁績就是當晚的主持人。

  所以這兩天祁績一邊在製作自己世界歌王爭霸大賽第4輪的歌曲，同時也一邊在和節目組合著最後的總決賽的細節。

  孟飛臣忽然就過來找到了祁績：「老闆，上面派大活兒了。而且還是一次派了兩個。」

  祁績道：「有多大的活呀？」

  孟飛臣苦笑道：「一個是中央直接下達的……因為咱們之前人民的名義很火爆嘛，所以上面想要我們再製作一部類似的反腐打黑的電視劇。」